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傳來了喧嘩聲。


    以前波莫納不住在這裏,現在才明白為什麽霍爾太太不喜歡樓下的西西裏餐館。


    每天早上餐館都要進一天營業所需要食材,老板的供貨商幾乎都是意大利人,他們“熱情開朗”,說話的聲音很大。


    當然,也有人喜歡熱鬧,覺得這樣更有生活氣息。


    總之,她把窗戶關上了,屋裏一下子安靜了不少,以至於能聽見嘩嘩的水聲。


    西弗勒斯在洗澡,見鬼,他為什麽不在蜘蛛尾巷的家洗好了再來?反正他又不住在這兒。


    然後她將剛關上的窗戶又重新打開了,她深吸了一口隨風吹來的新鮮空氣,覺得涼快了不少。


    接著她打開了魔法風扇,它是由魔力驅動的,雖然有魔咒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不過她挺喜歡坐在藤椅上,一邊吹風扇一邊喝冰飲料的感覺。


    有人說要享受假期,暑假不就是這樣的麽?


    她一邊看著菜譜,一邊盤算著怎麽將一個收音機給弄來,不一會兒浴室裏的水聲停了。


    她假裝無事發生,目不轉睛地看著菜譜,耳朵卻清晰地捕捉到了開門聲和腳步聲。


    一個龐大的熱源出現在客廳的另一頭。


    “我們今天出去吃怎麽樣?”


    “去哪兒?”波莫納頭也不抬地說。


    “維多利亞公園,有事需要調查。”斯內普說。


    “維多利亞公園?那裏有什麽事?哦,梅林!”


    波莫納連忙捂著眼睛。


    “那裏有狼人。”斯內普用如常的語氣說“記得帶上野餐。”


    她都顧不上想調查狼人怎麽要帶野餐的事了,因為他沒穿上衣。


    等感覺他走了,波莫納才把手放下,地板上有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她覺得她有必要買一雙拖鞋,然後她快速將剛才看到的畫麵全部從腦子裏“清除”。


    他長“胖”了不少,不再是青春期時那種幹癟的樣子了。


    接著她不知怎麽,腦海裏出現了肥皂泡沿著……


    “停下!”她警告著自己,心浮氣躁地來到廚房,拿出了麵包,對它進行“肢解”。


    “有人受傷嗎?”波莫納平靜地問,她希望那個公園別出現法醫。


    “不,隻有目擊者。”西弗勒斯的聲音從隔壁的房間傳來。


    “狼人會不會早跑了?”波莫納一邊做三明治一邊問。


    “不好說,那是個‘小狼人’,他的活動區域沒有那麽廣。”


    波莫納從紙袋裏拿出了西紅柿,刀切在上麵後,紅色的汁液流了出來。


    “如果我們找到他,會把他帶回學校嗎?”波莫納問。


    “你是說像盧平那樣?”西弗勒斯問。


    波莫納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個小狼人估計不會和萊姆斯一樣走運,遇上能接納他的詹姆、西裏斯、彼得佩迪路,就算其他室友能接納他,他們也不一定會阿尼瑪格斯變形,陪他度過月圓變形。


    ….


    因為緊挨著公園,那裏現在也算是“中產”社區,雖然在19世紀的時候那裏也是有名的貧民窟,在議會通過法案對公園進行改造之前,周圍住了40萬人。


    那裏曾被稱為魚島,在簡奧斯丁的小說中,那裏有很多洗衣婦,以前經常發生公路劫案,是倫敦郊區治安較差的地方。


    現在則住著工商界經理人、政府部門職員或者至少有固定職業,現任首相很喜歡這裏人的素質和生活環境。


    等波莫納準備好了野餐,斯內普已經穿好衣服了在看報紙,他看起來至少幹淨體麵,雖然長得不好看,穿著品味奇差,常年一身黑。


    “準備好了?”他放下了報紙,很自然地說。


    她很想和他說,下次洗完澡請穿好衣服,又或者請在自己的家裏洗完澡再到“辦公室”來。


    “好了。”她麵無表情地說。


    就像學院手冊上說的,如果你實在不高興,就麵無表情。


    他像是沒有看到這一點,走過來抓著她的手幻影移形了。


    ——————————————————————————————————


    祭壇上的“女祭祀”不是瑪麗。


    摘下鬥篷後,這個女孩兒最多20歲,臉上的雀斑讓她更顯稚嫩,她畏懼地看著喬治安娜。


    以前如果有麻瓜世界的學生出現在接納之書上,會有教授前去說明,自從出現了伏地魔後,這個規矩就被廢止了。


    分院儀式上,米勒娃偶爾會念到沒有人答應的名字,有一年甚至達到三分之一。


    這種情況自1981年後出生的小巫師才出現好轉,但是在伏地魔第二次出現,並且讓狼人繼續效勞後又出現了。


    “惡魔!”女孩最終鼓起勇氣,朝著喬治安娜啐了一口。


    索爾擋在了她前麵,將女孩打倒在地。


    她的同伴們默不作聲,在雪地的襯托下他們髒兮兮的,隻有眼睛是幹淨的。


    “那隻鳥呢?”喬治安娜問。


    “飛走了,他們讓它通風報信。”索爾咬著牙說。


    “你們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女孩含著恨意說。


    “小鎮”隻是傳教的地方,他們不住在這兒。


    幸好是這樣。


    喬治安娜抬起頭,數十個黑影飛了過來。


    “我們的人來了。”索爾說。


    她說不出自己是什麽感覺。


    為了抓住這幾個人,索爾沒有去管那些參加儀式的人,導致他們分散逃離,他們一定會將在儀式上的一切告訴別人。


    包括培根爵士在內,都認為女巫心心念念著害人,他可是認為用錯誤的方式信神還不如不信,無神論會把人導向理性的。


    這幫人可不會像蝙蝠俠,他們一準把帳都記在她頭上。


    女人都是希望被愛包圍的,她根本不想當“強者”、首領,去給別人出頭。


    莉莉不是這樣的,她會不顧周圍的一切維護西弗勒斯,哪怕她要麵對的是同學院的詹姆波特。


    ….


    巫師們騎著掃帚落到了雪地上,他們都看著她,像是等她說點什麽。


    她其實可以什麽都不說,直接下令出發,自會有人處理這幾個肅清者。


    可是她想起了瑪麗安托瓦內特,她在本可以說點什麽的時候,卻什麽都沒說。


    這些巫師以前都是貴族,或至少是凡爾賽的常客,他們也將拿破侖當成了國王。


    她曾想過,阻止混亂發生,沒有混亂、保持和平與秩序,就不會有“壞事”發生了。


    可是她錯了……


    她的靈魂隻是旅居於此,終有一天會離開。


    在離開前她想留下一些什麽,而非“到此一遊”的筆記。


    “征戰中,你們手裏最有利的武器是什麽?”喬治安娜說。


    “魔杖。”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說。


    “你的魔杖有老魔杖強大嗎?”喬治安娜問。


    “自然不會。”萊斯特蘭奇說。


    “有個偉人說,世上有兩種力量,利劍和思想,從長久而論,利劍總是敗在思想手下。”喬治安娜看著所有人“戰爭的勝利隻是更艱巨任務的開端。”


    “他們幾個怎麽辦?”人群中有人說,所有人都看著那幾個俘虜。


    “別說廢話了。”女孩挑釁般笑著“想殺就殺……”


    “好方便你成名?別開玩笑了。”喬治安娜諷刺地笑著“我認識一個男孩,他本人平平無奇,卻因為一個強者的失誤而名聲大噪。”


    “那你想怎麽樣?”女孩麵露凶狠。


    “這就是我說的,更艱巨任務。”喬治安娜指著那個女孩“你們怎麽讓她轉變?”


    “直接殺了她吧。”有人無力地說。


    “會有人為了給她複仇,複仇心切的人可以戰勝死亡和恐懼。”喬治安娜說。


    “您這樣可不能鼓舞士氣。”拉巴斯坦說。


    “死亡帶來的痛苦,可比活受罪小得多,酷刑是讓人屈服的……”喬治安娜說。


    “不!”女孩麵露驚懼。


    “別擔心,我也不想用酷刑,我個人對殺戮和折磨人取樂沒有興趣。”喬治安娜想到了一個主意“我們設立一個契約,怎麽對待雙方的俘虜。”


    俘虜們驚訝地看著她。


    “過去在新大陸肅清者的那一套在這裏不允許繼續存在,這裏是文明世界,我們會用智慧、公平和正義,創造新的秩序。”喬治安娜說。


    “您忘了還有理性。”拉巴斯坦高聲說。


    “我們是巫師,情緒會影響魔法的力量。”喬治安娜冷漠地說“怎麽樣,你們願意嗎?”


    俘虜們都驚訝地看著她。


    其實喬治安娜也不確定,正常人看到有活路都會走的。


    她看著羅西爾。


    他本來在看熱鬧,被她一看頓時緊張了。


    她施展了“閉耳塞聽”。


    “他們喝了什麽沒有?”喬治安娜問。


    羅西爾連忙搖頭。


    接著她消散了魔咒。


    “如果你們同意,其中一人將作為使者,如果你們的族人覺得不願意遵守……”喬治安娜說。


    “他們的同胞怎麽會拋棄他們呢?”拉巴斯坦大聲問。


    “誰知道呢,我們可不會拋棄自己人。”人群中有人說。


    奇怪的是俘虜居然沒有反駁,臉上出現了猶豫的表情。


    “找個地方把他們關押起來。”喬治安娜說。


    “我們不搞偷襲,現在是不是後悔爭取時間讓一隻鳥跑了?”索爾嘲笑著。


    俘虜們都憤怒地看著他。


    索爾無所謂地笑著,顯得得意洋洋。


    “我們去遠離平民的地方。”喬治安娜說,接過了一個飛天掃帚,然後衝天而起。


    其他人又重新騎上掃帚,跟著她離開了。


    或許有人在厄裏斯魔鏡裏看到了這一幕,不過卻不是她想要的。


    冬日的寒風吹在臉上,刀割一樣疼。


    她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夢。


    是夢就好了。


    39314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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