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在法庭上什麽都沒有來得及說的西裏斯,盧森堡元帥在火焰法庭上可謂說個不停。


    他的審判時長長達14個月,每一場指控中他都被宣告無罪,反倒是他的秘書被關進了監獄裏。


    整個毒藥事件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宮闈爭鬥,裏麵交織著上帝、魔鬼、鮮血、恐懼、巫術,從1679年到1682年共控告了442人,這些人當然指的是權貴,更多牽連其中的平民沒有記錄在案,他們被判服勞役,去根本不適合修建建築的荒沼中修建起一座華麗的宮殿——凡爾賽。


    當美第奇的瑪麗嫁到法國後,因為無法在盧浮宮中找到樂趣,又思念故鄉,於是就仿造佛羅倫薩的皮蒂宮修了這麽一座有意大利文藝複興特色的宮殿。


    宮殿前有一個水池,周圍有躺椅,平時會有很多人在這裏曬太陽。


    現在水麵上倒映的依舊是一片藍天白雲,有一艘船在海上航行。


    除了審理奴隸案之外,斯托威爾勳爵還是海事法庭的法官以及下議院的議員,他在政治領域並沒有太大的建樹,精力都花費在了審判工作中,他所譜寫的捕撈法構建了英國捕撈法的基石,同時他與美國的國際法專家馬歇爾一起創立了盎格魯撒克遜捕獲法體係,它幾乎成了國際法,這是由英國的海洋霸權所決定的。


    這裏所指的捕撈不是捕撈海裏的魚,而是指的貨船,尤其是指的中立國的。中立國有瑞典一樣的武裝中立,也有依靠英國巡洋艦護航的那種中立,盎格魯撒克遜捕獲法確定的是交戰國有權搜查中立國的船隻,以防止中立國給敵國提供援助。


    特許證除了給塞勒姆事件中菲普斯通過非選舉直接任命的方式成為新英格蘭總督的權力外,還被用來控製中立國的貿易,讓其為英格蘭服務。


    橘林之戰後戈多伊重新恢複了對國事的控製,去西班牙買糧食的加布裏埃爾·烏弗拉爾不知道怎麽和他勾搭上了,兩個人一起說服查理四世和他的合夥人們一起對美洲進行貿易,他取得了很多空白特許證,烏弗拉爾將其中一部分賣給了美國人。隻要有了這個東西,任何一個國家的艦隊擅自捕撈有西班牙特許證保護的商船可視為向西班牙宣戰,“以前”英法亞眠和約撕毀也是因為英國艦隊捕撈了法國商船。


    拿破侖一直都不安分,法國的艦隊和荷蘭的艦隊經常對英國艦隊進行騷擾。


    “現在”他軍艦不派出去了,反而在布魯日修了一個港口,那個負責指揮布魯日步兵師的騎兵總監烏迪諾大革命前是一個啤酒製造商的兒子,如果拿破侖真的打算專心搞經濟,怎麽不讓烏迪諾去梅倫赫,那個城市以擅長釀啤酒而聞名。


    把從墨西哥運來的皮亞斯特銀幣散進西印度也是為了中立國,貿易需要硬通貨,有貨真價實的銀幣在手裏,大家就都跟英國人做生意了。美國人隻有綠色的紙幣,在21世紀人們當它是錢,18世紀的人當它是廢紙。那個下議院的議員提出的議案,從費城往芝加哥修一條路,從這條路的收益償還獨立戰爭前美國人欠英國的債務。


    如果說獨立出去的美國收不回來,那還留什麽情麵,當然要把借出去的錢收回來了,這是《巴黎和約》上寫明白了的。


    如果美國收得回來,需要打仗嗎?想要和平統一幾乎是不可能的,福克斯之類的政治人物所以覺得美洲收不回來是因為薄弱的大西洋運力。


    即便是馬拉的“火車”,其運力也是提升了很多的,英國人在阿爾卑斯山出主意讓法國人修一條這樣的路也是在做實驗,反正人工和材料不是他們出。


    市場經濟背後有一隻無形的手,它會促使人去往能獲得更多利潤的方向,本身迪爾伯恩堡壘也是個貿易站。


    物流是個聯動的過程,芝加哥本來也是個很重要的“十字路口”,屬於咽喉要道,是兵家必爭之地。


    第二次世紀大戰後英國因為馬歇爾計劃工業遭到了重創,並且印度也獨立了,可以說是元氣大傷。


    大不列顛貴族院的老爺們真的很想聽白宮牛仔的號令,讓他們來領導世界?


    美國人擅長拍電影,在英美關係最緊張的時候拍了一部電影叫《勇敢的心》,講的是華萊士率領蘇格蘭人民獨立的事。


    再繼續跟著美國人幹下去約翰牛就會像是美洲水牛,被印第安人驅趕著奔向懸崖峭壁邊,縱身一跳成為自由落體摔個粉碎。


    一代新人換舊人,昔日的海事法庭、捕獲法已經成為曆史,塵封在檔案館裏,取而代之的是丹寧勳爵的判例法。


    如果是美國公民隻要兩夫妻銀行去,不需要什麽證明,幾乎都能很輕易拿到貸款買房,而英國買房需要律師出麵。


    美國的房地產市場缺乏監管,風險高,回報高,這是華爾街做生意一向的風格,那是個冒險家的樂園。


    而家庭是需要穩定的,絕大多數做美國夢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在那邊找到電視裏演的那種生活。


    那不日常,日常生活是你有個愛管閑事的鄰居,她像個偵探似的想要知道這個社區裏所有人的秘密,經常透過你家的窗戶偷窺。


    要是你家有個奇怪的小孩,比如他不用手就能把家裏的東西移位,又或者是別的什麽怪招數,那你就要小心了,20世紀不存在獵巫,可是你擋不住別人在你的背後竊竊私語。


    她們的小孩會像莉莉的姐姐佩妮一樣叫他“怪胎”,也不會參加他的生日派對,至於他會不會在學校裏被欺負……


    蹤絲跟蹤的是小巫師,像那種沒有去過魔法世界的孩子是沒有蹤絲監控的。


    他必須將自己裝成一個普通人,這其實讓他感覺非常痛苦,即便沒有一個拿著皮帶,試圖通過鞭打糾正他壞習慣的“媽媽”。


    因為那是他的天性,這種感覺就像某些人假裝自己很幸福,又或者假裝自己不在意別人過得很幸福。


    然而這並不是最糟糕的,在他明白了怎麽使用魔法後,魔杖已經成為了他的一種習慣,暑假在家他卻不許使用,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父母跟他解釋這是法律的規定,他還是不明白,這個法律明顯不合理,為什麽不是修改法律,而是強迫人去遵守呢?


    能自由使用自己的能力和天賦是一種幸福,家本來是享受自由的地方,卻那麽多規矩,家反倒不如學校裏舒服了。


    尤其是還有一屋子煩人的親戚,他不喜歡他們,他們也不喜歡他,能找到一個看著順眼的玩伴是多麽難能可貴。


    西弗勒斯不知道這艘船駛向何方,這段旅程不像他在陸上旅行時有很多騎兵跟著,周圍的海軍有英國的也有法國的,不像埃及回來的遠征軍,全是由英國海軍的艦隊負責運回。


    他們不是俘虜,可以攜帶從埃及搜集的戰利品和各自的旗幟,隻是羅塞塔石碑搬不走,它被放在了大英博物館裏。


    不論是伊利亞特還是奧德賽都是由盲人詩人荷馬所寫的關於特洛伊戰爭的傳說,“英雄們”乘坐著船在大海上航行。


    這確實是個充滿了神話和史詩的夢,西弗勒斯隻希望波拿巴乘船去厄爾巴和聖赫拿島的時候也能和此刻一樣笑得那麽開心,因為這才是現實,囚徒之旅將會是他生命中最後的一次遠航,而且那個熱帶小島上隻有硫磺,不會有水果的香味。


    這算是不人道麽?他的日子至少比那些真正居住在監獄裏的人好多了,坐牢要是感覺不到痛苦,那把他關起來有什麽意義呢?這世上不是也有不喜歡出門,喜歡在家裏呆著的人,他們就覺得過得很快樂,比如他自己,荒原上的六年就像一眨眼就過了,而在這邊的一天卻過得無比漫長,就像一年有14個月,而每一天都如同一年那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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