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門外漢更容易了解相對論,愛因斯坦曾經說過這樣一個比喻,坐在美女旁邊一個小時,感覺像是一分鍾,坐在火爐邊,一分鍾感覺像是一小時。


    但波莫納覺得這也要分情況的,比如冬天的時候坐在火爐邊,又或者是與格麗塔·卡奇洛夫單獨呆上那麽一小會兒,這個比喻的關係就要倒過來了。


    “哦~這地方還是那麽老土。”格麗塔發出野貓慘叫般的嗓音說道“怎麽不粉刷一下?”


    波莫納很想告訴她,上一個在她麵前這堵牆上做“粉刷”工作的是被神秘人附身的金妮·韋斯萊,她用公雞血在牆上留下了血字。


    不過她依舊甜蜜得笑著回答“這是學校的傳統。”


    “這學校的傳統和規矩可真是多。”格麗塔·卡奇洛夫說完,扭動著纖細的腰繼續“視察”。


    波莫納從1數到10,再從10數到1,跟了上去。


    她們照例來到了大樓梯,格麗塔·卡奇洛夫的主要目的是來看自己肖像的。


    她心滿意足得看著它,足足呆了有十分鍾,就跟她以前在女生寢室裏時一樣。


    “我真不明白她有什麽好照的!”莉莉抱怨著“我們每個人都穿的校袍。”


    “可能是發型不同。”學姐“格爾貢”對她說。


    波莫納這次近距離看了下格麗塔·卡奇洛夫的金色頭發,果然無比順滑,妖精看到了甚至會用它們做金加隆。


    “我聽說西裏斯來學校了。”格麗塔·卡奇洛夫看著波莫納,用嬌羞的嗓音說。


    “沒錯。”波莫納點了點頭。


    “他在哪兒?”格麗塔·卡奇洛夫著急得問。


    “西裏斯·布萊克逃跑了,目前還被通緝。”她的隨從回答。


    “魔法部肯定搞錯了,西裏斯才不是凶手。”格麗塔·卡奇洛夫怒氣衝衝得說“帶我去看。”


    “請上樓。”波莫納說。


    “我不記得回格蘭芬多休息室的路,這樓梯總是變來變去。”格麗塔·卡奇洛夫惱怒得說。


    “那麽請隨我來吧。”波莫納說,簇擁著她往樓上走。


    對阿不思來說,格麗塔·卡奇洛夫可能很難對付,但波莫納覺得也還好,她隻是跟十多年前畢業時相比沒多大差別而已,不論是內在還是外在。


    接著他們來到了胖夫人的畫像前,她一如既往得練習著美聲。


    沒想到格麗塔·卡奇洛夫搖了搖頭“嘖嘖嘖,你管這叫唱歌?”


    本來心情很好的胖夫人一下子不高興了。


    “讓我來教你怎麽唱歌吧。”格麗塔·卡奇洛夫說,接著真的唱了起來。


    講真的,她唱得不錯,不過……她這樣對待胖夫人後還能進格蘭芬多休息室麽?


    一邊聽歌,波莫納一邊不由自主得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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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治安娜喝了一口威士忌,這東西是目前唯一能讓她感覺放鬆的東西了。


    格麗塔·卡奇洛夫忽然來學校的原因除了西裏斯布萊克,還因為三強爭霸賽是國際賽事,她希望也能到場,畢竟魁地奇世界杯結束後校外就沒有大型賽事,霍格沃茨的比賽反而成了焦點新聞。


    連莉塔·斯基特後來也來了,也多虧了她們吸引了眾人的眼球,才沒有人發現她的“小秘密”。


    她一直以為西弗勒斯是“安全”的,不像西裏斯,她要和很多人競爭,就算她最後成了他的女朋友、未婚妻乃至妻子都不會結束,她很厭煩這種感覺。


    每個女孩兒都有過這樣的夢,和王子一起跳舞,接著相愛、結婚什麽的,所以她們學習跳舞的時候特別有積極性;男孩子們則對這個毫無興趣,一個個賴在板凳上巍然不動,要老師點名才會站起來配合。


    剛才的賓客們在討論一夫多妻製的可能性,這其實並不是什麽不得了的事,以前就有情婦,現在不過是擺在明麵上了,何況新的拿破侖法典還規定了被承認的私生子也有繼承權,這樣距離一夫多妻製還有多遠呢?


    幸好她和波拿巴沒有什麽婚姻關係,隻不過有個看著挺像回事的運河開幕儀式,還被刺客給打斷了,要不然想離婚還挺困難。


    她又喝了一口酒,除了這個流言,還有關於奧坦斯和她的兒子生父的事。


    約瑟芬很愛自己的女兒,不過頂著這樣的流言,喬治安娜自己也覺得恐怕做不到關心女兒的生產,即便這個時代的女人生育很有可能會死亡。


    哈利長得像詹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有好處,不會有人懷疑他是西弗勒斯和莉莉生的孩子,然後有類似的流言傳出來。


    人人都以為宮裏有約瑟芬和喬治安娜兩股勢力,她們就該鬥起來,她才不想把精力浪費在這個方麵。


    她要把這些人的祖墳給遷了。


    也不幹什麽,不過是將巴黎的情況複刻,把一些教堂墓地裏的骸骨移到郊區的新公墓,或者是地下墓穴這種地方,市中心還是留給活人,而且避免烈性傳染病經過屍體傳播。


    遷墳肯定會涉及刨祖墳,家族墓地都有其特殊的曆史,又或者距離很近、是家族聚會的地方,逝者已經安息,不要打攪他們的安寧。


    不過這些人即然有閑暇時間關心別人的家務事,還在旁邊煽風點火,等著看喬治安娜和約瑟芬宮鬥得你死我活,那就不能怪她了。有那麽多時間關心別人家晚上吃什麽,還是多關心自己的家務事。


    沒多一會兒,那個殺了伯爵兒子的律師吉姆出現了,他殷情得笑著。


    “會寫政令嗎?”喬治安娜問。


    吉姆麵露驚訝。


    “是那種發放給官府的文書?”吉姆不敢相信得問。


    “沒錯。”喬治安娜麵無表情地說。


    “看過,但沒寫過。”吉姆沉著得說。


    “你替我寫一份。”


    “你為什麽不讓法國的文官為你寫呢?”吉姆問。


    “你不想寫?”喬治安娜問。


    “我需要知道為什麽?”吉姆再次問。


    “你說英語,我也說英語,我覺得這樣表達會很清楚。”喬治安娜走到了沙發邊坐下“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回英國?”


    “以什麽身份呢?”吉姆問。


    “不如從起草文件開始?”喬治安娜說。


    吉姆猶豫了一下。


    “是關於什麽的?”


    “並不是什麽大事,隻不過是和衛生有關的。”喬治安娜甜蜜得笑著。


    吉姆懷疑得看著她。


    “你不是和伯爵夫人是真心相愛的嗎?你怎麽那麽愛親近我的侍女?”喬治安娜繼續笑著。


    “我隻是在打聽你的喜好。”吉姆嚴肅得說。


    “我想看看你的文筆,寫點什麽,不要詩歌。”喬治安娜說。


    “那麽剛才的公文呢?”吉姆問。


    “你隻有20分鍾。”喬治安娜將表放在桌上,它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吉姆拿起了羽毛筆,蘸了點墨,在紙上開始書寫。


    一時間室內隻有沙沙的聲音和滴滴答答的響聲,像極了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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