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信給喬治安娜的是珠寶商,走之前她看到過一種很奇特的寶石,它的名字叫zoisite,它的色澤讓她想起了荷馬筆下酒色的海,在陽光下會在藍色和紫紅色間變換。


    但他並不知道這塊石頭的來曆,以及為什麽叫這個名字,現在他查清楚了。這塊寶石是在奧地利的卡倫西亞發現的,那裏有個很清澈的湖,一直以來都是被奧地利皇室和平民索鍾愛的避暑勝地,據說這塊寶石是在湖畔發現的。


    它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一個名叫佐伊·馮·傑姆斯通的人,他並不是這塊寶石的發現者,自1790年後他就因為疾病,導致無法行走,隻能呆在家裏,可是他依舊熱衷礦物收藏,於是資助了斯洛文尼亞的科學學會,對奧地利的礦物進行探索。


    佐伊通常是個女人的名字,比如拜占庭帝國皇太後就叫這個名字,而信中這位佐伊卻是一位先生。


    斯洛文尼亞距離的裏雅斯特不遠,但這個念頭轉瞬就在她腦海裏消失了。


    戰爭中的國王們、將軍們隻關心戰略和布局,根本沒有人去在乎難民的死活,曆史書上也沒有留下篇幅來記錄他們,哪怕他們足有40000人。


    在拿破侖從埃及回來之前,還派了其他人先回法國,有一個叫布魯克斯的人5月到達土倫,為利古裏亞的馬塞納提供物資,但他的行動很快就被英國鎖定了,不過他的主要目的也不是給馬塞納送物資,他是8月3日在布雷斯特被攔截的,而波拿巴的兩艘護衛艦此時正從西西裏海峽穿過。


    當初海軍拒絕富爾頓的蒸汽船也和動力有關,他使用的是明輪,一旦它被破壞了,船就會失去動力成為靶子。而且更關鍵的是風是免費的,使用蒸汽船必然會需要燃料,哪怕是民用,成本也很高。


    風會把船吹到什麽地方連想出木馬計的奧德修斯也不知道,剛才德農和謬拉提及的埃及研究所成員迪厄多內·多洛姆厄也是個火山地質學家。在意大利西岸、科西嘉島、撒丁島、西西裏島之間有一個名叫第勒尼安的海域,它在佛羅倫薩條約中被割讓給了法國,另外還有厄爾巴島的一部分以及皮翁比諾公國。


    在1799年戰爭期間,那不勒斯乘機占領了厄爾巴島,導致這片海域被監視起來,迪厄多內·多洛姆厄所在的船被捕獲了,他後來被關押在西西裏的墨西拿,被囚禁期間寫了不少論文,可他並沒有堅持到交換俘虜。


    距離利古裏亞很近的一個共和國盧卡本來是可以接收難民的,可是1799年7月底它就被奧地利人占領了,它是圍攻熱那亞的一部分。


    從熱那亞還可以沿著海岸線,從尼斯進入法國,可是在此之前難民都是坐船到達波爾多,尼斯防線上的守軍害怕有敵人混在難民裏。


    這條防線又是拿破侖親自設計的,並且還延長到了薩沃納,目前負責意大利防禦工程的總工程師之一就是“海岸計劃”的負責人。


    ….


    後來一些難民被允許撤往法國南部海岸的小島上,在戰爭結束後有些人選擇了回意大利,也有人留了下來,不想回隨時會成為戰場的故鄉了。


    讓牧師服兵役這件事,首先是西沙爾平共和國的雅各賓派想出來的,當時儒爾當法已經頒布,甚至儒爾當本人也在意大利,不該存在不服兵役的“特權階級”。


    維斯孔蒂大主教寫信給教皇庇護六世,但庇護六世已經自身難保了,教廷根本沒有回音,甚至現在的庇護七世都是在維也納選出來的。


    拿破侖從埃及回來後,也沒提撤銷牧師服兵役的事,可能是因為埃及有許多不用服兵役的人口,而維斯孔蒂主教一直致力於縮減教區的規模,將米蘭教區從68個減少到31個。


    蘇沃洛夫對士兵的戰前動員,是說把意大利從沒有信仰的法國人的奴役中解放出來,每一位正直的軍官都應該為此作出犧牲。


    於是聯軍到達米蘭的時候,發現法國傷兵被一群牧師給庇護了,他們就不能幹和維羅納一樣的事情了。


    大主教這時已經跑到學校裏教孩子讀書去了,難道士兵們要拿著刺刀去學校裏,當著孩子的麵把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抓走?


    鄧布利多有一次差點被魔法部抓走,不過他用了鳳凰福克斯,在校長辦公室的麵幻影移形了,當時福吉的表情精彩極了。


    這時喬治安娜想起來,謬拉在布雷西亞的醫院被俘虜過,也多虧他體格好,得了瘧疾還能在戰俘營裏活下去。


    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低頭看著那封信。


    “你還記得弗雷德裏克·比安奇上校嗎?將軍。”喬治安娜看著信問“他在斯洛文尼亞才鎮壓了一次叛亂。”


    “那封信寫的什麽?”謬拉警戒得問。


    “我問我的珠寶商,一塊寶石的來曆,他寫信去了斯洛文尼亞,因為叛亂耽擱了一點時間。”喬治安娜看著謬拉說“那場叛亂是比安奇上校鎮壓的。”


    謬拉沒做聲。


    喬治安娜把信給了他,讓他自己看。


    謬拉一把奪過去,看起了信。


    雖然加布裏奧說沒有走不了的路,卻確實存在無路可走的情況。


    喬治安娜心想著。


    如果“海盜”們從避風港裏被趕出來,他們必須找到避風港。或者如謬拉剛才說的,找個可以靠岸的地方。當科孚島被占領後,亞得裏亞海就像是被封住了口的花瓶。


    當然,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情況,英國海軍的射速和精準度都比法國海軍高,自阿布基爾海戰後法國海軍的實力又減了一籌,尤其是自信心受到了打擊。


    要不是拿破侖把法國海軍的退休金給調用了,他們也不至於覺得“沒有路”可以走了。


    可是現在地中海艦隊司令是福克斯的弟弟,福克斯是主張和平的,要是連福克斯也覺得……


    “你不要以為,我會因為這點小事就不顧大局!”謬拉舉著那封信揮舞著,然後將它狠狠得拍在桌上“所有的準備都已經安排妥當了,我們不可能掉頭!”


    “去那不勒斯的戰線太長了,何況您不是跟我說過,您曾經在強行軍過程中忽然掉頭,突襲裏窩那?”德農說。


    “那和這個不一樣……”


    “不是偷襲,是重申坎坡福米奧條約。”喬治安娜打斷了謬拉,照著羅爾邦說的話重複道“科基拉島在坎坡福米奧條約中是屬於……”


    “法國的。”德農立刻接話道“亞眠和約簽訂後,它才屬於七島共和國。”


    “你別這麽看著我,我也希望和平。”喬治安娜看著謬拉說“馬耳他的問題不是我能解決的。”


    “你那個航行自由的提案呢?”謬拉問。


    喬治安娜搖了搖頭,她覺得自己說過的話,簡直是夢話。39314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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