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樂製止韋珪去提關於太子府與秦王府的事情。
韋珪不愛聽了。
“屋內，就你我二人。”
竇樂看了韋珪一眼，歎了一口氣，拉著韋珪的手：“你聽我說，這個話題是禁忌，若是說的習慣了，難免會在與他們閑談之時提及，除非，你已經表明立場，站在其中一邊，否則切記不可提。少說，少錯。”
“好了，好了，聽你的便是。”
竇樂主動換了話題：“關於給元吉提親一事，你對楊家了解深嗎？”
韋珪說道：“楊氏那邊，這些年也是受了不少難，楊玄感叛亂，楊素一係全家活下來的男丁，隻剩下楊台一人，此時提親，就是他的親姐姐，今年十八。也是因為當年之事，一直未嫁。”
竇樂靠在韋珪身邊：“繼續，繼續。”
韋珪：“當年楊素七兄弟，有五個都絕了戶，楊素七弟娶是的我三爺爺家的女兒，依禮，我們也要稱呼其姑丈。”
竇樂：“楊嶽？”
“是。不過，已經過世五年了，眼下家中當家的是表弟楊弘武。”
竇樂再問：“楊家，就這點人？”
韋珪回答：“自然也是有年長的，可就如我韋氏，若思言、思齊及冠，那家主自然是他們，還輪不到其他人。”
竇樂明白，京兆韋氏又叫韋氏勳公房，自然是當年繼承了勳國公這一支是主家，也就是韋珪的父親與二叔，也就是韋玎的父親。
眼下，韋珪的五叔公、六叔公也還在，他們是有些話語權。
但韋思思若及冠，他繼承家主之位，他就是京兆韋氏唯一的話語權擁有者。
就算他有什麽意外，比如貶官、流放什麽的，繼承的也是韋思齊，也不可能幾位堂叔公，堂叔叔。
竇樂在思考的時候，韋珪說道：“你為何麵帶愁容？”
“有嗎？”竇樂自己都沒感覺到。
韋珪隻是看著竇樂，並沒有再說下去。
竇樂沒說下去，韋珪也沒再問。
因為韋珪猜到了，但她不能說，說就代表著讓竇樂拿出態度來。這幾天唯一影響竇樂心情的，隻有太子李建成來了這一件事情。
那麽，讓竇樂有愁容的，肯定與太子府有關。
所以，韋珪不能再問。
竇樂不想說。
他不能說，自己看似沒有偏向任何一邊，但內心卻排斥太子府。更不敢說，他要把五姓七望拉下神壇。
竇樂皺起了眉頭。
既然韋珪已經看出自己的愁容，那麽也沒必要再裝。
有了。
竇樂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因為他找到了可以替自己去擋火力，對抗五姓七望的家族了。
孔家！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想到這裏，竇樂看著韋珪，笑了。
韋珪看到竇樂笑，這才接著說：“這世上，名字是父母給起的，諢名、雅號皆是外人所起。郎之名，是斷然不會起錯的。”
竇樂看著韋珪：“什麽諢名？”
韋珪：“你不知？”
竇樂：“沒人和我提這事。”
韋珪這才說道：“叫你賽秦帥。”
“我比秦還帥？找麵銅鏡我看看。話說，這個秦是誰？秦王嗎？”
韋珪一下子就樂了：“裝傻，秦國武安君、武成侯。就是說你，出戰即滅國，比他們還厲害。”
“啊，哈哈。”竇樂開心的笑著：“那，以後我真要超過他們，怎麽也要滅上十個八個的。”
韋珪也跟著笑了。
次日，竇樂大清早就去找到褚亮。
“褚學士，有事請教。”
“國舅請言。”
竇樂問：“你說，我們出使突厥，會被突厥人砍死嗎？”
褚亮一愣，馬上笑著說道：“國舅多慮了，突厥人突然蠻橫，卻也是知禮的。即便是當年的匈奴，也不至於殺漢使。隻是，國舅為何要去突厥？”
竇樂看看四周，見沒人，這才小聲說道：“我是這麽想的，讓突厥人施壓，給孔家施壓，然後讓他們上順表。這樣，突厥人就可以明正言順的給竇建德、梁師都之流冊封。”
褚亮點了點頭，然後疑惑的看著竇樂。
他不明白，竇樂為何要這樣做。
竇樂接著說：“然後，我再寫信給孔家，讓他們派人來長安，奉聖人為天子。”
褚亮一臉驚訝的看著竇樂，心說：你是想整死孔家嗎？
眼下雖然大唐立國，可天下還是隋，還有洛陽以及隨蕭後逃走的隋皇子。
孔家敢嗎？
猛然間褚亮反應過來了：“國舅的意思是，留孔家一個足夠滅門的把柄在手，日後唯我大唐所用？”
“你也是儒學弟子喲！”
“在下並不迂腐。我尊的是孔聖、孟祖，又不是他一姓之家。”
兩人同時笑了。
竇樂：“那，咱們研究一下去突厥的可行性？”
兩人正聊著呢，有人來報：“報，新晉幾位郡公、縣公已經到了南山馬場。還有聖人口諭，讓國舅搬入長安居住，冊封的卷軸就在國舅新宅之中。”
“知道了。”竇樂回了一句：“那褚學士，咱們同去南山馬場，商議去突厥之事。”
“容我布置著作業，便同往。”
“好。”
中午的時候，竇樂與褚亮一同來到了馬場。
竇樂剛進馬場，正在等著有人拿來馬凳，結果就被人伸手從馬上給拉了下來，當竇樂以為要摔倒的時候，卻被扶的很穩。
竇樂一看是程咬金，伸手一拉程咬金的手臂：“老程，你們來了，真是好。”
“哈哈哈。”程咬金笑的很大聲：“我就說，國舅這人不錯。”
竇樂也跟著笑了：“話說，我這個騎術，卻是怎麽也練不出來。不過，最近我能開弓了。”
一個聲音傳來：“竹片弓，十步射靶。”
李元吉絲毫也不客氣的揭了竇樂的短。
竇樂盯著李元吉，李元吉嗖的一下就躲在謝映登背後，竇樂說道：“元吉，你說的沒錯，還有，這個說這個話的地方也挺好，都是自家人，正好大家樂樂。”
程咬金卻突然變的嚴肅：“我說國舅，你打斷王君廓的雙手，這事沒錯。老程要勸你一句，此人如毒蛇，你要防著點。還有，我們在長安待了這麽久，確實是有事，安排好，這才過來。”
韋珪不愛聽了。
“屋內，就你我二人。”
竇樂看了韋珪一眼，歎了一口氣，拉著韋珪的手：“你聽我說，這個話題是禁忌，若是說的習慣了，難免會在與他們閑談之時提及，除非，你已經表明立場，站在其中一邊，否則切記不可提。少說，少錯。”
“好了，好了，聽你的便是。”
竇樂主動換了話題：“關於給元吉提親一事，你對楊家了解深嗎？”
韋珪說道：“楊氏那邊，這些年也是受了不少難，楊玄感叛亂，楊素一係全家活下來的男丁，隻剩下楊台一人，此時提親，就是他的親姐姐，今年十八。也是因為當年之事，一直未嫁。”
竇樂靠在韋珪身邊：“繼續，繼續。”
韋珪：“當年楊素七兄弟，有五個都絕了戶，楊素七弟娶是的我三爺爺家的女兒，依禮，我們也要稱呼其姑丈。”
竇樂：“楊嶽？”
“是。不過，已經過世五年了，眼下家中當家的是表弟楊弘武。”
竇樂再問：“楊家，就這點人？”
韋珪回答：“自然也是有年長的，可就如我韋氏，若思言、思齊及冠，那家主自然是他們，還輪不到其他人。”
竇樂明白，京兆韋氏又叫韋氏勳公房，自然是當年繼承了勳國公這一支是主家，也就是韋珪的父親與二叔，也就是韋玎的父親。
眼下，韋珪的五叔公、六叔公也還在，他們是有些話語權。
但韋思思若及冠，他繼承家主之位，他就是京兆韋氏唯一的話語權擁有者。
就算他有什麽意外，比如貶官、流放什麽的，繼承的也是韋思齊，也不可能幾位堂叔公，堂叔叔。
竇樂在思考的時候，韋珪說道：“你為何麵帶愁容？”
“有嗎？”竇樂自己都沒感覺到。
韋珪隻是看著竇樂，並沒有再說下去。
竇樂沒說下去，韋珪也沒再問。
因為韋珪猜到了，但她不能說，說就代表著讓竇樂拿出態度來。這幾天唯一影響竇樂心情的，隻有太子李建成來了這一件事情。
那麽，讓竇樂有愁容的，肯定與太子府有關。
所以，韋珪不能再問。
竇樂不想說。
他不能說，自己看似沒有偏向任何一邊，但內心卻排斥太子府。更不敢說，他要把五姓七望拉下神壇。
竇樂皺起了眉頭。
既然韋珪已經看出自己的愁容，那麽也沒必要再裝。
有了。
竇樂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因為他找到了可以替自己去擋火力，對抗五姓七望的家族了。
孔家！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想到這裏，竇樂看著韋珪，笑了。
韋珪看到竇樂笑，這才接著說：“這世上，名字是父母給起的，諢名、雅號皆是外人所起。郎之名，是斷然不會起錯的。”
竇樂看著韋珪：“什麽諢名？”
韋珪：“你不知？”
竇樂：“沒人和我提這事。”
韋珪這才說道：“叫你賽秦帥。”
“我比秦還帥？找麵銅鏡我看看。話說，這個秦是誰？秦王嗎？”
韋珪一下子就樂了：“裝傻，秦國武安君、武成侯。就是說你，出戰即滅國，比他們還厲害。”
“啊，哈哈。”竇樂開心的笑著：“那，以後我真要超過他們，怎麽也要滅上十個八個的。”
韋珪也跟著笑了。
次日，竇樂大清早就去找到褚亮。
“褚學士，有事請教。”
“國舅請言。”
竇樂問：“你說，我們出使突厥，會被突厥人砍死嗎？”
褚亮一愣，馬上笑著說道：“國舅多慮了，突厥人突然蠻橫，卻也是知禮的。即便是當年的匈奴，也不至於殺漢使。隻是，國舅為何要去突厥？”
竇樂看看四周，見沒人，這才小聲說道：“我是這麽想的，讓突厥人施壓，給孔家施壓，然後讓他們上順表。這樣，突厥人就可以明正言順的給竇建德、梁師都之流冊封。”
褚亮點了點頭，然後疑惑的看著竇樂。
他不明白，竇樂為何要這樣做。
竇樂接著說：“然後，我再寫信給孔家，讓他們派人來長安，奉聖人為天子。”
褚亮一臉驚訝的看著竇樂，心說：你是想整死孔家嗎？
眼下雖然大唐立國，可天下還是隋，還有洛陽以及隨蕭後逃走的隋皇子。
孔家敢嗎？
猛然間褚亮反應過來了：“國舅的意思是，留孔家一個足夠滅門的把柄在手，日後唯我大唐所用？”
“你也是儒學弟子喲！”
“在下並不迂腐。我尊的是孔聖、孟祖，又不是他一姓之家。”
兩人同時笑了。
竇樂：“那，咱們研究一下去突厥的可行性？”
兩人正聊著呢，有人來報：“報，新晉幾位郡公、縣公已經到了南山馬場。還有聖人口諭，讓國舅搬入長安居住，冊封的卷軸就在國舅新宅之中。”
“知道了。”竇樂回了一句：“那褚學士，咱們同去南山馬場，商議去突厥之事。”
“容我布置著作業，便同往。”
“好。”
中午的時候，竇樂與褚亮一同來到了馬場。
竇樂剛進馬場，正在等著有人拿來馬凳，結果就被人伸手從馬上給拉了下來，當竇樂以為要摔倒的時候，卻被扶的很穩。
竇樂一看是程咬金，伸手一拉程咬金的手臂：“老程，你們來了，真是好。”
“哈哈哈。”程咬金笑的很大聲：“我就說，國舅這人不錯。”
竇樂也跟著笑了：“話說，我這個騎術，卻是怎麽也練不出來。不過，最近我能開弓了。”
一個聲音傳來：“竹片弓，十步射靶。”
李元吉絲毫也不客氣的揭了竇樂的短。
竇樂盯著李元吉，李元吉嗖的一下就躲在謝映登背後，竇樂說道：“元吉，你說的沒錯，還有，這個說這個話的地方也挺好，都是自家人，正好大家樂樂。”
程咬金卻突然變的嚴肅：“我說國舅，你打斷王君廓的雙手，這事沒錯。老程要勸你一句，此人如毒蛇，你要防著點。還有，我們在長安待了這麽久，確實是有事，安排好，這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