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3年法王路易十四登基時隻有5歲,由太後任攝政女王。她的寵臣紅衣教主馬薩林任首相,他是法國的實際統治者。


    當時30年戰爭即將結束,馬薩林為了應付戰爭的需要,而向金融家預支款項,並以允許他們征收捐稅和收取國家的收入作為交換條件。這些包稅商從中獲得巨利,引起了貴族的嫉妒和人民的憤怒。


    當外省已被搜刮得民窮財盡,政府打算向巴黎的中產階級和高等法院法官榨取,1648年4月宮廷頒發敕令,停發4年各地高等法院法官俸祿,從而激化矛盾。


    1648年5月,巴黎高等法院聯合各地法院,以整肅政府弊端為名,提出27條建議,宣布國王派往各地的監察官違憲,並要求厲行財政改革,保障人身自由。1648年8月,受孔代親王朗斯戰役大捷的鼓舞,太後與馬薩林下令逮捕領導運動的p.布魯塞爾等3人,這一暴行立即引起人民的憤怒。


    於是投石黨運動爆發了。


    年幼的路易十四和母親都親曆了一切,因此他並不是那麽喜歡巴黎,也不是那麽喜歡巴黎人,在他執政後就開始建造凡爾賽宮,打算將行政中心從巴黎搬到凡爾賽,遠離這個給他們母子二人帶來威脅的地方。


    1649年的1月5日,巴黎正在慶祝三王來朝節,在這個寒冷的冬季,大街上空空蕩蕩,但是每家每戶都張燈結彩,到處都擺滿了歡快的宴席。


    愉快的節日一直延續到深夜,太後吃了她的那塊國王餅,吃國王餅是三王來朝節的傳統,凡是在多層餅裏找到了代表“國王”和“王後”的小瓷人就可以選擇自己的國王和王後,給自己戴上王冠。於是大家為太後帶上了紙質的王冠,所有來賓都覺得愉快而盡興。


    到了午夜時分,王後像往常一樣回到自己的房間,梳洗後準備入睡……睡到一半,她忽然坐了起來,叫醒了兩個兒子,然後這位太後就和路易以及腓力一起通過後門的樓梯,穿過暗門來到了王宮的花園,在那兒有一隊車馬侍從等著他們,三輛四輪馬車載著未來的君主、他的弟弟以及他的母親離開了巴黎。


    這一緊急撤離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王宮,並瘋狂得散播開來,隨即每個人都收到了追隨王後離開巴黎的指令,於是當天晚上一對長長的帶有王室徽章的車隊穿過原野,朝著巴黎城外駛去。


    馬車裏坐著匆忙穿上衣服的男人,披頭散發的女人以及睡意朦朧的孩子,經過一段讓人精疲力盡的顛簸後他們來到聖日爾曼昂萊。城堡裏沒有做好迎接王宮貴族的準備,所有的房間都空蕩而冰冷,隻有國王和他的弟弟、母親以及樞機主教馬薩林能睡在城堡中簡陋的床上,而其他人隻能將就著睡在地上鋪的草墊上。


    第二天一早,城堡的走廊上擠著一群不知所措又亂發脾氣的人,來到這裏的一部分王宮大臣已經不再衣著光鮮、蓬頭垢麵、滿臉不安。太後攜子逃逸的消息在巴黎引起了一片驚愕,盡管國王尚且年幼,但他依舊是一國之父,整個國家的保護者。


    雖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最高法院還是決定停止無休止的爭辯,派出一隊代表去聖日爾曼昂萊請求攝政王將國王帶回巴黎。但是當這些代表來到城堡時,太後卻麵無表情的拒絕接見,甚至連表麵功夫都不肯做。


    在此期間巴黎市政廳成了“遊樂場”,有揭竿而起的有產階級和投石黨貴族舉辦舞會,在小提琴聲中載歌載舞,也有憤怒的巴黎市民用大炮對準了巴士底獄的石牆發射炮彈,男男女女從各地湧來,將隊在監獄地窖裏的美酒喝了個底朝天。太後在聖日爾曼昂萊住了七個月,最後還是回到了王宮,兩年後投石黨首領因為害怕太後再帶著兩個兒子離開巴黎,便下令夜間關閉巴黎所有的城門,路易的叔叔奧爾良公爵加派了一隊瑞士傭兵,向大家保證年幼的國王確實還在巴黎。


    成年後的路易十四將巴黎所有的城牆都給拆了除了政治因素還在泄私憤,城牆都拆了,就算城門關著也關不住他了。


    喬治安娜那天晚上忽然出走鬧出的動靜也不小,參加塞夫爾舞會的賓客有不少都是英國人,他們發現喬治安娜不見了,聯想起近日的外交風波,都返回了軍營改建的小鎮裏去。


    接著就是巴黎的行政長官利昂庫爾,他還以為拿破侖終於為了要安撫霧月黨人,要對他們這些舊貴族動手了。


    聖日爾曼鎮上的居民也惶恐不安,他們以為將他們安排在鎮上住是個陷阱,拿破侖的目的是要將他們全部給殺了,好侵占他們的家產。


    最終拿破侖隻好宣布喬治安娜“瘋了”。


    g夫人鬧出的風波大家都知道,不僅是小報,就連一些帶官方性質的報紙也在討論這個“突發事件”,大家是帶著愉快的心情談論這件事的,哪個女人碰到了這種事情不鬧脾氣?


    大家都以為喬治安娜去了某個皇家別墅去玩了,完全沒想到她就在巴黎,並且還住在女同性戀者沙漠羅小姐的別墅裏。


    後來沙漠羅小姐覺得這件事鬧得挺大,她害怕受牽連,才把一份刊載了這個事件的報紙給喬治安娜看。


    然後她就回來了。


    波拿巴為此生氣了麽?他沒有,這和上次他在裏昂知道了她穿著男裝私會沙漠羅小姐時,用劍劃碎了她的衣服,並且威脅說要槍斃她不一樣。


    隻是他告訴她,以後除了馬穆魯克之外還有一隊“向導兵”會“保護”她,這支“向導兵”在朗布依埃喬治安娜曾經見過,它的指揮官是貝西埃爾,是近衛獵騎兵的前身。


    他可能以為她隻是在鬧脾氣才“離家出走”的,如果喬治安娜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她可能會被他給唬住。


    “路易十四的母親不是奧地利的安娜嗎?”她冷冰冰得說。


    “是你剛才說的,路易十四的母親是美第奇。”波拿巴笑著說“你怎麽在記的?”


    喬治安娜開始回憶,路易國王們哪個的母親是美第奇家族的。


    “你喜歡文藝複興,對嗎?”波拿巴問。


    “沒錯。”她很直率得說“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擁有威尼斯。”


    “我想要米蘭。”他也很直率得說“這次不論你怎麽抗議我都不會放棄瓦萊州的。”


    她撇嘴“我的禮物在哪兒?”


    “你很喜歡問一個問題,是什麽讓士兵撬動杠杆,將陷在雪裏的大炮和樹樁撬起來的。”他轉而說道“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你可以打我,罵我,卻不要再跟這次一樣……”他話還沒說完,喬治安娜就又拍了一下他的額頭。


    “你有沒有想過約瑟芬回來她會怎麽樣?”她冷冰冰得問。


    他搖頭“她的父母都回去了。”


    “這下你自由了?”她假笑著說。


    他長歎一口氣“我想這會成為我一生的汙點。”


    “至少你沒有染病。”她繼續笑著說“真是恭喜。”


    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不解氣得又揍了他幾拳。


    等揍到沒力氣了,她又趴在他的身上哭。


    羞辱?懊悔?都不是,她隻是覺得難受,她總是遇上頑固不化的男人。


    一個愛著死去的女人,一個則即便冒著與整個歐洲為敵的危險也一定要一塊除了雪山和冰川外,隻剩下荒涼又貧瘠的土地。


    她記得21世紀還有纜車通往那些雪山的山頂,所以她不懂為了一座山,讓和法國簽了和約的國家開始“微調”和約有意義麽?


    “我們當時雖然不像第一次翻越阿爾卑斯山時那樣需要忍饑挨餓,但是爬聖伯納德山的時候卻是極困難的事。”拿破侖在她耳邊低聲說“在樹身山挖個洞,做成雪橇運輸大炮的主意是馬爾蒙想的,到了極艱險的地方,我們就擊打軍鼓,就是交戰時那種衝鋒的鼓聲,我們用了這個法子度過懸崖和山溪。”


    他摟著喬治安娜“你懂了麽?”


    “就跟騎兵一樣,這是男人的浪漫。”她抽噎著說。


    “不,這不是浪漫。”拿破侖考慮了一下說“那座山是我們不朽的見證。”


    她困惑得看著他。


    阿爾卑斯山脈是地球上年輕的山脈,也許經過地震和別的自然原因,過個幾萬年它會改變地貌,前提是那個時候人類還存在。


    那座山並非不朽的,人類也非不朽的,曆史過個幾百年,也會被人忘卻,他所指的不朽是什麽呢?


    他看著她笑了。


    “走吧,去看你的禮物。”


    她被他牽著手走了。


    一樓的大廳裏,有一隻拴著大蝴蝶結的小羊。


    這隻羊和英國動畫裏小羊肖恩一模一樣,都是雪白的身子,黑色的臉孔,看起來非常可愛。


    這是瓦萊州的特產黑鼻羊,喬治安娜在市集上看到過,可是她忽然覺得它很可怕。


    “喜歡嗎?”利昂問。


    喬治安娜搖頭,緊緊抱住了他的胳膊。


    “你對付我的時候的勇氣上哪兒去了?”


    肖恩是肥羊裏唯一的瘦子,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它才沒有被農場主選中被屠宰了吧。


    連那樣的兒童動畫她都能往黑暗的方向想,她的思想出了什麽問題?


    “看著我。”利昂捧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在蒙特諾特戰役中,我對那些孩子們說,他們曾為那些不毛之山而戰,可是那些山岩對祖國是毫無裨益的,但那裏留下了他們的榮耀,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軍人所要求的是什麽?”


    她點頭“榮耀、體麵和獎賞。”


    “乖女孩兒。”他寬慰得說“如果為了我私人的名譽,世界和平已經達到了,我當此時不過問政事,但這件事我非做不可。”


    “整個歐洲都沒法阻止你。”她低聲說。


    “你差點做到了。”他微笑著說“你說的那個銀行,我想建,將來我有遺囑可以存在裏麵。”


    她沒犯傻到說“你不會死”這種傻話的。


    “你覺得瑞士人失了瓦萊州得了金山會高興嗎?”


    喬治安娜搖頭。


    “這問題你不要瞎摻合了。”他溫柔得說“你終歸還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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