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和莉莉在古靈閣給哈利留下了不少金幣,對於一直在麻瓜世界飽受虧待的哈利來說,那筆錢看著不少了。但要是按照他教父西裏斯·布萊克的花法,這筆錢他恐怕堅持不到成年。


    於是波莫納就自告奮勇得提出要幫哈利清點一下帳務,反正她沒有別的事幹。


    有鑒於哈利除了佩妮之外沒有任何活著的血親,於是她首先找到了替哈利去霍格莫德同意書簽字的監護人。不出所料,阿不思將哈利的財產全部交給了西裏斯打理,然而……


    “這是怎麽回事!”波莫納看著那一打賬冊吃驚得問。


    “波特家也是霍格沃茨的校董。”西裏斯輕描淡寫得說“戰爭開始後需要很多經費,他就把費利蒙和尤菲米婭留給他的遺產捐贈了。”


    波莫納這時想起了哈利大方得把自己三強爭霸賽獎金借給韋斯萊雙胞胎創業的事。


    “哈利不知道?”波莫納問。


    “我不覺得他有時間。”西裏斯說著,喝了一口火焰威士忌,似乎這種帶有火的飲料似乎能驅趕阿茲卡班和北海積聚在他體內的寒冷“他現在忙得沒空給我回信了。”


    波莫納覺得西裏斯有點過於依賴他的教子了。


    “那這些呢?”波莫納拿出一打顏色比較新的賬冊。


    “生發藥水公司倒閉了,這些財產用來償還債主們的債務。”西裏斯說。


    “所以他隻剩下戈德利克山穀的那座房子了?為什麽不申請破產?”波莫納氣憤得問。


    “這是阿不思的主意。”西裏斯平靜得說“這麽做對哈利是有益的。”


    波莫納想起了預言家日報上的那些文章,覺得很不值。


    “他現在忙著幹什麽?”波莫納問。


    “你是說哈利?”西裏斯問。


    “你難道知道鄧布利多的下落?”波莫納冷笑著說,接著繼續翻賬本。


    西裏斯很久都沒有說話,波莫納抬頭看著他,發現他正用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她。


    “怎麽了?”她奇怪得反問。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開門聲,接著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波莫納看著西裏斯,西裏斯也看著她,兩人一起從餐廳開門,迎麵而來的正是他們剛才談論的老巫師,他看起來滿臉嚴肅,而且肩膀上還站著他的寵物鳳凰。


    “你怎麽來了,阿不思?”波莫納問。


    “穆迪在哪兒,或者是亞瑟。”鄧布利多越過波莫納,看著充作會議室的餐廳。


    “就我們兩個。”波莫納說,她發現阿不思的胡子好像燒著了一小撮。


    “你不是該在學校嗎?”西裏斯問。


    鄧布利多的眼神轉向了西裏斯,看起來有些可怕。


    “哈利在寫給你的信裏有沒有提起什麽?”阿不思輕柔得問,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不清楚,他最近很忙。”西裏斯說。


    “忙著幹什麽!”


    “我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你呢?”阿不思看著從廚房出來的莫莉“羅恩、喬治、弗雷德、金妮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什麽?”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莫莉有些結巴得說。


    看問不出答案,阿不思打算離開總部了。


    “出什麽事了?”波莫納追問道。


    不過鄧布利多還是頭也不回得離開,轉眼就消失在了格裏莫廣場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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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來還是通過第二天的報紙,波莫納、西裏斯和莫莉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阿不思·鄧布利多在霍格沃茨成立了一支軍隊,打算推翻魔法部,幸好被烏姆裏奇及時察覺,阻止了叛亂發生,再之後不久就是烏姆裏奇代替阿不思成為霍格沃茨校長的消息了。


    至於哈利,還有那支所謂的鄧布利多軍並沒有遭到太嚴重的處罰,畢竟福吉的目標是鄧布利多。


    阿不思早就為哈利設計好了,他不會去繼承波特家留下的生發水公司,而是要到魔法部工作。雖然很少見,但西裏斯偶爾也會擺出教父的威嚴,讓哈利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可要論調皮搗蛋的程度,西裏斯可比哈利嚴重多了。


    “啊!!!”


    就在喬治安娜準備前往休息室的時候,走廊上傳來一陣女人的尖叫。


    走廊上的衛兵都朝著那個方向跑了過去,他們都是在楓丹白露軍事學院接受訓練的年輕軍官,被麥克唐納帶到了布魯塞爾,無一例外穿著光鮮的製服和全新的佩劍,粗看之下和近衛軍差不多。


    但隻需要與他們眼神交匯,就會發現他們年紀並不大,這些年輕人在聽到尖叫聲後爭先恐後得衝了過去,像是害怕別人搶了功勞。


    以前喬治安娜當故事和曆史,有人趁著夜色溜進了瑪麗安托瓦內特的寢宮,現在她自己也開始擔心有沒有人溜進宮了。


    然而等她也到了那個房間,卻發現地上有隻死貓頭鷹,它渾身上下都是血,把羽毛都染紅了。


    “像是有人丟進來的。”一個年輕的軍官看著喬治安娜說。


    但她卻看著他的身後,那隻夜騏正在角落裏站著。


    “都出去吧。”喬治安娜說。


    於是那個年輕的軍官,攙扶著被死貓頭鷹嚇壞的貴婦離開了這個房間。


    等他們都走後,喬治安娜撿起了死貓頭鷹的爪子,這時它忽然撲騰了起來,血濺滿了她一身。


    她沒有惱火,在將它石化後找到了它的傷口後,然後用魔杖對著它用了愈合咒,傷口很快就止血了,但要補充失血需要補血劑。


    她在貓頭鷹的爪子上發現了一封信,展開後她看出是帕瓦蒂·佩蒂爾的字跡。


    ‘我已經到倫敦,一切順利。’


    然後就沒了。


    “這又不是手機短訊!”喬治安娜抱怨著,卻還是將那封信給收了起來,接著看著那隻受傷的鳥。


    “我聽說有人受傷了?”門口有人說。


    喬治安娜回頭,發現是個高大的荷蘭人。


    “你是……”


    “我是醫生,是你受傷了?”


    喬治安娜麵無表情得看著他。


    接著他低頭,看到了地上那隻還在撲騰翅膀的貓頭鷹。


    然後他盯著她,眼神中沒有懷疑,也沒有問是不是她幹的。


    “我是和我兄弟一起來的。”那個醫生說。


    “我沒有問你這個問題。”她冷冰冰得說。


    他猶豫了一下。


    “這血……有魔力?”


    她沒說自己又不是女巫,怎麽會知道呢。


    但這屋子裏有一隻還沒有完全馴化的夜騏,至少霍格沃茨被馴化的夜騏是不會傷害貓頭鷹的,所以她也不能轉身就走,把他留在這兒。


    “你能治療它?”醫生問。


    “是的。”喬治安娜說。


    “哦。”他尷尬得說“那我想我該離開了。”


    喬治安娜也感覺很不舒服,好在醫生自己走了。


    等他走遠了,她回頭看著那隻夜騏,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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