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塞勒姆事件之前,巫師與麻瓜世界並沒有徹底分開,15世紀時阿茲卡班的創造者甚至還會吸引水手到那個島上去。


    那時正值大航海時代,人們還在為尋找通往遍地香料和黃金的印度而在茫茫大海上航行。可能是因為那個時代流行使用香料的關係,這些古老的卷宗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不像是香水味,更像是已經浸到了紙裏麵。


    也差不多是同一時間,馬爾福的一位祖先在“童貞女王”伊麗莎白的宮廷裏當庭臣。那時的英國海軍是伊麗莎白通過簽署特許狀獲得私掠權的海盜,在1535年左右西班牙人發現了“銀山”,而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將阿茲克特帝國的黃金製品運回歐洲了。


    記錄這段曆史的巫師將之和羅馬人對耶路撒冷聖殿的劫掠類比,另外還有葡萄牙的香料等昂貴貨物,海盜活動曾非常猖獗。


    那時的海戰以肉搏為主,到了17世紀初荷蘭人開始運用大炮,盡量避免近距離的戰鬥。英國四麵環海,並且不同於地中海的“風平浪靜”,大洋中海浪的巨大力量讓他們無法使用劃槳船,取而代之的是風帆戰艦,也因為不需要那麽多水手劃船,甲板底下的船艙裏有了多的空位,可以安裝大炮。


    又因為風帆需要有風才能行駛,在此期間奧斯曼帝國崛起,快速吞並著東羅馬帝國所留下的勢力,為了與之對抗,新的“東征”又爆發了,這一次英國也加入了。


    在北海是不用擔心無風的,可是到了地中海則會遇到阿加門農率領遠征軍時一樣的情形,為了讓無風的天氣戰艦也能順利航行,英國人在加萊賽船的基礎上進行了改動,它更像是帶風帆的戰艦,而意大利人則是將加萊賽船放大了,容納更多的士兵。


    1588年西班牙“無敵艦隊”與英國的海戰中對戰的正是這兩種船,西班牙的戰艦懾於大西洋的風浪,一半被迫返航,剩下的艦隊由帆船和加大的槳船組成,雖然他們能跟隨艦隊繼續航行,但遇到了無風的天氣,帆船失去了前進的動力,隻能被英國戰艦從遠處炮擊。而槳劃船雖然有足夠的動力,卻因為身型巨大,不如英國船那麽靈活,英國海軍將船點燃了,讓燃燒的船隻朝著這些大船駛去,造成了很大的混亂,最終“無敵艦隊”戰敗。


    這支西班牙的艦隊是腓力二世搭建的,它曾經立下不少戰功。但西班牙和葡萄牙的運金船經常被海盜打劫,與西班牙的情況不同的是,荷蘭和英國都將葡萄牙的殖民地和貿易當作目標。


    總之海上“漂浮”著很多財富,海盜們會找尋一個秘密的地方藏這些寶藏,那些被吸引到阿茲卡班的水手並不全是衝著溫暖的床鋪和食物去的。


    在發現了阿茲卡班這個島後,有一段時間它處於無人管理的情況,不少“慕名而來”的黑巫師在島上進行研究,他們試圖將島上的建築改成自己需要的樣子,卻導致了攝魂怪的集體襲擊。據研究這一領域的學者所說,建築與攝魂怪之間的連結太深,任何試圖破壞建築的人都可能會遭到報複,然後連黑巫師們也不樂意去那個島上了。


    “找到了什麽?”


    波莫納抬起頭,看著渾身漆黑的斯內普,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她剛才一直埋首於那些在燭光下的泛黃文獻裏,都忘了他代替她巡邏的事了。


    “先坐下吧。”她輕聲說,在架子上找到了自己做的花草茶,用熱水泡了一壺香氣四溢的茶“喝了吧,它能讓你輕鬆點。”


    “我現在還不能放鬆。”他冷冰冰得說,看著有些不近人情。


    “不隻是麻瓜會假裝成煉金術士招搖撞騙,巫師也會。”波莫納捧著茶喝了一口“你聽說過葡萄牙的塞巴斯蒂昂一世麽?”


    “有人假裝成他?”斯內普問。


    “他在北非征戰時溺死,有人傳說他沒有真的死了,而是失蹤了,他很年輕,又很強壯,順著那條他要橫渡的河流漂到了遠處,隻要葡萄牙處於危急關頭就會出現。”


    波莫納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聽的,反正斯內普嚴肅的表情居然柔和了。


    “最後一個塞巴斯蒂昂國王出現在威尼斯,但是他最後被佛羅倫薩的美第奇大公抓住並殺死,在真正的塞巴斯蒂昂國王死後,紅衣主教恩裏克繼任了王位,不過他沒有還俗,一直無嗣而終,然後葡萄牙被西班牙兼並了。”


    “你覺得偽裝成國王的巫師想要成為葡萄牙的主人?”斯內普問。


    “不是我那麽覺得,卷宗上那麽寫的。”波莫納說“那個人還打算關閉宗教審判所。”


    “你覺得他野心勃勃?”斯內普問。


    波莫納搖了搖頭。


    宗教審判所隨著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殖民到處設置,甚至包括墨西哥,不過他們並不處理阿茲克特遺民,而是荷蘭、德意誌和弗蘭德斯的水手們。


    隨著西班牙無敵艦隊輸給了英國,腓力二世開始了貿易封鎖,弗拉門戈被認為是一種西班牙舞蹈,可是這個詞最早是說從荷蘭到南方討生活的所有荷蘭人。


    “那你覺得是為了什麽?”斯內普又問。


    “自由。”波莫納觸碰著那些卷宗“這些真的是複製件?”


    “又沒人看。”他輕描淡寫一樣說。


    “不管有沒有人看,都不能拿原件。”波莫納嚴肅地說。


    “晚安。”他忽然說,然後轉身離開了溫室。


    現在確實很晚了,可是……


    波莫納看著繁花盛開的“花園”,撇了撇嘴。


    “真是白瞎了我的好花園。”她不滿地嘀咕著,洗漱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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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句古老的農諺:紫色漿果壓彎了接骨木的枝頭,色似薔薇山茱萸,冷霜雨雪還未到,選好小麥來播種。


    關於老魔杖的傳說有很多,但並非每一根老魔杖都是由接骨木製作的,隻是接骨木很像幹屍骨節分明的手指。


    在結束了那個讓人渾身慵懶的吻後,波莫納輕撫著西弗勒斯脖子上的疤痕,它看起來猙獰可怕極了,像是不論用什麽魔藥都無法治愈。


    “你想幹什麽?”他縱容又無奈地說。


    “你有沒有想過紋身?”她異想天開般說“用紋身把這個疤給遮住。”


    “起來。”他冷冷地說。


    波莫納此時坐在他腿上,她不起來他當然也站不起來。


    “不。”她任性地說“你不想紋身?”


    他不說話。


    “隨你。”她虛軟地說,不再堅持。


    “你覺得它很醜,才需要掩蓋?”西弗勒斯問。


    她是那麽覺得的,可是她看著他的眼睛,覺得他有話要說。


    “黑魔王也掩蓋了他的過去。”西弗勒斯說。


    “那不一樣!”


    “我不會為了美化自己,而掩蓋任何東西。”西弗勒斯平靜地說,接著他站了起來,不管波莫納是不是坐在他腿上。


    她氣得想踹他兩腳,但等他站起來,才發現他們的身高居然差那麽多。


    他已經不是那個比她個頭矮,還穿著斯萊特林長袍的一年級新生了。


    “我不喜歡你掩蓋自己。”他用手背碰觸著她的臉頰“你怎麽總聽那個老傻瓜說的?”


    這難道還用問嗎?


    可是她沒有說,隻是傻站著。


    雖然時間不長,他也當過校長,身上有一種威嚴的氣質。


    如果霍格沃茨變成了斯內普擔當校長時那樣,哈利還會那麽期待假期早點結束,不惜違反國際保密法,從德斯利家“逃離”麽?


    烏姆裏奇製定的校規包含了太多細節,或者說她不放過任何東西,讓它能放任自流,而歸其原因就是不讓最細微的事物擺脫其控製。


    她越是想要控製,越是製造“混亂”。


    “你從他那兒不也學到了。”波莫納微笑著說。


    “什麽?”


    “還記得那個對你唱歌的女孩嗎?你為什麽讓她唱呢?”


    他像石化一樣一動不動。


    “烏姆裏奇總是希望通過條條款款,阻止這樣、那樣事,伏地魔也想盡辦法阻止人們說他的名字,但你覺得有用嗎?”


    “暫時有用。”他想了一會兒說。


    “那是因為屈服於恐懼,靠武力是不能產生權力的。”波莫納說。


    “烏姆裏奇可沒有用武力,她用的魔法部授予她的權勢。”他抽搐著嘴角說,看起來像是還在記恨烏姆裏奇提起他申請黑魔法防禦課教授沒被同意的事,一如費力維提起烏姆裏奇拿著卷尺量他身高時的表情。


    “她的問題我們晚點說,中午想吃什麽?”波莫納輕鬆得問。


    “隨便。”他帶著惡意的笑說,威風凜凜地離開了餐廳。


    波莫納衝他吐舌頭,去看看廚房裏還有什麽食物可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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