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該看看老鼻涕蟲對格蘭傑的態度,他光顧著和偉大的波特說話,連酒都撒在了她身上。”紮卡賴斯·史密斯一邊切著槐豆一邊跟周圍的人說。


    他想引人附和,但沒有人理他,盡管有足夠充足和新鮮的材料,魔藥俱樂部的成員還是沒能完成和哈利波特在魔藥課上製作一樣好的生死水,每個人都在找哪裏出了問題。


    “如果格蘭傑自己覺得沒有問題,我覺得用不著你多管閑事。”抱著一盆嚏根草的迪安托馬斯從他的身邊走過。


    “你有什麽問題?”紮卡賴斯停止切槐豆了。


    迪安並沒有好鬥得與紮卡賴斯起直接衝突,他隻撇了紮卡賴斯一眼,就將嚏根草移到了溫室的角落。


    可能是覺得迪安被自己的氣勢嚇著了,紮卡賴斯也沒有繼續挑釁,轉頭繼續切槐豆。


    “像這樣行嗎?教授。”迪安托馬斯問。


    “好的,這樣就行了。”波莫納一邊快活得對迪安說,一邊在顛茄花叢後麵探頭探腦。


    每個學院的院長都有自己的風格,米勒娃很少去休息室,除了密室事件那次,她覺得該給孩子們足夠的隱私。


    波莫納並不是好奇孩子們私底下聊什麽,前天的降雪是短暫的,氣候開始回暖,積雪開始融化,綠色的草皮又顯現了出來。凱蒂造成的話題隻持續了一天的時間就被新的問題替代了,因為她住院了,格蘭芬多少了一個追球手,誰來替換她?


    “你在看什麽?”迪安也學著波莫納一樣探頭探腦。


    “你活幹完了?”波莫納沒耐心得轉頭看著他。


    “我剛才問你了,‘像這樣行嗎?’教授。”迪安吊兒郎當得說“而你的回答是,‘好的’。”


    波莫納真看不出金妮韋斯萊到底看上了他什麽,哦,他們都發展到在公共場合接吻的地步了,誰還不知道他們是情侶呢?


    對還在讀書的孩子來說年級是一道金綸加鴻溝,是不可逾越的,但六年級的迪安還是和五年級的金妮戀愛了。這讓羅恩很不愉快,雖然他是最晚才知道自己的室友和自己的妹妹“攪合”在一起的。


    男孩的青春期比女孩晚,有時表現得還像孩子。而迪安托馬斯則已經有大人樣了,顯得敏感而謹慎,這或許是因為他的生命中缺少巫師父親的陪伴,他的母親又是個麻瓜。


    他的父親是傲羅,在第一次巫師戰爭期間因為執行任務、同時也是保護家人時被伏地魔所殺,所以在五年級職業谘詢的時候,托馬斯選擇成為一名傲羅。


    但他的成績確實不怎麽樣,偏偏成為一個傲羅需要黑魔法防禦課、魔藥、變形課和草藥課、魔咒學的高分,於是他就請草藥課的“寵兒”納威幫忙。


    波莫納與他達成了協議,隻要他來“禁閉”,就可以不用來上草藥課,至於草藥課上怎麽拿高分就是不用她操心了,然後迪安托馬斯就成了波莫納安插在格蘭芬多的“眼線”。


    哈利最近在魔藥課上很出風頭,不過在迪安眼中也沒什麽大不了,他擔心日後的就業問題,還有住在麻瓜世界的母親,她如果不打算到魔法世界的話,迪安就勢必要從家裏搬出來。


    金妮看著挺適合結婚,可能是因為她受到莫莉的影響比較深,也就是說迪安是以成家立業為目的與金妮交往的。


    “你在這兒幹什麽,托馬斯先生?”斯內普那十分有特色的,故意拖長了調子說的嗓音忽然出現了。


    “我……我來幫忙的。”迪安有些畏懼得說。


    即便老蝙蝠已經不是魔藥教授了,他依舊在教黑魔法防禦課。


    “所以你幫完了?”斯內普慢悠悠得問。


    “是的,先生。”迪安很識時務得說。


    “那你可以走了。”斯內普說,迪安立刻在他反悔前離開了。


    等迪安走了,斯內普撇了波莫納一眼,然後像陌生人一樣什麽話都沒說,扭頭走向了魔藥俱樂部所在的工作台。


    他那身黑色的袍子就像能吸光一樣,走到哪裏都讓那個地方暗兩度,她給他買的深綠色學士禮袍已經好久沒見他穿過了。明明斯拉格霍恩都能穿那麽體麵的吸煙衫,他怎麽不去弄一件呢?


    還有那些密密麻麻的扣子,它們解起來很費勁。他來自麻瓜世界就該知道有“拉鏈”這種東西能替代,就算他原本不知道,看到那麽多麻瓜世界來的學生穿的便服也該知道了。


    看到她很心急,他卻完全不為所動,沒有幫忙的打算,甚至還笑話她……


    “哦,梅林。”她低聲說,搖頭將種種亂七八糟的內容拋出腦後,努力讓自己忙起來,避免自己胡思亂想。


    其實在完成五年級的學業後,六七年級的內容並不是必須的,這導致紐特雖然被學校開除,但因為完成了考試,而且沒有鬧出人命,他也可以到魔法部工作。


    也就是說金妮在完成今年的學業後,就可以專心待嫁了,不用學無聲咒,也不用去應付過於深奧的課程。隻是她很有可能和莫莉一樣,連博格特都無法對付。


    這並沒有什麽不好,她隻是覺得可惜,很多女巫很有天賦,比如斯拉格霍恩總說哈利繼承了莉莉魔藥的天賦才表現得那麽優異。


    但是莉莉並不是隻有魔藥天賦,她在其他方麵也比詹姆和哈利強,可她被世人記住,隻是因為她是哈利的母親、波特夫人,很少有人會用“莉莉伊萬斯”叫她了。


    就像她已經死了,卻並不是死在神秘人的魔杖下。而且她居然放下了魔杖,這可不像一個巫師所為,除非她或者他已經熟練掌握無杖魔法,像無敵的安格斯那樣。


    阿不思給了她平等的深造的機會,希望她不要浪費自己的天賦,如果,他沒有……


    她停止了忙碌,回頭看著“罪魁禍首”的背影,要是那年聖誕節他沒有來敲她的門呢?


    不開,會讓她覺得他很可憐,好像五年級時重演了。


    她給了他三次機會,讓他邀請她參加舞會,就像在耍著他玩,她要是想跟他去,幹脆直接答應不好麽?


    可是她不想讓他覺得容易,容易到手的總是不被人稀罕的。


    那麽他此刻心裏想的,是為他開門的波莫納,還是不論他怎麽吵鬧,都下定決心不開門的莉莉呢?


    她嘲笑自己,重新讓自己忙碌起來,但剛一彎腰她覺得惡心,是不是因為吃壞肚子了,還是更糟?


    神告訴亞當和夏娃,伊甸園裏什麽果子他們都可以吃,唯獨分辨善惡樹上的不可以,否則將受到懲罰。


    可是他們還是忍不住吃了,不隻是被趕出了伊甸園,他們的子孫後代也遭到了“原罪”的詛咒。


    這個想法讓她不寒而栗,盡管今天的天氣已經轉暖,不像兩天前狂風暴雪那麽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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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代拉羅什富科公爵和第七代公爵年齡相差4歲,第六代公爵結了兩次婚,都沒有什麽問題,但兩位公爵夫人都沒有孩子,而公爵本人也不像那個時代的很多男人那樣找情婦,他的興趣愛好是旅行,在去過英國、瑞典、德國、瑞士、意大利等地後,他甚至去了美國,曾是本傑明富蘭克林的朋友兼翻譯,並且還幫助富蘭克林在巴黎出版了北美十三州的憲法。


    他是皇家醫學院和科學院的主席,這不是因為他高貴的出身獲得的。他很快就認識到“問題”出在瘦弱的自己身上,所以他對自己的兩任妻子都不苛刻,並且從很早以前就開始準備在族內找繼承者了。


    就像所有的古老大家族一樣,拉羅什富科也分旁枝和主枝,第六代公爵的母親是拉羅什富科家族最後的一位主枝的長女,她比長子,也就是旁支的第七代公爵的父親年長,繼承順序要更靠前一些。本來按照拉羅什富科家族的老規矩,公爵繼承人隻能有一個,他會繼承父親的所有財產和爵位,女兒和小兒子都沒有繼承權,女性會選擇聯姻,男性則會去馬耳他騎士團投入教會。


    先不管規矩是什麽時候改的,總之在“長女之子”後,“長子”和“長子之子”都擁有第一順位繼承權,第七代公爵也對第六代公爵沒什麽敵意,他也喜歡到處遊曆,並且也去過美國,不同的是他沒有參與美國革命,而是乘船去了加拿大等地,寫下了接近10卷的旅行筆記。


    正是因為這段經曆,他才在諾曼底搞了個“美式農場”,第六代公爵也對他的改革表示支持。當二人同時出現在凡爾賽宮廷的時候,並沒有出現許多家族中的鬧劇,在國王和王後麵前爭得你死我活。


    當時宮裏也有“低語”,有沒有必要支持美國革命,如果代價如此高昂,完全可以直接攻擊英格蘭本土。


    在這件事情上和美洲都有淵源的堂兄弟二人有了截然不同的態度,第七代公爵回到老家的城堡,繼續搞他的農場和創辦學校,為貧困士兵提供教育,第六代公爵忙於為美國的事業奔走。


    這時的法國已經暗潮洶湧了,在1789年的三級議會上,第六代公爵被選為巴黎的貴族代表參加會議,而第七代公爵則作為地方貴族代表來到了巴黎。


    在製憲問題上兩院曾就君主的否決權是否該存在進行鬥爭,王室出逃讓情況急劇惡化,而這時第六代公爵依舊支持國王。


    以前離婚很麻煩,1792年的《離婚法》通過後,世俗法庭就可以宣布離婚,當時巴黎有個大法官,他參與了將國王逮捕,是著名的雅各賓派活躍分子,然而在8月10日那天他沒有出席。


    事發七天前,他攜帶著48個部門專員地址的文件離開了皇宮,也正是根據這份文件,貝西埃將第六代公爵救了出來,公爵在得救後立刻宣布辭職,然後回祖傳的城堡了。


    舊時代的貴族可以在外有各自的情人,卻不能離婚,它有時比停戰協議還有效。其實國王還有自保的辦法,就像下棋一樣,王後雖然是棋盤上最強的棋子,卻也隻是棋子,他可以選擇與王後離婚,結束與奧地利的聯姻關係,這樣他還是法國人的國王。


    利昂庫爾7月離開巴黎並不是為了躲避後來的風暴,當時諾曼底有一支軍隊,當國王出走後,他們不再相信國王,打算推翻國王,利昂庫爾是帶著中將的頭銜回去進行安撫的。


    他最後一次美國之行是1795年,當時斷頭台上的貴族腦袋掉了一地,連躲在裏麵的巫師都差點遭殃,幸好巫師會隱藏咒,把自己的脖子隱藏了。


    法國農村很淳樸,習慣為非作歹的並不多見。本來利昂庫爾在農場裏研究一下怎麽種地、偶爾“複盤”一下,誰能想仇家追上了門,他跑慢點就要去見堂兄了。


    1794年他先去了英格蘭,連稍大點的城市、鎮都不敢呆,直接跑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鎮上,在那裏他遇到了農學家亞瑟·揚,第二年他就跑新大陸,在連地圖都沒有測繪的海上漂著了。


    他堂兄也是個很會躲的人,沒想到在他收到消息,帶著妻子和母親轉移的時候被捕了,他倒沒有上斷頭台,而是死在了監獄裏。


    “他們的仇家是誰?”喬治安娜忍不住問。


    “您好像注意錯了地方了,夫人,愛麗絲小姐有幾個兄弟?”法波爾特說。


    喬治安娜這才想起來,除了在利昂庫爾家裏看到過的蘭斯,第八代公爵夫人還有個6歲的兒子,隻是他大多數時間跟在爸爸身邊,女人中平時很少看到。


    “關於您剛才問題的答案,您可以問一下其他人,我認為該尊重能忍受孤獨敢於思考的哲人,但也不能忘了公共生活,人們的談話有時能帶來奇妙的觀點。”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他們來到了之前的宴會廳,侍從為他們打開了門。


    一切都和他們離開時一樣,愛麗絲的父母還沒有注意到女兒跟著一個騎兵跑了,還在和人談笑風生。


    喬治安娜再次出現,全場響起了掌聲,法波爾特低著頭站在了她身後。


    他並沒有回答為什麽要保國王的問題答案,似乎他覺得她不夠格,又或者說,這樣的人才能活到現在。


    這個禁忌一觸即死,就算不死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樣還是想知道麽?


    好奇是前進的動力,也可能害死貓,幸好那個時代已經過去了,大善人利昂庫爾以慈善家的形象出現在公眾視野中,不用再東躲xz了。


    畢竟能行走在陽光下的感覺是那麽得美好,誰願意一輩子做見不得光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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