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利時布魯塞爾,有一尊撒尿小男孩的銅像,他的名字叫於廉。有關於於廉的傳說有很多,其中最著名的是當敵人在進攻布魯塞爾時遭到了當地人民的反抗,敵人撤退時點燃了火藥導火線,企圖將整座城市化為灰燼,一個小男孩看到了,急中生智下,對準導火線撒了尿,整座城市和人民的安全都得到了保障。


    從此於廉就成了布魯塞爾的小英雄,後來變成了整個比利時的英雄。這尊銅像同時也是噴泉,平時噴的是水,到了特定的節日則會噴啤酒或紅酒,人們還爭搶著接著喝……


    靠別人不如靠自己,既然找不到人投資疏通運河,那就隻有奧斯滕德和布魯日當地居民自己集資了,每喝一杯啤酒就相當於為疏通運河捐了半個便士,當然也可以選擇不喝。不過從當地的畫裏可以看到,很多畫家會到酒館去尋找靈感,而且酒館也是當地重要的社交場所。


    英國人也想插手比利時的啤酒生意,但倫敦的大啤酒商們更願意直接將啤酒賣到比利時,而不是像法國那樣多此一舉,將釀造啤酒的材料運到比利時來。


    在倫敦有11家啤酒商組成的聯盟,他們幾乎壟斷了整個倫敦及幾大城市的啤酒市場,鄉下還有一些私人啤酒作坊,但多半隻供當地人飲用,完全無法與這11家啤酒商競爭。


    融資、擴大生產、機械化、高效、達到利潤最大化。然而比利時人對啤酒就像對待巧克力一樣,有一種專門的職業叫巧克力藝術家,這已經不是一種產業,而是一門藝術,不隻是口感,連包裝和模具都要賞心悅目。


    如果買了英國的啤酒,那麽硬幣當然被英國人賺走了,法國人在海關扣一點關稅,但比利時人從中得到了什麽?


    買自己產的啤酒則可以將稅收用於疏通運河、修建公路,價格可能會比英國啤酒貴一些,顧客可以自己選擇。


    航運可以從中得利,法國農民的糧食有了銷路,可以擴大生產,比利時種植甜菜後生產的甜食可以運往法國,而且甜菜製糖後剩下的殘渣可以作為動物的飼料,這樣就形成了雙向循環。


    《梅休因條約》看似讓葡萄牙得利,實際上在這筆貿易之中,葡萄牙人提供了流動資金,也就是他們從南美得到的白銀,啟動項目需要基礎建設,不論是修廠房還是公路都是法國人說了算,大概會通過指定買國債的方式讓那些從奧地利人手裏平價兌換的富人們買一些,這個體係大概如此,拿破侖新修的堡壘既是屯兵的地方,也是海關,當然法國人不會像都柏林一樣用稅金修一座“稅收宮殿”,可能修堡壘引起的抗議聲還要小一些。


    《英愛聯合法案》是盤旋在都柏林上空的一個怪物,如果法案順利實施了,都柏林將會被撕成碎片,成為一個衰落、貧窮、破碎的省級首府,即便比斯福特修了新的海關大樓,也隻是個外強中幹的廢墟。


    能當上愛爾蘭議會議員的基本上都會有錢人,他們去了倫敦當議員就是將有錢人遷走了,他們會放棄現有房產,導致房價和地價下跌,緊接著圍繞著他們消費而生活的人們,造馬車的、做家具的、雜貨商都會失業,屆時都柏林會成為一片荒漠,而留在愛爾蘭的食糖商人、印染廠主、五金匠人則僅僅因為18世紀90年代戰後進口稅上升帶來的保護,在與英國商品的競爭中獲得了愛爾蘭市場的些微優勢。


    但是反對聯合的人從一開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首先發起起訴聯合倡議的來自律師界,至少一半的反聯合手冊都來自於他們。另外還有一些參與了鎮壓叛亂的人,還有愛國輝格黨人,在聯合法案執行的頭幾個星期裏,議會到處都是呐喊聲。


    天主教的教牧人員做了大量的安撫工作,總督康沃利斯也堅信天主教在中間的中立作用,但市政廳的反對黨態度異常堅決。不過他們的抗議和1792年新教徒占主要議席,振臂一呼的情形不同,1793年解放法案讓市政廳和工會接受天主教徒,他們又因為大主教的關係采取溫和態度,最終聯合法案還是在1801年1月1日生效了。而天主教徒們所期望的在聯合後全麵解放的期望在幾周內就被打碎,因為喬治三世對此明確反對,皮特不堪壓力立刻辭職,康沃利斯及首席大臣緊隨其後。但特洛伊大主教卻沒有因為事情的結局遭到任何攻擊,繼續留在都柏林主持事務。


    從18世紀70年代開始,都柏林就在大建教堂,富裕的天主教專業人員也在激增。城裏和鄉下愛爾蘭人協會誌願者積累了雄厚的軍事力量,有相當多人參加了美國戰爭,他們曾經前往美國,“保護”當地的愛爾蘭人,他們相信美國人那套辦法。反正現在的愛爾蘭是一個沒有騎兵護衛,無論如何都感覺不到安全的地方,而有了騎兵護衛的埃奇沃斯鎮也沒有得到安寧,反倒是理查德·埃奇沃斯在舉行完結婚儀式回家的路上收到了一個致命的警告。


    這同時也和他支持英愛聯盟有關,他投了讚成票,都柏林的海上防禦十分薄弱,1791年時傳說法國人要入侵愛爾蘭,雖然最後證實是謠言,他覺得合並後英國皇家海軍不保護,能至少阻撓法國人入侵。


    然而合並後英國總督的做法是修了二十六個小型堡壘,被稱為“圓形石塔”,每個堡壘可以裝兩門大炮,多數分布在巴爾布裏根和威克洛邊界的海岬上,而海軍隻會在補給的時候露麵。


    這個項目的實用價值非常小,整個大都柏林有很多登陸點,因此有濫用資源的嫌疑。然而這是聯合後城市防禦的第一個舉措,至少它地處愛爾蘭通往各地的天然要道,是軍事和人力、物力資源最集中的地方。


    英國人將用馬拉的、鋪設了鐵軌的路重新進行了命名,認為那是“礦路”,而真正的鐵路是用蒸汽機牽引,並且用大塊枕木和鐵軌,從梅赫倫修到布魯塞爾的那條路隻能算是一條礦路。在中世紀時根特是個不亞於巴黎的大城市,同時也是布魯日的繁盛時期,兩邊挖了一條運河連接,而根特是多條運河、天然河流交匯的地方,占領了這座城市,幾乎整個比利時的水運係統就癱瘓了,如果再加上梅赫倫通往布魯塞爾的“礦路”,連布魯塞爾都會麵臨危機。


    拿破侖是攻克堡壘的行家,但他知道怎麽修防禦工事麽?


    這就不是一個女人能管得了的了,現在她在給小於廉做衣服。


    路易十五時期法國人曾占領比利時,為了討好國王,守軍將於廉的雕塑拆下來送去巴黎,結果被路易十五原路返還回去,訓斥了那個將軍,還做了一套精致的衣服給他穿上表達歉意,從此以後世界各國紛紛效仿送衣服給於廉表示友誼。


    不過第一個給他製作衣服的不是路易十五,而是荷蘭總督。


    她沒想要《戴珍珠耳環的少女》真跡,荷蘭人該多恨她。


    至於給小男孩做什麽款式的衣服還真讓人頭疼,從沙灘回來後,她和貝爾坦討論了一下午,最後敲定給他做一身獵裝。其實伯明翰靴子搭扣的生意受影響還是和法國人有關,法國大革命對整個歐洲都產生了衝擊,即便他們的軍隊並沒有踏上英國和愛爾蘭的土地。陸軍都是靠雙腿走路的,靴子磨損得很快,用鞋帶取代搭扣省成本,這一定程度改變了男裝的款式。


    銅像不是活的小男孩,雙腿是焊在基座上的,給他做鞋子要另外想辦法,衣服倒是好解決。


    她們想了好幾個法子好像都不管用,就在她打算放棄,換一個衣服款式的時候,忽然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一臉笑意的波拿巴。


    他一直靜靜地看著她,什麽時候來的她都不曉得,貝爾坦放下了那些做好的小衣服,帶著女裁縫們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套房。


    她們在路過波拿巴身邊的時候用對國王的禮儀行禮,接著就把門給關上了。


    她覺得他可能是誤會了什麽,卻實在不知道這時該說什麽。


    他沉默地走了過來,將做好的小衣服拿在手裏,手指輕柔地摩挲著。


    “給德爾米德做的?”他用特別溫柔的聲音說。


    她這時能說不麽?


    “是的。”她顫聲說道。


    他轉頭看著她。


    “在油燈下做針線會損害眼睛,明天白天再做吧。”


    她柔順得點頭,然後他牽著她的手離開了起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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