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格蘭芬多!!”


    魁地奇的看台上,一個戴著紅圍巾的男生趴在圍欄邊大叫著,他看起來激動得想從那兒翻出去。


    這一場比賽是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選手們的衝撞動作看起來充滿了暴力,不像是在打球,倒像是在打架。


    查理和斯萊特林的找球手目前都沒有找到金飛賊,在球場裏到處飛。


    波莫納的注意力則放在格蘭芬多的替補席上,擔當查理替補的7年級密切注視著球場,好像上一次給查理用咒,導致他暫時失明無法參加比賽的另有其人。


    在霍格沃茨,如果你需要幫助隻需要提出來。


    好比蘭多姆想讓馬人訓練自己,威爾明娜就會去找他們商量。


    有時“幫助”還會主動上門,波莫納還沒有來得及將論文交上去,奧利維亞就幫波莫納找到了,她認識一個幽靈詩人。


    準確得說他是一個愛寫詩的霍格沃茨幽靈,他將四個學院比作了四季,斯萊特林代表春天的綠葉,拉文克勞代表夏天的藍天,赫夫帕夫代表秋天的碩果,格蘭芬多代表隆冬的火爐,每一個季節都有各自的優點和魅力,如果取消分院,誰能想象一年隻有春天或者隻有冬天呢?


    赫曼·魯斯覺得沒有問題,他在北極生活的時候隻有極晝和極夜之分,周圍隻有白茫茫的一片。


    總之關於分院的風雲就這麽過了,現在艾肯小姐住在赫夫帕夫休息室裏,目前她的眼睛已經複明了,在她失明期間是唐克斯和圖裏普在照料她。


    在霍格沃茨,如果你需要幫助隻需要提出來,有時“幫助”還會主動上門。


    但波莫納還是提醒她們,在高跟鞋踩到我們的身上以前,你是不知道一顆蛇牙會咬人的,蛇咬我們是要傷害我們,並以此為樂,享受別人的痛苦。


    她沒有冒犯任何人的意思,本來食死徒們就是以不可饒恕咒傷害別人取樂的。


    隻是這一次的“蛇”不是斯萊特林了。


    女生盥洗室是個情報站,她安插了“間諜”偷聽她們要幹什麽,精心準備了那麽久的舞會居然就這麽結束了,肯定有人覺得不甘心,更何況還有艾米麗泰勒也在尋機報複。


    就在這時,場內響起了歡呼聲,原來是查理率先發現了金飛賊。


    很快斯萊特林的找球手也飛了過來,但他好像將查理當成了目標,查理敏捷得躲開他的衝撞,接著查理成了重點“照顧”的目標,鬼飛球總是往他身邊飛。


    “作弊!!”那個格蘭芬多男生大喊。


    其他學院的人也發出噓聲。


    不過斯萊特林依舊故我,照樣小動作不斷。


    說真的,這樣贏了有什麽光彩的?


    波莫納看著旁邊的老蝙蝠,他雖然看著賽況,一點都不激動,將盧修斯馬爾福的裝腔作勢貫徹執行到底。就連斯拉格霍恩都會加油鼓掌什麽樣的,他卻一言不發。


    他注意到了波莫納的視線,轉頭看著她。


    “怎麽了?”斯內普問。


    “沒什麽。”波莫納說,看著另一邊的米勒娃,她雖然很緊張,卻也沒有表現得很激動。


    “你等會兒有空嗎?”他湊到她耳邊問。


    “這要看你幹什麽。”波莫納戒備得說。


    他的腦袋在快速轉動著,這從他的眼睛就能看出來,這時傳來一陣更大的歡呼聲,還有人站了起來。


    “幹得好,查理拿到了金飛賊。”解說員通過話筒說“210比85,格蘭芬多獲勝!”


    “耶!!!”格蘭芬多那邊響起了歡呼聲。


    “我說了,這次是紅方贏。”西比爾說,拿著一張紅桃10的撲克牌在波莫納麵前晃。


    斯內普勉強鼓掌,波莫納也不想理西比爾,她的“預測”就跟她的預言一樣時好時壞,就像接觸不良的收音機。


    “等會兒去哪兒等你?”波莫納問。


    他回頭看著她。


    “還是那個倒黴的地方。”說完他就走了。


    接著波莫納看向斯萊特林的看台,他們憤憤得看著查理,像是在商量怎麽給他點“教訓”。


    他們攜帶的黑魔法物品很像珠寶首飾,上麵有家族徽章,費爾奇根本沒法檢查出來,即便洛裏斯夫人察覺到了,他們也會用這是家族“代代相傳”的為理由拒絕上繳。


    她又想起了尼采說的話,曾經有個年輕的哲學家,他在19歲時遇到了尼采,等他年到中年,再爬阿爾卑斯山,沿著尼采所走過的路前進,他看到了冰川。


    誰要是看過冰川經過的地方,都不會以為這裏存在過青草、森林和小溪,波莫納在xz也見到過,那是個徹底的不毛之地,連青苔都沒有,隻有光禿禿的石頭。


    人類曆史上的情況也是這樣,最野蠻的力量首先破壞性得開辟道路,然而盡管這樣他們的行為時必要的,從而後來會有一種更溫和的文明在這裏建立家園,可怕的能量是獨眼巨人式的開路先鋒。


    確實,冰川運動或許是塑造地標形態最強大的自然力量之一,但不論是阿爾卑斯山還是青藏高原的冰川都是高山冰川,不像南北極的大陸冰川表麵平緩,它們需要依著陡坡上才能前進。


    而形成這高山的力量是更大的、來自地底深處的,它們原本都在海底,現在被擠成了高山。


    和那股力量比起來,冰川隻改變了表麵,這裏甚至有一個公式,冰川越厚、坡度越陡、溫度越高,冰川活動才越頻繁越快,產生獨眼巨人式的開路先鋒。即便是最野蠻的力量,也無法破壞地底深處。


    也許人類的先知沒有說,可是馬人卻說了,神秘人還會再次回來,她不希望斯萊特林又和上次一樣。


    善意是稀缺的,“泥巴種”這個侮辱性的詞匯改變了一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莉莉可以不在乎周圍人怎麽看她,卻在乎“西弗”怎麽看她。


    尼采並不是完人,至少波莫納不喜歡他說的“對待女人隻能用你手裏的鞭子”這句話,在宗教審判所裏“女巫們”挨的鞭子難道不夠多麽?禁酒令也是因為反對家庭暴力。


    沒有酒,何來酒神精神?


    但他的有些話是值得深思的。


    比如,顏色無法描繪英雄。


    皮皮鬼和其他幽靈比是彩色的,然而在一段校史裏,他曾經是個人,並且在通報巨人來了,讓其他人早做準備後,成了一個珍珠白的幽靈。


    另外還有保護了村民免遭攝魂怪襲擊的老鼠守護神,它也是白色的。


    當然尼采的原話不是那麽說的,“19世紀的人描繪最偉大的人物時似乎身上有一些閃閃發光的、顫巍巍的、飄乎的東西,以至於人們根本不相信他們會做出英雄事跡來,而認為這些英雄事跡最多隻是自吹自擂的英雄化了的惡行”。


    “他剛才跟你說什麽?”散場的時候,米勒娃來到波莫納問道。


    “你問西弗勒斯?”波莫納問“你什麽時候好奇心旺盛起來了?”


    米勒娃嚴肅看著她。


    “同樂是一種高級情緒,很顯然他沒有,我想他可能會抱怨兩句。”波莫納說。


    “抱怨什麽?查理是憑著自己的實力抓到金飛賊的。”米勒娃說。


    可能還有巴納比送給查理的飛天掃帚幫忙,光輪確實性能比橫掃好多了。


    “你說得不錯,誰讓他那麽小氣。”波莫納說。


    “你該告訴他,讓他的隊員們不要那麽魯莽,還有那些危險的攻擊動作,那幾個追球手,他們是在打球還是謀殺?”米勒娃說。


    波莫納一一點頭,米勒娃一邊下樓一邊抱怨,哦,她可真是太生氣了,可惜她不能教育那些野蠻的斯萊特林隊員,誰讓她生活在20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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