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一邊在濃霧彌漫的坑道裏狂奔,一邊注視著牆上看起來和地下墓穴其他地段一樣用來標記地上位置的文字。


    照著波莫納書架上關於奇門遁甲的資料,五行精論中有一個說法叫貪生忘克,五行是相生相克的,正常的順序是以木為入手,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木火土金水”,簡單得說就是木遇到了火,會主動旺它,找到“木”往往代表著生路,但這個“木”不一定就是真的木頭。


    陰陽總是相對應出現的,土的屬性是孕育萬物,一個公司育人,公司代表的是土,員工代表的是木,可是在一個國家的層麵,國家是土,公司則是長在土上的“木”了。


    一個小循環套在一個大循環裏,大循環或許會套著更大的循環,再說催動這個陣的是一條水龍,金生水,金克木,那些牆上的文字都是用金屬銘刻的,奇門遁甲也有自己的屬性,旱八陣和水八陣的破法不一樣。更何況電可以通過金屬傳導,在1867年的時候人類已經有發電機了,林德霍夫宮的維納斯洞裏就有一台。


    就算麻瓜不會魔法,有電也不知道他們能弄出什麽花樣,任何人類建造的東西,如果沒有後人去維護,也會很快淪為廢墟並且消失的。這個地方很明顯有人維護,也就是說它還在正常運轉,不搞懂它的順序,盲目在其中亂跑,可不會和哈利波特一樣碰運氣找到對的路。


    《周易》德國人學過,傳教士帶著西方的天文學來到中國傳教的時候,也將自己的東西拿出來分享,其中有個叫戈特弗裏德·威廉·萊布尼茨的德國人,他發現古代的卦相是由一條長直線和兩條短直線組成,即“——”和“一一”,可以用“是”和“非”來代替,於是便有了2進製,以及更後來的計算機語言。


    六爻是古代中國人觀察世界的方式,本意是交與效,是需要通過全局計算來衡量計算的,類似公司一會兒是木屬性,一會兒是土屬性,這要看“全局”是如何定義的,不同的人看的“局”不一樣,對應的方式也不一樣。


    如果不看軍備,高盧的文明程度與羅馬是不相上下的,羅馬人後來還用了不少高盧詞匯,比如馬車、肥皂等。


    隻是當羅馬軍團開赴而來時,迎戰凱撒的是部落聯盟,首領們也不完全齊心,這些在身為敵人的凱撒眼中是看得很清楚的。


    羅馬人都知道,收稅的目的就是用來打仗的,這些錢被用來打造精良的武器,軍人們憑著這些裝備擴展疆土,獲得更多農田和奴隸。


    而高盧人則是愛好自由的,在羅馬人征服高盧前一個世紀高盧的君主製和貴族製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選定的法官。


    斧頭對高盧凱爾特人來說是必須的,它不僅可以用來作戰,還能用來砍樹、劈柴火、狩獵。


    並且雙手闊劍打造起來比斧頭難得多,一般人也無法買得起,斧頭這種生活必備品容易裝備。凱撒進攻高盧的時候,陸上都是沒有路的,當時的高盧人主要以獨木舟作為交通方式,沿著塞納河蓋茅草屋,漸漸得形成一些部落。而且按照德魯伊的教義,凱爾特民族是生活在森林裏“熟悉橡樹的人”。“條條大路通羅馬”免不了對自然會造成破壞,因此除了那場在盧泰西亞沼澤附近的大決戰之外,羅馬人接下來還是要麵對藏在森林裏的部落聯盟,這地形是不適合羅馬軍團作戰的。


    以前英格蘭人常被羅賓漢偷襲,弓箭手在森林裏比騎兵更適應地形,簡而言之逢林莫入,在搞不清楚前麵的情況時,繼續深入會發生一些預料之外的危險。凱撒並沒有率兵進入森林,與藏在森林裏的凱爾特人繼續鏖戰,他下令讓士兵建造冬季營地,並且砍樹建造船隻,這樣一來就需要雇傭很多凱爾特人幹活。


    高盧凱爾特人即不願意羅馬人在高盧長期駐留,也不願意日耳曼人在這個時候入侵,凱撒在進攻巴黎的路上就已經和日耳曼人串通一氣,保證自己的後路不被人給斷了。


    拿破侖·波拿巴敗就敗在這個地方,他用奇謀佯裝要進攻愛爾蘭,實際上部隊卻在馬賽集結,讓英國人注意防禦愛爾蘭,忽視了地中海的防禦,結果讓他的遠征軍在沒有任何阻攔的情況下到達了埃及。


    後來英國人反應過來了,立刻派出海軍封鎖他的退路,法蘭西的東方艦隊大敗,拿破侖的後路也就斷了,漢尼拔翻越阿爾卑斯山時也是與內高盧人結盟,讓內高盧人守護自己的後方,自己才翻越阿爾卑斯山的。


    戰略家和莽夫的區別就在此。


    西弗勒斯沿著原來的來路快速退出了這個地方,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入口”,原本躺在地上的兩個俘虜已經不見了,似乎他們都被那個戴頭盔的人救走了。


    蛇怪會聽從蛇老腔的命令,薩拉查·斯萊特林留下的蛇怪隻聽斯萊特林繼承人的。


    德魯依和赫夫帕夫一樣擅長照顧動物,“寵物”也會聽從主人的命令,雖然是條混血娜迦,但娜迦是一種通靈的神奇動物,它不僅會幻術,變化成少女的樣子,還會唱歌引誘過往的水手,有點伊阿宋在尋找金羊毛過程中遇到的塞壬。娜迦並不喜好吃人,但它們不介意偶爾換個口味,童話故事聽多了的孩子才會以為美人魚都和艾麗爾公主一樣善良,會救落水的王子。


    如果隻讓高盧人幹活,不給他們好處,那麽高盧人也不會讓住在冬季營地裏的羅馬人好過,凱撒在將冬季營地修好後讓了一半給高盧人住,這樣一來高盧人就等於替自己修房子,住在營地裏肯定比住在茅屋裏舒服,而他的軍隊則在另一半村莊裏建築了壁壘和壕溝,這些都是石塊造成的,這便是巴黎地下墓穴最早的起源——采石場。


    這是征服者的第一步,凱撒後來還和高盧人一起驅逐日耳曼人,不過不等他把手頭的事處理完,羅馬的內戰爆發了,凱撒隻得離開高盧返回羅馬。


    在走之前凱撒預料到高盧會發生一次更加嚴重的動亂,於是凱撒決定讓他的副將們在高盧征兵。


    這麽做一可以減少高盧的士兵數量,除了羅馬人,高盧人還有別的敵人,如果高盧人忙於防備其他敵人,征兵後就沒有足夠人手進行動亂了。


    二是可以找到足夠的人手對付羅馬人,讓羅馬士兵對付本國公民是困難的,還是這種外族更加方便。


    三是可以讓這些年輕人見識意大利的強大,隻要見過“永恒之城”羅馬,這些終日與山林為伴的“野蠻人”就會明白什麽是文明的力量。


    後來的高盧也確實羅馬化了,尤其是東南部普羅旺斯一代,那邊靠近羅馬,還有高盧人穿羅馬式長袍過上了羅馬的生活方式。


    但也有人不肯屈服,在羅馬爆發內戰之前,靠近不列顛的高盧人已經叛亂了,沿海地區的高盧人不但擁有大量船隻,而且就航海的知識和經驗而言也遠超過其他人,在羅馬人出現前這片海洋上航行的各族差不多都向他們納貢。


    如果接受了羅馬人的統治,那麽這份利益就不再是高盧人的了,於是他們開始遊說各族,與其忍受羅馬人的奴役,不如繼續保持祖先的傳統,凱撒知道這個消息後因為鞭長莫及,便讓副將在流入大洋的裏傑爾河上建造戰艦,並且準備好水手,隻要季節許可,凱撒就會趕到軍中。


    拿破侖距凱撒還有一定距離,反正他沒有征服過不列顛,然而就算是凱撒也沒有首戰就征服不列顛。


    凱撒所處的時代,大陸法還沒有成型,隻有一個十二銅表法,並且凱撒讓高盧人就範的方法也是通過人質,這一點上拿破侖是勝過他的。


    拿破侖有點類似凱撒和查是丁尼的綜合體,如果給他點時間他還會繼續成長,天才知道那時他會變成個什麽怪物。


    那條混血娜迦實力其實遠不如蛇怪,可是它處在這個環境中卻比蛇怪能造成更大的威力。


    舊約詩篇的作者曾說:我是從邪惡中被生出來的,從我出生之日起,我就犯了罪。


    先知耶利米說“願我出生之日受詛咒,願我出生之日被忘記。”


    善人約伯也說“上帝啊,我詛咒我出生的那天,願我母親生我的那天被忘記。”


    在早期基督教思想中,隻有罪人才會在生日感到高興,在舊約之中隻有埃及法老會以盛大的儀式來慶祝自己的生日,新約之中的希律王也會那麽做。


    人類因為對原罪的憎惡,連帶著連懷孕,生養他們的母親也一起恨上了。


    當時的羅馬崇拜的是愛神維納斯,凱撒本人還是維納斯的祭祀,而德魯依教派最早是女性組成的,後來才允許男性德魯依加入。


    信徒們崇拜聖母瑪利亞,可是舊時人類女性不具備她那樣神奇的本事,她們還是需要和男性共嚐禁果才能生出孩子的。


    試管嬰兒則不同了,可以通過技術體外受精,隻是這樣不犯原罪,女性就不會被仇恨了嗎?


    身為一個男巫,西弗勒斯不該仇恨女巫的,他知道過去的那段狩獵女巫的曆史,還記得頭一次稱呼莉莉為女巫時她生氣的樣子,男巫和女巫是同類,按照斯萊特林守則,他必須要保護女性。


    但要是波莫納背叛了他呢?


    消除迷情劑魔力的不是憎恨藥劑,而是不再癡迷。


    即便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也沒擺脫權力和名望的癡迷,雖然他喜歡的是男人,不過鄧布利多依舊還是個男性。


    “別在權力製造的幻覺中迷失了自己,波莫納,你還是個很可愛的女人。”西弗勒斯低聲說,回頭看了一眼“舞台”正中的“新娘”。


    然後他拿出了通訊水晶,繼續嚐試聯係盧修斯·馬爾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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