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浮宮的館藏中,有一塊丹德拉星座板,當年拿破侖的軍隊來過這裏,不過他們並沒有搬走它,盧浮宮的館長德農將它描繪了下來,就像他描繪的許多埃及文物一樣。


    他有時會在戰鬥中臨摹,導致他差點被俘虜。當時由於法國遠征軍的戰艦被擊沉了,他們並不知道攜帶的那麽多文物如何運回去。


    盜墓賊一般是在夜裏偷偷摸摸地溜進墓地,悄無聲息地拿走幾樣值錢的東西,反倒是後來的“考古學家”們將星座板給炸了下來,帶回了歐洲。


    多羅西說她的家在博物館裏,這一點她沒有說錯,“搬家”是將整個建築物,包括一磚一瓦,從它的發現處搬到發現者的家裏,留在原地的隻有一個地基。


    阿裏帕夏確實是個文盲,隨著他在埃及控製的勢力範圍擴大,歐洲人可以去探險的區域也越來越大,有時他會開上幾張特許證,給文物販子們“行個方便”,同時他們也會請在歐洲博物館的合夥人為帕夏“行個方便”。


    易卜拉欣則是和他父親不一樣的人,他並不認為自己是阿爾巴尼亞人或奧斯曼人,他覺得自己就是埃及人,他所率領的軍隊是埃及化的,包括軍官在內都是埃及人。這些昔日的埃及農民接受了法國軍官們的培訓,一樣可以將四處勒索的奧斯曼帝國軍隊擊退。


    許多法國退伍兵過得還沒有這些留在國外的“顧問”好,美國總統胡佛統治時期也有不少參加了一戰的退伍兵連個住所都沒有,他們隻能用木板、油布搭建起破爛的“房屋”,一時之間宏偉的華盛頓國會大廈和白宮麵前全是這種破爛的小木屋。


    在好萊塢拍的木乃伊恐怖片裏,伊芙遇到了美國退伍兵奧康納,當時奧康納在監獄裏等待一個幾乎肯定的審判,但伊芙得知他去過漢姆奈普特,於是就設法將他救了下來,並讓他成為向導。


    由於大量裁軍,埃及充斥著許多沒有謀生之道的退伍軍人,這些人往往要各謀生路,而歐洲對埃及的考古和探險熱情在此時達到了一個峰值。以前挖掘都是徒手,現在直接上炸藥,被千斤巨石封堵的墓門“很輕易”就打開了,接下來就是不停地“打包”。


    有時“考古學家”會把文物送給歐洲的權貴們交換政治利益,1859年初,有人發現了埃及十八王朝法老卡摩斯王後阿赫霍特普的墓,隨葬品有一把匕首和許多珠寶。


    發現者將珠寶送給了拿破侖三世的妻子歐仁妮皇後,隻因皇後在阿赫霍特普王後的珠寶展上看到了它們,在收到禮物後,歐仁妮便為他提供了地位顯赫的職位,甚至給了他為她丈夫撰寫凱撒傳記的職務。


    凱撒是被元老院的元老們暗殺死的,1858年時拿破侖三世因為遇到了暗殺,一枚炸彈差點炸死他們夫婦二人,盡管這次事件沒有立刻影響英國與法蘭西第二帝國的關係,但由於不久後爆出策劃這場陰謀的人實際在英國,使用的炸彈也是英國製造的,法蘭西第二帝國的外交大臣立刻向帕麥斯頓發出一封措辭嚴厲的急件。


    ….


    這時的英國民眾是支持打仗的,顯然他們並不能未卜先知地知道美國內戰即將爆發,這會對棉花和棉紡織業有多大的影響。


    易卜拉欣本來是阿裏的繼承人,但他卻死在了阿裏的前麵,原因是肺炎,本來就病重的阿裏又遭到了打擊,同在1848年死了,從此以後埃及一蹶不振,30年後江山易手,但“考古”依舊在進行著。


    其實舉止文雅、學識淵博的學者圈子裏一樣存在激烈的競爭,為了早日有重大發現,便對那些不那麽重要的文物不再進行保護,即便倒塌後的神廟柱子上有文字記錄,它們會被炸成碎片清理出去,然後進行虎頭蛇尾的“挖掘”。


    參觀博物館的觀眾不會去理解象形文字,卻對法老的棺槨、珠寶嘖嘖稱奇。


    標誌著發掘成功的,不再是學術界的認可,而是到博物館參觀人數、報紙的刊載,就跟去歌劇院觀看的觀眾和報紙上描寫某位明星的風采差不多。


    如果靠的近一些,會看到塞提一世法老的木乃伊微合的眼瞼下有一條溫潤而明亮的線。但那實際上是塞進他眼窩裏的珠子發出的光,這又是奇怪的地方了,因為用人工燒紙的眼珠製作木乃伊是在拉美西斯三世之後流行起來的,他是屬於二十王朝的法老,而塞提一世和拉美西斯二世是十九王朝的,中間隔了好幾百年。


    拉美西斯二世的墳墓據說在底比斯發現了,不過木乃伊也跟著失蹤,因此人們無法得知他是否和塞提一世一樣用了人造眼珠。


    後續也有零星的考古發現,貴族、平民在拉美西斯三世之前也有用人造眼珠的,有的材料還頗為名貴,因此這並不能說明什麽。


    在蘇伊士運河開通的那天,很多歐洲政要都來了,還有他們的隨雇、遊客,他們泛舟在尼羅河上,接著忽然有一群光頭從河裏遊到了他們的船上。


    這些人是埃及僧侶,隻有女士們被嚇了一跳,後來這件事被記錄在了旅行日誌上。


    在被奧斯曼人統治後,埃及早就有纏頭巾的習俗,光頭的僧侶是古埃及祭祀的打扮,類似電影裏的伊莫頓,不過埃及人有戴假發的習慣,許多書吏雕塑都是有頭發的。


    旅行日誌上說,僧侶們說的是埃及語,他們說的是現代埃及語還是古代埃及語呢?


    每日清晨,阿蒙神的祭祀們會在晨光中詠唱讚美詩。


    所以他們不可能是“壞人”,對嗎?


    據說如果將修蘇伊士運河的工人屍體沿著河擺放,每隔一米就有一個。


    通往冥界的冥河中充滿了無法去往奧西裏斯麵前接受審判的亡靈,他們一直試圖爬到太陽船上,就像過去那些將他們的穿掀翻了,好自己乘船去的亡靈一樣,太陽船的乘客們要保證船繼續行駛,就必須把這些亡靈趕下去。


    當然,這種說法隻會嚇唬住膽小鬼和迷信的人,對於人類來說,最可怕的敵人不是死而複生的木乃伊或陰屍,刺客的炸彈威脅或許更大一些。


    ….


    巴黎歌劇院有一條專門為皇帝準備的通道,不過拿破侖三世從未用過,歌劇院建成語1874年,普法戰爭已經打完了,法蘭西第二帝國也隨之一起結束,德意誌第二帝國皇帝在凡爾賽加冕,杜伊勒裏宮在巴黎公社的大火中化為灰燼。


    照理說她如果要回去,就要穿過杜伊勒裏宮的某個櫃子,但她記得自己是從丹德拉星座板的房間來到這裏的。


    有一個美麗的女人朝她招手,那人是以奈菲爾塔裏形象的埃及愛神哈托爾……


    六年時間說長不長,幾乎約等於哈利在學校的時間。


    隱居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她幾乎都快忘了“那一課”了。


    阿不思留給了西弗勒斯不少研究資料,雖然她當時根本就沒有想到。


    笛卡爾除了像哲學家般說“我思,故我存在”之外,他還是個眾所周知的數學家。


    除了心形函數,他還提出了虛數的概念。


    虛數的平方是負數,這在當時被認為是真實不存在的數字,因為數學中平方肯定是正數,即便是負數的平方。


    但虛數這個名詞被一直沿用下來,並且在量子力學的波動方程中可以得到實數解和虛數解。實數解被認為是對應現實世界,而虛數解一般被認為是沒有意義的。


    可虛數解也完全符合波動方程,所以也有人存在一個“虛數空間”與虛數解對應。


    換成一個“容易理解”的說法,倘若不定義為存在,那虛數空間就無法成立。


    它甚至不是平行世界,就像鏡子裏的世界,是內側世界,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沒有生命,隻有波動特征的東西可以穿過,類似聲波、光波和水波。


    阿不思在柏林對付克雷登斯時用了這一招,後來在對付神秘人時也用了這一招,不過他還有個目的,利用厄裏斯魔鏡考驗哈利,哈利在鏡子裏看到了魔法石,然後它就出現在他的口袋裏了。


    誰會相信鏡子後麵有一個世界呢?


    因為定義其不存在,那麽鏡像世界就無法成立,鄧布利多用了什麽“把戲”還需要進行探索,而剛接觸魔法世界的哈利覺得一切都是可能的。


    即便是虛數,依舊可以用來代表坐標,隻要能知道坐標,接下來就可以幻影移形了。


    換一個簡單的思路,阿不思開辟空間的做法是一滴水、一片雪花。拿破侖隨身帶著一個雪花球,還有他上衣口袋裏有一個聖甲蟲的護身符,她還不知道它們是幹什麽用的,隻要破壞了它們,她或許一樣可以回去。


    幻影移形需要3個d:


    destination


    determination


    deliberation


    當決心夠了,再美的女神也無法挽留住奧德修斯,雖然他出去就遇到了波塞冬的巨浪。


    她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的是華麗的床帷,絲綢上繡滿了精美的法式刺繡,這可不是機器織的。


    “您醒了,夫人。”


    瑪格麗特快樂地說,像是一直在觀察她的睡顏。


    她緩緩坐了起來,窗外下著雪,布魯塞爾被籠罩在積雪下,如同雪花球裏的景色。


    “不,我還沒有醒。”


    喬治安娜平靜地說,然後掀開被子,離開了蓬鬆柔軟如雲朵般的床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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