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城堡是一個很大的建築群,有很多塔樓和角樓,也有很深的地牢,愛探險的孩子們幾乎去過這個城堡的每一個角落,但有一座塔樓,任何學生都沒有參觀過。


    眾所周知,卜鳥雖然有鮮豔的羽毛,卻排斥所有的墨水,同時它能預測天氣,曾有人將它當成家庭天氣預報員,然而英倫三島的冬天永遠那麽潮濕多雨,致使卜鳥在冬天一直不停得號叫。


    這挺煩人的,中世紀有一個巫師名叫尤裏克,他養過50隻卜鳥,並且睡在那個房間裏,在一個特別潮濕的冬季,尤裏克覺得自己已經死了,現在是一個幽靈,起來後他試圖穿過自己家的牆壁,結果導致了為期十天的腦震蕩。


    他還曾想證明卜鳥的叫聲不但對人無害,還有益健康,在一連聽了三個月的叫聲後,他向巫師議會介紹了自己的調查結果,議會不為所動,後來人們發現他頭頂的不是假發,而是一隻死獾。


    於是飼養卜鳥成了一種不吉利的象征,即便人們已經知道它不再預告死亡了,它還是和讓人捧腹大笑的尤裏克一起被人們記住了。


    沒人想要發瘋,可是瘋子多數是不知道自己已經瘋了,他們獨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當波莫納沿著上鎖的門後麵的階梯來到塔樓頂端的時候,她本以為隻有阿不思一個人,卻沒想到米勒娃也在那裏。


    她站在距離門口更近一點的地方,而阿不思則站在塔樓正中央的桌子邊背對著她們兩個,在他的麵前有一本古老的書,它是用黑色的龍皮裝訂的,旁邊放著一個銀色的小墨水瓶,裏麵插著一根褪色的羽毛筆。


    夏日的陽光透過塔樓的窗戶照射進來,讓灰塵都無所遁形,然而那隻筆像是被一隻手拿著一樣,從墨水瓶中飄出來,然後再在泛黃的書頁上開始書寫,留下一長串銀色的字符,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是一個人的名字。


    這就是接納之筆和準入之書,卜鳥是鳥類裏的“預言家”,那隻褪色的羽毛筆是由它的羽毛製作的。每年霍格沃茨都要將錄取通知書通過貓頭鷹送到學生們的手裏,現在是八月,又到了一年一度送通知書的時候了。


    不論小巫師藏在哪兒,這支敏感的羽毛筆都會知道,米勒娃會通過上麵的記錄,將通知書和新學年所需要的書籍和物品清單,隨信送到他們的手裏。


    她是少數幾個除了校長外可以到這個塔裏的人之一,更多時候它是屬於校長的“私人領地”,男女校長們會在這個“書和羽毛筆之塔”中度過安靜的時間。


    如果是非魔法家庭的家長就算了,如果是魔法家庭的家長,發現自己孩子的名字沒有出現在準入之書上會非常憤怒,因為那不僅意味著孩子無法入學,還意味著家裏出了一個讓家族蒙羞的啞炮。曾有人試圖將自己孩子的名字強行記錄在準入之書上,不過從沒有人成功過,準入之書的記錄是完美的。


    “你找我,校長。”波莫納輕聲說,她的聲音在塔樓上發出陣陣回響。


    “不隻是你,你們兩個都過來吧。”阿不思背對著她們兩個說,波莫納和米勒娃一起走到書桌邊。


    仿佛有一陣風吹了進來,書頁被吹得不斷翻轉,最後停到了1980年,在那一年的7月31日有兩個巫師的名字,一個名叫哈利波特,另一個叫納威隆巴頓。


    “從聽說了那則預言開始,我就一直在這個塔上,看著它們記錄的過程。”阿不思說“相比起書,羽毛筆要寬容一些,隻要有一點魔力的天賦就足夠了,然而這本書卻會關閉,拒絕被寫在上麵,直到它收到足夠的證據,證明名字的主人有魔法能力。因此在納威隆巴頓出生的那一刻,羽毛筆試圖記下他的名字,但被書拒絕了,弗蘭克隆巴頓曾跟我說,納威有足夠的天賦,他出生後不久就會用毯子把自己裹緊了,不過沒有人注意到,包括助產士,直到納威8歲那年,他差點從高處跌落……”


    “那不是意外。”波莫納說“他的叔叔把他從高處扔下去,他差點死了。”


    “準入之書這時允許羽毛筆將納威·隆巴頓的名字記錄在上麵,即便我們現在看起來,他和哈利波特的記錄好像是同一天。”阿不思說“你們倆都記得送給哈利禮物,納威的禮物呢?”


    波莫納看米勒娃,米勒娃看波莫納,兩人都沒有說話。


    “拿去吧。”阿不思忽然說,攤開大手,將一個白銀蠑螈展示在她們的麵前。


    這隻蠑螈做得惟妙惟肖,幾乎讓人以為它是活的,尤其是那雙眼睛……


    “門鑰匙?”米勒娃問。


    “也許紐特會分辨得出它是火蜥蜴還是霜蜥蜴,沒有顏色,我無法區分它們。”阿不思說“你們誰替我交給他?”


    波莫納和米勒娃又一次對視。


    “他用門鑰匙過去了,又怎麽回來呢?”波莫納問。


    “他可以留在那裏過暑假。”米勒娃說。


    “納威說他還想留在學校,和其他人在一起。”波莫納說。


    “那我建議,紐特可以借一下他哥哥的領帶。”阿不思將白銀蠑螈交給了波莫納“我記得那是條很漂亮的領帶。”


    她又不懂他說什麽了。


    “蠑螈有很強的再生能力,即便失去了四肢和尾巴還會長出來,也許是因為它一直處於嬰兒時期,不僅僅具有恢複的活力,還需要別人的照顧。”阿不思說。


    “你隻是隨便說說,對嗎?”波莫納質問“你有沒有照顧過真的嬰兒?阿不思。”


    “我想告訴你們,霍格沃茨永遠向每個學生敞開,這裏就像他們的家,所以去吧。”阿不思笑著說“別讓他們等太久了。”


    波莫納和米勒娃一起向他鞠躬,然後走出了那個房間。


    “我去寫通知書,還是你想和我交換?”走到了樓梯間的時候,米勒娃問。


    波莫納想象著自己拿著卷軸,挨個叫孩子們的名字,讓他們坐上那把椅子,然後將分院帽按在他們的小腦瓜上;米勒娃則穿著圍裙,在廚房裏忙裏忙外的場景。


    “不。”她斬釘截鐵得說,加快步伐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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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裏斯·布萊克能從那本書上找到所有具有魔力的、和霍格沃茨有關聯人類的名字,但是諸如幽靈、家養小精靈以及啞炮卻不在那本書上,然而劫道者們最需要防範的就是類似啞炮費爾奇那樣的舍監。


    萬幸的是舍監很少,另外,麻瓜們也不會到霍格沃茨,他們並不在準入之書上,也收不到錄取通知書。佩妮曾經寫信給鄧布裏多,希望魔法學校也能接納自己,然而這件事就算是校長也是無能為力的。


    可能是因為轉了太多圈,喬治安娜覺得頭暈,卻不是暈門鑰匙的頭暈。


    雖然紐特找到了哥哥的領帶,卻還是用神奇動物將納威送回來了,因為他暈門鑰匙,但無論如何鳥蛇總算是到學校了。


    另外,納威在神奇動物學家那裏對草藥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雖然他的魔力非常輕微,卻並不是啞炮。


    她又想起了那個不曉得是夢還是回憶的場景,當時她吐了,對著一株蟹爪蘭喊留神時間轉換器,她有種感覺,納威會聽到的。


    頭一次她發現納威會對植物說話還覺得是因為他沒有朋友,等他後來和人類建立了友誼,他也沒有改變這個習慣,由他照顧的植物和波莫納照顧的沒有多大區別,於是他就和西奧多·諾特一樣,分別留在她和西弗勒斯的身邊。


    雖然西弗勒斯通過關禁閉的方式讓學生們替自己處理魔藥材料,讓很多人覺得不快,但總有真的想學本事的會主動留下,又或者如韋斯萊雙胞胎那樣主動“送上門”。沉默寡言的諾特當然不如喜鵲一樣的韋斯萊兄弟那麽會拍馬屁,但是出於對斯萊特林的偏愛,西弗勒斯還是會教一些不傳之秘給他。


    她來到這個世界後,有個麻瓜跟她說,如果沒人向他誇張得讚揚,別人會以為他不如一介草民,使得他們對他缺乏敬畏。


    這也是讓她困擾了很久的問題,西裏斯和哈利也沒大沒小,不是所有的父親都允許兒子叫自己名字的,不過鳳凰社就這氛圍。


    而阿不思說的忒修斯的領帶,其實是一個門鑰匙,紅色的領帶上有一個金色的鳳凰,確實挺好看,納威帶上去也挺好看的。


    即便暈鑰匙,用它逃命也挺好用,因為不論納威身在何處,它都能帶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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