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跡罕至的地方常發現一些奇怪的生物,比如蛇尾海星。雖然它看起來像海星,並且也是以海星命名的,可是它與陸地上的壁虎很類似,在感知到危險時會將整個腕段去,並且這個斷去的腕還能長出新的個體。它初次被發現是在大西洋,但是魯斯在北極冰蓋下的海底也發現了它。


    除此之外魯斯還發現了一些別的神奇動物,他之所以來學校晚了那麽久,也是因為要給這些動物找到合適的住所。


    海格幫魯斯照顧著一隻吸血鬼,這種吸血鬼偽裝成馴鹿的樣子,與鹿群生活在一起。魯斯冒著大雪去禁林,就是去看他養的那隻是不是好好的。


    “不能等雪停了之後再看嗎?”波莫納將一杯茶放在了魯斯的麵前。


    “謝謝。”魯斯接過了茶,喝了一口“這是它頭一次在陌生的地方過冬,我害怕它不習慣。”


    “它幫你拉雪橇嗎?”西弗勒斯忽然問。


    “當然,斯帕克除了喝血之外和馴鹿沒什麽區別。”魯斯困惑得看著他。


    西弗勒斯露出了惡意的笑,波莫納看著他搖頭,接著問“我想你不用擔心,海格很擅長照顧動物。”


    “不,你不了解。”魯斯歎了一口氣“壞天氣時不會有人到我那兒,斯帕克是唯一陪伴我的。我研究的是黑暗生物,普通的馴鹿根本不可能靠近那個地方,即便是斯帕克有時也會覺得不安,而我想不會有誰會考慮在極地徒步的。我需要它幫我拉雪橇,它需要我幫它潛入海底尋找食物,海底有不少動物,沒有你們想得那麽荒涼,而且還有極光可以欣賞。”


    波莫納覺得自己很難理解他,如果說魯濱遜漂流是因為迫不得已,而他則是主動去北極。同樣魯斯也很難融入人群之中,他要是將自己收集的北極生物展示給學生們看,他們也就不覺得他的課平淡無奇了。如果是羅哈特,他可能還會編幾個自己如何和雪人搏鬥的故事,雖然雪人不會在北極出現。


    等雪小了一點,魯斯又離開了溫室,去禁林探望海格了。


    “你覺得會有‘聖誕奶奶’陪著‘聖誕老人’呆在北極嗎?”西弗勒斯看著魯斯的背影問。


    “我比較奇怪,阿不思是怎麽找到他的。”波莫納感歎道。


    “你想繼續在溫室呆著還是去看馴鹿吸血鬼?”西弗勒斯問。


    “這還用問嗎?”波莫納說完,拿上了自己的女巫帽和鬥篷,離開了溫室。


    雲彩這時散了一些,陽光投射下來,形成了丁達爾效應,雪片像金沙一樣飛舞著。


    “你覺得是極光美,還是現在更美?”波莫納抬頭看著天空問。


    “現在。”


    波莫納猜他才不會為了看極光跑到北極去,才會那麽說的。


    “我同意。”波莫納說“極光挺尋常的,這一幕卻罕見。”


    他們靜靜站了一會兒,直到烏雲再次遮住太陽,那神奇的一幕消失了。


    她覺得有什麽變了,卻說不清是什麽。


    但不論如何,她覺得很舒服,她甚至還像小孩子似的蹦蹦跳跳了一截,仿佛整個人都輕盈了。


    等到了海格的小屋,發現不止是魯斯,查理也在,他驚訝得看著波莫納。


    “你怎麽來了,教授?”查理問。


    “這個問題該我問你,你怎麽沒有回家?”波莫納問。


    查理支支吾吾。


    “他幫我照顧鷹頭馬身有翼獸。”海格粗聲粗氣得說“該飛了,對嗎?”


    “什麽該飛?”波莫納問。


    “查理找到的那頭鷹頭馬身有翼獸是野生的。”海格說。


    “我覺得還要一點時間,飛利浦還沒有習慣。”查理說。


    波莫納覺得他們沒說真話,但她更想看馴鹿吸血鬼。這個季節進入禁林最好騎掃帚,或者如利茲那樣騎著角馱獸,甚至如海格那樣身型高大也行。


    斯帕克不適合養在禁林邊上,它是危險的肉食動物,甚至不能和鷹頭馬身有翼獸呆在一起,它和地獄三頭犬路威都呆在禁林的果園裏。


    “哦,對了,斯內普教授。”負責開路的海格忽然說“你還有憂傷藥水嗎?”


    “你問這個幹什麽?”西弗勒斯麵無表情得問。


    “上次我去對角巷,蜂蜜公爵的老板告訴我今年阿利奧特軟糖賣得格外多。”海格說。


    波莫納想起了那個在接任了斯賓塞-穆恩,性格開朗的女魔法部長威廉敏娜·塔夫特,她因為吃阿利奧特軟糖過敏而過世。


    其實除了過敏之外,也會因為食用過多阿利奧特軟糖而笑死,但很顯然並不是每個接受了魔法教育的人都記得帕拉塞爾蘇斯說過的。


    任何東西都是有毒的,區別隻在於劑量。


    而她的兒子則利用母親的聲望贏得了競選,並且建立了攝魂怪繁殖計劃,雖然他聲稱這麽做是為了提高阿茲卡班的安保。


    “你那兒還有歡欣劑嗎?”波莫納問西弗勒斯。


    “你要那幹什麽?”他無情得問。


    “給我一點。”她要求到。


    “不。”他冷漠得拒絕了。


    “這是聖誕節!”波莫納說。


    “大腦處理歡樂和痛苦的區域是相同的,並且大腦會努力維持快樂和痛苦的平衡,當你喝醉了,清醒後是長久的宿醉感,除非又繼續喝。”西弗勒斯說。


    “這又不是酒精。”波莫納抱怨著。


    但西弗勒斯還是搖頭“你又沒有被什麽痛苦的事困擾,沒事喝藥幹什麽?”


    她現在多麽希望自己能和小孩一樣,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就在地上打滾。


    然而她看著白雪皚皚的地麵,覺得為了身體健康著想還是算了,但那種焦慮喝煩躁還是讓她抓起了地上的雪,扔在了老蝙蝠的身上。


    沒想到的是,他居然也抓起一團雪還擊,雖然雪砸在身上不疼,還是讓她驚呆了。


    “還有我!”查理說,也抓起了一個雪球,但他到底不敢惹老蝙蝠,這個雪球就扔在了波莫納的身上。


    “誰準你襲擊老師的?”西弗勒斯衝著查理說“格蘭芬多扣10分。”


    “這是假期!”查理不平得說。


    “再扣5分。”西弗勒斯說。


    “為什麽?”查理抱怨著。


    “你質疑我的決定。”西弗勒斯說。


    查理不再跟斯內普說話了,追上了前麵開路的海格。


    波莫納等他走遠了,忍不住大笑起來。


    “你在幸災樂禍?”西弗勒斯狡猾得笑著。


    “你要扣我分嗎?”波莫納笑著說。


    “不。”他油滑得說“順便告訴你一件事。”


    “什麽?”波莫納問。


    他的手指著天上。


    波莫納抬起頭,接著看到一大片雪從樹梢掉落下來,幾乎將她掩埋了。


    “你笑得太大聲了。”西弗勒斯得意洋洋得說,然後轉身跟上了眾人。


    波莫納掙紮著離開了“雪崩”。


    “壞蛋!”她朝著他的背影說,然後跌跌撞撞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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