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的大西洋(atntic)一詞源於希臘語,意為神話中的擎天巨人阿特拉斯,而按照拉丁語,大西洋該稱為mareatnticum,希臘語的拉丁化形式為atntis,即柏拉圖所記錄的沉沒的大西洲亞特蘭蒂斯。


    按照洪堡在梵蒂岡保存的古代墨西哥抄本,以及保存在南美墨西哥檔案館的的記錄,都有過類似的記述,“地球上曾先後出現過四代人,第一代巨人死於饑餓,第二代人類毀於巨大的火災,第三代人類是人猿,他們會語自相殘殺,後來又出現第四代人,即處於太陽與水階段的人類,他們毀於大洪災之中。”


    第四代人,即亞特蘭蒂斯人,便傳說毀於大陸沉沒。


    “這是什麽酒,怎麽那麽苦?”波琳娜嚐了一口喬治安娜的帶回來的酒後說。


    卡洛琳是孕婦,她並沒有喝酒,據說她的肚子和內伊元帥夫人的肚子差不多大了。


    “這是意大利文學沙龍裏流行的開胃酒,你要是想去玩就要習慣。”喬治安娜喝著半苦半甜的味美思酒說,相比起意式濃縮咖啡,這已經不算苦了。


    “我才不去什麽文學沙龍。”波琳娜將那杯酒放到了一邊“我連日記都不寫,討論什麽文學。”


    “你打算去那個‘愛國咖啡館’?”卡洛琳坐在躺椅上,有些吃力地說。


    事實上喬治安娜不打算去,隻是在奇科尼亞拉家聊天的時候聊起了這個話題。


    拿破侖喜歡伊利亞特,貝爾納多·紮馬格納卻將奧德賽當成希臘文學教材。


    德農退休後一到威尼斯,就經常光顧“寧靜主義”的沙龍,在這些聚會上他遇到了伊麗莎白·馬裏尼,同樣在威尼斯呆過的奇科尼亞拉也認識她,他開玩笑似得問德農還記不記得她。


    實際上德農不隻是記得她,還與她有通信往來,拜倫爵士將她比作德斯塔爾夫人。


    這年頭已婚身份不是一種禁忌,反而是擺脫了“老處女”的標簽。由於這位紅顏知己,德農很快融入威尼斯畫壇,一切都是那麽美好,直到大革命爆發。


    原本德農以為這件事和他的關係不大,然而他作為一位前法國外交官,交際圈實在太廣了,風聲鶴唳的威尼斯寡頭們不得不謹慎對待,將他叫去審問。


    他一再表明自己是個退休的版畫雕刻師,並且非常熱愛和平和藝術研究,他還有兩個年輕的學生,他們都得到了驚人的成就。


    這兩個學生中的一個現在就在米蘭的藝術學院裏,另外就是那位“紅顏知己”,伊麗莎白的丈夫在德農被驅逐出威尼斯後,將伊麗莎白接到了希臘去避風頭,她被指控與法國外交部前主任、法國未來在威尼斯的大使海寧之間提供“便利”,要在她的沙龍裏組建一個雅各賓俱樂部,組織葡萄酒貿易雲雲。


    德農向威尼斯調查團秘書提出自己沒有與政府作對的理由,並表達了自己對國王的感情,一如奇科尼亞拉公開表達對路易十六的同情。


    ….


    接著他們倆就當著喬治安娜的麵心照不宣地笑了。


    後來他們就聊起了舉行雕塑比賽,主題是波河大橋的裝飾,奇科尼亞拉有另外的主意。


    在羅馬的廣場上有一個四河噴泉,是貝爾尼尼為羅馬教皇設計的,四河分別代表多瑙河、恒河、尼羅河河拉普拉塔河,同時這四條河流代表了人類文明,歐洲、亞洲、非洲和美洲。


    魯本斯也畫了同一主題的油畫,這是當時很流行的題材。不過魯本斯很愛畫女人,他的畫裏四個河神分別摟著四個豐盈的婦女,她們分別代表四條河流,那副畫也就沒法放在公共場合展示了。


    不過真正吸引奇科尼亞拉的是水池中的泥塑植物,它們構成了噴泉的背景。


    喬治安娜不曉得奇科尼亞拉有多想念卡諾瓦,他也不擔心要是以後發生戰爭,這些精美的雕塑會毀於炮火。


    然後就聊到了內伊將軍的身上,他在瑞士駐軍期間通過遊說,從瑞士人手裏搞到了一筆錢,為法國駐軍提供費用。


    另外就是修路的事,塔列朗在和瑞士代表們談調停條約的時候就把在瑞士境內修建多條道路的法令寫進去了,內伊花了一番功夫才說服瑞士代表們接受,因為反對者們覺得這麽做會改變貿易路線,讓一些州變得貧困。


    奇科尼亞拉就問喬治安娜,意大利這邊是不是也要修山外麵那種木軌路,尤其是在瑟尼山路開通後,以前的商道運輸量會被瑟尼山路分走很多。


    內伊將軍是萊茵軍團的人,莫羅甚至還是他的老長官。


    可是他有個年輕漂亮的妻子,是約瑟芬牽線搭橋,這位年輕的太太是約瑟芬的女兒奧坦斯的同學。


    她一開始根本沒看上內伊,那時內伊還穿著半舊的軍裝,留著鏢騎兵的小辮子和絡腮胡,來巴黎後他的形象發生了很大變化,首先就是把辮子和胡子都剃了,並從此以後注意起了刮臉修容。


    喬治安娜很喜歡看到別人穿靴子,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打算迎合她的喜好,上一次她在聖克勞德已經看不到係著三色腰封的人了。


    為什麽這次去瑞士“調停”的是內伊,而不是謬拉呢?


    謬拉一開始也是不打算聽命令的,直到奧熱羅出聲。


    奧熱羅現在沒有職位,卻不像馬塞納那樣,隻能呆在自己退休的地方,除非得到召見,比如參加山南共和國建國儀式,以及參加烏爾克運河的開工儀式。


    奧熱羅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喬治安娜問他想不想去意大利,他想去就跟著來了。


    謬拉也很自由,他說不定哪天就又跑回巴黎了,可是他是拿破侖的妹夫,還和另一個妹夫勒克萊爾參加過霧月政變。


    因為認識到自己可能會被替代,謬拉選擇了聽從她這個拿著把劍,還有幾件衣服就打算指揮他的情婦的命令,可是他不會那麽善罷甘休的。


    ….


    文學社沒有參與,可是切羅尼是詩人。


    格勞秀斯曾說,萬民法中允許許多自然法所禁止的事情,其結果不亞於認可戰爭行為和其他行為中的不義。


    然而戰爭法中與正義的最初的和基本的妥協,必須與何者能被視為是戰爭的正當理由有關。


    格勞秀斯注意到,國王們被允許為所欲為,不過是因為這些國王不受人類的懲罰。


    當詹姆代表正義懲罰邪惡的時候,不知道他有沒有想到今天,斯內普與莉莉的關係已經完全被洗白了,他這個丈夫被人們忘到了九霄雲外。


    加繆曾在《卡利古拉》中寫道:


    人理解不了命運,因此,我裝扮成命運。


    我換上了諸神那副糊塗又故作高深的麵孔。


    與其說是愚蠢,不如說是荒誕。


    希臘神話裏有許多怪物,英雄們也可以隨意地殺戮它們,沒有人會為它們尋仇。


    除了被奧德修斯戳瞎的獨眼巨人,他被波塞冬懲罰了,在風暴中嚇得昏了過去。


    可是奧德修斯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被設計好,他會活著到家的,波塞冬不會殺死他。


    奧德賽的開篇裏,宙斯就說過了:


    凡人總是歸咎於天神,說什麽災禍由我們遣送,其實是他們因自己喪失理智,超越命限遭不幸。


    當波莫納害怕孤獨時,她寧可與同樣孤獨的莉莉做朋友,可是她現在接受了孤獨,那麽她就不需要再勉強自己了。


    她放過了自己,覺得好受了很多。


    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愛不能瓦解兩家的世仇,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的世仇也不是兩個來自馬瓜世界,在魔法世界毫無根基的年輕人能瓦解的,所以哪怕西弗勒斯立下了那麽多功勞,還是被抹去了。


    加繆筆下的卡利古拉老是在說自己是唯一自由的人,他讓她想起了童話裏隻有自己擁有魔法的國王。


    有一個大臣,自稱是對他忠誠的,於是卡裏古拉命令他,將自己的兒子殺了,然後讓大臣愛卡裏古拉像愛自己的兒子那樣。


    正常人都覺得那是荒謬的,但卡裏古拉不是暴君麽?


    然而暴君卡裏古拉雖然被忠臣殺死了,他卻在臨死時說自己活著,因為“詩人卡裏古拉”還在。


    就像國王的兩個身體,一個是有朽的,一個是不朽的。


    此時命運的邏輯不是得到和失去,而是將一切推到極致,或者不存在“中立”。


    拿破侖送給沙皇馬耳他,沙皇沒有回應,反而借著《特申條約》,與法國一起成了波羅的海諸國的保護人。


    這個條約隻承認俄國是德意誌的保護人,不包括非德意誌的瑞典、丹麥,可是武裝中立同盟不就是《巴塞爾條約》成立的?


    要麽沙皇承認《亞眠條約》,和法國一起逼著英國從馬耳他撤軍,要麽就隻能容忍法國無視《亞眠條約》,按照《坎坡福米奧條約》將科基拉島占領了。


    ….


    至於人民的意誌?法國艦隊把那個島圍起來不就好了,順便把奧特蘭多海峽給封了。


    “去把布幹維爾叫來。”喬治安娜說。


    “找他來幹什麽?”波琳娜問。


    “我有事要問他。”喬治安娜話音剛落,保姆把德爾米德抱來了,謬拉的兒子卻自己在走。


    她看到這一幕很惱火,不過德爾米德的媽媽都沒說話。


    有人帶孩子會說童話故事,喬治安娜則更喜歡讓航海家來說。


    伏地魔會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事發怒,又在殺死哈利波特後高興地手舞足。


    他若不理會那則預言,也不理會哈利波特,就像波拿巴信上寫的:他惹我發火,這有礙於我的尊嚴,若我真的動怒了,他還對這種行為引以為榮。


    移山咒再厲害如何?它還不是被“除你武器”打敗了。


    為了取得美國獨立戰爭的勝利,路易十六不計成本地投入,在路易十四、十五本就高築的債台上雪上加霜。


    此時她再回頭看那場巫師戰爭,伏地魔還顧念著巫師世界的未來,隻要交出哈利波特就不予追究。


    鄧布利多賭上了所有在校生,在麻瓜世界中有許多潛在的泥巴種,伏地魔卻和祖先斯萊特林一樣拒絕他們入校。


    波莫納和洛哈特站在一起的場麵肯定堪稱“奇景”,而這就是千年名校的師資力量。


    當知道得更多,明白世界不隻是霍格沃茨一個選擇的時候,赫敏的博格特還會是米勒娃拿著通知書,宣布她退學麽?


    柏拉圖山洞裏的人本來過得很幸福,他們不想看外麵的世界,所以將那個讓他們看外麵的人打死了。


    而她選擇了離開山洞,這多虧了莉莉,愛情和家庭這個領域一直都是她的。


    於是她隻能被迫去走向另一條路,這也是阿不思希望她走的路。


    正常女性的世界裏,貞潔是第一優先權,倘若約瑟芬沒有犯錯,她和歐仁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可是斯內普為了過去而死,她選擇為未來而活。米勒娃的父母相愛而痛苦得在一起,現在她為彼此做了解脫,不需要他繼續徘徊不定了。


    有人會幫她做選擇的,就像這次米蘭之行,她真的能從馬賽出發去科西嘉,看他們家的桑樹園麽?


    趁著這次在皮埃蒙特,好好看看別人是怎麽種桑樹的吧,畢竟她隻是個“園藝師”,不是“農業家”,學海無涯,她還有得學呢。


    不要浪費你的天賦。


    她遇上了一個將盡情使用自己天賦視為幸福的君主,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呐。393149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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