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可能做過這樣的夢,夢見自己在天空中飛,但很快就被下墜的感覺所控製,接著就醒了過來,明白自己剛才做了一個夢。


    巫師則會碰到另一種情況,自己變成了一隻貓頭鷹或者別的動物,可以想飛多久就飛多久。


    巴納比沒什麽夢想,倒是本庫伯有一個夢,他想成為魔法部的維修工。


    這個夢想或許會被一些人笑話,可是對本的家庭裏說,即便魔法部在白廳的下麵,也是在白廳。他爸爸肯定會感覺很驕傲,然後告訴周圍的鄰居,他的兒子真的上學去了。


    七年級很多人都不在學校裏,有的是忙著實習,有的是忙著找工作,赫爾伯特·斯普林進了聖芒戈醫院,在奇異病菌感染科實習,他難得回一次學校,所有人都離他遠遠的。


    即便龍痘已經找到了治療方式,還是有人因此而死,盧修斯馬爾福的父親和老波特夫婦都是因為一次龍痘爆發死的。


    他一邊氣憤,一邊將教授們要的論文交了,畢竟他還是在校學生,必須在學校裏呆足夠的時間。


    生活在以一種緩慢的步調恢複正常,戰爭和其造成的傷痛似乎被抹平了。但就像埋在雪裏的動物屍體,刨開了麵上的雪就能找到。


    查韋斯依舊對巴納比視而不見,波莫納和他談過,盡管巴納比的父母並不是殺害他母親和祖母的凶手,他並不想諒解,因為巴納比的父母使用的是不可原諒的不可饒恕咒。


    但查韋斯還是和其他人相處得不錯,他隻是厭惡食死徒和他們的孩子。


    “我看到圖爾特收了李送給她的一條紅寶石項鏈,她帶著它參加了天體舞會。”


    “聖誕節她送了什麽禮物給他?就一條圍巾。”


    種種流言開始在學校傳播,12月就這樣在暴風驟雨般的變化中結束了,馬上新的一年即將開始。


    每年12月的最後一天,食死徒們都要準備好禮物,慶祝黑魔王的生日。


    但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卻是以戈德裏克山穀的雕像揭幕為慶祝方式,莉莉、詹姆和還是嬰兒的哈利波特取代了小鎮中心的雕塑,但因為施展了隱藏咒,麻瓜們眼裏還是原來的那一尊。


    莉莉被雕塑家雕刻成了聖母瑪利亞,慈祥而溫柔,和波莫納記得的莉莉完全不是一個人。


    可能西弗勒斯也記得那個紅頭發綠眼睛的少女,她的女紅一向不如佩妮,佩妮也因此覺得很得意,直到莉莉學會了魔咒,佩妮連芭比娃娃都不玩了。


    報紙上的消息讓波莫納嫉妒,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其他嫉妒莉莉的女孩一樣了。


    她花了一點時間整理自己的情緒,接著恢複日複一日的生活。


    厄裏斯魔鏡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讓人“向前走”,就像找球手眼裏的金飛賊,他知道那是他想要的,所以才拚盡全力騎著掃帚不斷追趕,並且還努力伸手嚐試著抓住它。


    找球手覺得自己和金飛賊是靜止的,可是在其他人眼中他飛得是那麽快,早就把“過去”扔在了身後。


    查理得到了巴納比送的飛天掃帚,雖然隻是很普通的光輪,並不是最新款的,有了它查理至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練習找球手的飛行動作,學校的公用掃帚隻能應付最簡單的飛行訓練。


    比爾的耳朵上有了一個耳環一樣的東西,那其實是四葉草的一片葉子,看起來像是某種小扇子,這同樣是巴納比的聖誕禮物,隻要將“四葉草”栽種在某個地方,不論比爾在什麽地方,捏一下那個耳環的墜子,他就可以馬上回去。


    也就是說那是把門鑰匙,但比起魔法部來找麻煩之前,比爾恐怕要先麵對自己的院長。不過拉文克勞既然有了戴3枚戒指的巴納比,怎麽就不能有戴耳環的比爾?在費力維的勸說下,米勒娃才對比爾的奇裝異服視而不見,就像波莫納從來不強求唐克斯把粉色的頭發變成棕色。


    唐克斯在皮皮鬼的影響下,對霍格莫德不感興趣,轉而開始探索起了學校裏的密道。


    現在他們可以確定城堡裏關於有怪物的傳說是真實的了,隻是它目前似乎像冬眠一樣沉睡,直到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將其喚醒。


    這對小孩子並不安全,但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畢竟斯萊特林密是的入口在哪裏都沒找到。


    或許卡特找的就是這個,密室和藏在裏麵的寶藏,畢竟一個據說是斯萊特林的掛墜盒都價值連城。


    “請進。”鄧布利多說。


    波莫納推開校長室的門,鄧布利多校長正站在冥想盆的旁邊。


    “你找我,校長。”波莫納說。


    “你還記得怎麽用大腦封閉術嗎?”鄧布利多很隨和得說。


    “不先說點客套話嗎?”波莫納語調輕快得說。


    “我想比起我的旅行,你對西弗勒斯找到的那段妖精的記憶更感興趣。”鄧布利多說“你今晚不用擔心,因為你和我在一起。”


    她走到了冥想盆中,很想去拿魔杖,但她很清楚接下來要麵對的,不是魔杖能對付的。


    “準備好了?”鄧布利多說。


    “好了。”波莫納回答。


    “那我們開始吧。”鄧布利多說。


    波莫納將臉浸入冥想盆裏。


    她並沒有在古靈閣,而是來到了一處裝修豪華的莊園,陽光透過大大的落地窗灑在木質地板上。


    她首先看到了一雙黑色的男士皮鞋,漆麵鋥亮,是18世紀的款式,白色的長襪一直到膝蓋,坐在巴洛克式沙發上的男人很無聊得翹著腳,搖晃著腿,看著有些吊兒郎當。


    他穿著卡其色的褲子,上身穿著藍色的絲綢外套,襯衫的花邊翻到了外麵。


    在見識了神秘魔一樣的俊美後,波莫納對英俊的男人也算有抵抗力了,但是“布萊克斯東”並不是那種類型的魔鬼。


    他有一雙鬣蜥般的眼睛,金色的瞳孔,紅色的虹膜,既是此刻臉上的笑容不像人偶臉上的那麽誇張猙獰,也不會讓人覺得開心愉快。


    “我不擅長使用致命的武器。”布萊克斯東說,他的聲音有種金屬摩擦般尖利的感覺“但我擅長做別的事,可以用其他方式作戰。”


    “你願意獻出自己的生命嗎?”一個穿著盔甲的妖精說。


    “哦,我做了什麽,竟然要承受這種恐怖。”布萊克斯東說,他誇張得捂著自己的胸口。


    “那你能做什麽?”另一個同樣穿著盔甲,卻在外麵披了件紅色披風的妖精說。


    “我能幫你們深入敵人的心髒。”布萊克斯東說。


    “你是說像間諜?”之前的妖精說。


    “這種直入虎口的事我絕不幹。”布萊克斯東又說。


    妖精輕蔑得笑了“你說那麽多理由,這樣不行,那樣不行。”


    “但我可以幹這個。”布萊克斯東說,接著周圍發出轟隆隆的聲音,整個房子天旋地轉了起來。


    “來吧,找條路出去。”布萊克斯東尖聲尖氣得大笑著“讓我們一起玩得愉快!”


    波莫納看著眼前無限延伸的走廊,它看起來就像是噩夢裏的場景。


    “該走了。”鄧布利多說,將手搭在波莫納的肩膀上。


    她感覺自己漂了起來,接著又感到了那種雙腳落地的感覺。


    她回到了校長室裏。


    門又被敲響了。


    “進來。”鄧布利多說。


    門又被打開,西弗勒斯走了進來。


    “她剛看了那段記憶。”鄧布利多對西弗勒斯說“正好跟你們一起說。”


    “那是個什麽鬼東西?”西弗勒斯厭惡得說。


    “這是一種防禦魔法,雖然不像霍格沃茨的。”鄧布利多倒了一小杯酒,遞給了波莫納“我相信艾恩代爾城堡地下的地牢是他的傑作。”


    “我同意,那確實不像是妖精的作風。”西弗勒斯說。


    “而且應該還有個城堡的地牢,可能是在北福特沼澤。”鄧布利多也倒了一杯酒給西弗勒斯。


    “這是什麽酒?”西弗勒斯沒有接。


    “旅行的時候買的水果白蘭地,這瓶是李子味的。”鄧布利多說。


    “再來一杯。”波莫納笑著說。


    鄧布利多真的給她倒了。


    “要來點嗎?”鄧布利多問西弗勒斯。


    他觀察了波莫納半天,覺得沒問題才接過了鄧布利多倒給他的酒。


    他喝了一口就笑出了聲,接著他馬上表情嚴肅又凶惡。


    鄧布利多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老傻瓜和波莫納一起笑嗬嗬的,就差牽手跳舞了。


    “需要我給你們配點解酒藥嗎?”斯內普不解風情得說。


    “這是魔法世界的酒,放輕鬆,小夥子。”鄧布利多搖頭晃腦得說,看起來實在有些瘋瘋癲癲。


    過了一會兒,“藥效”過了,波莫納平靜了下來,渾身還是在發抖。


    “你們最後看到的那條長廊,應該是閾限空間。”鄧布利多這時也恢複了“正常”,召喚出兩麵鏡子,讓它們麵對麵“它是兩個位置的過渡,通常是被遺棄或空的,通過這裏,就會到達一個混亂而迷失的空間,割裂並且詭異。”


    “好吧,他想嚇唬我們,那又怎麽樣呢?”波莫納問。


    “你想說什麽,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問。


    “沒什麽。”西弗勒斯笑著說“隻是想起了一些小事。”


    鄧布利多沒有多問,繼續“講課”。


    波莫納希望能有兩張課桌,就算不能坐著聽也能做筆記。


    如果清醒能帶來遺忘,那麽清醒是有好處的,一如睡眠所帶來的,隻要能暫時不去想那件事就行了。


    暫時不想,等雪覆蓋了地上的血跡,世界恢複了純白,“傷口”也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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