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日的聖多納廷教堂的教長樓是巴洛克式的,為的是對抗宗教改革,那段時間恰巧也是西班牙人的統治時期。


    即便西班牙人給了尼德蘭人自治權,尼德蘭還是爆發了反對西班牙人統治的“尼德蘭革命”,或者是稱之為八十年戰爭。


    當時的西班牙國王是有名的天主教徒,而尼德蘭地區的富裕與漢薩同盟不無關係,參加漢薩同盟的主要為北德意誌人、英國、瑞典等新教國家。奧地利大公約瑟夫二世的改革包括了信仰新教的少數派有信仰自由、公民身份非宗教化取消靜修院和教區神學院,反對他的主要是天主教的民眾。這時候漢薩同盟已經解體,曾經的“北方雄獅”瑞典也已經衰弱,新教徒們已經無法和17世紀時一樣支持奧蘭治的威廉,與西班牙人大戰數場了。


    宗教審判所不僅僅是審判巫師,還有“異端”,有時還被用來排除異己。好不容易奧蘭治的威廉被荷蘭人民推選為荷蘭共和國的君主,但他卻在自己的家裏被西班牙刺客給暗殺了,西班牙國王菲利普二世懸賞4萬盾追捕刺客,不過西班牙人也沒有趁機繼續戰爭,因為威廉的兒子繼承了荷蘭王室,也正是奧蘭治家族的威廉三世和瑪麗二世在暴君詹姆斯二世被推翻後,代替了詹姆斯的兒子,被英國議會扶持為英國國王。


    有很多事她確實不該去管,但是如果巫師們請求國王立法承認和保護巫師無法成功,那麽至少可以取消那些巫術相關的法律。


    然而,約瑟夫二世在1787年為奧地利和匈牙利引進的新刑法裏沒有這些條款,他的改革在比利時遭到了抵製,法國督政府在1798和1799年的征兵激起了比利時農民暴動,並且遭到了極為殘暴的鎮壓。


    農民和中產階級是有明顯區別的,法國大革命是徹底的資產階級革命,1789年尼德蘭的保守派與進步派聯合起來反對奧地利,保守的中央集權派獲得共同勝利的同時有互相發生衝突,最終保守中央集權派進入了布魯塞爾,但是農民卻還是支持奧地利的。


    這次運動被稱為布拉班特起義,因為起義軍占領了布魯塞爾後宣布成立布拉班特合眾國,1790年還頒布了憲法,但起義領袖諾特和翁克因為政見不合,聯合陣線破裂,翁克流亡國外,剛即位的奧地利皇帝利奧波德二世立刻出兵打敗了諾特,重新占領布魯塞爾,並且沒有遭到大眾的反對。


    換個說法就是比利時的上層階級反對奧地利統治,農民支持;上層階級接受法國統治,農民反對。1782年發生了一個案子,有個叫安娜·葛爾勒迪的女仆,她為一位生活在瑞士的特楚迪家工作。然而,她與這戶人家的男主人發生了“戀愛關係”,而特楚迪蕩市已經結婚,並且還是兩個孩子的父親,葛爾勒迪懷孕後想要公開他們的關係,特楚迪害怕事情曝光後失去名譽、地位,於是與在教會和法庭工作的朋友、親戚共謀,指控葛爾勒迪是個女巫,並且在他女兒的奶瓶裏放毒針,企圖毒殺他的孩子,葛爾勒迪慘遭折磨,最後屈打成招,並於1782年被斬首。


    特楚迪先生的女兒還在哺乳期,那就意味著他的妻子應該懷孕生產不久,他不僅在妻子懷孕期間和女仆睡在了一起,女仆懷孕後他還想殺了她滅口,保住自己的名譽和地位。但是這場司法謀殺還是被一個目睹整個事件的教會成員將真相和原始文件寄給了德國的一家報紙,在歐洲掀起了軒然大波,也正是這個案子為起始點,約瑟夫二世才在新法典中刪除了巫術或妖術有關的法律,人們傳說葛爾勒迪是歐洲“最後一個女巫”。


    禁止巫術迫害是歐洲曆史的巨大成就之一,指控某人獵巫成了有效的譴責方式,但是事情沒有未來人想得那麽簡單。


    歐洲現代化的過程完全改變了西羅馬崩潰後的遊戲規則,法國大革命完全廢除了想象犯罪。你要首先明白自己生活在哪個世界裏,基礎建設、農業生產、工業發展、住房、衛生、醫療保障等等,人們還在被瘧疾、天花、霍亂威脅生命。啤酒是古斯塔夫三十年戰爭期間軍隊流行的飲料,戰爭往往會引起水質汙染,士兵喝了那種水肯定會失去戰鬥力,但這幫人喝醉了軍紀怎麽維持呢?


    在蜜蜂的寓言裏有這樣一句話,榮譽與宗教是互相矛盾的,有些人命令你用忍讓去對抗傷害,有些人跟則會跟你說,如果你不去仇視那些傷害你的人,你就不具備生存法則。宗教要求你把複仇交給上帝去做,而榮譽卻要求你不要借其他人之手完成複仇大計,你唯一能依靠的是你自己。


    宗教規定不可殺人,榮譽則公開坦言殺人是合法的,軍人們將殺敵數量多當成一種功勳,到底怎樣讓這二者和諧統一?


    作者想不出這個問題的答案,他希望能有比他更明智的人去處理。


    在古老的日耳曼法律裏,並沒有一項正式的譴責國王的程序作為懲罰或推翻國王的必要前提,也不存在對國王不法行為的司法程序,在布拉格扔出窗外事件中,人民通過暴力解決這個問題。


    但有這麽一句話:


    sciatquodobsequiumsibinondebetur,


    quitnegatservicium,quodoetur。


    (讓他知道,人們無需服從那個否棄自身對神之義務的人。)


    這就涉及了日耳曼民族所有的抵抗權,這不是起義或反叛的那種抵抗,中世紀早期的觀念裏,臣民對統治者基本的義務是效忠,但是效忠不同於服從,隻有雙方都保持誠信的情況下,情況下一方對另一方才有義務。


    如果國王違反了法律,他便自動放棄了要求臣民服從的權利,無論如何將情婦切成碎塊後,再從窗戶丟垃圾一樣丟出去都不是合法的,雖然犯下這樣暴行的不是國王本人。


    隻有忠實的國王才會有忠實的臣民,另一方麵,君主糟糕的統治也有可能是由於獻媚之人和奸邪謀臣的欺瞞,這些人成了忠實的反派,為了讓國王不再受欺瞞,並且使得國王不再受到奸邪的大臣們奴役,在這種情況下人民勇敢得“為了國王而反對國王”,這才是抵抗權。


    法蘭西共和國吞並了列日公國,列日公國的統治者是大主教,11世紀時列日主教瓦佐直接了當得指出了授職權之爭服從與效忠的區別,他對國王說,對於教皇,他必須服從,對於國王,他必須效忠。教會體製內,人們必須服從更高級的權威,但這個前提是教更高級的權威不犯錯,他要是犯錯了,就不需要無條件服從,就比如葛爾勒迪謀殺案,低級教士將資料給了記者。


    抵抗權存在於世俗和教會之中,布魯日拒絕第二次挖通與裏斯河運河連接的原因是這麽挖會產生負麵問題,弊大於利,所以他們是正當使用抵抗權。


    教會與世俗並不總是存在矛盾的,9世紀時教會與世俗的抵抗權組建了同盟,查理曼之後,加洛林王朝一直都有羅馬皇帝的稱號,但隻是尊號,東羅馬帝國在1453年滅亡前都被稱為“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堡被稱為新羅馬。


    由於戴克裏先的四帝製度,羅馬分為了東西兩部分,東羅馬帝國不同於信仰多神的西羅馬,也避免了西羅馬在3、4世紀遇到的困難,


    東羅馬要麵對波斯人、斯拉夫人,西羅馬要麵對維京人、哥特人等等,路易繼承了查理曼的皇位,也和查理曼一樣一夫多妻,虔誠者路易的四個兒子分別由兩個女人生的,前麵三個一個母親,第四個兒子禿頭查理是第二任妻子巴伐利亞的尤迪斯,她是個一心為兒子打算的好母親,為了唯一的兒子爭取一塊領地而積極活動,但這損害了其他異母兄弟的利益,最終引發了一場讓法蘭克帝國分裂的內戰,禿頭查理通過凡爾登條約獲得了帝國西部,形成了日後的法國,而帝國東部則成了意大利王國和神聖羅馬帝國。


    洛泰爾繼承了帝號,分到了萊茵河和阿爾卑斯山以西的中法蘭克王國,日耳曼人的路易分到了萊茵河以東,隨著東法蘭克最後一個君主孩童路易無子而終,於是東法蘭克的公爵們選了個非加洛林王朝的德國君主,加洛林王朝的繼承製度被廢。


    而教會與世俗抵抗權聯盟正是在9世紀的秩序混亂中產生的,二者聯盟是由於世俗權貴們渴望以上帝的名義裁決清除對手……


    “你在看什麽?”


    裏昂掀開被子,躺在了她的身邊。


    在想男人不是總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幹出感情用事的糊塗事,難怪傑斐遜總統會說不感情用事的波拿巴是可以信任的。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她看著他。


    他也看著她。


    “我是不是看起來野心勃勃?”


    他笑了起來。


    “有什麽好笑的?”


    “這房子裏的畫有沒有看上的?”他反問。


    “你跟我說過不拿這些藝術品了。”她皺著眉。


    “那你的野心是什麽?”他慢悠悠地問。


    她想了半天。


    “消除貧困。”她言不由衷地說。


    “騙子。”他微笑著說“溫蒂妮怎麽隻要求別人對她坦誠。”


    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是禁止獵巫。


    不過他卻吻了她,好像他也不是真的很想知道她的“野心”是什麽。


    “不扮演溫蒂尼怎麽樣?”他輕聲說“風之精靈西爾芙如何?”


    她很快就從他製造的“魔法”中清醒過來。


    西爾芙很容易和其他空氣精靈搞混,比如《仲夏夜之夢》,但她有個特點,當她嫁給凡人後,凡人將會得到永生,是煉金術中煉成賢者之石不可缺少的元素。


    火蜥蜴(smander)與火元素精靈是一個名字,另外還有土元素的精靈諾姆……


    “我們打扮成藍精靈怎麽樣?”她笑著說“肯定很可愛。”


    “那是什麽?”他問。


    於是她唱了起來:“在那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他們活潑又聰明,他們調皮又靈敏,他們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綠色的大森林,他們善良勇敢互相都關心。”


    他很嚴肅地看著她。


    “我們那兒的孩子都知道藍精靈是什麽,那是比利時原產的一種小精靈。”她摸了摸他光滑白皙的臉蛋兒“首先你要把皮膚塗成藍色。”


    還要穿上白色的褲子,他的製服褲子都是白的,正好是現成的。


    但是她一想像那個畫麵就忍不住想笑,那造型比讓他頂一隻雞更誇張。


    她忍了半天都不敢笑出聲,因為他沒允許她笑,她快憋內傷了。


    “因為我們都很矮?所以要扮小矮人?”他陰森地說。


    “相信我,那樣子比地精可愛多了。”


    “什麽是地精?”


    “一種庭院害蟲。”


    “仙女你不扮,要扮害蟲?”


    “誰說要扮演地精,我說的是藍精靈。”


    “他們的力量是什麽?”他挑釁一般問。


    後來她一想,藍精靈對付的是格格巫,她就覺得不好玩了。


    “你扮仙女,我扮什麽?”他懶洋洋地問。


    “你扮演那個砍掉巨人手的羅馬士兵怎麽樣?”


    他搖頭,又重新躺回了自己的位置,和她討論起明天的打扮了。


    其實他可以誰都不扮,就當一個被仙女愛上的凡人。可是不論是違背與溫蒂尼誓言那樣不能睡覺,還是如西爾夫那樣得到永生都是詛咒。


    所以凡人呐,還是離那些超自然生物遠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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