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禮堂有很多作用,不過它最經常被用來當作“食堂”,一年之中正兒八經舉行“典禮”的機會很少。


    它總是充滿了食物的氣味,而非充斥著香料味,或許有一次,那時鄧布利多還是變形術老師,學校裏上演了好運泉,因為凱特爾伯恩將火灰蛇扮作蚯蚓,接著整個禮堂就都被點燃了。


    有好一陣“禮堂”裏充斥著焦糊味,四院使用的木製長桌也被燒毀,而不是原本的了。新的木桌刷了一層防火蠟油,看起來很漂亮,原來的長桌經過那麽多年使用已經很破舊,但人們還是懷念以前的桌子。


    有人甚至在桌上找到了曾曾曾祖父母留下的塗鴉,他們也曾經和孫輩一樣年輕過。


    但這不是目前要討論的問題。


    當時那場事故還有個小插曲,“倒黴騎士”分別愛上了“阿瑪塔”和“阿莎”,一開始她們還能勉強克製,等火灰蛇爆炸後,她們就趁亂決鬥。


    這一次則是格蘭芬多的“倒黴騎士”因為天體舞會舞伴的問題引起了兩個女孩之間的衝突,首先他和格蘭芬多的“阿瑪塔”是朋友關係,而他真正喜歡的是赫夫帕夫的“阿莎”,在學校裏出現肖像畫詛咒期間,他擔任“阿莎”的保鏢,感覺到了從“阿瑪塔”那裏無法感覺到的。


    他和“阿瑪塔”是從小認識的,雖然青梅竹馬很浪漫,可是也有幾率變成兄妹,更何況他不覺得該把父母們年輕時開的玩笑當真。


    “阿莎”也正是因為知道這層關係,她看到了“倒黴騎士”和“阿瑪塔”出雙入對也沒覺得有問題。就這麽平安無事得過了幾年,一直到天體舞會邀請舞伴,“阿瑪塔”才注意到“阿莎”的存在,接著她們就打起來了。


    事後“倒黴騎士”立刻和“阿莎”斷絕了來往,但他也沒有和“阿瑪塔”在一起,他寧可和“兄弟們”一起玩。


    這件事本來就那麽算了,雖然偶爾“阿莎”和“阿瑪塔”在禮堂,或者別的地方碰麵,也隻是四目相對,空氣中火光加閃電。


    “阿瑪塔”這次發作和艾米麗泰勒沒有直接關係,在“阿瑪塔”耳邊煽風點火的是她核心小圈子裏的成員,接著“阿瑪塔”就和“阿莎”在禮堂裏叫罵起來,波莫納進入禮堂的時候剛好看到那一幕。


    學院長桌的布局大概是這樣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桌子在最外側,中間隔著拉文克勞和赫夫帕夫。但這不是絕對的,偶爾校長會安排別的桌次,級長會事先收到消息,然後坐在被分配的長桌邊,其他學生們看到級長在哪兒,他們就坐在哪兒。


    也就是說“阿瑪塔”和“阿莎”吵架的時候,中間隔著拉文克勞的長桌,當“阿瑪塔”和“阿莎”掏出魔杖對射的時候,一個拉文克勞的男生中了長毛咒,現在他在醫療翼。


    當比爾說自己看清了艾米麗是什麽樣的人時,波莫納本想還幫她說兩句,可是看到周圍亂成一團,艾米麗和幫派成員笑得那麽開心時,她僅有的那點同理心也沒有了。


    她一直不喜歡那種權威式的課堂,學生們坐著,老師站著,在她的溫室裏所有人都站著。也不喜歡用“這就是規矩”,來堵住所有的質疑聲。


    小醜在莫裏脫口秀上說,根本沒人有禮貌了(civil)。


    civil和manner都有禮貌的意思,但它們是有區別的。


    艾米麗的餐桌禮儀不錯,看著很文雅,可是她的“civil”非常糟糕。


    就在波莫納看著哭哭啼啼的“阿莎”,腦子裏一片混亂時,她的辦公室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她說,然後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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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杜伊勒裏宮外的花園裏,有一個很大的噴泉,每逢節假日,就會有很多家長帶著小孩去那裏,將自己製作的小帆船放在裏麵。


    布魯塞爾博物館裏沒有那麽寬敞的空間給孩子們放小船,卻做了一個很大的玻璃缸,透過玻璃缸可以看到船在水裏的樣子,菲涅耳正在向孩子們講解。


    海豚是一種很聰明的動物,它們知道跟隨人類艦船,減少阻力前進。目前大多數的艦船都是用的前傾型艏部,雖然船首曲線和水麵有一定夾角,但迎麵而來的水流衝擊到艏部後就會使撞擊麵的水壓升高,而高壓區移走後水麵又會下落,如此一來就形成了興波阻力。


    雖然看起來更有氣勢,卻影響了船的航行,而且隨著波浪增加,不僅受到的興波阻力更大,乘客的體驗也會變得更糟糕。


    拿破侖率兵從法國出發遠征埃及的時候剛好遇到了暴風雨,海麵的驚濤駭浪不僅阻止船前進,也讓很多人暈船了。


    英國人攜帶著大量的埃及文物和法國士兵回法國的時候,正好遇到風平浪靜,暈船的就沒有上次多。


    維特魯威已經發現了“幹擾波”,比如將兩塊石頭丟進水裏,二者會有疊加和消弱現象。如果第一個聲音沒有遭到阻礙,第二個聲音也就不會遭到阻礙,最高處和最低處傳到耳際的時候就完全沒有回音了。


    古希臘的歌劇院沒有屋頂,這很考驗歌唱者的肺活量,因為聲音會擴散出去,這樣固然避免了回聲幹擾,也讓聽眾能聽到的直達聲小了。有屋頂的歌劇院裏的建築都要考慮回音和混響,這時的回聲是不受歡迎的。


    興波阻力要消除它,最好的辦法是加一個波,當波峰和波穀相遇,就會讓興波阻力的波峰降低了,從而增加了船速和乘客的乘坐體驗,但要怎麽設計這個抵消用的波呢?


    如果水手對一條航線的洋流速度和流向了如指掌,可以在船底加上一個凸起,在前進時這個突擴體會形成一道波,在波速和波長處於一個範圍內的時候,可以減小興波阻力,但這意味著航速不能太快、也不能過慢,否則這個突起就會失效。


    這種船隻會在常年運營的航線上,而且隻應用在風帆時代之前,當時地中海的船隻還靠人力劃槳,就算不將劃槳的奴隸的命當一回事,這種“不可抗力”還是要顧慮的,戰爭激烈的時候會需要士兵去劃,戰艦的作用主要是裝士兵而非奴隸和貨物。


    大概公元前50年,古羅馬的主力戰艦沿襲了古希臘戰艦的思路,不過他們將船頭的那個突起改成了狼頭,這樣更具有裝飾意義。


    拉蒙特小姐的話肯定會讓一些人覺得憤怒,但是古希臘的老師在古羅馬貴族的眼裏是奴隸,而且根據塔西陀記載,他們覺得自己是特洛伊人的後代。


    家庭老師在“小主人”還小的時候教導他們,等“小主人”長大了就成為他們的仆從,那個曾經送給喬治安娜一套從龐貝發現的圓規和天平的家庭老師就是這樣的。


    沒錯,科技是推動時代進步的力量,甚至足以瓦解一個國家,可惜這世上又不少愛惜果殼而扔了果仁的人。羅哈特其實很懂這些,即使他是個欺世盜名之輩,在謊言揭穿之前他還是個“光明騎士”。他為了讓身上的鎧甲堅固點,還貼上了反黑魔法同盟的“徽章”。


    讀書不是沒用,而不是有人以為得那麽“萬靈”。


    當有人看到一些學科不受重視或撇在一邊時,就學習自己覺得有價值的學科,這是對未來的幻想,等畢業之後會發現,那些你曾經覺得有價值的學科已經沒有價值了。


    學習真才實學需要時間和精力,投機取巧就不用了,看到別人成功,很少有人不妒忌的,但要是效仿他,就意味著失去自己一直以來堅守的底線。


    有真才實學和華而不實需要考驗,一個熟讀神學的學者不見得比在台上會念幾句台詞的演員獲得更多尊敬,一位名將也不見得會和走紅毯的明星那樣被人夾道歡迎。


    學那麽多不如一張漂亮的臉,那條讓瑪麗安托瓦內特身敗名裂的項鏈原本是屬於杜巴裏夫人的,奈何國王死於天花,它的價格昂貴到足以買下一艘軍艦,瑪麗安托瓦內特沒有要這東西。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淡泊名利的好處是不看重那些東西,丟了的時候不至於和丟了命似的,和品德高尚沒有半個便士的關係,丟了半個便士會心疼麽?


    看著那玻璃缸裏的“驚濤駭浪”,她又想起了那首地中海民謠:


    海洋所告訴你的,


    你要將它銘刻胸膛


    直至你魂歸海港


    海浪啊海浪,


    接踵而至,毫不彷徨


    如同我無盡的苦痛悲傷


    大海有多寬沙灘有廣,


    我的思念啊就有多麽的強烈,


    強烈到我輕薄的喜悅無以抵擋。


    我很思念你,而你思念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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