1755年11月1日,萬聖節,葡萄牙裏斯本發生了一場大地震。


    據事後統計,裏斯本大地震死亡人數大約有六萬到十萬,數據存在那麽大的差異據說是因為地震後發生的火災和海嘯幾乎將整個裏斯本付之一炬,裏斯本大地震也成為葡萄牙國力下降,殖民帝國從次衰落的原因之一。


    裏斯本地震的影響遠遠超出了城市的重建,隨著災難中的受害者在廢墟中搜尋到一些遺物,十字架和聖母像,一些惡意的神學指責爆發了。


    牧師們向他們的教區居民宣講了一大堆誇張的原罪恐慌,教會則在納悶為什麽地震偏偏在萬聖節那天發生。


    教士們享有不用被海關搜查的特權,不會有哪個海關人員會撩起教士的長袍,看他們底下穿了什麽。恰巧就是這些教士們將黃金藏在了長袍下麵,以至於達到了偷盜的規模,有一段時間神職人員甚至被從巴西的礦區幹了出去,黃金也走私到了美州各地。


    當時的葡萄牙還有宗教裁判所,即便是發生了幾乎將裏斯本全部毀滅的災難,人們還是更擔心裁判所裏的犯人在災難期間逃脫。


    直到1777年若昂一世去世,這座城市的重建工作還是沒有結束,而若昂一世著名的大臣蓬巴爾侯爵也失去了自己的地位,大量的簡陋小屋在環繞裏斯本的七座小山附近的空地上大量湧現,這是難民們居住的地方,而貴族、牧師們卻修複了他們的石頭住所。


    蓬巴爾侯爵是葡萄牙著名的改革家,國王的首席大臣,甚至可以說是葡萄牙的實際統治者。


    他所發明的波特酒貿易政策為葡萄牙的葡萄酒商搶占了市場份額,牛津劍橋的教職員休息室內波特酒成為了社交飲品。同時他為了解決葡萄牙對西班牙和俄國的鋼鐵製品過於依賴的問題,他試圖在安哥拉建設鋼鐵廠,廠名巴斯克是以他的鄉下別墅命名。


    然而隨著瑪麗亞一世繼位,蓬巴爾侯爵被趕回了封地,鋼鐵廠的管理者們被送到了非洲,他們因為無法適應非洲的天氣而陸續死亡了。


    因此即便這個方案比17世紀宗教裁判所遏製的那個更為成功,但並沒有改變葡萄牙依舊過於單一的葡萄酒國際貿易的事實。


    葡萄牙是個嚴重欠發達的地方,鄉下像樣的路都沒有,要靠騾子當運輸動物,科英布直到1798年才有可靠的交通通往裏斯本。


    北部有很多牛車,但是從波爾圖到布拉加的大道非常泥濘,用輪式車輛要花費5天才能走完40英裏的路,蓬巴爾侯爵嚐試為自己的葡萄園修一道短運河,卻被指控挪用了600萬公款,這導致了運河開挖計劃擱置,杜羅河最好的葡萄酒依舊要靠沒有改善的航道運輸。


    亞當·斯密的《國富論》裏提起過,法國用葡萄酒換英國的鐵器並不能視作是不利的貿易,因為我們都知道,工具的數目都要受實際用途的限製,包括錢也是如此。


    鍋釜的數量是用來製作食物的,不必要得增加鍋釜是完全沒必要的荒謬,如果食物增加了鍋釜也會增加。任何一個國家的金銀數量都要受國內著勒金屬的實際用途限製,鑄幣量得多少要受國內流通商品的價值支配。


    然而鐵不像紙幣,可以融化之後製造槍管和炮彈。


    喬治安娜“發了瘋”,諸如利昂庫爾和加斯頓·馬丁這些依附她的人就要倒黴了。


    有的時候就算你想置身事外,還是有人會拽著你不放手。


    拿波裏昂尼說他要是那天死了,把他的屍體放床上八天,讓其他人以為他還活著,那個時候塞巴斯蒂安再用陰謀詭計將那些圖謀不軌的人除掉。


    喬治安娜則在想她什麽時候才能得到點清淨。


    她看著沙漠羅小姐別墅外的風景。其實她可以理解拿破侖,為了生存有時必須不擇手段,這也是她讚同男主外女主內的家庭方式的原因。


    她不是那種能殺人的人,有時也會太善良天真,如果她沒有經曆那麽多,她也是個無法守成的女人。


    她打算將盧浮宮的收藏品免費還給意大利,波拿巴反問她,西弗勒斯有沒有教過她?


    他確實教過了,那是在迷宮裏,他冒險辛苦得到了一些寶物,喬治安娜希望可以分一點戰利品給莉迪亞他們,以換取和平。


    曆史上有不少這種例子,比如漢朝的時候漢族納歲貢給匈奴以換取和平,又或者商人向海盜繳納“過路費”,這些都可被視作是軟弱的標誌。


    女子執政之所以不被男子接受便是因為如此,像葉卡捷琳娜女王那樣的屈指可數,瑪利亞一世繼位後熱衷宗教和慈善事業,她創立了裏斯本保育院(casapiadelisboa),專門收留無家可歸的孤兒,並且在供給他們衣食之外還負責對他們進行基礎教育。由於女王的這種對宗教和慈善事業的熱情,她獲得了“虔誠的女人”。


    葡萄牙王室與教會關係密切,並且一心向著英國,他們成了資產階級法式改革的阻力。


    除非葡萄牙國王願意君主立憲,教士們也願意放棄自己的部分特權。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約瑟芬其實比喬治安娜更實際一些,她明白在這樣的亂世之中,一個懂得生存的男人,能給她保護的男人比博學、熱情要靠得住得多。


    她有兩個孩子要養,又深陷那種困局,不那麽辦還能有什麽辦法呢?


    人有時為了求生必須犧牲自己的道德和立場,聖徒都已經死了。


    當瑪利亞一世深陷自己的宗教幻想裏的時候,其他人則在讀亞當斯密和孟德斯鳩的書,在橘林之戰爆發前就已經有人在討論變賣國王和教會的資產再一次啟動工業化改革了。


    賺錢的辦法不隻是貿易,還可以是修工程,葡萄牙有擺脫單一貿易的打算也好,鋼鐵廠也是現成的,法國出顧問和橋梁公路專家,工程隊也是葡萄牙自己出,知識產權也是要收費的。


    波爾圖的中產階級居然想通過吃來趕超外國人,難怪街上到處都是豬亂跑。


    瑪利亞一世繼位如此順暢也是與教會有關,蓬巴爾侯爵將宮廷懺悔師趕走了,並且當梵蒂岡派出使節抗議的時候反而被他威脅要斷絕與梵蒂岡的一切關係。


    葡萄牙比法國驅逐教士還要早,同時他還是個奴隸販子,卻禁止自己國內繼續對猶太人壓迫,規定新教徒和天主教徒享有一樣的權力,如此激進的改革導致他被奪走了絕大多數職位後被送上了宗教審判所的法庭。


    即便是個夢,拿破侖也賞識她,為了還這份情她也要回去了。


    喬治安娜收起了報紙,離開了安樂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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