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1世紀的旅遊雜誌上,人們可以看到那場針對洛倫佐和朱利亞諾的暗殺發生在百花聖母教堂,導遊甚至會告訴遊客,當洛倫佐躲進了聖器室的時候,他的妻子還在外麵大叫他的名字。


    這是個很感人的情節,洛倫佐的妻子克拉裏斯出身自貴族家庭,但她一點都沒有瞧不起“平民”出身的洛倫佐,盡管她知道這樁婚事是為了提高美第奇家族的社會地位。


    然而在馬基雅維利的書裏,刺殺卻發生在聖雷帕拉塔教堂,1478年4月26日是複活節,因此舉行了大彌撒,幾乎佛羅倫薩所有名流都去了,如果說洛倫佐的妻子在聖器室的外麵,刺客們又無法撞開聖器室的門,他們會不會以克拉裏斯作為人質,要挾洛倫佐開門呢?


    如果他們那麽做了,那就是在佛羅倫薩全體名流的見證之下,本來在教堂裏動手已經觸犯了禁條。


    同樣,洛倫佐雖然暫時躲進了聖器室,卻不能久守,這不僅僅是因為聖器室內沒有糧食和水等物資,還因為外麵的局勢正在變化,如果正義旗手被帕齊家族或著是他們的盟友獲得,那麽就算洛倫佐不死也要被驅逐出佛羅倫薩,再想奪回政權就沒那麽簡單了。


    彌撒通常是白天進行,可是複活節不同,在複活節前夜有守夜禮,類似聖誕節前夜的平安夜,大多數家庭會共進豐盛的晚餐,然後有的家庭會去教堂舉行彌撒,通常在午夜結束。


    唱詩班會走上街頭唱聖誕歌,這是一首古老的傳統,還有一首歌名叫《平安夜》,孩子們會在聖誕歌聲中睡去,父母則會將他們的禮物塞進他們準備好的長筒襪子裏。


    這樣過聖誕挺好,範不著和中世紀時一樣,父母拿著鞭子抽孩子們一頓當“禮物”。


    那時物資匱乏,許多國家不提倡重商主義,商業並不發達,世俗的國王還沒有教會有錢,因此許多商業行為是圍繞著宗教進行的,凡人的需求被無視了。


    每年裝點聖誕樹人們要花很多心思,甚至包括巫師學校也有,大多數麻瓜家庭的孩子沒有感到任何奇怪,但這其實也經過了鬥爭,就像好運泉一樣,原本在聖誕節上演,後來被取消了,再後來幹脆學生們根本不在霍格沃茨過聖誕,回家和家人團聚。


    對哈利來說頭一年的聖誕節很難過,他並不想離開學校和德斯利一家過節,他們同樣也那麽覺得。阿不思希望“擁擠”的韋斯萊一家能留下,安排了莫莉和亞瑟去羅馬尼亞見查理,雙胞胎、羅恩都留下了,至於帕西……他大概在忙著競選級長之類的事情吧。也趁著這個機會阿不思將隱形鬥篷還給了哈利,對哈利接下來的冒險旅程來說它是個很重要的道具。


    洛倫佐可沒有隱形衣,但他還是逃離了聖器室,他是怎麽做到的?


    也許黑夜就是最好的隱形衣。


    當弗朗切斯科·帕齊得之洛倫佐逃跑後,立刻感到處境危險,他隻好回到家裏,試圖騎上馬,因為按照原先的約定,他是要騎馬走遍全城,號召所有人起義的。可是他的血流了很多,腿上的傷也讓他無法上馬,於是他請求年邁的父親代替自己扮演那個角色。


    父親沒有參與這件事,卻經不住兒子的要求答應了,他們是父子,本來就很像。在夜色中他騙過了執政宮的人,但守住了宮殿的執政們以石塊威脅“弗朗切斯科·帕齊”,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老父親的兄弟來了,他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兄長,他勸兄長不要參與騷動,該和其他公民一樣呆在家裏,然後老父親就回去了,卻並不是如兄弟所說的那樣留在家裏,而是帶著自己的追隨者離開了佛羅倫薩。


    他沒有帶走躺在家裏的弗朗切斯科,盡管弗朗切斯科是他的兒子,卻不是唯一的一個,更何況家裏還有其他族人,並沒有參與他的計劃。洛倫佐的姻親,古利艾爾莫·德·帕齊讓妻子向洛倫佐求情,得免於死,公民們也一個個前來拜見洛倫佐,表示願意為他效忠。


    丹麥的副財政部長尼古拉·特滕斯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喬治安娜該去向拿破侖求情,讓他開恩,不要當著那麽貴族、政要的麵在廣場上點燃那些收繳的書籍,馬上要到聖誕節了,那裏更適合放一顆聖誕樹。


    尼古拉·特滕斯是比佐大學的物理學教授、基爾大學的數學係主任,同時還是哲學教授。禮遇學者是歐洲君主都會做的事,就算特滕斯不是丹麥財政副部長,光憑他這些身份就不能將他直接關進監獄裏去。


    他主要的學術工作是哲學,或者說是早期心理學,他研究的方向是把記憶對感覺的關係同視覺後對初識感覺的關係做比較,他注意到人很難同時注意觀察對象的原始記憶和實際觀察的可能性,並且更側重於主要觀察的原始記憶。換一個說法,人會根據自己的定見來觀察一個人,不論他實際上是什麽樣的。


    就比如說阿不思和格林德沃,他們都是高超的操縱者,他們不僅都可以嗅到他人的弱點和恐懼,並且幫助他們,給予他們指引,而且都擅長利用別人的善良,達到自己的目的。


    很多人第一次聽說有人用如此“大逆不道”的方式描述“白巫師”會是什麽反應呢?


    人們會先入為主得將阿不思當成“英雄”,這些事是反派才會做的,比如格林德沃。


    既然他們用的方式完全一樣,那麽是什麽讓阿不思·鄧布利多成為“英雄”呢?


    就像一個夢,你隻記得睡著時夢境是怎樣的,但你不知道閉眼入睡,到夢境開始之間發生了什麽,隻有明白“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你才可以解脫出來。


    赫敏和哈利都是麻瓜世界來的,他們並不了解巫師世界,如果伏地魔連純血叛徒韋斯萊一家都可以寬恕,那麽比他們一家情況好很多的人為什麽不能對伏地魔宣誓效忠,獲取他的寬恕呢?


    接下來當伏地魔定下規矩,設立混血巫師委員會,對一部分巫師進行篩選,麻瓜種巫師首先被清理走了,他們的職位被空出來,關鍵部門會被伏地魔的黨羽占據,就像黑魔法防禦課和麻瓜研究課教授,可其他不那麽重要的則可以放寬限製,得到了好處誰還會有怨言呢?


    羅恩回家了,他“背叛”了朋友,選擇了家人,這樣會成為伏地魔的宣傳資料,任何對哈利波特還持有信心,依然進行抵抗的人都是滑稽可笑的,他們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得走在街上,還要被搜捕隊追獵,納威他們住進了有求必應屋。


    清晰的觀念可能同含混的思維相匹配,而清晰的思維可能同含混的觀念相匹配。如果你做了充足的準備,那麽你的感知就不會輕易被外部的印象做被動感知,就像一個棋子,按照別人說的那麽去做。


    大多數人都覺得花之聖母教堂是刺殺發生地,你卻說不是,等你列舉證據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很小的漏洞,比如刺殺發生時間是4月26日,你卻說是4月27日,他們就會揪住這一點不放,而且你怎麽知道馬基雅維利寫的都是真實的?


    you’relying。


    不會有人相信騙子說的話的。


    身為棋子的人,有的會玩去遵照棋手的指令行事,有人卻不會。


    在巫師聯合會主席選舉的最後時刻,克勒登斯揭發了格林德沃。


    他隻是個孩子,盡管在默然者中已經算長壽了。


    他怎麽能被培養成殺手呢?


    還有哈利波特,17歲在巫師世界算是成年了,在麻瓜世界卻不是,阿不思卻讓他去送死,因為阿不思相信哈利是最後一個魂器。


    阿不思老糊塗了,而且詛咒和疼痛可能讓他腦子不清醒,一個很簡單的邏輯,如果伏地魔知道哈利波特是自己的魂器,他為什麽要消滅哈利波特,他不知道哈利是自己的魂器才會那麽做,為了湊足7個魂器,他還會製造一個。


    不論是蛇佬腔、哈利和其他魂器的感應,種種現象都在表明他是個魂器。清晰的觀念可能同含混的思維相匹配,而清晰的思維可能同含混的觀念相匹配,並不是真的做了充足的準備就不會被動的。


    可是至少哈利還有快樂的校園生活,而克勒登斯跟格林德沃走了卻覺得孤獨,盡管蓋勒特給了克雷登斯一根魔杖,還有一隻鳳凰。


    格林德沃來自於德姆斯特朗,一個“寬容”黑魔法的魔法學校,可是保加利亞的追求手克魯姆卻很受歡迎,人們對於維克多的“原始記憶”是他是全世界最好的追球手,連“黃金男孩”哈利波特的風頭都被蓋了過去,沒人覺得他是個黑巫師、是邪惡的。


    不過在迷宮裏他的表現很嚇人,盡管他當時是被操控了。


    黑巫師有時候很恐怖,有時很溫柔,有一種心理現象叫斯德哥爾摩症候群,心理健康的人會覺得這些人奇怪,被綁架者怎麽認可同情那些綁匪?


    連伏地魔都有值得同情的一麵,如果認可同情他了,成了他的追隨者,那就要隨時小心他心情不好使用阿瓦達索命咒,這種生活正常人都不想過,就算是得到了好處的人,也不是真的希望他能贏。


    在當時的地球上,能與格林德沃打成平手的隻有阿不思·鄧布利多,選擇了背叛格林德沃就意味著加入鄧布利多的陣營,至少阿不思看起來挺正常的,真的是如此麽?


    那個魔法學校對孩子們來說是天堂,對老師來說卻是修道院,畢竟他們的校長不像是個巫師,而是“出家人”,除了愛吃甜食外清心寡欲,心裏最大的執念是家人。


    他真的想要家人,那就融入家庭生活,可是他和阿不福斯相處並不好,或者說,不像格林德沃那麽有共同語言。


    等孩子們長大了,會離開原生家庭各自組建家庭,親兄弟也會各走各的路。


    換一個時間喬治安娜會建議特滕斯去讀一些佛教的書,但現在她有迫在眉睫的問題需要解決。


    那些收繳的報紙拖越久越夜長夢多,甚至還會讓拿破侖立威不成,反而鬧了笑話。


    就像格林德沃的那次選舉,簡直就像一個鬧劇。


    然而就算擁有預言的能力,還是無法掌控未來的發展,畢竟格林德沃看到的都是未來發生的。


    他改變不了,即便他是個愛說謊的預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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