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鏡子告訴我,誰是這個世界最美的女人?


    ——格林童話


    時至今日,海軍府依舊是法蘭西共和國的海軍部,雖然外立麵在整修,不過門前還是有人在站崗。亞利桑德羅繞著海軍部走了一圈才發現一個邊門,一些高級軍官從邊門走到馬路對麵的馬克西姆餐廳用餐。


    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餐廳裏座無虛席,有很多穿製服的人在那裏進餐,仿佛那裏就是他們的“食堂”。


    透過敞開的邊門,可以窺見法國海軍部有個中庭,地上畫了白線,看著像是停車位,不過現在一輛車也沒有。一樓大廳和二樓的部分房間透出溫馨的橘色燈光,三樓以及頂樓的房間則漆黑一片,似乎這些“公務員”已經下班回家了。


    亞利桑德羅無比後悔,他原本以為海軍府已經被荒廢了,如果他在這裏被抓住了可是要坐牢的。


    於是他拿起了電話,剛翻出了莫妮卡的電話號碼,一陣香味卻撲鼻而來,他轉頭看了過去,發現是那個美麗的埃及愛神哈托爾。


    “需要幫忙嗎?”哈托爾問。


    “你有隱形鬥篷嗎?”亞利桑德羅不抱希望得問。


    哈托爾用食指點著下巴想了想,搖了搖頭“我沒有那種東西。”


    “那你怎麽幫忙?”亞利桑德羅不耐煩得說,又打算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但我知道通往裏麵的秘密通道,就在廣場的下麵。”哈托爾說“你們不是看到了嗎?每個城市雕塑的下麵都有樓梯。”


    “那是通往什麽地方的?”亞利桑德羅問。


    “秘密通道,路易-菲利普才不會和路易十六一樣被困在皇宮裏,他會想辦法逃出去的。”


    亞利桑德羅有些震驚。


    “他逃亡英國就需要海軍,如果情況不妙這些海軍將領就會跟他一起逃走,我可以告訴你通道。”


    “我的目的不是潛入海軍總部竊取機密。”亞利桑德羅說“我想知道的是,那個藏著的東西在哪兒?”


    “我可以告訴你。”哈托爾朝著亞利桑德羅招手“跟我來。”


    然後亞利桑德羅就真的跟著她走了,期間洛裏斯夫人在背包裏不斷喵喵得叫,亞利桑德羅卻不為所動,感覺沒有多久他們就來到了盧浮宮的一個房間裏。


    “到了。”哈托爾光著腳踩在水磨大理石表麵上說。


    “就是這兒?”亞利桑德羅問,他環顧四周,發現有這個房間裏有五麵巨大的落地鏡,鏡子的中間有一張大理石桌子,上麵放著一個純金的提香爐。


    “這些鏡子原來是放在海軍總部的,德國人把它們移到了這裏來。”哈托爾說“有人說在這些鏡子裏看到了瑪麗安托內特的幽靈。”


    “什麽?”亞利桑德羅驚訝得說。


    “她說‘帶我回去’,那些德國的海軍參謀被嚇壞了,於是就把這些鏡子放在了盧浮宮,順便把一些屬於王室的家具轉移到了那邊。”哈托爾說“現在海軍府二樓的一條走廊的牆上還留著它們的位置,不過被木板取代了,上麵有法國海軍最重要的五個軍港的名字,凡爾賽的鏡廳是由400多塊鏡片拚起來的,這些鏡子全部都是整體,以當時的工藝這些鏡子都是非常值錢的,它們當時都正對著廣場的斷頭台,也就是現在方尖碑的所在地。”


    亞利桑德羅看著那些鏡子,裏麵隻有他自己的身影,並沒有看到哈托爾。


    “可憐的人啊,他們老是不得安寧。”哈托爾說“我們埃及會用拋光的金屬盤做鏡子,當女顧客們佩戴上珠寶,抹上香水和脂粉,從鏡子裏欣賞自己時都覺得很高興,就像她們。”


    隨著哈托爾話音剛落,這個廳裏忽然多了很多正在梳妝打扮的女人,她們圍在一個水池邊,或用梳子梳理著頭發,或用翠綠色的香膏畫眼線,他們穿著透明的細亞麻長裙,修長的曲線若隱若現,讓人浮想聯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香味,卻不是香料燃燒發出的,而是香水得氣息,一個彈豎琴的女人正輕柔得哼唱著情歌。


    “你很累了吧,我的小鴿子。”哈托爾低聲對亞利桑德羅說“就在我這兒安心得睡吧。”


    亞利桑德羅用了渾身的力氣才將洛裏斯夫人從背包裏放出來。


    “找人幫忙!”他疲憊得對洛裏斯夫人的背影說,緊接著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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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巴黎,你們還去過法國什麽地方?”monsieur阿斯莫德問西弗勒斯。


    “勃艮第。”西弗勒斯說“還有盧瓦爾河穀。”


    “布列塔尼去過嗎?”皮埃爾問道。


    “不。”西弗勒斯說。


    “你呢,尊貴的小姐。”皮埃爾問莫妮卡。


    “剛才你還稱呼我是公主,現在是尊貴的小姐?”莫妮卡問。


    皮埃爾假笑了一下,繼續看著西弗勒斯“對於馬基雅維利你知道多少?”


    “我看過他寫的書。”西弗勒斯說。


    “那麽對他的生平呢?”


    “沒怎麽了解。”


    “馬基雅維利平聲隻做公差旅行,一是因為他沒錢,二是因為他很樂意幹活,威尼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訪問的地方,但是他沒有留下一行文字寫到威尼斯著做海洋之都的風土人情,相反,一打理好工作,他就馬上與教廷的大使開始討論國際形勢,除此之外他還在威尼斯買了點彩票,中了小獎,隻是他這個人總是缺錢,如果中了大獎的話他一定會告訴別人,並且大宴賓客的。”


    西弗勒斯默默得聽著。


    “即便在用錢方麵缺乏節製,但馬基雅維利卻是目光遠大的人,誠然個人之間法律、契約和到的會讓他們守信,然而使權力者守信的隻有武力,時代會改變,別人的劍卻不一定靠得住,法國外籍軍團居然成了主力軍,在法國大革命時期以及拿破侖時代,法國軍隊裏最驍勇善戰的都是法國人,我認為拿破侖是對的,我們應該要有本國人民組成的軍隊,而不是依靠外籍軍團。”


    西弗勒斯很明智得沒有接話。


    “皮耶羅·索德裏尼死去的那晚,馬基雅維利正在寫《十年紀》的下卷,他在書中這樣寫道,皮耶羅·索德裏尼的靈魂來到地獄的門口,普路同吼道‘愚蠢的靈魂也來地獄?不要在說傻話,去那靈薄獄吧’,你知道靈薄獄(limbus)是什麽嗎?”


    “那是沒受洗,或者夭折的嬰兒才去的地方,位於天堂與地獄之間。”莫妮卡說。


    “很高興聽你這麽說。”皮埃爾笑著說“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我沒上大學。”莫妮卡有些不快得說。


    “請原諒我的失禮。”皮埃爾朝著莫妮卡欠身“但你要知道,整天麵對模特不是件讓人愉快的事,他們根本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


    “我妹妹就是模特。”莫妮卡又說道。


    “我開始明白為什麽你的女友會離開你了。”西弗勒斯愉悅得笑著說“時代會改變,但重要的是,馬基雅維利那樣的男人不一定靠得住。”


    “那你覺得什麽樣的男人靠得住呢?”皮埃爾問。


    “我知道你期望我說會掙錢的男人。”西弗勒斯說“但光會掙錢一樣靠不住。”


    “所以……”皮埃爾歪著頭,仔細打量著西弗勒斯。


    “為什麽我要告訴你?”西弗勒斯說。


    monsieur阿斯莫德看起來像是被氣得噎住了。


    這讓老蝙蝠的心情很愉悅,臉上的假笑真誠了不少,莫妮卡滿臉解氣的表情,很親熱得挽住了西弗勒斯,不過她很快就在老蝙蝠的死亡凝視下鬆開了手,規矩得站好,不敢輕舉妄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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