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學年幾乎所有事情都圍繞著西裏斯·布萊克,以至於大家都忽略了神秘人,直到他在魁地奇世界杯上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出現。


    對角巷的人比之前明顯少了很多,不知是不是因為世界杯已經結束,遊客們都已經回去了。


    “你,停下來。”一個醉漢猛得向波莫納衝了過來,她急急忙忙得舉起魔杖。


    “回去!”她厲聲嗬斥著,那個醉漢厭惡得看著她的魔杖。


    “走吧。”斯內普說,然後拖著鬥篷的下擺,邁著大步在翻倒巷裏穿梭,全然不顧波莫納要小跑著才能跟上。


    波莫納將身上的鬥篷給裹緊了,等他們走出了一個巷子,暴雨鋪天蓋地得落下,豆大的雨珠落在身上有點疼,好在這段路不遠,他們很快就到了博金博克。


    “啊,斯內普教授。”正在鑒定古董的博金博克抬頭看了進店的人“你今天來是幹什麽的?”


    “我來還東西。”


    “還東西?”博金博克困惑得說。


    “是這個。”斯內普說,將一個小木盒放在了櫃台上。


    隨著他將那個小木盒打開,裏麵出現了三顆圓滾滾的眼睛,虹膜分別是綠色、紅色和黃色,它們一開始沒有動靜,過了一會兒後顫抖起來。與之同時博金博克店裏,一個放在玻璃展示櫃裏的藍眼睛也開始顫抖,它輕輕撞擊著玻璃,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嗖嗖”


    木盒子裏的眼睛一個個飛了起來,它們繞著玻璃櫃裏的眼睛旋轉,如同好友重逢。


    “看起來它們是一起的。”斯內普笑著說“我聽人說過,它們應該4個一套,但我隻找到了三個,於是我立刻想到你店裏的那個。”


    波莫納在後麵撇嘴。


    “我們要怎麽把這個東西抬走!”她看著那個放在黑魔法防禦課教室裏的巨石之手說,它的旁邊放著那個裝了博格特的衣櫃。


    西弗勒斯故作高深得沉默著。


    波莫納舉起了魔杖,她所釋放的魔咒仿佛被一堵無形的牆擋了回去,落在了羅哈特一幅沒有來得及帶走的畫像上,幾隻躲在畫像後麵的康沃爾小精靈被嚇得飛走了。


    “那是雙金屬煉金線,它能產生一個六角偏轉。”他“好心”得解釋著。


    “我知道那是什麽!”波莫納氣悶得說。


    在巨石之手周圍的地上有一個金屬絲做成的圓圈,是它形成的防禦魔法將她的魔咒給擋走的。


    “為什麽萊姆斯會保護這個東西?”


    “他曾經為博金博克工作過,幫他解開了不少商品上的詛咒。”西弗勒斯說“所以他跟博金博克說要借走那個石像的時候,他借給了盧平,‘免費的’,但他要是想還回去至少要保持原樣,這個防禦魔法能讓這個雕塑免遭小巨怪們的傷害。”


    “好吧,換一個問題,他為什麽要研究這個東西?”波莫納問。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舉起了魔杖。


    地上升起了黑色的煙,這些煙翻滾著,看起來像是亡靈在哀嚎。


    她不想在這時候譴責他,不該在黑魔法防禦課教室裏使用黑魔法,然而這些黑煙雖然衝破了六角偏振,卻沒有將巨石之手抬起來。


    “我想阿拉斯托·穆迪會對這個東西感興趣,把它留在這兒吧。”西弗勒斯說“把其他沒用的東西收走。”


    “什麽?”波莫納問。


    接著西弗勒斯就讓黑煙托舉那個裝著博格特的櫃子飄起來,順手將門打開,趁著裏麵的博格特還沒有出來,將羅哈特的肖像畫丟了進去,“砰”得一聲闔上。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如此熟練,簡直是一氣嗬成,仿佛練習了無數次。


    “你要去哪兒?”波莫納回過神後問。


    “去它該去的地方。”斯內普頭也不回得說,帶著那個衣櫃離開了黑魔法防禦課教室,裏麵的博格特似乎遭到了驚嚇,在櫃子裏橫衝直撞。


    誰能想到那麽“恐怖”的博格特也有今天?


    “等……等等!”波莫納結結巴巴得說,然後跟了上去。


    老蝙蝠的步伐比平時還要快,鬥篷像是充滿了風的風帆,他帶著那個櫃子來到了大樓梯,接著就“幻影移形”,從3樓到了8樓,又讓那個櫃子沿著“天井”往上飄。


    波莫納大概知道他這是要去哪兒了,等她吭哧吭哧得跑到了有求必應屋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將雙金屬煉金線繞著櫃子布置好了。


    “我們可以把它放回教師休息室。”她一邊喘氣,一邊徒勞得說。


    “這個東西是靠人類的情緒存在著。”西弗勒斯看著櫃子說“我不認為將它放在靠近人的地方是妥當的。”


    波莫納甚至有些同情得看著櫃子,六角偏振即是一種守護魔法,可以阻擋外麵的魔法傷害防禦陣裏麵,也可以成為一種囚籠,讓困在裏麵的東西無法出來。它有相應的解咒,不過它很複雜,至少博格特的智力不能理解並且使用,尤其它還是用煉金線布置、具有半永久效用的魔法陣禁錮的。


    又鑒於博格特是一種非存在,即便它會在裏麵不停得捶櫃子門,發出聲響以展示自己存在,但也不會有人理會了。


    “瞧我找到了什麽?”西弗勒斯揶揄得說。


    波莫納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是決鬥俱樂部使用過的月相地毯,它看起來雖然是完美對稱的,實際上卻代表不同時間的月亮……


    “即便是黑魔王讀書的時候也沒有用蛇佬腔嚇唬同學。”西弗勒斯回頭看著她“我記得賈斯丁還是你學院的學生。”


    “那時哈利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是蛇佬腔。”波莫納說“他並不是故意的。”


    “他喜歡引人注目,就像他的父親。”西弗勒斯轉頭看著那個衣櫃,它正在不斷晃動“他迫不及待得那麽做,即便會引來危險。”


    波莫納正在組織語言反駁,但隨著衣櫃抖動,旁邊的“雜物堆”上,一個小木盒掉了下來……


    “實際上它是5個一組,但還是謝謝你了。”博金博克笑嗬嗬得說,像是已經默認了這些玻璃眼睛是屬於他的了。


    “你這裏有戒指嗎?”在店裏氣派非凡得轉了一圈後,斯內普問。


    “戒指?”


    “有佩弗裏爾標誌的戒指。”斯內普說。


    “當然有!”博金博克說“你稍等,啊,現在沒有雇員,什麽事都要我自己幹。”


    隨著博金博克的背影消失在櫃台後,他的抱怨聲也消失了。


    湯姆·裏德爾在畢業後曾在博金博克工作過一段時間,也正是在那段時間,他接觸到了赫爾巴茨·史密斯。


    如果不是他在看到斯萊特林掛墜盒和赫夫帕夫金杯時露出的那一閃而過的貪婪,英俊的裏德爾確實很迷人,也正是那一閃而過的真實,讓傻笑著的赫爾巴茨史密斯清醒了一些,直到他重新披上了偽裝。


    然而學校裏的湯姆則是另一種派頭,他總是顯得博學、禮貌、優雅,手上戴著一枚黑色的戒指。


    這並不讓他看起來寒酸,或者說他不需要十個手指上都帶著戒指彰顯自己,他隻需要微微一笑,其他貴族少年都會對他投以欽佩的目光。


    但有一天,那枚黑色的戒指在他手上忽然消失了,仿佛主人已經厭倦了這個飾品,將它放在了首飾盒裏。


    這也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尋找那枚戒指,如果它也和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一樣,被賣給了博金博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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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其他人交談的時候,喬治安娜的視線總是會停留在前任阿爾巴公爵夫人的養女身上,這個女孩總是讓她想起了巴黎拉雪茲神父公墓裏被“惡魔之火”所吞噬的莉塔·萊斯特蘭奇。


    即便是黑魔法也有守護魔法,比如那4個漂浮的眼球,它們的作用也是保護一個區域,任何接近那些眼球的人都會遭到傷害。而且光消滅一個眼珠是沒有用的,每隻眼睛都通過詛咒之力形成了某種聯係,與其他地方的眼睛相連,其中包括安裝在主人身上的眼珠,就像阿拉斯托·穆迪的假眼。


    從某個意義上來說,漂浮眼睛可以解釋魂器的關係,不過當波莫納將那幾個玻璃珠交給阿不思鑒定的時候可沒想那麽多。


    不用自己動腦子隻是聽從命令的感覺是輕鬆的,她將“思考”交給了校長。


    但是在換了一個校長後,她並沒有像對前任一樣,盡管他也曾經讓她無法思考。


    她隻注意到在那個圓形的辦公室裏,再也沒有了鳳凰低沉悅耳的啼鳴,它已經隨著主人離世離開了學校。


    畢竟它並不像冥想盆,是屬於霍格沃茨的財產。


    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知道它的下落,甚至連決戰那天它都沒有參與,可是在“不久前”,她卻在法國巴黎遇到了它。


    它還和三年級的暑假時那樣守在她的身邊,像是還在執行阿不思的命令……


    這是她想多了麽?畢竟她不是一個鄧布利多,而鳳凰總是在鄧布利多需要的時候出現,如果傳說是真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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