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威尼斯的火車上,西弗勒斯和波莫納也曾經就“孩子”這個問題進行過討論。


    所謂的“人口農場”,雖然它打著為國家利益的旗號,實際雅利安少女與全世界其他的國家和民族一樣是戰爭的受害者。


    十字軍東征的口號是保護朝聖者,聖殿騎士團一開始也是為此而組建的,不過朝聖往往帶著不少盤纏,帶著那麽多貴金屬上路很不安全,於是聖殿騎士團就有了“匯票”業務,歐洲的貴族們可以將自己的金銀珠寶存入歐洲的聖殿騎士團,等對方開具“匯票”後到耶路撒冷去取,這種“匯票”往往是加密防偽了的,除了聖殿騎士團內部無人認得。


    同樣作為邀請函的亞美尼亞紙也做了防偽,讓-路易·法爾榮即瑪麗安托瓦內特的專屬調香師也曾經經曆過“項鏈事件”,對讓娜來說這“沒什麽大不了”的,她被鞭笞和烙印後奇跡般得逃到了英格蘭,並且寫了一本回憶錄,書中詳細得對王後進行誹謗。


    格蘭芬多學院守則一:格蘭芬多無所畏懼。


    學院守則二:敢於麵對鮮血淋漓,敢於對抗邪惡勢力。


    對當時的鐵三角來說,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對抗邪惡的斯萊特林和食死徒,還有毀滅魂器,在這個大前提下別的都是“小事”。


    格蘭芬多在學院守則裏說: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們有!


    斯萊特林往往會報以譏諷和嘲笑。


    內向的人往往敏感,一點小事就會讓他們像顫抖花一樣產生巨大的情緒反應,不像外向的人,很快就忘了。


    山毛櫸樹下的那一幕對詹姆·波特和西裏斯·布萊克來說隻是校園生活之中的一小部分,卻是西弗勒斯·斯內普人生的轉折點,他之後人生的坎坷與他年輕時下的一個決定有關,而造成這個決定與那一天有關。


    他當時孤立無援,隻有莉莉一個人幫他,他以為找到同類互相有個幫襯,然而,食死徒不像是他所了解的那樣。


    誰都有年少無知的白癡歲月,盧修斯曾對西弗勒斯說過,女人有一種奇特的感覺,他的那個情婦並沒有噴灑很多香水,她遵循的是法國女人的那一套,喜歡雅致、柔和、不著痕跡的香味。


    納西紗卻還是感覺到了,已經過去的和沒有過去的是兩種感覺。


    歐根親王的母親是路易十四的初戀,男人對初戀情人難以忘懷,所以馬紮然的侄女隻需要將蒙特斯潘夫人給扳倒了,也許路易十四還會看著過往的情分,讓她成為首席情婦。


    然而路易十四將蘇瓦鬆夫人驅逐了,當他對拉瓦埃利有情的時候,她一哭心都化了,無情了就隻會覺得她哭哭啼啼的樣子心煩。


    路易十四對初戀情人不再有感情,對她的兒子歐根親王也不再愛了,他更喜歡曼特農夫人的曼恩公爵。


    於是歐根親王逃離了巴黎,參加了奧地利的軍隊,並且幫著神聖羅馬帝國打西班牙王位戰爭,占領了不少法國在意大利的土地。


    一直到拿破侖兩次翻越阿爾卑斯山,簽了《坎坡福米奧和約》與《呂內維爾和約》才把失去的土地收回來,但是隨著神聖羅馬帝國的破滅,占領意大利的變成了奧地利的軍隊了。


    這次歐洲之行即是臨時起意也是命中注定,莉莉會和薩爾維斯特拉一樣拒絕與吉羅拉莫符合,卻不會像薩爾維斯特拉一樣為吉羅拉莫的死而心碎而死。


    她嫁給詹姆·波特也不僅僅是因為他有錢,也不是因為他肯為了她改變,而是因為他們都認同聲張正義,對抗邪惡。


    他們年紀輕輕就死了,如同哈吉說的,帶著鮮亮而純潔的靈魂埋葬在了一起。


    至於敢於麵對鮮血淋漓,反正隻要是被他們裁定為邪惡者,血流了多少他們都是無動於衷的。


    斯內普活該去死,他不僅殺死了受人敬愛的鄧布利多而且還讓純血主義者在學校裏胡作非為。


    他是過來人,速效逃課糖賣得很好,順著他們的心意賣商品給他們能掙不少錢。


    後來韋斯萊把戲店讓出了這一塊的業務,現在學校裏可沒有烏姆裏奇要對付了,校長也是米勒娃麥格,他們還要逃課要用什麽理由呢?


    即便說了那兩個吸血鬼不是人,菲利克斯似乎還是有了某種陰影,他的父親哈吉正摟著他。


    讓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上戰場很不人道,然而東歐人好像已經很坦然得麵對了。雇傭兵是他們唯一的出路,以前食死徒也雇傭過那個地方的雇傭兵,在闖古靈閣的時候羅恩·韋斯萊還假扮了其中一個。


    這就是“warlock”,默默然的力量是黑暗而充滿破壞力的,符合喜歡使用邪惡力量巫師的名詞解釋。


    菲利克斯的時間不多了,還不能確定他能不能活到成年,他和霍格沃茨的學生不一樣,因為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西弗勒斯掏出了一試管的緩和劑給菲利克斯。


    “喝了它,你會好過點。”


    菲利克斯沒有動,哈吉替他接了,兩個人都沒有對他說感謝。


    西弗勒斯轉身去找盧修斯·馬爾福,即便有法律限製禁止濫用魔法都不一定管用,馬爾福這種人遵守法律完全是利益使然。


    維護法律是為了用法律去約束別人,即便哈利波特為了自衛選擇使用呼神護衛一樣可以硬套在濫用魔法的範圍裏。詹姆·波特以前也是這個“遊戲規則”裏的人,他和西利斯·布萊克可以無視校規而不用擔心被開除,韋斯萊兄弟也是抱著創業的目的主動離開學校的。


    絕大多數中途被開除的人不會像紐特斯卡曼德那麽幸運,有些人還會選擇在別的學校繼續學習,如果霍格沃茨不恢複自己的教學水平,即便是名校,也會被別的學校取代的。


    畢竟霍格沃茨已經沒有權威了,不論是鄧布利多這樣的,還是斯內普這樣的。


    正常的父母怎麽會鼓勵自己的兒子去死?聖母瑪利亞捧著兒子的屍體微笑,感到驕傲是因為他是偉人、救世主,波特資質平平,他的“宿命”隻有伏地魔和伏地魔的魂器。


    他處理不了過於複雜的問題,還是準備著隨時可能爆發的第三次巫師戰爭比較實際,這一次可沒有長輩為他做開路先鋒了。


    馬爾福作為巫師的實力退化很快,運作金錢的手段卻更厲害了。日常司法調整可以保證多元“利益”的和諧共處,這比動武對他們有利。


    即便是圈地運動也有法律依據,貴族和新貴們租地養羊的錢比自耕農租地種地的要高,價高者得的情況下,他們就可以“合法”得將“非法”占有他們土地的農民用暴力給趕走了。


    當一個人債務纏身,而另一個人手裏家財萬貫,還拿著借據要挾他的時候,他很難對那人產生好感。


    聖殿騎士團是法國國王最大的債主,腓力四世喜歡到處用兵,他很缺錢,而聖殿騎士希望通過開集市收稅的方式讓國王還錢。


    一個強大有力的君主不會同意的,於是腓力四世將債權人殺了,並且將他家裏的錢收走。


    他殺了自己的債主不用還債了,幹脆慷他人之慨,將其他的借據也給一起免了,這樣一來大家都喜歡他,隻有被燒死的聖殿騎士團團長臨死前詛咒他和教皇。


    14世紀初的英國王室時務庭記錄了一位女羊毛商的訴訟:羅絲的文夫生前曾借給國王一筆錢,國王卻遲遲未還。丈夫死後她連續五次提起訴讓要求還款未過,最後她向法庭提出調解辦法一從她未來的稅收中扣除王室應還的款項。為此王室法庭傳喚她到庭、要她出示證據並為自己辯護,她成功地說服法庭接受了她的方案。


    法國大革命時的人也是這樣,革命就等於以前的債務一筆勾銷。


    比起自己的權力,人更願意為自己的利益而戰。


    以前伏地魔會給大家“許諾”,將來會是什麽樣的,那海市蜃樓讓馬爾福吃了鉤子上的誘餌,成了食死徒的成員。


    此刻他正看著湖麵,仿佛通過它看著另外一個世界,那裏正在進行一個他稱為“有趣”的遊戲。


    “你知道為什麽是英格蘭?”西弗勒斯在他身邊問。


    盧修斯大夢初醒般看著他。


    “因為我們是有限政府的起源。”西弗勒斯看著不遠處的湖說“諾曼人到達英國後很快就統一了司法,換而言之他們通過這個舉措鞏固了自己的統治權,即便他們認識的字不多,也沒有帶來新的法律條款,征服者威廉的聰明之處在於他沒有去碰世世代代傳下來的習俗準則,而是把裁決的權力抓到了自己的手裏。”


    “確實如此,先生。”馬爾福欠身微笑著說。


    “判斷一個人有罪還是無罪不是根據法律條款,而是根據以前相似或相同情況下的判例,這需要陪審團和原被告對習慣及行為準則有高度的文化認同,否則審判結果很難接受,尤其是裁定結果違背了公眾認可的基本信條或者說是善良風俗。”


    “善良?”盧修斯怪異得扭曲著麵孔,像是吃了味道奇怪的比比多味朵。


    “革命一詞原來指的一種天體回歸到起點,法國人以自由、平等、博愛推翻了舊製度的一切,重新構建社會,但是18世紀的啟蒙思想實際上是被17世紀英國的自由主義影響的,你知道自由主義的基礎是什麽嗎?”西弗勒斯問。


    “請給我解釋,先生。”盧修斯說。


    “是憲政,它讓我們的思想避免極端,這才是獲得自由和穩定進步的保證,1776年的戰爭後,就有一個問題擺在我們的眼前,如何負責任得為人們的利益有節製得行使權力,避免權力的濫用產生壓迫和不穩定,也正是因為如此,當鄰國因為暴力革命引發動蕩時,我們依舊是和平而穩定的,長期繁榮是曆史上最美的現象,財富、秩序和自由這些紛爭不已的因素能和平共處,這是我從麻瓜的法律和曆史中總結出來的,濫用權力利用混血巫師管理委員會和法庭,製造內部壓迫和不穩定,濫用不可饒恕咒違背了公眾認可的基本信條和善良風俗,這是黑魔王率領我們時所犯的錯誤。上次開會你們挨個跟我說你們在戰後遭到了怎樣不公正的對待,這也是現在反黑魔法同盟所犯的錯誤,濫用權力製造內部壓迫和不穩定,我還以為你們真的那麽慘,誰都敢欺負到你們的頭上來,要真到了那一天,你們被欺負了還不能還手,那還不如死了算了,我當時把毒藥交給了波莫納,如果當時我們輸了,就給孩子們喝。”


    “但他們沒來。”盧修斯說。


    “我們沒有衰落到那個地步,他們也見識了我們的實力,我走後還有誰提三權分立的事?”西弗勒斯問。


    “沒有。”盧修斯說。


    “巫師人口太少,也不可能讓所有巫師都參與政治會議,我們終究是巫師,探索與發現才是我們的工作和生活,魔法部的那些政客可能忘了,他們的遊戲規則在黑魔王麵前毫無作用。”


    “那可不容易。”


    “我知道。”西弗勒斯麵無表情得說“他們贏了那次戰爭,就覺得自己做什麽都是對的。”


    “勝利能給人帶來信心。”盧修斯說“失敗會讓人動搖信心,先生。”


    “我以為出去能散心,結果卻變成了噩夢。”


    “我聽說過一個傳言。”盧修斯說“能勝任棘手而繁雜家族事務的妻子是丈夫的王冠。”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


    “把她帶回來,先生,我也想看看波莫娜現在變成什麽樣了?”盧修斯說“我還是不信波拿巴會為了她放棄王位。”


    “那是個夢,你也在說夢話嗎?”


    盧修斯盯著西弗勒斯半天,搖了搖頭,看著不遠處的湖,長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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