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通常會給自己挖好幾個洞,而且不會吃窩邊草,避免自己的巢被發現。


    它們不像群居動物,睡覺或休息的時候會有同伴警戒,所以它們必須自己謹慎小心。


    狐狸總給人狡猾的感覺,那是因為它們以兔子為獵食對象,如果它們不狡猾的話,早就因為沒有食物而餓死了。


    在人類沒有能力修建窩棚之前,峭壁下的洞穴是人類主要的隱蔽所,它是如此方便,以至於有些洞穴即使在文明社會也依舊在使用。


    它既是藏身處,也是倉庫,有時還是手工作坊。現代人在這些洞穴中發現加工的石器,以及岩壁上的壁畫。絕大多數都是描繪的狩獵的場麵,畫麵中不僅僅有獵物,還有人們手中拿著的武器。


    那個時候的人類,與狩獵帶來的愉悅、刺激相比,獲得生存所需的營養是首要目的。由於狩獵能力的限製,並不是每次狩獵都能成功,相比起來采集更能獲得穩定的食物來源。


    “我還是搞不懂,為什麽帕西會將一隻老鼠當寵物。”


    上草藥課的時候,查理一邊將新摘下的馭心梅關進籠子裏,一邊和匹帕麥克米蘭說。


    這種植物的果實並不像正常的果實那樣下垂,而是像漂浮著一樣上下顛倒,看起來有點像飛艇李。


    “我覺得養老鼠都比養毛螃蟹正常。”匹帕說著,將一個試圖溜走的馭心梅放進籠子裏“至少寵物店有賣的。”


    “不能因為店裏有賣的,就代表正常吧。”查理說。


    “我聽說斯內普養過寵物,你覺得他會養什麽寵物?”匹帕對查理說。


    “你們的箱子快滿了。”波莫納對查理和匹帕說“把它們放在儲藏室裏。”


    查理和匹帕抱起了裝馭心梅的籠子,一邊走還在一邊說。


    波莫納暗暗歎了口氣。


    從巴納比拒絕用索命咒殺死皮茨(pitts),也就是那個為巴納比求情的家養小精靈開始,他和父母就沒有聯係了,即使他當時隻有6歲。


    住在阿茲卡班那樣的地方,就算不死也會瘋,但巴納比對父母的情況毫不關心。


    要不是學校要求必須要有寵物,他連毛螃蟹都懶得養。他可能有點喜歡凱特爾伯恩的燕尾狗,畢竟它們很主動,隻要巫師一摸它們,就把肚皮翻過來了。


    但也有可能是“吸鼻子的利茲(sniffliz)”要求他們那麽做的。


    利滋的真名叫利茲圖特爾,她是神奇動物保護課的優等生,她有一隻叫阿特米斯的雪雕作為寵物,她喜歡那些動物們,就像第二個紐特斯卡曼德。由於凱特爾伯恩的腿腳不方便,有時她會成為他的助教,她要求所有人必須“平等”地對待那些神奇動物們。


    誰都有小的時候,利茲因為總是流鼻涕,所以愛吸鼻子,這導致她有了“sniff”這個綽號。現在她已經不吸鼻子了,並且出落得還挺漂亮,但同年級的學生們還是那麽稱呼她。


    正常來說漂亮女孩往往該有很多人邀請,卻偏偏沒有一個人邀請利茲參加天體舞會。


    有時這樣乏人問津也是挺煩人的。


    等這幫三年級下課了,這一天的課也沒有了,波莫納開始將這些剛采摘的馭心梅打包。


    海格曾坐在篝火旁,跟波莫納說過這樣一個故事。有一天他在禁林裏,看到一隻孤獨的狼,那時剛下過大雪,沒有任何獵物的蹤跡可供狼追尋。但是樹上有一隻烏鴉,它和狼成了盟友,兔子之類的小動物對烏鴉沒有警惕,畢竟烏鴉不像鷹。在它放鬆警惕的時候,緊跟在烏鴉的身後的那隻孤狼對兔子發起進攻,狼得到了食物,烏鴉也分得一杯羹。


    人類最早馴化的動物之一是狗,狼在幫助人類捕獵的同時,也可以分一塊肉骨頭,這樣狼也就變成狗了。


    可是並不是所有的狼都會吃人拋給它們的食物,馭心梅的作用可以讓吃了它的動物產生更強“接受”不可能的能力,是全世界神奇動物學者的最愛。


    她聽到了一陣青蛙的叫聲。


    野生青蛙這時候差不多都該進入冬眠了,她循著聲音找了一會兒,在一個裝馭心梅的籠子裏,找到了一隻發光的青蛙,它居然還係了領結,看起來像是個歌唱家。


    她覺得很有意思,於是用泡泡囚籠將它給關了起來,等著以後有人來找它。


    等太陽落山了,馭心梅也打包得差不多了,這時又有人來到了溫室。


    “都弄好了?”鄧肯·豪斯問。


    “好了。”波莫納說。


    鄧肯看了一眼被包成聖誕禮物的馭心梅。


    “今年的收獲不錯啊。”


    “可能是因為我把肥料換成了龍糞。”波莫納說。


    “這隻青蛙怎麽了?”鄧肯看著那隻漂浮在泡泡裏,發著光的青蛙。


    “走失的寵物。”波莫納說。


    鄧肯沒有再說什麽,將所有打包好的馭心梅都漂浮起來,像舞龍時手拿龍珠的人似的,帶著長龍離開了溫室。


    夜騏馬車就停在外麵,這麽多馭心梅不可能交給貓頭鷹去送,它們的個頭還沒有這些包裹大呢。


    很快鄧肯就將所有的包裹塞進了馬車,他坐上了車夫的位置,駕駛著它飛離了霍格沃茨。


    波莫納正準備回溫室。


    “那是什麽?”西弗勒斯看著在夜色中遠去的馬車問。


    “送貨。”波莫納說“要進來喝一杯嗎?”


    她說完不等他答複,直接回到了溫室。


    蘇格蘭的第一場雪已經降了,盡管還沒有形成積雪,還是和溫室裏溫暖如春的樣子截然不同。


    波莫納來到了馭心梅樹下的桌子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用馭心梅果汁釀的酒,大口將它給幹了。


    “那個駕駛馬車的人是誰?”西弗勒斯在溫室門口問。


    “你是說鄧肯?他是變形術研究辦公室的。”波莫納說。


    “一個研究員去送貨?”西弗勒斯問。


    “他為鄧布利多工作。”波莫納笑著說“就像法庭上鄧布利多為你辯護的那樣。”


    他露出了虛假的笑容。


    “你也來一杯?”波莫納舉著手裏自釀的酒問。


    “你沒有想過,成立自己的部門。”西弗勒斯說。


    “想過,但我怕別人不樂意。”波莫納說。


    “誰?”


    “你啊。”


    他的精明算計,都被臉上無法掩飾的驚訝取代了。


    “我想就土壤和肥料成分進行調整,我需要一個助手。”波莫納說。


    “你是說我?”


    波莫納是知道,斯拉格霍恩是肯定不會加入的,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斯內普好像也不願意。


    偉大的、高高在上的魔藥大師,怎麽會和糞便打交道。


    波莫納有點後悔,她該在他喝下了馭心梅酒後再跟他說的。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支持你?”她露出奸計得逞的樣子。


    他並沒有展現明顯的不快。


    “盧修斯馬爾福邀請我成為德拉科的教父。”西弗勒斯說“你覺得是因為什麽?”


    波莫納沒有立刻回答。


    “謝謝你,如果沒有你,不會有這一天。”他慎重而冷漠得說。


    接著他離開了溫室。


    波莫納又倒了一杯馭心梅酒,一口喝幹了。


    其實凡爾蒙子爵的心情不難理解,越是有挑戰的“獵物”越有趣,相對於剛從修道院畢業,純潔的15歲少女,杜薇院長夫人更有挑戰。


    但有一點他錯了,動物的求生本能會讓他們在真正被逼到絕境的時候反撲,猛獸會用牙齒和爪子,鹿會用角、野豬會用自己的獠牙,而不是他所認為的不知所措。


    在麵對生與死的搏鬥中,錯誤的判斷也會要了獵人的命,野兔一樣會攜帶狂犬病,畢竟它是狼狗的獵物,兔子被有狂犬病的狼狗咬過了,也就攜帶狂犬病了。


    波莫納看著杯子裏殘存的紅色酒液,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果汁。


    它的嚐起來又酸又甜,還有股特殊的香味,不僅動物喜歡,人也一樣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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