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視野很容易被觀感影響,不論是客觀或是主觀,機器則不會。


    有一個遊戲,一群人排成一排,後一個人往前麵的人後背上畫畫,前麵的人根據自己的感覺,又在更前麵的人背後畫,等畫到最後一個人,畫出來的東西通常都是和初始的大相徑庭。


    如果有可能,喬治安娜倒是願意安裝一個攝像頭,雖然這樣少了隱私,但至少不會被人添油加醋地報告。


    從以前酒店的房間下來後,謝維尼小姐居然來了,她在她丈夫的看顧下,在“大堂”裏跳著芭蕾。


    她雖然過了芭蕾舞女演員的黃金年紀,可是她的舞姿和動作還是非常優美的,隻是少了坎皮尼小姐的那種力量感。


    為她伴奏的是隔壁的音樂聲,這個酒店距離法蘭西喜劇院也不遠。


    喬治安娜欣賞不來芭蕾,卻不阻礙她看著謝維尼小姐想自己的事。


    路易十四給法國,乃至整個世界都留下了痕跡,華麗讓他光彩照人,猶如留在蠟塊上的印記那樣給參觀者們留下了“印象”。


    他的一生如同一場大戲,凡爾賽是他為自己搭建的“大場景”。


    喬治安娜不覺得自己一個人可以住那麽大的酒店,剛才波拿巴說話的時候,到處都是回音,聽起來太空曠了。


    所以隔壁的公主才會雇傭那麽多仆人,讓他們圍繞著自己。


    但那不是喬治安娜想要的生活。


    她挽著波拿巴的胳膊下樓,阿裏吉首先發現了他們,然後謝維尼小姐就停止跳舞了。


    喬治安娜確實需要一個建築師為自己裝修,這樣她從意大利回來的時候就不至於沒有地方住,隻能住在植物園裏了。


    但她現在學會了一件事,法爾榮工作室的隔壁就是建築學院,她其實也可以去那裏麵試一下別的設計師。


    很多人都等著出人頭地的機會,她現在也可以做“讚助人”了。


    盧梭說,欲望源於我們的需求,而欲望的發展也仰賴於我們知識的積累,因為我們知道這些概念,或者源自於自然的簡單衝動,否則我們不會喜歡或害怕任何事物,唯一害怕的也隻有傷痛和饑餓。


    要等到6月才知道,今年的糧食還是否會繼續歉收。她剛來這個世界時,就聽富歇說有人在麵臨饑荒時將它們銷往國外。


    以前還有人把運抵土倫的糧食傾倒進海裏的,不過糧食和香料畢竟不是一樣的東西,即便荷蘭人1766年在阿姆斯特丹焚燒過香料,使其保持高價。


    經曆過大革命和恐怖統治的公民們保護著來之不易的和平,主動告發那些走私者。


    在困難時期大擺宴席、揮霍裝修肯定會引來不滿,但是那麽多人需要工作。


    國王可以把肉骨頭給桌上吃飯的人,也可以給桌下的狗,這是他的支配權,當他行使這個權力,讓人或者狗吃到東西感到滿足時,他自己也會感覺到高興。


    ….


    這麽比喻肯定沒人感到愉快,人對動物一樣有支配權,牧羊人可以決定今晚上宰哪隻,肥羊還是小羊羔。


    肥羊有肥羊的做法,小羊排有小羊排的做法,沒有被挑中的羊不會害怕或驚恐,更遑論是憤怒,想要為同伴複仇了。


    複仇女神在古希臘代表良知,但喬治安娜並不覺得這適合成為新城堡的名字。


    阿裏吉建議叫“獵宮”,因為外麵有阿忒彌斯神的雕塑。


    朱利安烏弗拉爾傻乎乎地笑著說,讓她自己想,喬治安娜想了一會兒後,決定用火神的羅馬名字伏爾甘作為這個宮殿的新名字。


    “為什麽取這個名字?”布幹維爾問。


    “機器。”喬治安娜仰望著頭頂玻璃和周圍的建築“盧梭說的,人和動物都是一部精密的機器,不同是運作這台機器的操縱者,火神擅長製作東西。”


    沒有人說話。


    “怎麽不用他的希臘名字?”波拿巴問。


    因為太容易讓人想起特洛伊了。


    喬治安娜心想著,嘴裏卻說。


    “名字太長,伏爾甘的發音短點。”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好吧,就叫伏爾甘。”波拿巴親了她一下“我回去了。”


    然後他就在眾人的視線中離開了。


    “意大利那邊怎麽回事?”喬治安娜麵無表情地問。


    謝維尼小姐的丈夫很自覺地走開了,三人對視一眼,最後還是阿裏吉說了。


    去年帕爾馬大公離奇死亡後,帕爾馬公國的所有權被割讓給了法蘭西共和國,帕爾馬大公的兒子費迪南依舊過著公爵式的生活。


    1802年10月16日,塞尼山路修好了,駐紮在米蘭的繆拉前去視察,第二次翻阿爾卑斯山時曾在聖伯納救濟院停留,繆拉在那裏做了短暫停留,僧侶們對他表示了熱烈歡迎。


    停留期間僧侶們提出希望渴望得到波拿巴的雕像,繆拉承諾會送給他們一尊,還會送一些錢來救濟院。


    本來這件事就此結束了,可是到達都靈後,繆拉一行人受到了當地民事和宗教領袖的接待,他提起了這件事,接著繆拉說,“有這些好的領導人,將皮埃蒙特並入法國一定會很好吧。”


    帕爾馬公國緊鄰著皮埃蒙特,如果真如繆拉說的那樣吞並皮埃蒙特,那山南阿爾卑斯共和國還有成立的必要嗎?


    繆拉起初與梅爾齊和意大利共和國政府保持著良好的關係,他很率直熱情,他曾慷慨激昂地表示“意大利共和國”這一新名字將埋葬過去的種種不幸。“這個名字將喚起你們靈魂中可貴的尊嚴,有力地喚起意大利土地上長久存在的、為人們熱愛的美德和被悉心培養的藝術。”


    可是他確實花錢太快了,作為駐意大利法軍總司令的繆拉,月薪已經漲到4萬法郎;他還獲得了薪金外的3萬法郎作為“特別津貼”,以及米蘭的一座宮殿作為住所。但這明顯不夠,1801年12月15日,他通過巴黎的代理人,用47萬法郎的價格買下了德塞夫勒大區的拉莫特-聖-海勞耶城堡,1802年1月12日,他斥資50萬法郎購下了特呂鬆宮作為他在巴黎的自用房屋;這是巴黎最好的房子之一,一座由法國建築師勒杜為當時富有的銀行家特呂鬆建造的宅邸。它涵蓋庭院和花園,有兩個門,一個通向普羅旺斯大街,另一個通向勝利街。


    ….


    卡羅林添置家具就花了13萬法郎,四個月就花了100萬。奧坦斯和路易結婚繆拉送了厚禮,接著就是他在巴黎期間每天宴會和娛樂的花銷,還有他準備買下愛麗舍宮,好脾氣的梅爾齊也終於忍不住翻臉了。


    其實這和拿破侖敲詐米蘭的2000萬法郎軍費比是小錢,執政時代的共和國將軍們找到了積累可觀財富的方法,而繆拉就是在這方麵尤為成功的人之一。


    第一,是他總是想往巴黎跑,哪怕卡洛琳來了他也這樣。


    第二,他不願意做梅爾齊的從屬,反倒像是把梅爾齊當作“管家”。


    繆拉與卡羅琳二人的日常生活就是白天檢閱,下午和晚上參加舞會和宴會。他總覺得在公眾儀式、社交場合、舞會和宴會上沒有受到足夠的尊重。


    最後就是他在視察完塞尼山後說的有關皮埃蒙特的發言,梅爾齊與他正式表明態度,然後繆拉寫信給拿破侖,在意大利有相當一些團體對他的政策感到失望。他們渴望統一意大利,建立一個以羅馬為首都的共和國,而且他們視第一執政為反動分子,因為後者不但保留了那不勒斯王國和教皇領地,還要在托斯卡納建立新的王國。


    “我記得托斯卡納不是和西班牙交換了路易斯安那嗎?”喬治安娜說。


    “拿波裏昂尼怎麽跟你說的?”阿裏吉問。


    他說,讓她表顯出對托斯卡納感興趣。


    喬治安娜內心低語著。


    “先買點家具進來怎麽樣?”朱利安扶著腰說“站著說話多累啊?”


    於是她又把謝維尼小姐的丈夫叫來,讓他快布置一個餐廳出來,反正餐桌和會議桌也沒什麽不同,以前鳳凰社就是這樣的。393148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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