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船行駛在匹於河上時又下雪了,這本來在蘇格蘭不是什麽新鮮的事,但船上的學生們還是覺得很有趣,伸手去抓那些雪花。


    船來到下霍格米村時來了兩個村民,他們曾經都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他們代替海格率領船隊前往艾恩代爾,順便還去那邊送貨。


    艾恩代爾雖然寸草不生,卻還是生長著一種火雜草,它有濃鬱的香氣和嗆辣的味道,以及非常堅韌的生命力,隻需要剪下兩英寸長的枝條插在土裏就能存活。


    它會開一種紅色的小花,花型看著像一隻小鳥,葉子可以用來製作記憶藥水和止咳劑,另外它也可以用來製作飲料,雖然火雜草本身的味道是苦的,與其他的果味飲料混合在一起就會形成特別的風味。


    它曾經是礦工們的最愛,如今礦工走了,酒吧卻還在營業,它的位置很好找。妖精們當初選擇艾恩代爾是因為礦山瀑布會流經這裏,瀑布會驅動水車。瀑布的水與匹於河的水一起注入運河裏,讓船可以行駛,酒吧就在瀑布和運河的交匯處。


    學生們聽了兩位學長的講述高興地很,紛紛說一定要去嚐嚐。讓人感覺與其說他們是被關禁閉的,不如說是來玩的。


    這些低年級的學生很幸運地躲過了黑魔王統治的時期,艾米麗和比爾入學的時候卻剛好經曆了。那時比爾還是一年級的新生,艾米麗已經讀二年級了,當時波莫納和米勒娃忙著校外的事情,學生們幾乎采取“自治”。艾米麗總是站在一年級的新生前麵,直麵那些“敢和她做對”的斯萊特林。


    艾米麗的“暈暈倒地”又快又準,即便她才二年級,一些隻專注於使用強大魔咒,卻隻會站著不動的高年級也不是她的對手。


    關於地獄的描述總是讓人記得每一層地獄種種酷刑,而酷刑的目的是折磨。鑽心咒雖然不會產生那些血淋淋的視覺效果,造成的折磨和痛苦一點都不少。有一次打架,對麵對艾米麗用了鑽心咒,艾米麗中著了,卻沒有因此倒下,在龐弗雷夫人那裏躺了一晚上喝了藥之後,第二天還是一樣生龍活虎。


    艾米麗的成績並不像波莫納想得那麽糟糕,owls考試她得了5個o,在格蘭芬多裏確實很不錯了。但去預言家日報實習又不是看成績,就像波莫納去年認為的,艾米麗哪怕成績很差也不影響做麗塔基斯特那樣的“記者”。


    比爾一直想要邀請艾米麗,卻一直沒有等到她“落單”的機會,偏偏在去艾恩代爾的這天她卻落單了。


    最終船靠岸了,學生們像被關了很久的羊群一樣衝上了岸,一眨眼就沒人了。


    “你也是來關禁閉的?”班納比看著波莫納問。


    “走開。”她凶惡地說,從船上跳了下來。


    巴納比聳了聳肩,幫往屆生搬貨物。


    並不是每個家庭都是幸福美滿的,神秘人不僅擅長在敵人之間製造矛盾,還讓食死徒之間互相競爭,為了“爭寵”,“仆人們”想盡了辦法,甚至一定程度製造了家庭不和睦。


    其實比起聖卡奇波爾村,霍格沃茨附近還有不少別的村落可以居住,她不用帶著小斯內普去那麽遠的地方住小木屋。


    可是她覺得到那裏可以“就近”觀摩一個幸福的家庭是什麽樣的。


    鼠尾草(salvia)除了用來占卜,它的名稱還來自於拉丁語的salveo,意思是挽救。


    還有一種說法,是來自於拉丁語salvare,意思是安全。


    還有什麽比這個氣味更能魅惑女人的呢?


    波莫納回頭,看著站在雪地裏的西弗勒斯斯內普,他和正常人一樣,呼吸的時候會噴出白霧。


    “很久不見了,學姐。”他虛偽地笑著說“你怎麽到艾恩代爾來了?”


    “這話該我問你,你找吃的來了?”波莫納微笑著說。


    “今天早上,我看到一輛馬車駛離學校,它又是送貨的?”斯內普問。


    魯迪他們離開的時候天還沒亮,他難道不睡覺的麽?


    “我現在擔心麗塔斯基特。”波莫納說。


    “她現在連影子都見不著,你擔心她幹什麽?”


    “她在學校裏安插了眼線,我擔心不隻是艾米麗。”波莫納無奈地說。


    “你打算幹什麽?”他將雙手環在胸口。


    “我想給巴納比製造點‘麻煩’。”波莫納說“這是試煉的一部分。”


    他似乎有些不高興,或許有點害怕,卻沒有說出來。


    “我想請你幫一個忙。”波莫納說。


    “什麽?”


    “我想要一個‘小考’。”波莫納說“即能達到測試的目的,又不會造成太大的危險。”


    “你原來的計劃呢?”他問。


    “首先我要找到他們,他們可沒有雙麵鏡。”波莫納說完轉身走了。


    她拉緊了身上單薄的鬥篷,抵禦刺骨的寒冷。


    走了一段路後,她抬頭看了眼瀑布,就在這個瀑布後麵有通往四樓鏡子後秘道的入口,魯迪他們不會跑到裏麵去了吧。


    她沿著崎嶇的山路往上爬,累得氣喘籲籲的同時看到一個標示牌,上麵寫著“地獄入口(entranceofhell)”,其實上麵本來寫的山的入口(entranceofhill),有人故意把指示牌中間的i改成了e。


    這裏也算是“古跡”了,艾恩代爾曾經是妖精叛亂的主要戰場之一,因為傳說艾恩代爾是妖精指揮部的所在地。


    在這裏屯兵可比挖地道到霍格沃茨的消息確切可信多了,霍格沃茨除了有把格蘭芬多之劍是妖精的聖物之外,還有什麽能吸引他們呢?


    大量巫師和妖精戰死在坑道裏,他們的血引來了紅帽子,現在又引來了遊客。


    “我討厭這個地方。”她嘀咕著,照著指示牌的方向走,山下忽然傳來一陣毛骨悚然的尖叫。


    她跑到了觀景平台打算俯身去看,就在她登上台階的時候全村的狗都狂吠起來。


    她首先看到一個黑影,等黑影走進了一點,她才看清是一個騎著馬的人,然而等這個“騎士”更近一些,她才看清,那是一個山地巨怪騎著一頭角馱獸正朝著這邊衝刺,他們跑起來的時候雪花像泡沫一樣四處飛濺,腳步聲如雷鳴一樣。


    角馱獸本來已經快絕種了,斯卡曼德找回了一對,將它們放養到禁林裏。


    曆史上有山地巨怪馴養角馱獸的記錄,但是巨怪並不擅長操縱它們,而且隨著角馱獸被人類捕獵殆盡,巨怪隻好靠自己的腿走路了。


    波莫納氣地血氣上湧,她告訴斯內普“小考”,這動靜是“小考”嗎?


    她立刻幻影移形到了山地巨怪和角馱獸的必經之路上,正麵看著他們的時候,她才明白剛才為什麽有人會驚聲尖叫,巨怪有一噸重,加上角馱獸的自重,簡直就像一座山朝著她奔跑過來。


    村民們攜家帶口地從房子裏跑出來,還有低年級的學生,他們都在往碼頭的方向跑。


    波莫納取出魔杖,剛想對著地麵用個飛沙走石,一個巨網忽然朝著角馱獸和山地巨怪劈頭蓋臉地罩下。


    它看起來很像八眼蜘蛛的蛛網,不過蜘蛛絲可沒有那麽粗,這個網有很強的韌性,至少將巨怪和角馱獸一起暫時困住了。


    但它們掙脫是早晚的事。


    波莫納朝著天空釋放了一個紅色的火花,接著就朝著巨怪走去。


    “回去!”巴納比拉住了波莫納的肩膀,自己越過了她朝著現場走去。


    波莫納放慢了腳步,卻沒有和其他人一樣逃跑。


    巴納比朝著那兩座山奔跑,沒有拿出魔杖。巨怪到底比角馱獸靈活一些,並且手裏還有狼牙棒,他率先掙脫了羅網,朝著巴納比狂吼著衝撞。


    “蠢貨!”波莫納大喊“小心他的……”


    不等她說完,巨怪已經將狼牙棒扔了出去,直對著巴納比。


    巴納比敏捷地躲過了狼牙棒的投擲,左手出現了一片細密的鱗,看著很像是某種盔甲。


    即便躲過了直麵一擊,巴納比嘴角還是流血了,他舉起戴了戴著兩枚戒指的右手,讓戒指沾了一點血,接著吻了一下帶血的戒指,再將手對準了奔跑著的巨怪。


    巨怪的速度明顯慢了,或者說他被絆腿咒給絆住了。


    “屍腿靴(hellshoon)。”西弗勒斯說,他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


    波莫納還沒來得及問他那是什麽,巨怪已經趴在地上痛苦地大叫起來。


    巨怪會穿用皮做的衣服,但他們不會穿鞋,因為他們的腳有一層很厚的皮,就像一雙襪子,這個山地巨怪本來也沒有穿,此刻卻穿上了。


    這雙鞋肯定給他帶來了極大的痛苦,他想要脫掉它,卻根本脫不掉。


    巴納比放下了手,他的視線轉向了角馱獸。


    “怎麽不繼續了?”波莫納問。


    “屍腿靴不是巴納比使用的,是他的戒指。”西弗勒斯說“而且那個咒語對角馱獸可能沒用。”


    眼看著角馱獸馬上要掙脫束縛了,這時巨怪又撿起了一塊巨石,朝著巴納比扔去。


    “住手!”巴納比對巨怪說“我不想傷害你!”


    “那是你引來的?”波莫納問。


    “我希望是。”斯內普冷笑著。


    波莫納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角馱獸已經掙脫了,它並沒有朝著山地巨怪,而是朝著村莊跑去。


    “梅林的胡子。”她嘀咕著,正想幻影移形。


    “殺了他。”利茲圖爾特忽然出現,並朝著巴納比大喊“那個巨怪已經沒有理智了,他是妖精國王的戰爭機器。”


    “你說什麽?”巴納比說。


    “瞧他頭上的頭盔!”利茲指著山地巨怪頭上的頭盔“妖精國王用它控製著巨怪。”


    “如果光把頭盔毀了呢?”巴納比問。


    利茲沒有來得及回答,角馱獸已經衝到了跟前。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仁慈?”西弗勒斯冷笑著。


    波莫納沒有跟他辯論,因為她想起了魂器,還有巴納比宿命一樣的天賦。


    巴納比可能覺得痛苦,這從他的表情已經可以看出來了,而痛苦正是使用黑魔法需要的。


    他用血沾上了右手第二個指環,接著一拳擊向地麵。


    “有趣。”西弗勒斯說。


    “什麽有趣?”波莫納問。


    “那是條頓-斯堪的納維亞的習俗,染血誓言。”西弗勒斯說“嚴格地說這不算是黑魔法,而是向神靈起誓,祈求幫助。”


    波莫納好像聽到了一陣馬的嘶鳴,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接著周圍的溫度忽然增高,薄薄的積雪融化了,但水隻存在了幾秒就變成了蒸汽,露出了地上的砂石。


    地表出現了扭曲,就像夏天的路麵被太陽炙烤後所看到的樣子,接著火燃起來了。


    這火不是自然的火,因為它點燃了蛛網,火勢順著蛛網快速蔓延。


    火勢越來越旺,然後一匹火焰馬從火中出現了,它揚著燃燒的蹄子,朝著巨怪跑去。


    巨怪即便被控製了,依舊想要逃跑,但屍腿靴讓他無法移動分毫,由厲火所變的馬很快將他點燃了。


    那樣子波莫納不忍直視,她看向了利茲,利茲全神貫注地看著前方的角馱獸。


    可能是因為看到了巨怪的慘狀,角馱獸衝鋒的速度沒那麽快了,這時利茲單膝跪地,角馱獸也停了下來。


    厲火很快奪走了巨怪的性命,同時也毀掉了控製他的頭盔,他們一起變成了灰燼。


    明明他們身處隆冬的蘇格蘭,此刻卻炎熱地仿佛是夏天的沙漠。


    在利茲單膝跪下了一分鍾後,角馱獸才低下了頭。


    波莫納注意到它的身上有不少傷痕,誰能把和龍皮差不多的角馱獸傷成這樣?


    利茲緩緩站了起來,她慢慢地靠近角馱獸,不知道對它說了什麽。


    然後角馱獸轉身離開了,所有人都目送著它消失。


    “我追蹤這頭角馱獸一年多了。”利茲對眾人說“它離開了族群和保護區。”


    “我很高興聽到這些。”西弗勒斯僵著臉說。


    這時魯迪他們騎著夜騏來到了他們的上空。


    “發生什麽事了?”魯迪高聲問。


    波莫納懶得理他,警察都比他們來得早。


    “我想喝點飲料,你們來嗎?”波莫納問。


    “你是誰?”巴納比問。


    “你可以叫她學姐。”斯內普說,跟著波莫納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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