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畫家迭戈·羅德裏格斯·德·席爾瓦·委拉斯凱茲曾經創作了這樣一副油畫,大概是國王夫婦正在畫室裏讓畫家畫肖像畫,小公主這時闖了進來,她一下子成為了整幅畫的中心。


    這副畫後來被稱為“宮娥”,小公主則是瑪格麗特·特蕾莎,西班牙最後一位來自哈布斯堡家族的國王卡洛斯二世的同母姐姐。


    費利佩的兩個妻子總共給他生了五個兒子,前四位兒子都已經去世,他年僅4歲的第五子卡洛斯二世繼承了他的王位。


    但卡洛斯二世先天有癲癇,體質虛弱得隨時可能死亡,無法承受一位君主應該受到的教育。他是哈布斯堡家族的家族症下顎前凸病患中最嚴重的,下顎由於過於巨大而使他無法咀嚼。他的舌頭也大的使他講的話無人聽懂。卡洛斯二世於5歲斷奶,由於跛足,到10歲才學會走路。他唯一顯示出他男子氣概是他對打獵的興趣,他偶爾沉迷於埃斯科裏亞爾修道院的獸苑中。


    即便看在他國王的身份,不缺女人嫁給他,可是他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理論上如果她的弟弟卡洛斯去世了,瑪格麗特·特蕾莎就可以繼承西班牙王位,人們在期盼一個健康的男性繼承人。瑪格麗特·特蕾莎在最後一次懷孕期間患上了支氣管炎,再加上她因四次分娩和至少兩次流產讓她的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最終導致了她於1673年3月12日早逝,年僅21歲。反而是看起來身體比她虛弱的卡洛斯二世到了1700才駕崩。


    本來卡洛斯二世可以將王位下詔給神聖羅馬帝國,可是他卻給了路易十四,然後有了西班牙王位繼承戰爭。


    許多身體健康的人被卷入其中,無數人平靜的生活被摧毀,作為戰場所在地的意大利地區,人們躲進了深山裏。


    幸福就像夏天的積雪,盡管踩上去好像很結實,但誰也說不準它會不會在衝鋒的鼓聲中分崩瓦解。


    國王的繼承權和平民有什麽關係呢?


    可是國王可不能關上門,將他關在門外。


    也有人那麽做了,那就是美利堅合眾國,宣誓加入美國國籍的時候就已經和所有的過去斬斷了,沒有國王,也沒有貴族和領主。


    godblessamerica。


    這句話聽起來好像是句祝福,不過要是考慮到首都華盛頓巨型的卡巴拉生命樹符號的話,或許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耶和華是不存在於卡巴拉生命樹裏的,亞當的第一任妻子不是夏娃,夜妖莉莉斯與耶和華同樣具有創造的能力,她當然不會承認被造的亞當了。


    “汪!”


    她抬起頭,朝著發出叫聲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隻純黑的,不知是影子還是實體的大狗正在那個方向。


    還沒等她明白是怎麽回事,它是怎麽溜進她房間的,她手裏的手絹仿佛被一陣風吹了起來,落到了地上。


    她沒有像麻瓜一樣將它撿起來,而是選擇了魔杖,可是手絹沒有飄起,反而有鮮血將它給浸透了。


    然後那血就形成了一個小池塘,就在它成型的瞬間,兩道影子朝著它衝了過去,一個是大黑狗,另一個則是一種類似人形的東西,似乎它們在爭奪著進入那個血池的權力。


    有什麽好爭的?當一個自由的精靈比活著要好多了,少受多少苦難。


    她不想介入其中,冷眼旁觀著,最終黑狗贏了,在將人影趕走後,它獨自來到了血池邊,爪子剛一碰觸到池子,它就發生了變化。


    “這是什麽?”


    詹姆波特指著西裏斯布萊克胸口的紋身問。


    “這個?我父母給我的。”


    “你父母給你紋身?”萊姆斯覺得不可思議極了。


    “當然不會!”西裏斯將毛衣穿在了身上。


    “那是幹什麽用的?”詹姆又問了一次。


    “一種象征。”西裏斯麵無表情得說“你知道的,純血主義者的玩意兒。”


    “所以,那是幹什麽用的?”詹姆鍥而不舍得問。


    “我去查查看!”波莫娜自告奮勇得說。


    男孩們根本不在意她,就像她是透明的。


    後來,她在查資料的時候遇到了萊姆斯,當時他也在查狼人的資料,然後他們就一起晚自習了。


    古埃及人認為脊柱是重要的符號,把脊柱符號與瓦斯權杖結合,就是“德秋的支柱”,代表著社會秩序和社會的穩定。


    類似的符號也出現在古代如尼文中,很難想象這兩個文明會有交集。


    她看著那個黑影從一條狗變成了人,如同阿尼瑪格斯,所不同的是它沒有人類的皮膚,隻有那個紋身特別醒目。


    神廟裏通常由節德柱來負責支撐,柱子倒了,大廈將傾矣。


    這時她忽然覺得自己被人推了一把,緊接著她就站在了血池的旁邊,隨著一股下墜的力量,她不斷前進,直到那股力量消失。


    這時她看到了一點光明,她朝著那個方向遊去,發現來到了一個圖書館。


    那是個巨大的橢圓形房間,屋頂的天花板是玻璃,可以保證有充足的光線攝入,另外,她還看到了兩個人影,他們正震驚得看著她。


    房子裏有莫紮特的安魂曲“以淚洗麵”,這首曲子給人的感覺非常恢宏,似乎很適合國葬。


    她和對麵的兩個人隔著一層血色的霧,所以看不清他們是誰。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了一股力量,然後她就被另一個黑影給帶走了。


    “你想複仇嗎?”


    她聽到有人問。


    “我向誰複仇?”


    “這個世界。”


    她很想說不的。


    可是很久沒有好事發生在她身上,她沒力氣去愛了。


    她閉上眼睛,陷入沉睡之中,她好像在初夏的花園裏,睡在吊床上,一邊享受涼風一邊吃冰淇淋。


    “你知道天然香草和香草醛的區別嗎?”


    “講真的,你的笑話真的很難讓人聽懂。”她抱怨著。


    接著就沒人惹她了。


    她繼續躺在吊床上吃冰淇淋,如果說亞當是因為夏娃忘記了自己看守伊甸園的職責,那麽她則會因為吊床,但她還是記得自己的職責,在吃完冰淇淋後就去打理花園了。


    “你能不能別告訴我的牙醫。”


    她聽到一個女孩說。


    那個女孩有個很哈布斯堡的下巴,長得並不秀麗。


    “我告訴他什麽?”


    女孩將手伸出來,攤開手心,那裏有一枚糖果。


    “我為你保守秘密,你也要為我保守秘密。”喬治安娜說。


    “什麽秘密?”女孩問。


    喬治安娜忽然意識到,她好像沒有秘密了。


    接著她就醒了,不論是影子還是血池都不見了。


    她撿起了地上的手帕,然後將它消隱了。


    它並不是被傳送到了別的地方,而是成為了萬物,用翠玉錄的說法,一就是全,全就是一。


    倘若沒有魔法,就沒有賢者之石,所謂追求永生的科技與昔日招搖撞騙的煉金術師又什麽區別?


    如果沒有神,在華盛頓那麽大費周章得搞出一個卡巴拉魔法陣有什麽意義呢?


    如果它真的奏效,為什麽神隻保護一部分人?


    “去你的大將。”她低聲詛咒著。


    真難想象西裏斯怎麽在阿茲卡班熬過那麽多年,她覺得自己就像被攝魂怪襲擊了,所有的快樂都已經消失,她寧可什麽都不懂,就像麻瓜油畫裏一樣,永遠定格在那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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