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特裏勞尼教授並沒有說你的祖母會遇到什麽,她隻是問了你‘你的祖母怎麽樣’。”


    波莫納聽完了納威的描述後,一邊整理思緒一邊說。


    “不,她說的是‘你奶奶還好嗎?’我說‘還好’,她看了我的茶杯後,表情仿佛在說‘我是你的話就不會那麽肯定’了。”納威戰戰兢兢地說。


    “接著在黑魔法防禦課上,盧平教授告訴你,將你的博格特想像成穿著你奶奶衣服的樣子。”波莫納委婉地說。


    事實上那節課之後,在格蘭芬多的“宣傳”下,全校都知道西弗勒斯·斯內普穿著納威祖母的外套……納威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去禮堂吃過飯,甚至不怎麽敢回城堡,就為了避免自己被斯內普抓住。


    那絕不會是簡單的關禁閉了事了,納威會繼哈利波特之後成為第二個“有灰暗童年,活得生不如死”的倒黴蛋。


    “我不該聽盧平教授的。”納威懊悔地說“我不該去聽那節課,黑魔法防禦課是被詛咒的……”


    “我想你不該因為一個老師的錯誤引導而討厭一門和你性命攸關,而且將來很有用處的課程。”波莫納揮舞了一下魔杖,接著一本厚重的書“砰”得一聲落在了納威的麵前。


    它因為曆史悠久,裏麵積累了不少灰,落下來的時候讓納威不斷咳嗽。


    “這是什麽?”納威用手驅趕著灰塵。


    “你覺得賓斯教授上的魔法史課怎麽樣?”波莫納問。


    納威沒有說話,他其實不說她也知道,絕大多數人都在睡覺。


    “今天我和你聊的不是巨人戰爭,這本書記錄的是16世紀的曆史,當時麻瓜正處於宗教改革和獵巫運動時期。”


    “我知道。”納威說“那個時期的麻瓜會追捕巫師,很難找到像霍格莫德那樣全是巫師的村落。”


    “你聽誰說的,純血親戚們?”波莫納問。


    納威沒有回答。


    “這本書不是說麻瓜怎麽獵捕巫師的,那段時間新教徒和天主教徒都在獵巫,但他們所找到的巫師並不是真的巫師。”


    納威困惑得看著波莫納。


    “這是個鏟除異己的好辦法,為了保護自己,那個時代的巫師需要實戰。”波莫納揮舞了一下魔杖,灰塵在陽光下變成人影,開始表演戰鬥“他們所要麵對的主要還是黑巫師的威脅,黑魔法防禦課最早的稱呼是‘darkart’,有人沉迷其中難以自拔,所以才需要學習防禦術,接著那門課就變成了’defenseagainstthedarkarts’。”


    納威看了一會兒灰塵人,又將視線轉向波莫納。


    “你覺得斯內普教授可怕麽?還有人比他更恐怖,他們有的記錄在這本書中,有的還活著,盧平教授傳授的對付恐懼的方式是嘲笑它,但這種方式並不適合每一個人。”


    “那些恐怖的人,都在阿茲卡班。”納威盯著波莫納說“就像西裏斯·布萊克,你認為他們會和他一樣越獄麽?教授。”


    波莫納想起了貝拉·特裏克斯,她要是也跑出來了對納威絕不是好消息。


    “戰勝恐懼的辦法也可以是習慣恐懼,你先回去上魔藥課怎麽樣?”波莫納得說。


    納威堅定地搖頭。


    “斯內普教授不會放過我的。”


    波莫納也沒堅持,她知道西弗勒斯肯定會故意找茬,隻是現在他因為忙著找更大的“敵人”布萊克花掉了所有業餘時間,暫時沒空管納威。


    “你是怎麽戰勝博格特的?教授。”納威問到。


    真是好樣的,一個格蘭芬多獅子問出名的、膽小的赫夫帕夫怎麽戰勝恐懼。


    “我想,特裏勞尼教授是對的。”波莫納學著西比爾的口氣說“把眼光放遠一點,放開思路。”


    納威好像把她轉移話題的話聽進去了,專注地看著自己茶杯底的茶漬。


    她剛想鬆一口氣,結果剛一轉頭就發現,渾身漆黑的斯內普跟鬼影似的站在溫室外麵,透過玻璃看著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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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嗝。”


    “怎麽了?”夏洛特問。


    喬治安娜又打了一個嗝。


    “休息一下吧。”女拳擊手說著“我們練了有一會兒了。”


    “我還好。”喬治安娜剛說完又打了個嗝。


    此刻她們正在旅店的健身房裏,說是健身房其實更像是個室內體育館,住店的客人可以在這裏打網球,也可以進行簡單的器械運動。拳擊是一門新流行起來的運動,因此也有沙包,不論是不是拳擊愛好者都可以來這兒衝著沙包來上幾拳。


    “您想喝點水嗎?”夏洛特問。


    喬治安娜很想給她表演個清水如泉,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夏洛特就像個體貼的保姆,給她拿水去了。


    等夏洛特走後,她找了一根毛巾擦汗。


    “放開思路。”她自言自語地說,然後苦笑。


    耶拿之戰後拿破侖要求普魯士賠償1.4億法郎,這對普魯士來說根本就是個天文數字,根本不可能還得了,除非割地。這時施泰因在法國皇帝的推薦下成為普魯士首席大臣,以振興普魯士經濟的辦法滿足對拿破侖賠款的要求。


    施泰因最後做到了,讓普魯士自上而下地完成了法國自下而上才做到的事,有了現代普魯士的雛形。


    但到了1808年,當普魯士支付了那筆賠款,法國卻沒有撤出去,施泰因開始謀劃武裝起義來實現民族獨立,可是他所寫的密信被容克貴族所利用,不久便落入法國人之手,身在馬德裏的拿破侖大怒,他將施泰因解職,並且發了一道手諭,宣布施泰因不受法律保護。


    在《動物保護法》通過之前,英國鬥牛、鬥狗都是允許的,《動物保護法》保護了牛之類的動物,不允許人類用它們繼續血腥的娛樂,不在法律保護內的動物則不在此列。


    麻瓜沒有成立《巫師保護法》,隻要一個人被認定為巫師,就失去了作為“人”的法律保護,獵巫將軍、狩魔獵人都可以抓她們。


    拿破侖的這道手諭,並沒有讓施泰因成為通緝犯,他又沒有犯法,但所有人都可以“追獵”他,要是有人提供了賞金,這就是人人都可參與的“運動”了。


    春秋戰國時期,秦國的變法者商鞅也是“由上而下”得完成了變革,可是秦王後他沒有了支持者,繼任的大王在做王子時曾經因為觸犯了法律,差點遭到了處罰,被他的老師代替受過了。也許是為了報仇,也許是為了平息公族的怒氣,或者別的什麽原因,商鞅被車裂了。


    施泰因挽救了即將滅亡的普魯士,萬幸普魯士國王保護了施泰因,並沒有讓施泰因由於拿破侖的手諭真的讓他失去保護,而普魯士的改革也沒有停止,直到1871年,普魯士“自上而下”得完成了德意誌統一。


    有這樣一個故事,少了一個鐵釘,掉了一個馬掌,掉了一個馬掌,失了一匹戰馬,失了一匹戰馬,丟了一個將軍,丟了一個將軍,輸了一場戰爭,輸了一場戰爭,亡了一個國家。


    在300年前有人在蘇格蘭種下一顆橡子,三百年後它成了材,成了一艘戰船的桅杆,這艘船贏了一場海戰,輸家不得不轉向陸地擴張,原本的盟友為了爭奪陸上霸權倒戈。


    看似除了一個心腹大患,卻有另一棵種子在日耳曼森林中破土而出,直到有天……


    “夫人。”


    喬治安娜看著那個人。


    “早上好。”他小心翼翼地說,像是害怕把她嚇走了。


    她看著這個普魯士人,覺得他很眼熟。


    “我們見過……”


    “在梅赫倫。”喬治安娜接著說道“我記得你的父親追隨過腓特烈大帝。”


    “正是我,鄙人名叫阿爾特·馮·萊斯特維茨,我的父親曾經追隨腓特烈大帝,參加西裏西亞戰爭。”矮壯的容克貴族自豪地說。


    “你怎麽進來的?”


    “我就住在這個旅店。”阿爾特回答“可真是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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