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語中,partake和drink都有喝的意思,不過partake更注重參與,而drink則更看重喝。


    蒂娜和波莫納和海格聊了一會兒後就又重新回會場去了,雖然她們並不是主角。


    不論怎麽樣,格麗塔今天是挺高興的。


    波莫納看著如穿花蝴蝶般在人群中走來走去的“校董”想著,接著又思考怎麽把塞德裏克叫過來,如果他接下來的時間都要照顧斯卡曼德的話,還不如早點回去了。對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來說在這種派對上呆太晚並不好,盡管他不需要9點鍾就去睡覺了。


    “院長?”


    波莫納循聲看去,發現是瑪麗辛·奧弗萊厄蒂,赫夫帕夫的擊球手。


    “哦,你好,瑪麗辛,你怎麽在這兒?”波莫納說。


    “我來參加派對。”


    “我去找紐特了。”蒂娜朝波莫納揮了揮手,消失在賓客之中。


    “就你一個人?”


    “還有一個叔叔,他在那邊。”


    波莫納順著瑪麗辛指的方向看去,費力維正在和一個高個子男人說話。


    “那就是你的叔叔?”波莫納問。


    “他是巫師百老匯的編劇,從美國來的。”瑪麗辛皺著鼻子說。


    從曆次波莫納從學生寢室裏搜查出來的東西來看,現在的年輕人誰還看音樂劇?估計他和寫古典音樂的費力維會有不少共同話題。


    波莫納不想過去聽他們聊這個,她在會場上到處搜尋,看能不能找個人“社交”。


    “晚上好。”她聽到一個女人說。


    波莫納看了過去,發現是個穿著優雅長裙,頭發上戴著鑽石輕顫花的年老女巫。


    “你是……”


    “我是女巫聯盟的成員,菲莉西亞·卡普蘭,我想你應該認識傑羅德·洛哈特。”


    瑪麗辛吐了吐舌頭,波莫納依舊保持著微笑。


    “他曾經是我的同事。”波莫納說。


    “我聽說他在霍格沃茨度過了很英勇的一年,可惜他受了重傷,不得不長期住院了。”菲莉西亞說。


    波莫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我一直教育我的孫子,要跟傑洛德一樣英勇,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他。”菲利西亞說。


    波莫納思索了一下。


    “你是迪亞哥·卡普蘭的奶奶?”


    菲麗西亞笑著點了點頭。


    “迪亞哥呢?”波莫納問。


    “他在接受訓練。”


    “什麽訓練,傲羅?”波莫納問。


    “舞蹈訓練,他想成為一個舞蹈家。”菲利西亞沉著臉說。


    波莫納一時之間真的想不出來該怎麽表達。


    迪亞哥·卡普蘭是在哈利入學前一年畢業的,他曾經是赫夫帕夫最優秀的,類似現在的塞德裏克。他擅長決鬥,尤其對盾牌魔咒和治愈咒掌握得很好,還擅長草藥和魔藥。


    她怎麽想都不明白,迪亞哥怎麽放棄了這些去學跳舞。


    菲利西亞又客套了幾句,接著就離開了她們。


    “她可真好騙。”瑪麗辛等她走遠了之後對波莫納說“居然相信洛哈特在書上寫的那些。”


    “你知道《女巫周刊》背後是誰支持的?”波莫納問瑪麗辛。


    瑪麗辛恍然大悟。


    《女巫周刊》是女巫協會的聯名刊物,看到菲利西亞後,波莫納就不奇怪為什麽洛哈特會連續五年被評為最迷人微笑獎。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怎麽會拒絕洛哈特那樣英俊的年輕人的微笑呢?


    但是現在洛哈特入院了,哈利波特取代他成為女巫周刊的熱門話題,盡管他隻有14歲,周刊上有不少他在魁地奇比賽上的照片。


    有一個格蘭芬多的低年級,他總追著哈利拍照,波莫納很懷疑那些照片是從他那裏流傳出去的。


    “德拉科·馬爾福在約會名單裏排名第幾?”波莫納看著不遠處的鉑金家族說。


    “什麽?”瑪麗辛驚訝得問。


    波莫納微笑著看著瑪麗辛“我知道你們給全校男生排了個約會名單,德拉科·馬爾福排名第幾?”


    “我……我去找我叔叔了!抱歉。”瑪麗辛對波莫納說,然後飛快得逃跑了。


    波莫納胸有成竹得慢慢跟在她的後麵,因為瑪麗辛跑去的方向正是她要去的方向。


    她的“男伴”正和美國巫師百老匯的編劇聊天呢。


    ‘要是他能高一點就好了。’


    她看著費力維,不無遺憾得想著。


    ————————————————————————————————————


    “這就是我們的調查結果。”


    三人一起回到了城堡後,波莫納向阿不思匯報了關於哈利波特在禁林湖邊釋放出超強守護神的報告。


    阿不思將自己陷入了辦公桌後麵的椅子裏,修長的手交叉著。


    “你們還有什麽補充的嗎?”阿不思問費力維和西弗勒斯。


    “暫時沒有。”西弗勒斯回答。


    “聽起來你好像還存在質疑?”阿不思問。


    “你剛才所聽到的,和我們一開始的調查結果相差很多,斯普勞特教授還跟我抱怨說她得了個‘t’。”西弗勒斯怪裏怪氣得說。


    “然後呢?”


    “我們還可以繼續‘深挖’,不過我們需要更多的資料,菲力烏斯說冥想盆是從土裏挖出來的……”


    “有些秘密隻有校長才有資格知道,西弗勒斯,恐怕我要拒絕你的‘合理要求’。”阿不思打斷了斯內普。


    “你怎麽看呢?”西弗勒斯看著費力維。


    “我對魔杖的增幅更感興趣。”費力維看著阿不思“作為老魔杖的擁有者,你覺得它和你原來的那根有什麽區別?”


    阿不思微笑不語。


    “你也說了,在那個地方感覺到了‘共鳴’(resonance)。”波莫納說“你這麽快就忘了麽,西弗勒斯?”


    老蝙蝠僵著臉,很明顯不服氣。


    “魔杖稱重器(wandweigher)是個很精妙的機器,它可以精確測量出魔杖的長度、杖芯材料和使用時間,你們覺得我們該用它來代替三強爭霸賽的魔杖稱重儀式嗎?”阿不思忽然問。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當三強爭霸賽中止的時候,魔杖稱重器還沒有被發明,負責這個儀式的人更仰賴自己的經驗和感覺,就像我們那位美國來的朋友一樣,更何況她還注意到了魔杖木材的材質,這一點是魔杖稱重器做不到的。”阿不思說“傲羅負責的是安保,魔杖稱重儀式更側重魔杖都處於適合比賽的狀態。”


    “魔杖稱重器做不到和人一樣,對嗎?”費力維說。


    “沒錯。”阿不思說。


    “我想我們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了。”費力維看著波莫納和西弗勒斯“依照傳統。”


    “我們如何保證那個人能公平公正呢?”西弗勒斯問阿不思。


    “我認為奧利凡德是值得信任的。”阿不思說。


    “如果魔法部也同意你的觀點的話。”西弗勒斯冷冷得說。


    “我知道,他們相信那台機器,但隻要沒人提醒他們的話,他們就會忘了三強爭霸賽還有這個儀式,我們隻需要找個小房間悄悄地進行。”


    “幹脆取消怎麽樣?”西弗勒斯譏笑著“如果是莊重而公平的儀式,為什麽還要‘悄悄得’進行?”


    “你的稱重儀式倒是會有很多人圍觀,但你想過站在天平上的人的感受嗎?”阿不思怒氣衝衝得說“他可能比你還緊張。”


    “其他國家也有魔杖製作人,我擔心他們會和奧利凡德爭搶這個榮譽。”波莫納立刻說“英國怎麽說都是主辦方。”


    “沒錯,奧利凡德沒有參與任何賭博,我相信他的公正,他不會偏袒任何人。”費力維也說。


    “我幫了你一個‘小忙’,現在到你回報的時候了,西弗勒斯。”阿不思盯著西弗勒斯的眼睛說“而你所需要做的,隻是保持安靜。”


    斯內普高昂著頭,慢條斯理地說“遵命,校長。”


    於是一瞬間,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了,波莫納和費力維互看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難處。


    “說到安保問題,由你和傲羅接洽怎麽樣,菲力烏斯。”阿不思忽然說。


    “我想米勒娃比我更適合這個工作。”費力維連忙說。


    “她要負責校內的安全,尤其是迷宮,除了本校的人之外,其他人不允許進入。”阿不思說“我不想迷宮的布局泄露出去影響比賽的‘公正’。”


    費力維陷入兩難的境地,畢竟學校的防禦魔法也是他負責的,他確實是合適的人選,如果他不是向所有人敞開辦公室的門,歡迎向他提問的那種人的話。


    “我做什麽?”西弗勒斯問。


    “我認為,魔藥大賽現在是最重要的。”阿不思回答。


    “隻要提名通過了,接下來就沒有我什麽事了,我可以……”


    “不!”阿不思打斷了西弗勒斯。


    “為什麽!”西弗勒斯壓抑著怒火問。


    “別給我惹麻煩了,西弗勒斯,過了那麽多年,你可能忘了,你是因為在我的擔保下才逃脫了指控的。”


    “我可能需要一個助手。”費力維說。


    “現在可不是你做‘好人’的時候了,菲力烏斯。”


    “壞人”斯內普聽到這裏聽不下去了,招呼都不打一下就離開了校長室。


    “我希望你能多參與學校的事務,菲力烏斯。”阿不思看著費力維說“你會是個好校長。”


    “如果他們能接受一個半妖精坐在你那把椅子上的話。”費力維冷冷得說,接著費力維也離開了校長室。


    波莫納覺得這時候自己該走,不過她看著阿不思,他看起來累極了。


    “你有什麽想說的?”阿不思問。


    “你怎麽會對菲力烏斯說校長的事?”波莫納問“你想退休?”


    “不,我隻是在想,布斯巴頓能接受馬克西姆夫人作為校長……”


    “所以你覺得我們也可以?”波莫納打斷了他“別天真了,阿不思。”


    鄧布利多歎了口氣,表情充滿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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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納威乘坐“出租車”從斯卡曼德家回學校後,他告訴了波莫納,蒂娜希望他替她傳個信,表達她的歉意,因為她走之前的態度太糟糕了。


    即使時隔多年,蒂娜也覺得自己襲擊第二塞勒姆的瑪麗沒有錯,她阻止了那個麻瓜女人虐待克勒登斯,也許克勒登斯遇到了一個糟糕的養母,不過紐約和魔法社會還有機製,能給他找到新的家庭,社會會擔當起照顧他的責任的。


    她明明沒錯,為什麽要被處分,呆在那個小小的辦公室裏,檢查那些登記的魔杖呢?明明有魔杖稱重器可以快速記錄,它要比人工有效率得多。


    直到她得知那台機器隻能辨識魔杖杖芯,無法辨認木材的時候,她才發現了自己有別於機器的用處。


    在一個大森林裏,能找到成為魔杖材料的樹,就跟人群中找到巫師一樣稀有。


    用格林德沃的話來說,魔法隻在少數人的靈魂中“綻放”。


    蒂娜是個優秀的傲羅,而且她在那麽多人之前找到了克雷登斯,所以波莫納相信她的“直覺”。


    其實聯想起那一晚的情況,應該更像是冰凍的火蛇卵才對,不過隨著盛夏的熱量,外麵的冰融化了,火蛇“迸發”而出,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那股爆炸一樣的熱量隻留下了一點餘溫。


    於是就有了蒂娜的比喻,就像是水裏的火,盡管當時哈利釋放的是呼神護衛,跟火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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