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羅馬帝國衰落後,日耳曼部落和王國占據了統治地位,在部落裏基本不存在法院和審理訴訟的法官,公共集會兼具著行政、軍政和司法等事務,在這樣的情況下日耳曼諸國的司法也相對雜亂與原始,西哥特王國因為受羅馬文化影響較深,規定了證人、口供、書證等內容,其他的王國和部落以發誓為主要證據。


    在羅馬征服的過程中,德魯伊教被剿滅,而德魯伊除了是祭祀之外,還扮演著法官等角色,除了尚未被羅馬征服的北英格蘭外,德魯伊難覓蹤跡。


    教會在古羅馬文化的影響下吸收了大量羅馬法,不過終羅馬一世,主教裁判權多以調整宗教事務為主,極少擴張到世俗事務,333年羅馬帝國賦予教會裁判權,可以審判一般民事事務,刑事案件一律由教會審判,若教會認為有罪,再剝奪犯罪嫌疑人教籍後送世俗法院。


    日後的日耳曼部落雖然軍事力量強大,但在法律建設卻相當蒼白。在征服迦太基後,羅馬人還在迦太基人的土地上撒鹽。同時也是《十二銅表法》第八表第二十二條規定了,如果證人拒絕作證,將被定為“不名譽者”,從此喪失作證的資格,亦不得請其他人為之作證,第八表第二十三條規定,做偽證的,將從“塔爾佩砍岩投下摔死”。


    這一點古希臘不同,在民眾法庭賄賂證人,甚至賄賂原告,讓其撤銷案件的情況屢見不鮮。


    在古羅馬人引入古希臘的民眾大會前,人們會在由占卜師主持的民眾大會上宣讀遺囑,指定繼承人,以及自權人收養儀式。


    占卜師會為其占卜,收養這個自權人,或者將遺產交給某個繼承人是不是好主意,他會不會把遺產揮霍了,又或者獨占遺產,不分給自己的家人。


    德爾斐神廟的女祭司隻有宣讀神諭的職責,通常她們說的內容模棱兩可。第穀多多納斯的預言裏,“曾說兒子殘酷流放,女兒陷入絕望,偉大的複仇者,在水中展開翅膀”,這樣的預言誰能看得懂?


    在阿不思鄧布利多所處的時代,這個預言非常流行,同時也因為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密友”關係,鄧布利多被軟禁在學校裏,手上帶著比蹤絲更高級的魔法,對他進行監視。


    早年神秘人還活著的時候,他給那麽多人下了禁製,魔法部一聲都不吭,等他一死,這些禁製都解開了,大家上街慶祝。


    如果神秘人是罪大惡極的,那麽被他陷害的海格不是該證明是無辜的麽?


    哦,那是他學生時代的事了,早年的神秘人也確實看著是給魔法世界帶來新的希望的領袖,格林德沃還要帶著巫師阻止麻瓜毀滅世界呢。


    在美國麻瓜吉迪恩的案子裏,吉迪恩為自己辯護的時候,判問證人,“你是否有案底”。證人支支吾吾得說沒有,後來翻案的時候不僅查明他有,那個被當作關鍵證人的目擊者,恰好是真凶。


    這一招在塞勒姆女巫審判時已經見識過了,大家爭著搶著站在原告席上,為了達到這個目的,誰都可以控告。


    波莫納曾經問過西弗勒斯,他的第一原則是什麽。


    波莫納明白,她不該在“法庭上”說謊做偽證,不過這裏即不是校長法庭,也不是魔法部的法庭,最多算是公眾大會,何況她也沒有發誓所言非虛。


    如果她“誠實得”告訴所有人,根本不會有人相信,即使斯普勞特的長相乏善可陳,卻不代表她沒有利用價值。


    她沒有像麵對納粹詢問遊擊隊員下落時那樣說“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兒”,但卻還是說了偽裝過的實話,它比真話可信多了。


    雖然近親的證言一樣有法律效應,但是不如第三人的證詞,有些情況下還要回避。


    她覺得犯不著為一個小女孩在空教室裏睡著了,鬧出更大的事端。


    桃金娘也失蹤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佩迪多校長調查,發現奧利弗·洪貝是最後一個看到她的,於是讓洪貝也參與尋找桃金娘,而洪貝也成了第一個發現桃金娘屍體的人。


    桃金娘變成幽靈後,提起這件事會大笑,因為她很喜歡洪貝當時的表情。


    當不論是陪審團還是控方都認定了吉迪恩是真凶的時候,沒人想過,或者是懷疑過原告的可信性,反而以原告有過案底作為懷疑其證詞可信性是一種攻擊和偏見為其辯護,因為人們已經認定了吉迪恩有罪,所有可以證明他無罪的,都被否決了。


    西裏斯受審的時候連審訊的過程都免了,誰讓他是出自於古老的以黑魔法聞名於世的布萊克家族,還有貝拉特裏克斯那樣的堂姐。


    庇護不見得總是好事,有時因為受庇護人犯的罪太重,連庇護人也會被牽連。


    鄧布利多本人的品行無可挑剔,即便報紙到處都在刊登阿不福斯的醜聞,也無法撼動人們對他的信任。


    不過他選擇了庇護西弗勒斯·斯內普,而非西裏斯·布萊克。畢竟西弗勒斯是食死徒的事隻有卡卡洛夫一個人的證詞,而西裏斯炸了一條麻瓜街道,並且導致多人死亡是很多人目擊的。


    即使凱莉·沃頓找到了,事情也沒完,在八眼蜘蛛的事情發生後,海格還是沒有收斂,繼續馴養危險的神奇動物。


    誰不討厭這樣的“長輩”呢?


    盡管波莫納現在很想把辛克尼斯用懸浮咒飄起來,然後狠狠砸在地上,但她還是提醒費力維,找當時最後一個看到沃頓的目擊者,以及她的舍友們。時間正在流逝,不能在這裏幹等著。


    不多久,三個小女孩就進來了,費力維讓她們在拉文克勞的休息室等著,沒有去上課。


    她們臉色有點蒼白,不過還是有條理得把話說了,凱莉的舉止最近有點不同,她變得很愛照鏡子。


    “什麽照鏡子?”米勒娃困惑得問。


    “可能是因為她最近得到了一個新的發夾。”凱莉的室友說“她把它戴在頭上,拿著鏡子左看右看。”


    “什麽樣的發夾?”米勒娃問。


    “看起來像是羽毛,不過是銀做的。”凱莉的室友回答。


    “我覺得不好看,但她覺得很喜歡。”凱莉的另一個室友說。


    “一點都不適合她。”第三個室友接著說。


    “說重點!”斯內普凶巴巴地喝斥著。


    “戴上那個發夾後,她就很晚回寢室了,我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凱莉的室友說。


    波莫納想起了西弗勒斯曾經在大頭毛怪身上看到的“羽毛筆”,魯斯在學校裏到處找大頭毛怪,還有學校的羽毛筆也都檢查了,誰都沒有去在意小女孩頭上的發夾。


    “你們走吧。”費力維頭痛得說。


    三個學生走了,波莫納同情得看著費力維。


    上一次桃金娘的事情,不隻是校長辭職了,還有拉文克勞的院長……也許他們四個都要失業了。


    接下來魔法部接管霍格沃茨,她幾乎可以預見以後會發生什麽。


    麻瓜學校的孩子們期待假期,討厭開學,並不一定是因為他們像比諾曹的朋友那樣貪玩。


    那樣的學校裏塑造了一種“學習氛圍”,不是合作共贏,而是你死我活。


    海蓮娜在麻瓜學校裏總是被大孩子排擠,不隻是沒有朋友,其他人還巴不得她出事,這樣能少一個競爭對手,當然也就別指望她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問他們了。


    有人都在不斷地學習,增加自己的競爭力。也有人輕鬆大膽地玩,最後在學校裏什麽都沒學會,一點不關心將來怎麽在社會上立足,吉迪恩關於法律的知識都是在監獄裏學會的。


    費農德斯利是這種規則下的成功者,佩妮覺得很滿足,因為他為她和她的孩子提供了穩定的生活。


    人與人的需求是不一樣的,波莫納偷瞄了一眼斯內普,雖然他的頭發油膩,但還在她忍受的範圍。


    西裏斯布萊克那麽英俊,很少有女人不對他充滿幻想的,甚至還有人願意證明,西裏斯炸掉麻瓜街道那天和她一起燭光晚餐。


    不過一想到那些同樣喜歡他的女人,波莫納就覺得要打敗她們太累,看納西沙馬爾福現在的狀態就知道了。


    有的困難太困難了,就像早上起床,知道無論如何都趕不及,那麽何必趕路呢?


    如果不想克服困難加分,那就不加,這裏有那麽多新奇的事,還有神奇動物。不過理解和懂得照顧它們並不是考試內容,也不能算作加分項裏。


    沒別的目的,隻是因為喜歡,即便這對全人類沒有貢獻,卻讓自己高興。


    為什麽所有人一定要活成一個模樣呢?為了得到一樣的東西覺得快樂,為了失去一樣的東西感到痛苦,就像“幸福手冊”上說的,沒有這些東西就是不幸的。


    巫師沒有車,但有飛路粉,有飛路還需要車麽?


    亞瑟覺得是需要的,經過非法改裝後可以送孩子上學,平時他用不上這個。


    她看到辛克尼斯有一輛飛天勞斯萊斯,覺得它不如霍格沃茨的夜騏馬車帥氣。


    要是他成了魔法部長,肯定很煩,真希望那一天永遠不要到來。


    她如此祈禱著,無聊到打了個嗬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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