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是一種常見的開花灌木,有成百上千個品種,不論巫師還是麻瓜都很喜歡。


    在哈利五年級的時候,“波莫納·斯普勞特”曾教學生們開花咒,這樣他們情人節的時候就能拿來送人了。


    絕大多數的正常女人都會喜歡玫瑰,而不是像波莫納一樣喜歡魔鬼網這種植物,不論是巫師還是麻瓜,帶著鮮花拜訪女士都被視為是一種禮節。


    當湯姆裏德爾代表博金博克拜訪赫普茲巴史密斯的時候,他也帶著一束玫瑰,赫爾巴茨早就讓家養小精靈赫琪準備好了花瓶。


    那時的湯姆長相英俊,又會說奉承話,讓赫普巴茲很開心,她在好心情的驅使下將赫夫帕夫的金杯和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拿了出來給他看。


    有一個成語叫口蜜腹劍,赫巴爾茲史密斯的死因最後被魔法部判定為是家養小精靈赫琪將毒,而不是糖放進了女主人的熱可可裏。


    當哈利初到魔法世界的時候,他什麽都不懂,隻是知道魁地奇學院杯好像很重要,於是拚了命得想要抓住,等他抓住了金飛賊,像個英雄一樣被人們圍住。


    那時老蝙蝠不知道是因為斯萊特林輸了,還是因為自己的袍子被燒了,喋喋不休得說哈利有多麽像他的父親詹姆波特。


    霍格沃茨的魁地奇賽場所能容納的觀眾和1994年魁地奇世界杯所容納的不是一個量級,同樣是找球手的維克多·克魯姆在那麽多人山呼海嘯般的叫喊聲中“表演”,而哈利則淪為觀眾的一員。


    人的視野總是存在各種各樣的局限,更讓人遺憾的是,很多時候因為自己沒有開放的心態,像井底之蛙般看著頭頂一小方天地,對自己的生活滿意極了。


    波莫納覺得,哈利恐怕“沒有想那麽多”,他隻是單純地想和朋友們一起快樂、歡笑而已。


    是阿不思同意了西弗勒斯的建議,不顧米勒娃的反對,讓第四個冠軍哈利繼續參加“三強”爭霸賽。


    如今又因為老巴蒂克勞奇的死,阿不思想退縮了,說這是明智之舉,那麽當初提出這個建議的斯內普豈不是就不明智了?


    這種情況波莫納不會參與,就算阿不思活到一把歲數了他也是個格蘭芬多。


    “你怎麽了?”


    波莫納耐心得問,西弗勒斯將實驗室弄得亂七八糟,像是有嗅嗅跑進來了。


    “我的攪拌棒呢?”他壓抑著怒火問。


    波莫納看著他的眼神,有了警惕。


    人本身是有智慧和理智的,同時也有趨避利害的一麵,尤其是在生存和繁衍的行為中。


    人在吃喝時感到快樂,否則每隔幾個小時味同嚼蠟般吞咽食物隻是一種讓人不愉快的任務,連幽靈都比人幸福,因為他們終於不需要吃東西了。


    或者像芙蓉德拉庫爾小姐那樣擔心再吃下去就塞不進她的禮裙裏,胖夫人以前當女演員的時候也注意控製飲食,戈德利克·格蘭芬多還暗戀過她。等她“死後”就隨意享受她喜歡的一切,慢慢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有人覺得狩獵是有趣的事,在獵殺的過程中感到快樂,有人則覺得自己的靈魂受到了玷汙。


    西弗勒斯像暗夜生物一樣討厭光,讓他像魔藥俱樂部的成員那樣在透光的溫室裏做實驗他隻會感覺到痛苦,沒準他哪天就跟蝙蝠似的飛出去,找個住著舒服的洞穴,隔三差五、甚至幹脆不回來了。


    但她也不打算挖地下室,其實改變赫夫帕夫休息室擁擠的情況還有別的,比如和斯萊特林共享地下城,不過這就意味著他們要接受他們的一些觀念和條件。


    她依舊不了解小巴蒂克勞奇,但她知道這時退讓了,日子又要變成和過去一樣,她又不是家養小精靈,主人說餓了給他送來食物,渴了給他拿飲料。


    “io。”


    波莫納說,接著那根藏在雜誌下麵的玻璃攪拌棒就這麽來到了她的手裏。


    “你是不是忘了點什麽?西弗勒斯。”


    她將那根玻璃棒放在了他的實驗桌上。


    他怒氣衝衝得瞪著它。


    “我想在房子裏布置點花,你覺得是放普通的花還是魔法植物?”


    “隨便。”他不耐煩得說,拿起了攪拌棒,用鬥篷擦拭。


    “你還記不記得羅恩和哈利開著飛天汽車來學校,撞在打人柳上的事?”


    “提這個幹什麽?”


    “從那以後那輛飛天汽車就沒回去過了,車庫空了出來,可以擺放亞瑟喜歡的東西。”


    他沉默了一會兒。


    “我們沒有飛天汽車。”他低沉得說,口氣沒有之前那麽火氣十足了。


    “但我想要有個地方擺放農具,我們在外麵修一個倉庫怎麽樣?”她笑著說“以後你想放什麽,也可以放在裏麵。”


    “沒問題!”他寬宏大量般說,揮舞魔杖用了修複咒,被翻亂的實驗室又恢複了之前井然有序的樣子。


    “你想把實驗室也移到外麵去?”波莫納問。


    “我更喜歡呆在房子裏。”他像是經曆了一場大戰般找了個地方坐下“能給我倒杯喝的嗎?”


    “當然。”波莫納用魔杖指了一下廚房的櫃子,一瓶朗姆酒就這麽飄了過來,那是她用來做甜食的。


    金黃的酒自己倒進了一個玻璃杯裏,波莫納接過了酒杯,將它遞到了西弗勒斯的麵前。


    “你想現在就去搭倉庫,還是改天去?”


    他接過了酒杯,卻順手將它放在了桌上,接著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腿上。


    “等春天再說吧。”他看著外麵的大雪說“外麵太冷了。”


    “你還記不記得你在我喝的酒裏加傷心蟲蜜的事。”她把玩著他衣領的第一個扣子“讓我開心會兒不好嗎?”


    他沒說話。


    “西弗勒斯?”


    “狗拉雪橇沒有商量的餘地。”他冷酷無情得說。


    “哦!”她大叫著。


    “我不會再冒著大雪出去找你了。”


    她瞪著他。


    “懶蟲!”她抱怨著,接著站了起來,離開了實驗室。


    “波莫納。”


    就在她即將離開門口的時候,他叫住了她。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哀憐,像是覺得自己在做夢似的。


    “當然。”她微笑著說,這一次真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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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台上飛行的男孩繼續表演時,勒德雷爾向喬治安娜介紹了路易斯·格呂耶的大概情況。


    他出生於布魯塞爾,現年24歲,曾嚐試入讀巴黎理工大學,因為成績不合格沒有被錄取,但他又不甘心就這麽回去,於是以射手的身份進入了第58團,成了“線兵”的一員。


    他的父親得知這件事後嚇得立刻托關係,在軍隊裏找到了他,勉強將他從一個列兵提拔為中士。


    雖然格呂耶沒考上巴黎理工大學,但在行伍裏算是有文化的了,這件事辦起來很輕鬆,很快到了1800年,格呂耶和他的保護者杜弗爾上校一起翻越了阿爾卑斯山,因為會騎馬,很快成了騎兵,接著加入布魯納的第四騎槍兵,因戰績優異成為中尉。


    亞眠和約簽訂後,他的父親拒絕承認他的中尉身份,並不願他從事軍事生涯,目前格呂耶和德塞維爾少校一樣都是導向兵。


    他是去過前線看過槍林彈雨的,並一路摸爬滾打到達現在的位置,能出現在這個場合的年輕人就算非富即貴,也是人中翹楚,當他站在兩個同齡人身邊的時候,顯得鋒芒畢、惹人側目。


    更何況他還是“傳奇得”翻越過阿爾卑斯山的一員,就像史書上漢尼拔的軍隊那樣,這時沒人沒事幹提掃興的話題。


    “夫人,愛麗絲小姐回來了。”


    瑪蒂爾達手底下的一個侍女湊到喬治安娜的耳邊說。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方向,愛麗絲賭氣似的坐在媽媽的身邊,拉羅什富科公爵夫人什麽都沒有說,安安靜靜地搖著扇子,雙眼看著台上的表演。


    於是喬治安娜也轉頭,繼續看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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