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哈利和西裏斯在湖邊被攝魂怪襲擊的時候,首先刮起了風,然後氣溫急劇降低了。


    即便是有鬼怪出沒的場合,依舊要遵守“物理”的規則,當冷空氣襲來的時候,熱空氣會上升,冷空氣會填充這個空間,然後風就形成了。


    “梅林的胡子,看看我遇到了誰。”


    一個洪亮的聲音說,正在聊天的費力維看了過去,臉上的笑容一瞬間就僵住了。


    “真少見啊,菲力烏斯,你居然會離開學校。”來人說。


    “我經常在聚會的時候碰到你,溫普爾,如果我不離開學校的話怎麽會碰到你呢?”費力維說。


    “你一定是斯普勞特教授。”溫普爾使勁握著波莫納的手“很高興認識你。”


    他們確實不是第一次見了,不過打招呼倒是頭一次,波莫納也禮貌得微笑著“很榮幸認識你,溫普爾先生。”


    “我們錯過了什麽?”阿莫斯迪戈裏說,他的旁邊是剛被“解救出來”的塞德裏克。


    “這是實驗咒語委員會的吉爾伯特·溫普爾。”波莫納介紹道。


    “而你是?”溫普爾看著塞德裏克說。


    “這是我的兒子,塞德裏克。”阿莫斯迪戈裏自豪得說。


    溫普爾很快就對穿著赫夫帕夫校袍的塞德裏克失去了興趣,又看向了拉文克勞的院長。


    “我在期待你簽字,菲力烏斯。”


    費力維沒有做聲。


    “簽什麽?”來自美國百老匯的編劇問。


    “關於氣象咒的管控,濫用它會對天氣有影響。”吉爾伯特說。


    “英國有幾天不下雨呢?”費力維諷刺著“不使用大氣魔咒日照就會變長?”


    “我聽說有一個學生在今年的魁地奇比賽中與哈利波特一起受傷了。”吉爾伯特說“那天又刮風下雨、電閃雷鳴。”


    “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先生,但我覺得比起天氣魔咒,攝魂怪的影響更大。”塞德裏克立刻說“我的護目鏡還因此結冰了。”


    “你沒跟我提起過。”阿莫斯擔憂得看著塞德裏克。


    “僅僅隻是天氣,我想我不至於冷到摔向地麵,主要是攝魂怪靠近我的時候……”


    “夠了,塞德裏克。”波莫納看著溫普爾說“那是個讓人掃興的話題,你覺得對嗎?”


    “我看到別的朋友了,失陪一下。”溫普爾笑著說,離開了他們,走向了下一個“目標”。


    實驗魔咒委員會旨在不讓巫師們亂實驗魔咒,造成意想不到的後果,有時很輕,有時很重,甚至到了聖芒戈都無法醫治,也有更糟糕的,會立刻死亡。


    這種“事故”常出現在拉文克勞的身上,魔咒一向都是他們的強項。


    “你被雷擊中了?還是被攝魂怪襲擊了?”巫師百老匯的編劇卻采訪起了塞德裏克。


    “不,沒有,先生。”塞德裏克說“很晚了爸爸,我們走吧。”


    “是啊,請原諒,明天我還要上班。”阿莫斯對眾人說。


    “我們也回去吧,菲力烏斯,我感覺很累了。”波莫納說。


    “下次再聊。”費力維對編劇說,然後四人一起離開了這個社交活動。


    等來到會場外麵,呼吸著夜晚新鮮的空氣,波莫納才覺得自己不再頭昏腦脹。


    她眺望著夏夜的星空,也許是剛才的“詛咒”應驗了,一片烏雲飄了過來,如麵紗般遮住了天上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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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隆隆”


    遠處響起了悶雷聲,波莫納從溫室的玻璃看出去,遠處的天空烏雲密布,好像要下雨了,難怪她覺得那麽悶熱。


    溫室裏的植物不少能提供甜味的汁液,她采摘了一些諾特草(knotgrass),將它放在糖漿裏,加了點冰塊後就打算端去做招待客人的飲料。


    等她回到之前的辦公室時,西弗勒斯正盯著停在樹上的鳳凰福克斯看,就像石化了似的。


    “過來喝吧。”她熱情得說。


    “為什麽校長會把他的寵物借給你?”西弗勒斯好不領情得說。


    “我在練習一種魔法。”波莫納說“別問是什麽魔法,我不會告訴你的。”


    “我能不能知道為什麽?”他將視線換了一個方向。


    “事關比賽的公平。”她結巴著說,喝了一口冰的諾特草蜂蜜水,口味雖然不如三把掃帚的諾特草蜂蜜酒,但作為無酒精飲料已經不錯了。


    這時斯內普走了過來,可能黑色的衣服真的吸熱,他渾身散發著熱量。


    “別光盯著看,喝啊。”她催促著,也不知道他發什麽愣,一直盯著那個杯子看。


    “要下雨了。”他拖長了調子“而且還是暴雨,你不打算回城堡?”


    “這些不是普通的玻璃,冰雹砸下來也不會碎的。”波莫納笑著說。


    “你不是覺得熱嗎?我知道有個地方很涼快。”他說道。


    波莫納想起了斯萊特林的地窖,那個終日不見陽光的地方確實很“涼快”。


    “你想不想看非洲樹蛇的皮。”他像加籌碼一樣說道“你知道蛇會蛻皮吧。”


    “等我把這個喝完……”


    “快下雨了,乘著現在沒下,走吧。”他忽然神氣活現得說,拽著她的手,將她帶離了溫室。


    “等一下!”她連忙抓起魔杖和絨布包,接著就被他拉扯著離開了溫室。


    走到一個坡地的時候,波莫納看著魁地奇球場的帳篷,很擔心它們會不會在暴雨中坍塌了。


    不過她隻擔心了兩秒,就又被扯著向城堡走去。


    他的步子又快又急,以至於她要小跑著才能跟上,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了地窖,接著他就帶著她來到了位於魔藥室旁邊的私人儲藏室。


    這個小房間和10年前比起來相差太多了,原本的櫃子已經無法容納他的“珍藏”,木隔板通到了天花板,需要一個小梯子才能爬上去取。


    房間裏果然也很涼快,主要是他們的腳下就是“通風口”,一陣陣的冷風從井蓋一樣的踏板吹上來,還有一兩隻螢火蟲在飛舞。


    它們發出的少許綠光給這個黑暗的地方提供了些許光明,用不著用熒光閃爍了。


    她看著他眼裏閃爍的綠光,不知道是被風吹冷了,又或者是別的原因,後背一陣陣發涼。


    “涼快嗎?”他問。


    波莫納連連點頭。


    “冷嗎?”他又問。


    她連連搖頭“這樣就挺好了。”


    接著他抬起胳膊,從她身後的架子上取下來一個玻璃罐子,為了方便他取拿,她不得不後退了半步。


    “這個就是非洲樹蛇皮。”他將那罐裝滿了碎屑的蛇皮放在了她的麵前“我們去實驗一下,斯萊特林的蛇佬腔對它起不起作用。”


    “怎麽實驗?”她傻乎乎得問。


    “就按照你和阿不思那樣做,怎麽樣?”


    她懷疑他會給她下毒。


    “別那麽相信他。”斯內普在她耳邊低語“你知道他為了尼克勒梅的遺產,要對馬克西姆夫人做什麽。”


    空氣裏有一種嘶嘶聲,她分不清那是不是腳下的風從縫隙裏吹出來發出的。


    “我記得,以前這個通往螢火蟲室的門是在牆上的。”她輕聲說“怎麽變成腳底下了?”


    “因為我們身處魔法世界。”他取笑著說“你不會以為城堡裏的密道都是挖出來的吧?”


    她抬手想要揍他,結果被他抓住了手腕。


    有一瞬間,她以為他會變成火灰蛇。


    不過周圍的冰涼讓他冷卻下來,他將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


    “我沒有騙你。”他輕柔得說“瞧,你可以感覺到。”


    “你沒有騙我什麽?”她腦子裏就像有一團霧一樣。


    “這個房間很涼快。”他半天後才說。


    他說得沒錯,可是她還是覺得有點失望。


    接著她就聽到了外麵的雨聲,從湖底聽到的聲音和她平時聽到的很不一樣。


    “你噴的是什麽香水?”西弗勒斯又在她耳畔問,這一次她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太甜了。”他用一種可以用恐怖來形容的聲調說,就像她是一塊曲奇餅幹。


    她僵直著不敢動,讓他繼續聞她身上的香水味,直到香氣被他吸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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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這樣一個傳說,攝魂怪會吸走巫師的魔力,讓他們變成啞炮。


    喬治安娜看著手上的手鐲,它們讓她想起了肅清者們曾經給她佩戴的鐐銬,那東西最後被她用阿尼瑪格斯變形給掙脫了。


    她不曉得那是什麽東西,她隻想起了阿不思的名言:人總是容易原諒別人的錯誤,勝過別人的正確。


    他又說對了,他總是對的。


    所以才讓人覺得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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