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不記得德拉科三年級時被那頭鷹頭馬身有翼獸襲擊的事?”


    彷佛是覺得波莫娜那輕鬆寫意閑逛的樣子太礙眼,西弗勒斯忽然說到。


    “什麽?”


    “盧修斯給了德拉科一個戒指,那可以保護他的安全,不過對於‘物理’攻擊那枚戒指卻派不上任何用處。”西弗勒斯盯著她胸前掛著的那個小狗模型“也許這個也是一樣。”


    “這裏除了棺材就是雕塑,哪裏來的‘物理’襲擊?”波莫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難不成木乃伊還能和電影裏一樣重新活過來不成?”


    隨著她的話音剛落,安靜的展廳裏忽然傳來了清脆的聲響,就像是玻璃彈珠落到地上發出的那種聲音,她被嚇得一縮脖子,剛才的囂張氣焰全沒了。


    “你害怕什麽?”西弗勒斯油滑得說到“你應該覺得這是個實驗的好機會,看看你新得到的這個護身符管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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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那是什麽聲音?是你弄的?”波莫娜顫聲問龔塞伊,勒魯瓦伯爵聳了聳肩,表示他和這個怪事無關。


    “我們回去吧。”波莫娜拉著西弗勒斯的袖子“我害怕。”


    老蝙蝠很得意得笑了起來。


    “膽小鬼。”


    “走嘛~”她用甜蜜又帶著哀求的聲線說。


    “咳咳。”龔塞伊很不自在得咳嗽了兩聲。


    西弗勒斯臉上的笑容就像烈日下的蠟像般消融了。


    “我記得我當時說過,盧克索附近有一尊門農的雕塑,每到太陽升起的時候就會發出聲音。”龔塞伊在自己的客廳裏幹巴巴得說,他的旁邊就放著那個冥想盆,西弗勒斯對它用了個小魔咒,大家不用把腦袋沉入裏麵就能看到裏麵的畫麵了“然後我們就看到了那個塞尼特棋盤和棋子。”


    “這是個陷阱。”西弗勒斯冷靜而克製得說“他讓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下棋上。”


    “你當時還問我賭注會是什麽,我說靈魂、軀體什麽的。”龔塞伊也平靜地說“很顯然他想要的不是我們的靈魂。”


    “它。”西弗勒斯糾正道“我們還不知道它是人還是鬼。”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用隱形鬥篷遮住了自己。”克裏米安說“即使是麻瓜,也可以用一些煉金道具。”


    西弗勒斯看著他。


    “奧斯特裏茨的太陽。”克裏米安說“這是拿破侖說的名言。”


    “然後?”西弗勒斯拖長了調子問。


    克裏米安指著巴黎地圖“巴黎有個奧斯特裏茨火車站,它現在正被裝修成新的辦公室,強大的黑魔王也有蟲尾巴那樣的仆人,盧浮宮的辦公室裏會不會有內應?”


    沒有人做聲。


    “奧斯特裏茨火車站是拿破侖三世修的,當時為了鏈接通往奧爾良的火車站,也許我們在那裏可以找到點線索。”


    “是你去找線索。”西弗勒斯說“我們還要繼續整理線團。”


    “你是說線索?”龔塞伊問。


    “你可以理解為這是‘戰場的迷霧’,拿破侖·波拿巴在故意迷惑我們,讓我們在無用的消息上浪費時間。”西弗勒斯說“告訴我,盧浮宮和奧斯特裏茨火車站有什麽聯係?”


    “霍格沃茨和國王十字車站能有什麽聯係?”克裏米安說“布斯巴頓魔法學校的學生都在奧斯特裏茨火車站上車?”


    “事實上我們不坐火車去比利牛斯山。”龔塞伊說。


    “那你們怎麽去?坐神符馬馬車?”克裏米安問。


    “你沒去過布斯巴頓?”龔塞伊問。


    “我在家學習。”


    “沒錯,你是尼克·勒梅的學生。”龔塞伊了然得點頭,片刻後又問“他沒有告訴你?”


    “沒有。”克裏米安冷漠得說。


    “每年開學都會有個盛大的舞會。”龔塞伊一臉胃疼的表情“在我三年級開始長高之前……”


    “沒人在乎你痛苦的校園生活。”西弗勒斯尖酸得說道“好吧,照你說的,那兩顆棋子是麻瓜罩著隱形鬥篷扔的。”


    “盧浮宮剛完成翻新,奧斯特裏茨火車站也在翻新。”克裏米安說“還有我記得你們說的那幅油畫,加納的婚禮,1810年的時候拿破侖為了騰出地方和奧地利公主結婚也換了個位置,我想這就是它們的內部聯係。”


    “等等。”龔塞伊皺著眉“我記得蒙娜麗莎是4月4日從別的大廳移到現在的位置的,當時萬國大廳在裝修。”


    “4月4日麽。”西弗勒斯冷笑著“這是巧合還是線索?”


    “1814年的4月4日,拿破侖第一次退位。”龔塞伊說“你們4月4日的時候在什麽地方?”


    “威尼斯。”西弗勒斯麵無表情得說“我們當時在度蜜月。”


    “是真的嗎?”克裏米安說“阿爾卑斯山的大火和你們沒有一點關係?”


    “沒有。”西弗勒斯很篤定得說。


    “你呢?”克裏米安看著菲利克斯。


    “我才認識他們沒有多久,他們4月份的時候在什麽地方我怎麽知道?”菲利克斯戒備得說。


    “拿破侖第一次退位是在楓丹白露。”龔塞伊說道“我們去楓丹白露見他的後代。”


    “不是他的後代,是熱羅姆的後代。”西弗勒斯糾正道“拿破侖的直係後代已經死了。”


    “是婚生子,他的非婚生子也算是他的孩子。”龔塞伊捂著頭“他到底想表達什麽?”


    西弗勒斯卻冷笑起來。


    “你想到什麽了?”克裏米安問。


    “我們去奧斯特裏茨火車站。”西弗勒斯站起來說。


    “你不是說是在浪費時間嗎?”克裏米安譏諷道。


    “對麻瓜來說會在路上耽誤時間,對我們來說有區別嗎?”西弗勒斯說。


    “等等!”菲利克斯說“她的那把鑰匙你帶著嗎?”


    所有人都把視線留在菲利克斯身上。


    “我不想幻影移形了。”菲利克斯白著臉說。


    “我們可以這麽幹,先調查是哪個公司負責這兩個項目,而且有誰兩邊都工作過。”龔塞伊說。


    “這個我想詹盧卡可以幫忙。”克裏米安對菲利克斯說“你去吧。”


    菲利克斯卻拿了個手機出來,直接打了過去。


    “麻瓜和巫師的界限越來越小了。”龔塞伊有些感慨得說。


    “如果教皇那個時候有電話,也不會因為看到流星就以為拿破侖死了,打個電話就能確認。”克裏米安笑著說。


    “還有那個狗護身符。”西弗勒斯冷冰冰得說“那條蠢狗到底是不是在保護她?”


    所有人都順著西弗勒斯的視線看著冥想盆裏,波莫娜脖子上的那個狗型護身符。


    “我以為英國人應該覺得狗是不吉利的象征。”龔塞伊說。


    “那天在聖盧克宮也是它領著我走的。”西弗勒斯咬著牙說“我本來有可能找到的她。”


    “下一次見麵,你還會相信他麽?”龔塞伊問。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


    “找到了。”菲利克斯放下了電話“那人叫皮埃爾·布隆尼亞爾,是水泥供應商。”


    “這麽快?”龔塞伊驚訝得說。


    “他也很驚訝,你們是怎麽把這兩個地方聯係在一起的。”菲利克斯說“但你們覺得他會在奧斯特裏茨火車站等我們嗎?”


    “如果拿破侖說毀了巴黎是他的計劃,他的忠實者們也會執行的。”西弗勒斯說。


    “你要親自去嗎?”龔塞伊問。


    “我去。”克裏米安說“你們繼續查吧。”


    說完他就站起來幻影移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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