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然界中存在一種名為擬態的現象,指的是某些動物的形態、色澤或斑紋等極似另一種,借以蒙蔽敵害保護自身,比如中華珊瑚蛇攜帶劇毒,而它的擬態者多帶王蛇則完全無毒,在外表上它們及其相似,本來鮮豔的色彩是珊瑚蛇的警告色,多帶王蛇通過模仿珊瑚蛇鮮豔的色彩來避免傷害。


    擬態包括三方:模仿者、被模仿者和受騙者,這個受騙者可以為捕食者,也可以是獵物。在魔法植物中有一種叫飛燕草,它是魔鬼網的擬態者。魔鬼網有兩種形態,在半陰暗的環境下它會偽裝成蟹爪蘭,而在黑暗潮濕的環境下它則會變回藤蔓的形態,光明和溫暖是它的自然天敵,它會主動伸出如蛇的卷須去纏繞靠近它的人,造成傷亡。


    對付它的方法大概有兩種,一種是火焰熊熊(incendio),這個火焰魔法在四年級就會學到,魔鬼網雖然厲害,對很多魔咒都有抗力,但是隻要找到它的弱點一個小巫師就能對付它,越掙紮它纏得越緊。


    另一種則是高階照明咒lumossolem,這個咒語費力維會在七年級的魔咒學教授,用熒光閃爍級別的照明咒是不能擊退它的。


    赫敏在一年級的時候就已經掌握它了,盡管她是個麻瓜種,也沒有特殊的“天賦”,她依舊是個優秀的女巫。


    相比之下納威……波莫納歎了一口氣,連他怎麽去斯卡曼德家這種事都需要她操心,尤其是納威還不是她自己學院的學生,米勒娃自己都不重視,她為什麽不管自己學院的塞德裏克呢?他也馬上要七年級了,即將麵臨畢業和就業的雙重壓力。


    這個暑假是她所過的最繁忙的暑假,尤其是想到開學後還要那麽繁忙,她就更心煩了。而這都要怪福吉,不僅僅舉行魁地奇世界杯,還要舉行什麽三強爭霸賽。


    每天過得像過節似的,很快人們就會忘了西裏斯布萊克從阿茲卡班越獄的事,以及攝魂怪對他們的生活造成的影響。如果魔法部長也是通過通過投票的方式選舉的,波莫納絕對不會投給他。


    到達格拉普蘭的辦公室後,她如往常一樣敲門進去了,但格拉普蘭並不在自己的辦公桌邊。


    “威爾明娜?”她大喊。


    “在這邊!”


    她順著聲音走了過去,發現格拉普蘭正在醫療室為一個小馬人治療,馬人可不會像人類那樣臥床休息,格拉普蘭在治療室鋪了很厚的藥草,小馬人的媽媽正抱著他躺在草堆上。


    “這是怎麽了?”波莫納問。


    “被八眼蜘蛛咬了,幸好送來得及時。”格拉普蘭說。


    波莫納看著奄奄一息的小馬人,馬人的皮膚和人類不同,與其說是蒼白,不如說是灰色,一種死亡的灰。


    格拉普蘭對馬人的媽媽說了些馬人語,接著就離開了治療室。


    “你有什麽事,院長?”


    “我要一些藍鬆鴉,西比爾要用它們做鳥占卜。”


    “你自己去捉吧,記得把門給關上。”格拉普蘭說,又回到了治療室。


    波莫納看了他們一眼,走進了熱帶地區的鳥籠。


    藍鬆鴉和絕音鳥很相似,所不同的是藍鬆鴉是一種喋喋不休的鳥,而絕音鳥隻會在臨死前發出自己聽到的所有聲音,其餘時間都沉默不語。


    在這個大家都在爭奪話語權的時代,不會為自己發聲的絕音鳥肯定會活得很糟糕。而製作吐真劑的魔法材料,尤其是絕音鳥羽毛需要一定的品質,除了保護動物生活的區域外,自然界已經很難找到了。


    波莫納用召喚咒抓了幾隻藍鬆鴉,在確定格拉普蘭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她快速走到了隔壁,那片下方有飛燕草的灌木叢是絕音鳥的棲息地。


    飛燕草通過擬態處於陰暗中藤蔓狀態的魔鬼網免遭傷害,絕音鳥則躲在飛燕草上方的樹冠上,它們安安靜靜的,就算有鮮豔的羽毛,躲在鳥巢裏也很難發現。


    波莫納直接踩著飛燕草的藤條,靠近了之後抓住一隻絕音鳥,將它放在了鳥籠裏。


    然後她也不跟格拉普蘭打個招呼,帶著裝滿了藍鬆鴉的鳥籠,離開了“鳥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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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世紀末19世紀初還沒有電燈,但即使一開始燈光不夠亮,讓喬治安娜沒有看清,如今她靠近了才發現這個萊拉·布裏克雖然長得和西裏斯·布萊克很像,但他皮膚蒼白,不像西裏斯那麽健康。


    即使西裏斯從阿茲卡班回來後,臉色變得蒼白也和布裏克不一樣,當時他眼窩深陷、身材瘦削。


    她很快想起了布萊克家的掛毯,最早的一個布拉克,利庫魯斯出生於1808年,如果萊拉·布裏克是他的祖先的話,那麽……


    “你在想什麽?”布裏克笑著問。


    “你結婚了?”喬治安娜問。


    “不。”布裏克依舊笑眯眯得說“而且我也沒有和任何人有婚約。”


    他明顯誤會了,但她還是繼續問“為什麽要給你取天琴座,萊拉這個名字更適合女孩。”


    “如果是男孩兒,你想取什麽名字?”他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她越發肯定這個人不是西裏斯,西裏斯才不會那麽油腔滑調。


    “你中了什麽魔法?怎麽看起來像是個影子?”


    “我被困住了,沒人能看到我,他們要麽以為我是影子,要麽是鬼魂。”布裏克說“但我要是彩色的,別人會以為我是一副能動得壁畫。”


    “那些血……”


    “是滋補劑,我困在裏麵有一年了。”布裏克說“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賢者之石,那塊紅色的石頭除了能點石成金外,還能長生不老,服用它的方式也是用“水”化開後飲用。


    但她可不曉得怎麽煉製賢者之石,而且她不過是將唇印留在了手帕上,將它丟在了地上。


    “那匹夜騏……”


    “你該專注在跳舞上,看看周圍。”布裏克一邊帶著她轉圈一邊說。


    她看著周圍那些圍觀的人們,這些盛裝出席的賓客和聖誕舞會、西弗勒斯提名成功的慶功舞會上的人大同小異,或者說有哪個女孩兒不想著和西裏斯·布萊克一起跳舞呢?


    如果三強爭霸賽在他們那個時代也舉行了,西裏斯或許是參賽選手之一,這樣……她就美夢成真了。


    波莫納曾經以為,金妮是想要參加聖誕舞會才答應納威邀請的,但是她年齡不夠。


    唐克斯說她喜歡哈利,但是她認為哈利不可能喜歡她,也不可能會邀請她,而哈利當時喜歡的是秋張,隻是他最想邀約的女孩兒被塞德裏克邀請走了,他和羅恩隻好邀請了佩爾蒂姐妹“湊活”。


    納什也用了一個例子解釋博弈論,如果所有人都去邀請舞會上最漂亮的女孩兒,她的女伴們不會甘心成為“替補”,男孩們再去邀請她們,她們是不肯同意的。


    如果大家一開始都放棄那個最美的女孩,轉而邀請她的女伴們,那麽所有人都有舞可以跳了,隻是那個最美的姑娘就要一個人了。


    總會有個幸運的家夥能邀請到她,於是每個人都想成為那個“幸運兒”,連羅恩都想試一試,自己能不能邀請到芙蓉·德拉庫爾。


    盡管哈利和羅恩和漂亮的校花一起去參加舞會了,他們有各自的原因,心中的火焰沒有燃燒起來,那個舞會他們4個都不盡興。


    反倒是赫敏,和維克多·庫魯姆一起跳了舞,她那頭因為忙於學習忘記收拾的蓬鬆卷發在那一晚無比順滑,當她順著大理石台階走下來的時候真是讓人驚豔。


    波莫納很羨慕她,雖然赫敏不知道老院長曾經那麽看著她。


    波莫納明明給了西弗勒斯三次機會,邀請她跳舞,結果他總是想些稀奇古怪的理由,連“別那麽浪費”都說了,為什麽他不能和布裏克那麽直接問呢?


    每個人的心中都難免會有缺憾,有人是遺憾沒有穿上紅衣主教的袍子,有人則是遺憾一場舞會沒有邀請到最想邀請的舞伴,這些遺憾在我們心中不時出現,即使死了也難以舍下。


    旋轉、旋轉,她分不清自己是在霍格沃茨的禮堂還是在城堡,是在夢中還是在幻想。


    如果那天夜裏來敲她門的是西裏斯,會有改變麽?


    也許阿不思說的是對的,即便是最純潔的心,也會被黑暗誘惑,更何況她本來也不怎麽純潔。


    西裏斯雖然姓布萊克,他卻是夜晚最亮的星。


    如果這是你的遺憾的話,現在滿足了,你是不是真的該走了,西裏斯?


    畢竟黑暗和地獄不是你的歸處,你是屬於光明的,天堂才是你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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