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羅馬人從沒有將放高利貸當成一件體麵的事,比如凱撒的主要借貸對象克拉蘇,因為放高利貸不光彩,貴族和元老們往往是讓自己的被釋奴或者是奴隸出麵經營,而他們則在“背後”為其提供支持。


    凱撒將肥沃的土地分給羅馬無地者的法案遭到了元老院的強烈反對,於是他試圖將這個方案放到公民大會上表決,但元老們以“沒有吉兆”為理由,將開公民大會的時間一拖再拖,後來幹脆說這一年就沒有開會的好日子。


    古羅馬的手工業一直都沒有從小手工作坊走向“工業革命”,並且羅馬共和國時期的手工業還落後於地中海。一是因為貴族對土地更有熱情,他們雖然也會將貸款借給小手藝人和小商人,但主要還是借給小農。二是因為他們更願意將錢投在“更實用”的地方,比如古羅馬的公共工程。


    古羅馬從來沒有誰會公開說反戰,反而高度讚揚和鼓勵戰爭,因為羅馬從戰爭的勝利中獲得了太多的好處,無論是海量的物資匯入,還是自信心、榮譽感、成就感,以及大量的戰爭賠款。


    戰爭賠款是羅馬開出的戰後和約中必寫的條款,但羅馬開出的賠款“要價”並不高,不像一戰後的《凡爾賽條約》。


    總之戰爭賠款不是經濟武器,而是通過賠款維持兩國的政治不對等關係,每年都提醒對方“你是個失敗者,你要履行和約義務”,第二次布匿戰爭後迦太基曾提出提前還款,把以後數十年的款項一筆結清,被羅馬拒絕了。


    每征服一個地方,“羅馬大道”就會修到那裏,它甚至都不是單純為了方便運兵。


    羅馬人對他們修的路非常自豪,它們是帝國征服世界的證據,更是羅馬繁榮昌盛的象征。他們會用帶顏色的大理石,將路線圖鑲嵌在建築物的回廊上,向來來往往的人展示“路線”,有點類似旅行指南,方便人們出行,兼具了“實用”和“美觀”的功能。


    其實在建國初期,羅馬的道路質量並不比世界其他地方更出色,長達幾百年裏,也隻有運鹽的薩拉裏大道和拉丁姆大道等自然形成的道路,連接著羅馬和往來鄉鎮。


    直到公元前4世紀,時任監察官的阿庇烏斯親自考察並擬定了一條道路的方案後,一條全新的大道才鋪就而成,這條路被後人稱為“道路女王”——阿庇亞大道,以後所有的羅馬大道都是以它為藍本建造的,據說為了確認道路的平整度,阿庇烏斯不止一次脫下鞋,光腳走在路上進行測試。


    這條路由四層組成,最上層是整切的大石板,第二層是人工砸碎的石塊,第三層是石子和粘土鋪設的混合層,第四層則是石子鋪設的地基。


    這麽修路工程量當然是巨大的,但羅馬人沒有像法老那樣讓奴隸去修,而是用了古羅馬兵團,一直到古羅馬軍團中“蠻族”成分越來越大,“蠻族”可沒興趣修“羅馬人的路”。


    ….


    在考古過程中,人們在羅馬道路兩旁發現了許多墓碑。阿庇烏斯曾經立下遺願,將自己的墳墓建在大道的一旁,這也讓後來的羅馬人逐漸養成了麵對公路修建墓碑墓園的習慣。


    這些墓有的屬於修路者,有的屬於附近莊園的居民,那個寧死也不投降凱撒的小加圖,他的五世祖老加圖是個很會“精打細算”的人,他是平民出身,因在第二次布匿戰爭表現英勇成為軍團長,後來還做過監察官和財務官的位置。


    他曾寫過一本關於農業的書,書中介紹了他理想中的莊園,這種莊園在公元前1世紀的意大利曾經很流行,莊園裏勞作的並非全部都是奴隸,也要雇傭許多自由民和小農場主,並且這種模式的莊園多修在海邊、能行船的河邊、公路旁以及繁華的城市附近。


    古羅馬獲取奴隸的方式“主要”是戰爭,軍隊的後麵往往跟著奴隸販子,將戰俘當奴隸出售。等羅馬成為地中海霸主後,基本上就趨於和平了,這對發展貿易是非常有利的,也正是因為羅馬提供安全、秩序、道路等一係列條件,讓龐大多元的地中海世界構成一個整體,讓人、財、物遠距離流動成為可能。


    而這也導致了奴隸貿易沒有了“貨源”,盡管羅馬打敗了迦太基,可是他們並不重視“海洋義務”,也不追剿海盜,海洋依舊是屬於希臘人和腓尼基人的。


    於是羅馬奴隸的主要獲取方式變成了家生奴隸,小農經濟模式比奴隸製更有積極性,因為小農的“勞動所得”都是自己的。奴隸們則沒什麽幹勁,反正不管他生產了什麽,自己什麽都得不到。


    羅馬法規定了公民、自由民與女奴隸所生的孩子也是奴隸,有的高利貸者甚至給奴隸放貸,隻要他們“繁殖”就可以抵消債務,不過這依舊改變不了奴隸匱乏的問題,曾經很便宜的撒丁人隻是曇花一現,後來奴隸的價格漲到了要一個中等農戶4年的生活所需。


    綜合之下,奴隸和自由雇工的混合勞動會更便宜,也由於奴隸的價格昂貴,奴隸主們也要對他們好一點,要是有一個奴隸死了,他的損失就大了。


    波莫納拿著一本《倫敦旅遊指南》,裏麵夾著那張模糊不清的“外星人”照片,來到了西弗勒斯在倫敦的住處。樓下的“公爵”酒吧白天也在營業,不過裏麵非常幹淨明亮,客人也是穿著得體的上班族,連指甲都是精心修剪過的,不像破釜酒吧,充斥著抽煙的老女巫、老男巫。


    她沿著樓梯來到了馬爾福租給西弗勒斯的房間,用輕快的節奏敲了敲門。


    幾秒後,陰沉著臉的老蝙蝠將門打開了,他將好好的房子住成了“蝙蝠洞”,大白天都黑漆漆的。


    “下午好。”她微笑著說“我能進來麽?”


    他鬆開了手,默不作聲地轉身,波莫納順勢推門而入,頓時被自己所見驚呆了。


    ….


    這間公寓本來是空的,連個桌子都沒有,現在則被各種檔案塞滿,客廳快連下腳的地方都沒了。


    “這是怎麽了?”波莫納驚訝地問。


    他沒理她,走到了一張矮桌邊,調配著放在桌上的不明魔藥。


    她聳了聳肩,剛準備順手拿起一個離自己最近的檔案袋。


    “別動不屬於你的東西。”西弗勒斯冷冰冰地說。


    “這就是你對幫你忙的人感謝的態度?”波莫納揶揄著說,收回了手。


    “你調查到什麽了?”


    “我想喝點什麽,你這兒除了‘毒’還有什麽有喝的?”波莫納輕鬆地說,用魔杖指了一下窗簾,緊閉的窗簾打開了,雖然天色是陰沉的,卻可以看到遠處的公園。


    他耐著性子,放下了魔藥,從桌子底下拿了一瓶火焰威士忌。


    波莫納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能坐的地方,幸好她早有準備。


    她從繡了神奇動物的絨布口袋裏拿了一張粉紅色的充氣沙發出來,然後將它放置在了客廳的地上。


    當斯內普倒好了酒,轉身遞給她的時候,發現了那個“新家具”,頓時呆住了。


    “我想買別的顏色,但他們隻有這種了。”波莫納無辜地說“還是你能接受大象型的?”


    “你找到了什麽?”他冷冰冰地說,將倒好的酒遞給她。


    “你的新工作最近怎麽樣?”波莫納看著他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問。


    他長歎了一口氣,但就在波莫納覺得他會吐露心事,或者抱怨幾句時,他卻說。


    “我沒時間陪你玩。”


    她癟著嘴。


    她沒要求他陪她去倫敦玩,就像她沒事可做似的。


    “你是不是不適應這邊的生活?”波莫納問。


    “不,我的問題不是這個。”他一邊說,一邊來到了她斜對麵坐下,在檔案袋之間居然有一張快被淹沒的扶手沙發。


    “那你的問題是什麽?”


    “我在想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這個地方太多人圍繞著權力。”


    “你是斯萊特林,難道不渴望權力麽?”波莫納問。


    他苦笑著搖頭,喝了一口酒,看著窗外。


    “我曾經以為隻要我做成了什麽事,不論是什麽,她都會對我另眼相看的。”西弗勒斯緩緩地說。


    “你說的她是莉莉?”波莫納一邊問,一邊舉著魔杖,在他的杯子裏加了一大塊冰,這是她剛才通過玻璃窗看到裏麵的客人那麽喝的。


    “我想找到一點證據。”


    “證明什麽?”波莫納問。


    “我不知道。”他詞窮一樣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看著他黑色的眼睛。


    最簡單的答案是“成功”,不過她覺得那不是她從這雙眼裏看到的最確切的答案。


    “你也不知道嗎?”他問。


    “你知道西西弗神話嗎?”波莫納問“他每天都在努力地推動著一塊巨石到山頂,可是不論他如何努力,那塊石頭都會掉下去,讓他前功盡棄,因為這是神對他的懲罰,他綁架了死神,讓這個世界沒有死亡。”


    ….


    他專注地聽著,眼睛裏隻有她。


    “你覺得他要是有天將石頭推上去了,會覺得高興嗎?”波莫納問“他可以‘證明’了自己做到了。”


    “那他接下來幹什麽?”西弗勒斯問。


    “他是科林斯的建造者,沒準兒會回去統治那個地方,如果那裏還沒有被羅馬人占領的話。”波莫納笑著“凱撒曾將那裏當成羅馬向希臘擴張的前哨站。”


    他笑了一下,喝了一口酒。


    “有太多選擇和別無選擇,你覺得哪個更糟?”波莫納問。


    “我從來沒有過‘太多選擇’。”他把玩著手裏的酒杯,讓杯子裏的冰塊與玻璃杯撞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


    就像在進行某種化學實驗,實驗現象是火焰在冰上燃燒。


    “你有嗎?”他輕鬆地問。


    麻瓜也會喝點火的威士忌,但是要等火熄滅後才喝,不然火會燒傷他們。


    凍火咒會讓烈焰燒在身上時不再痛苦,還會有種酥麻感,飛路粉通過特殊處理會讓火焰無害,隻針對巫師。


    “是的,有很多人教我要寬容、仁慈。”


    他驚訝地看著她,好像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什麽。


    “世界燃燒了我,現在我要看著世界被燃燒。”


    theworldburnedme,nowiwiltchtheworldburn。


    她不經思考一樣說,說出來後覺得渾身舒服多了。


    就像攀上了高峰的,不用再繼續推那塊沉重的巨石,渾身都輕鬆了。


    “你真像大反派。”他笑著說,又喝了一口酒,眼神中帶著欣賞。


    “我知道你想要什麽了。”波莫納靠著沙發,用手指卷著頭發,傻笑著說。


    “什麽?”他依舊笑著問。


    她思考著,他耐心等待著。


    “照片上的家養小精靈剛被趕出來,他無處可去。”波莫納將倫敦旅遊指南丟給了他“在流浪的時候他遇到了麻瓜,他們彼此都嚇了一跳,然後他就對麻瓜用了漂浮咒。”


    他打開了旅遊指南,看到了裏麵的照片,它已經和巫師照片一樣可以動了。


    “這是你想要的。”波莫納說,站了起來,打算離開。


    “等等。”他站起來,伸手攔住了她的路。


    “還有什麽事嗎?”波莫納裝傻著問。


    他咬牙切齒了半天。


    “慢慢來,西弗勒斯,選你真正想上的車,別盲目跟著其他人擠著上同一輛。”波莫納拍了拍他黑色外套上的灰燼“你不需要按照別人製定的幸福手冊那樣走。”


    “你在耍花樣。”他咬著牙說。


    她朝他微笑,然後湊到“吸血鬼”的耳畔說“biteme。”


    在他發愣的時候,她逃脫了他的掌控範圍,離開了公寓。


    她的心情好極了,甚至拿出了口紅,對著鏡子塗上。


    這口紅是她自製的,以前她隻是看看,或者偷偷地塗。現在她畫著妝,輕鬆自在地走在街上。


    “你還在騙我!”一個男人在樓上的窗邊朝著一個女人大吼大叫著“你偷偷見他,記不記得自己已婚?!”


    女人哭著說了些什麽,隱隱傳來一陣嬰兒的哭聲。


    街口一輛消防車鳴笛駛過,似乎趕著去救火。


    以現在的房子密度,似乎不用擔心有倫敦大火那樣規模的大火了。


    真可惜,所以那沒什麽好看的。


    於是她轉身,走進一條無人的小巷,在下一秒幻影移形了。


    393148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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