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吉跟著這些貴族男女走進了布洛涅森林。


    他不敢走太遠,現在的森林和21世紀的公園有很大差別,到處都是原始的狀態,沒有路牌也沒有指引,貿然深入很可能會迷路。


    作為公用場地,狩獵本來是不允許的,因為如果有普通市民誤闖很可能會誤傷他們,這實在不是個適合帶著小孩來的場所。不過這些貴人們帶著很多士兵,他們提前拉開了警戒線,這樣一來就可以狩獵了。


    如果被人碰到了肯定會覺得很不舒服,但這種邊界並不是固定的,等這些士兵撤走了平民還是可以繼續使用這塊綠地。倫敦也經常遇到外國元首到來必須封路的情況,雖然這些年輕人並不是元首。


    哈吉找了棵樹蹲著吸煙,這是他以前留下的習慣。他可不像拿破侖·波拿巴那麽運氣好,子彈好像真的不認識他,也不像沙皇亞曆山大,以為子彈不會射中他,至少要有個隱蔽,就算有人看到了煙子彈也打不著他。


    一直以來哈吉都覺得拿破侖是個曆史人物,他從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這麽一天。


    曆來末代君主沒落都免不了不知人間疾苦這個定律,以前他聽小情侶分手時說“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還有點弄不明白,現在他知道了,像瑪麗安托瓦內特那樣生活在巴葛蒂爾花園裏,確實說的出“平民吃不起麵包,為什麽不吃蛋糕”這樣的話。


    就連拿破侖到了末期也有點,他對外發動戰爭,別人家死了那麽多兒子,也幸好法國不像東歐,不然也要變得女多男少。不過波拿巴確實是個人物,莫斯科之戰後法國沒有獲得補給,在撤退的路上還遇到俄普聯軍,客場作戰、新軍加新敗,呂岑戰役還打了個勝仗。


    拿破侖本身的軍事才華是一方麵,最關鍵的是聯軍內部有4個指揮所,沙皇亞曆山大完全沒有吸取奧斯特裏茨的教訓,按照常理他該穩坐後方,將指揮權讓給庫圖佐夫,然而這位北方的斯芬克斯要自己上前線指揮。


    拿破侖能做得到的事沙皇覺得也要做得到,xxx槍子兒又不長眼睛,看到你是沙皇就讓開。更關鍵的是補給,當時普魯士和俄國的後勤是獨立的,又公用一條交通線,兩邊都搶道的結果是誰都沒吃上飽飯,外加俄國的炮兵陣地長時間沒有彈藥。


    能遇上這樣的對手是法國的幸運也是不幸,普魯士的新兵好歹是訓練過的,法國新兵幾乎就沒訓練,那種絞肉機一樣的戰場哈吉絕對不會去的。


    那個時候的波拿巴根本就沒把人命當成命看,他和他駕駛的戰車該停止了,俄國人和俄羅斯的天氣阻止了這個狂魔,也阻止了他帶著所有人一起下地獄。


    “昂~~”


    哈吉忽然聽到了一聲奇怪的嘶吼,這聲音聽起來可不像是獅子和老虎,或者別的哈吉帶著菲利克斯在倫敦動物園看到的動物發出的叫聲。


    他順著那個聲音走了過去,發現在森林深處有一個原木修的建築,造型看著有點像羅馬競技場。


    一般來說重要的軍事設施都會安排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有重兵把守,不過法國人麽……


    哈吉聳了聳肩膀,貓著腰潛入了這個競技場一樣的建築。


    隔著老遠他就聽到了吆喝聲,另外還有一股濃鬱的硫磺味。哈吉找了個位置查探,剛一伸出腦袋就發現了讓他震撼的一幕。


    幾個人正拉著鎖鏈,試圖讓一頭“龍”馴服。


    如果龍是那種長著蝙蝠翅膀的巨型蜥蜴的話,那它毫無疑問就是了。


    雖然怪事見多了,理論上會見怪不怪,但這個世界有時還是有點超出他的預料。


    哈吉忍不住掏出脖子上掛著的十字架,在胸口畫了個十字,閉著眼睛念了一段禱文後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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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菲利克斯繼續喊著。


    西弗勒斯也在打量四周。


    齊柏林飛艇的出現讓英國人仰賴的海軍和英吉利海峽失去了作用,倫敦陷入了一種恐慌之中,甚至於在一戰的大部分時期飛艇幾乎是無敵的,亨利·波特邀約巫師參戰。


    科技的發展模糊了科學和魔法的界限,麻瓜在某些方麵幾乎可以說和巫師差不多了。


    《國際巫師聯合保密法》不止一次受到挑戰,格林德沃也曾經率領歐洲除英國外的純血貴族加入麻瓜的二次世界大戰,不過亨利波特是支持麻瓜,而格林德沃則是率領巫師統治麻瓜。


    就像西弗勒斯在雅格塔下聽到的,他們渴望的是無限的力量。西弗勒斯記得那些遇到的來自美國的肅清者,以前的肅清者像羅馬人,將有魔法天賦的孩子給殺掉,但魔力覺醒的時機不一定是嬰兒時,有時可能是10歲左右,當時這些孩子已經與父母有感情了,父母也下不了手,於是有人就訓練他們,利用已有的魔法力量去消滅巫師。


    他們恨透了巫師,覺得自己被詛咒了,他們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並不覺得自己有魔力是幸福的、是一種恩賜。


    美洲的東西和歐洲很不一樣,尤其是與阿茲克特文明,以及加勒比海伏都教有關的東西,西弗勒斯並不熟悉,甚至於荷魯斯煉金術他也曉得的不多,有很多東西就和埃及藍一樣失傳了。


    波莫納所做的事算是一種實驗,或者說是擦邊球,她不是以巫師的身份,而是以“賢者”、“顧問”的身份參與麻瓜事物的,類似亞瑟王與梅林,不過拿破侖不是亞瑟王,她也不是梅林。


    他一直能感覺到,她不甘心赫夫帕夫一直被人當成傻瓜笨蛋才去的“失敗者”學院,當塞德裏克·迪戈裏代表霍格沃茨成為三強爭霸賽的時候她和孩子們有多麽驕傲,然而哈利波特的出現卻讓他們的榮譽被瓜分走了。


    那個時候的哈利波特不是“自己人”,他到哪裏都被羞辱、孤立,連他的好朋友羅恩·韋斯萊都不理他了。


    這也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不將“石墩出動”的咒語傳給她,而是傳給米勒娃·麥格的原因,大地大多數時候是溫柔的,一旦動怒就會驚天動地,不是地震就是火山噴發。


    或許波莫納自己不會相信,現在是輪到黑巫師來阻止白巫師的門徒了。


    麻瓜就是這樣,小到家裏的牛死了,大到氣候異常,都會覺得可能是魔鬼或者是巫師作祟。


    他們不信還要好一點,相信了就會和魯道夫二世,以及沙皇一樣沉迷神秘學,沙皇甚至為了治療王子的病,把妖僧拉斯普京給引入了宮廷。


    很多事不是光憑著善良和同情就能解決的。


    “給你。”約翰將一個證件放在了西弗勒斯的麵前。


    “這是什麽?”他打開了那折疊起來的紙。


    “你的通行證,法國對英國進行全麵封鎖,連貨物和商人都不允許隨意進出,隻有訪問學者可以自由旅行。”約翰說“這是威廉走之前給我的。”


    “那個白癡居然是聯絡人。”西弗勒斯譏笑著放下了手裏的證件。


    “你也不見得聰明到哪兒去。”約翰倒了一杯酒給西弗勒斯“你知道法國人是怎麽處置暗殺了克萊貝爾的刺客的?”


    西弗勒斯盯著約翰。


    “他們把他釘在開羅的廣場上示眾,直到斷氣為止,後來頭蓋骨還被帶回法國做成了醫學標本,你也想成為標本嗎?”


    “所以?”


    “一個女人而已,你犯不著這麽冒險。”約翰勸道“你是個很不錯的人才,以後可以跟我們幹。”


    “為了什麽?”


    “為了國家,為了英國。”


    “你在我眼裏也是個傻瓜。”西弗勒斯端起酒杯,和約翰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敬傻瓜。”約翰自以為幽默地說,也將酒給幹了。


    “你知道,最近舒安份子在蠢蠢欲動。”約翰咂巴著嘴說“他們印刷的小冊子上有一個預言。”


    “什麽預言?”


    “受盡蹂躪的歐洲將出現一位王子,他將反抗肆無忌憚威脅我們的矇昧主義和****者,從而成為人道、正義與文化的保護人,現任沙皇認為那個人就是指的自己,他殺了自己的父親。”


    西弗勒斯冷笑。


    “保皇黨也在用這個預言,他們要把拿破侖宣傳成那個等著被打倒的壓迫者,我們也用用怎麽樣?”


    回過神來的西弗勒斯忽然發現一根蜘蛛絲從樹上垂了下來。


    等他反應過來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根蜘蛛絲眨眼的功夫就鑲進了他脖頸的血肉裏。


    在恐慌中他想起了那個持有老魔杖的老大,他是在一個酒館裏睡覺的時候被人暗殺的,沒人規定暗殺者不能是麻瓜。


    樹上的暗殺者有驚人的臂力,似乎想用那根細細的蜘蛛絲將他給提起來,西弗勒斯用魔杖對著那人用了個麻痹咒,但他毫無反應,於是他將魔杖對準了樹枝,隨著樹枝斷裂,刺客和樹枝一起墜落地上,西弗勒斯掏出了法老的匕首,還沒來得及看對方的表情,就用匕首刺中了刺客的臉,一股黑血從刺客的眼眶裏流了出來。


    “小心有刺客!”西弗勒斯大喊,說完他也不管菲利克斯聽見沒有,給自己用了一個幻身咒,消失了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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