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靜!


    竇樂可真一驚,但看了一眼大老板,大唐皇帝李淵的臉色後。


    竇樂一臉的堅定:


    “定為皇兄效力。”


    “好,非常好。”李淵很滿意竇樂此時的回答:“來,陪兄飲酒!”


    李淵知道竇樂酒量不行,所以他喝七杯,竇樂喝一杯。


    即便是這樣,傍晚的時候竇樂還是醉的站不穩,被抬回家的。


    一進屋,竇樂就倒在床上,獨孤嵐過來照顧,竇樂看著獨孤嵐一句話:“去楊家,選吉日,皇家向楊家就元吉的婚事前往行納采之禮。”


    說完,竇樂也沒管獨孤嵐是不是聽清,倒頭就睡。


    獨孤嵐有點糊塗,這事難道不應該給府中的文官講,為什麽要給自己說。


    次日,清晨。


    竇樂醒了,獨孤嵐就問了:“郎君,為齊王去提親,是國事,為何讓我去。”


    竇樂回答:“你帶韋玎去,隻當是走親戚了。還有,安排韋珪回城南韋家去住,讓陰麗娘去照顧著。聽話,去辦。”


    獨孤嵐的第一反應是,府裏會有大事發生。


    所以,竇樂才安排她們離開。


    要問嗎?


    獨孤嵐糾結了好一會,屈身一禮:“一切依郎君吩咐,今日就先送韋夫人回城南,我從城南出發,前往弘農。”


    “恩。”


    竇樂,已經不是初來長安那樣子。


    眼下,家裏也有一些豪門的譜了,這出門說起來簡單,其實一點也不容易,大箱小包的,裝了八輛馬車。韋珪懷孕,不能坐馬車顛簸,就是四個抬的軟椅,保證穩當。


    陰麗娘也不是傻姑娘,隻是安排人收拾行李。


    隻有韋玎想去問個明白,怎麽突然作出這樣的安排,結果被姐姐韋珪揪著耳朵拉了回來:“樂郎剛回長安就讓聖人叫進宮去,傍晚才回來,軍國大事容不得你多嘴,去挑些禮物。”


    韋珪出門,竇樂肯定是要送的。


    “郎君,獨孤夫人和我妹子去弘農,若是份量不夠,我請母親也去。”


    竇樂說道:“這婚事,原本是太子府去談的,現在換我去,若是楊氏有拒絕的意思,提前讓我知曉,我好做安排。”


    “不會拒絕。”韋珪自信滿滿。


    此時,竇樂才知道,韋家還有一位更有身份的人可以去弘農。


    韋珪的母親,親生母親。


    韋珪的父親先娶獨孤氏,也就是獨孤修德的親姑姑。死於開皇七年,而後娶楊氏,關西堂楊氏。


    關西堂也在弘農,屬於漢朝名臣,有著關西孔子之名的楊震動這一支的後人。


    而楊震,原本就是弘農楊氏的子弟。


    所以,韋珪的母親去弘農,和回自己家沒什麽區別,勳國公夫人,這身份還是有份量的。


    看著韋珪等人離開,竇樂一回身:“設宴,把咱們的人都請來。”


    “是!”


    很快,人就全到了。


    外廳擺了好幾桌,連李元吉都學會打麻將了。但神奇的是,智力不是很高的李玄霸,卻是麻將桌上的常勝將軍。


    內廳,竇樂坐在上首的位置:“最近,要殺三個人。”


    竇樂這一開口,屋內說笑聲就停下了。


    竇樂開始講:“第一個,曷娑那可汗,先收集一點他的資料,我得研究一下怎麽殺他。不殺,得罪了突厥人,眼下大唐承受不起。但殺了,大唐要背不義之名,這事要好好想想。”


    眾人安靜的聽著,沒人接話。


    竇樂接著說:“第二個,處羅可汗。他敢來威脅大唐,就要有被我弄死的覺悟,一句話,他能活得過今年,也不可能活得過明年。”


    依舊沒有人接話。


    眾人知道竇樂不是亂說話的人。


    竇樂接著說:“第三個……唉!劉文靜。”


    從竇樂這一聲歎息,就代表著劉文靜有必死的理由。


    說完,竇樂接著說:“先安排兩個雜事,去送信,勸降北邊的劉季青和劉六兒兄弟二人,藥師,布局一下,若他有反複,或不是真心來降,別就讓他活了。”


    “另一個,去勸降杜伏威,成與不成,這是聖人的意思,咱們去辦就是了。”


    褚亮這才開口說道:“聽到去勸降,怕是杜子春與韋巨溪會開心的不得了。”


    竇樂:“那就有勞褚先生。”


    “下臣明白。”


    李靖這時一臉的嚴肅,而且用沉重的語氣開口說道:“我一回長安就聽說了劉文靜的事,他隻是酒後胡言。朝堂之上,李綱彈劾太子,上疏為劉文靜說話,被太子攔回,他要辭官。蕭瑀也上書為劉文靜說話。”


    李靖歎了一口氣:“今晨,秦王在早朝上,也力舉劉文靜晉陽起兵的功勳。引得滿朝文武力保劉文靜,一位開國國公,在朝堂之上也相當有威望的。”


    程咬金一臉迷糊:“到底是啥事?”


    “啊,是這麽!”李靖這才解釋:“唐儉去了朔州,把劉文靜換了回來,因為有人舉報說劉文靜在朔州貪汙,劉文靜回來之後,在家中飲酒,與其弟說,一定是裴寂在搞鬼,他酒後狂言,要殺掉裴寂。”


    “而後,劉文靜的小妾舉報,劉文靜在家中使用了厭勝之術。”


    李靖解釋了什麽叫厭勝之術,在竇樂聽來,就是拿著小人寫上裴寂的名字用針紮,然後罵裴寂。


    程咬金一聽,輕輕一拍桌子:“要怪就怪他自己,小妾嘛,你對她好,她就想要名分,你對他不好,她就怨恨你。還是劉文靜家中掌家無道。”


    褚亮歎了一口氣:“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古往今來,概莫能外。”


    說完,褚亮看著竇樂:“國舅,劉文靜罪不致死!”


    竇樂看向李靖。


    李靖沉默不語。


    竇樂又看了看秦瓊,正在這時,杜依藝起身:“下臣以為,當力勸聖人,若殺劉文靜,怕是滿朝文武都會不滿,與聖人威儀有損。”


    說完,杜依藝卟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今日早朝,聖人已經下詔,國舅主審。下臣請國舅三思,太子府長史,太子少保李綱在保。秦王府長史在保,刑部尚書在保,民部尚書在兵,禮部尚書在保。”


    竇樂表情淡漠,似乎沒有一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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