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牙牙,別在那兒發抖了,過來吧,你不是要保護我們的嗎?”


    喬治對著顫抖的牙牙喊道,它正躲在蒙太學長旁邊。


    牙牙抬起頭,確認剛才戴兜帽的男人已經消失後,嗅了嗅鼻子,跳向喬治。


    喬治摸了摸它的頭,牙牙的尾巴高興地搖擺起來,蒙太學長依然蹲在地上。


    “吱——!”


    就在那時,一聲像是被猛力吹響的哨聲般尖銳的叫聲響起,那隻本以為已經死去的獨角獸突然四肢抽搐,開始掙紮。


    “它還活著!!”


    蒙太學長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向獨角獸跑去。


    “喂,你別亂動啊!”


    蒙太學長試圖靠近獨角獸,但此時的獨角獸就像一頭受傷的野獸,無法接近,如果被它那強勁的腿踢到,不隻是骨折那麽簡單。


    “……怎麽辦?”


    “你問我該怎麽辦?”


    蒙太學長的低語讓喬治語塞,獨角獸的傷勢很重,顯然是致命的。


    現在它還能動,可能隻是拚盡最後的生命力,哈利曾經說過,如果無法救治,至少應該讓它不再受苦。


    “治療咒!”


    蒙太學長揮動了魔杖。


    這個年紀就能施展治療咒,果然不愧是斯萊特林的魁地奇選手,然而,即使是治療咒,這麽遠的距離也效果不大。


    而且,這個咒語隻是用來治療輕傷的,對重傷垂死的獨角獸而言根本無濟於事。


    “該死!”


    蒙太學長咬牙切齒。


    果然,咒語沒有起作用。


    然而,蒙太學長並未放棄,他一步步地靠近獨角獸。


    “學長,太危險了!”


    我試圖製止蒙太學長,但他隻是搖了搖頭,繼續向前走了一步。


    “別亂動!”


    蒙太學長猛地撲向獨角獸。


    他用那略顯厚重的身體壓住了獨角獸的後腿。


    “治療咒,愈合吧!”


    喬治也立刻衝上前,揮動魔杖施展咒語。


    然而,這樣隻治療表麵傷口根本無濟於事,要想拯救瀕死的獨角獸,恐怕隻有鳳凰的眼淚或是來自魔法石的生命之水。


    即使知道這些方法,也無能為力,獨角獸如此渴望活下去,但無濟於事,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揮動魔杖,施展治愈咒語。


    也許這隻會讓它多受一會兒苦,但我無法坐視不理。


    不久,獨角獸似乎再也無力掙紮,再次癱倒在地,獨角獸那雙清澈的大眼睛無力地看著我們。


    蒙太學長鬆開了手,抽泣著揮動魔杖,他眼前的生命,正在逝去。


    我看了一眼奎裏納斯·奇洛教授遺棄的瓶子,知道這瓶東西來自他的房間。


    但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爸爸媽媽和哈利,以及霍格沃茨的朋友和老師們。


    就像那個人可以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而犧牲純潔的獨角獸一樣,我也同樣犧牲了這隻獨角獸,我也是為了讓自己更好的活下去,讓獨角獸流血。


    “……流血,延續生命?”


    我在思索中喃喃自語,撿起地上的瓶子。


    瓶子裏的銀色液體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如果喝下這種血液會被詛咒,那是因為為了自己的生命而殺害了純潔無防的生物。


    這是原著中費倫澤曾經說過的內容,我也在圖書館的書中讀到過,如果是獨角獸自己飲用了自己的血呢?


    我看向地上那隻虛弱的獨角獸,那雙凝視著我的眼睛似乎在訴說著它渴望活下去。


    “你是在說你想活下去嗎?如果你真的被詛咒了……那也是咎由自取哦。”


    我一手握著瓶子,一手輕撫獨角獸的鬃毛。


    就算你事後怨恨我也無所謂。


    “……德思禮?”


    “你打算怎麽做?”


    蒙太學長和喬治疑惑地看著我。


    我打開瓶蓋,將瓶中的液體倒入獨角獸的口中。


    “學長們,請繼續施展治療咒。”


    聽到我的話,呆愣的兩人立刻揮動魔杖。


    獨角獸的血可以讓生命停留在世間,卻無法治愈傷口,當瓶中的液體倒空後,我也握緊魔杖,施展了治療咒。


    過了不知多久,獨角獸的表麵傷口完全愈合,它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細看之下,這隻獨角獸體型較小,似乎還是個孩子。


    “成功了嗎?”


    蒙太學長低聲喃喃。


    喬治難以置信地看著再次站起來的獨角獸。


    “這真是了不起的機智。”


    背後傳來聲音。


    我回頭一看,是一位身材修長、擁有淡金色鬃毛的半人馬,他是費倫澤吧。


    “謝謝你們,這個純潔的孩子因為你們得以保命,作為森林的居民,我向你們表示感謝。”


    費倫澤將手放在左胸前,像人類一樣鞠了一躬。


    獨角獸踉蹌地走向費倫澤,似乎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費倫澤撫摸著獨角獸的鬃毛,開口說道:


    “內部的傷還沒有完全愈合,但它會漸漸好起來的。”


    費倫澤的話讓蒙太學長鬆了一口氣,我真不知道學長竟然這麽喜歡動物。


    “費倫澤!”


    就在那時,一個責備的聲音響起,又一位半人馬從灌木叢後走了出來。


    “我看見了,你居然像人類那樣行事……真是丟臉,難道你沒有人馬的自尊嗎!?”


    貝恩顯然對費倫澤剛才的鞠躬很不滿,原著中,他曾因費倫澤讓哈利騎在背上而指責他像頭驢子,看來貝恩無法容忍人馬做出讓他聯想到其他生物的舉動。


    “貝恩,我隻是向他們表達感謝,用我們自己的方式,如果無法傳達出去,也是徒勞的。”


    費倫澤仿佛在勸說般答道。


    這顯然讓貝恩更加不滿,他憤怒地吼道:


    “在意人類的看法有什麽意義!人馬隻需關心預言的事情!為了那些在森林中徘徊的人類調整步伐,這是我們該做的嗎?”


    貝恩難掩心中的焦躁,猛地踢起後腿。


    “而且!那隻獨角獸注定要在這裏迎來死亡!”


    貝恩的話音剛落,森林裏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


    “你是說它應該被殺死嗎?”


    蒙太學長小聲的嘀咕聲在寂靜的夜晚森林中顯得格外響亮。


    眼看蒙太學長似乎要衝向貝恩,喬治趕忙抓住了他的手臂。


    “算了吧,那家夥不是能講道理的類型。”


    “但是……!”


    蒙太學長懊惱地咬緊了嘴唇,似乎理智告訴他不應該與半人馬起衝突。


    “貝恩,不該在人類麵前談論你從星象中讀取的東西……”


    不知何時,半人馬羅南出現在那裏,他皺著眉,帶著困惑的表情站著。


    這個看起來軟弱的半人馬望著被費倫澤撫摸的獨角獸,臉上露出既困惑又有些欣慰的模糊表情,開口說道。


    “無辜者總是首當其衝的犧牲品,自古以來一直如此……不過,今晚並非如此。”


    聽了羅南的話,貝恩不滿地反駁道:“但因此,這個無辜者偏離了自然的法則。”


    偏離了法則?那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沒問題,她和她的夥伴們會在法則之外守護這個孩子的。”


    費倫澤一邊撫摸獨角獸,一邊看向我。


    “誒,是我嗎?”


    出乎意料的突然指名讓我瞪大了眼睛。


    為什麽是我呢?難道是因為獨角獸比起巫師更喜歡女巫?


    “……你就像烏雲,遮住了我們的星辰。”


    貝恩俯視著我,滿是厭惡地說道。


    他那冰冷的目光讓我不寒而栗,看來剛才見麵時感到他瞪我一眼並不是錯覺,遮住星辰,這是不是意味著我本不該存在於此?他們知道我的真正身份嗎?


    “貝恩,我們走吧。那邊也已經解決了。”


    “……明白了。”


    羅南一聲招呼,貝恩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羅南苦笑著拉起不滿的貝恩離開了,目送兩人的背影消失後,我看向費倫澤,費倫澤微笑著俯視著我。


    “那個,我有些事情想問,不知道可以嗎?”


    太多的困惑與意外讓我腦袋一片混亂,聽到我的話,費倫澤輕輕點了點頭。


    “‘偏離了法則’是什麽意思?是因為獨角獸的血液會帶來詛咒嗎?”


    我一邊盯著緊貼著費倫澤不願離開的獨角獸,一邊問道。


    “獨角獸血液的代價源於傷害或殺害這些純潔無防的生物,因此,這個孩子的命運並沒有被詛咒。”


    費倫澤搖了搖頭,我聽到這句話後鬆了口氣,看來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


    “然而,喝過獨角獸血液的人身上會有一種異樣的氣息,他們從死亡中逃脫,偏離了自然的法則,而這種氣息,是獨角獸們所厭惡的。”


    費倫澤的臉上浮現出悲傷的神情。


    蒙太學長困惑地歪著頭,喬治似乎想到了什麽,咽了口唾沫,被獨角獸厭惡,這意味著……


    “也就是說,它再也無法回到族群了……”


    喬治抱著雙臂沉吟道。


    蒙太學長終於明白過來,臉色蒼白地望向獨角獸。


    “怎麽會……這樣……”


    蒙太學長似乎被這巨大的衝擊震懾住了,啞口無言。


    作為一個純血的斯萊特林,蒙太學長對血親和族人有著強烈的愛,對於他來說,不能回到族群就如同被宣判了死刑。


    “那麽,也就是說我們應該照顧這個孩子,對嗎?”


    我確認道,費倫澤點了點頭。


    帶著法則外的氣息,這個孩子已經無法再留在獨角獸們棲息的森林中了,如此一來,和獨角獸們同樣生活在森林中的費倫澤也無法繼續照顧這個孩子。


    也就是說,救了它命的我們必須負起責任,照顧它,騎它一輩子。


    “放心吧,我連照顧過小龍的經曆都有,這世上沒有比那更難的事情了!”


    喬治露出微笑,拍了拍胸脯。


    確實,有這樣自信的話語就讓人放心了。


    聽到“龍”這個詞,蒙太學長也想起了自己為何會在這裏的原因,朝喬治翻了個白眼,有些憐憫的看向獨角獸。


    “那個,還有一件事,剛才貝恩說的話……”我沒有理會沉浸在失落中的蒙太學長,繼續提出另一個疑問。


    費倫澤點了點頭,稍加思索後,緩緩說道:“即便是我們人馬,也有無法讀取的星象變化,雖然貝恩對此不以為然,但我認為那是扭轉命運的希望。”


    他說的希望,指的是我嗎?


    半人馬的預言無法觸及,這在某種意義上確實讓人安心,畢竟即便是不好的未來也看不到。


    “喂,你們!”


    海格從森林深處揮手走來,身後跟著斯內普教授和弗雷德,還有那位雙手被綁,低頭沮喪地跟在後麵的奇洛教授。


    看來奇洛教授已經被抓了。


    盡管他是世界上首個找到那個人的強者,卻依然敵不過前食死徒斯內普教授,喬治和蒙太學長看到奇洛教授,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喬治,你錯過了一場大冒險呢!”


    弗雷德笑著,愉快地摟住了喬治的肩膀。


    “真是過分,竟然把我一個人丟下!”


    喬治也安心地回摟住弗雷德的肩膀。


    這對吵鬧的雙胞胎隻要黏在一起,就讓人感到有趣。


    “照顧那個膽小鬼可麻煩了吧?”


    弗雷德瞟了一眼蒙太學長。


    被稱作膽小鬼的蒙太學長不滿地皺了皺眉,但似乎自覺無力反駁,隻好緊閉著嘴,沉默不語。


    “……不,他是個勇敢的人。”


    喬治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弗雷德和蒙太學長都瞪大了眼睛。


    “更重要的是,夥計,我有個好消息,我們可能又要當非法飼養魔法生物的看護員了。”


    喬治微笑著,指向站在費倫澤旁邊的獨角獸。


    弗雷德眨了眨眼睛,盯著獨角獸。


    “那是……不,難道……”


    弗雷德看著獨角獸,又看了一眼剛才倒下的地方。


    看來他誤以為是不同的個體。


    海格、斯內普教授和奇洛教授也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是蒙太學長救了它,要不是學長堅持不懈,這孩子也不會得救。”


    我對不知道情況的四人解釋獨角獸還活著,畢竟是事實,如果不是學長爆發出驚人的魄力,我可能隻會在一旁看著獨角獸掙紮死亡。


    “可真正救了它的是德思禮吧。”


    蒙太學長搖了搖頭。


    “要是沒有蒙太學長的努力,我根本想不出那種辦法,這都多虧了蒙太學長。”


    我堅定地笑了笑,蒙太學長害羞地低下了頭。


    “太好了……它還活著……”


    奇洛教授跪倒在地,低聲喃喃,淚水滾滾而下。


    “即使那頭野獸還活著,也不能改變你曾傷害過它的事實。”


    斯內普教授帶著無奈的表情俯視著奇洛教授,不愧是斯內普教授,對哭泣者也依舊毫不留情。


    “嗚……我知道……但是……嗚嗚……太好了……”


    奇洛教授像個孩子一樣抽泣著,繼續流淚,我不禁歎了口氣。


    我想起幾天前潛入奇洛教授的辦公室的情景,在那間整潔有序的房間裏,唯一顯得淩亂的就是裝滿空瓶的箱子,這大概反映了奇洛教授內心的掙紮與矛盾。


    果然,麵對那個人時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氣站起來反抗的。


    “這匹獨角獸將由我來照顧,你們就不必擔心了。”


    我對喬治和弗雷德說,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嘴角勾起了微笑。


    斯內普教授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海格撓了撓臉頰,有些不明所以。


    喬治:“那就麻煩你了,德思禮。”


    “嗯,沒問題。”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


    獨角獸在費倫澤的引導下邁著緩慢的步伐,靠近我身邊,雪白的脖頸輕輕地碰了碰我的肩膀。


    看著這頭柔弱卻頑強的生物,我也微笑著撫摸了它的頸部,心裏想著:


    “要不以後叫它旺財吧。”


    (明日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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