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小男孩都藏有一顆撲在姐姐懷裏撒嬌的紅心,在他們想象中她會有溫暖的漂亮笑臉,有充滿成熟韻味的身體,有充滿誘惑的迷人嗓音。她能為少年遮擋風雨,為他指點迷津,可以讓孩子們堂而皇之地吃美味的軟飯。這就是男人禦姐控的根源,孩子都渴望成長,但又畏懼責任,所以他們都希望生活中出現一位婉約卻強大的熟女姐姐。


    趙甲第也不例外,於是童養媳齊冬草出現了,這是他的幸運,不幸的則是另一位姐姐王半斤摧殘了趙甲第大部分遐想。很多時候趙甲第會悄悄想,如果不是王半斤千萬百計不擇手段地阻攔,興許他早就忍不住畜生一回把童養媳姐姐給就地正法了。接到齊冬草電話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左右,他下午有兩節不能逃的專業課,就讓齊姐姐先在預訂的酒店等著,約好一起吃晚飯。


    心潮澎湃的趙甲第興衝衝跑去上課,度分度秒如年,不過還是將老師講授的課程全部消化。下課後他立刻扛著書本跑去校門口打車,直奔齊冬草姐姐口中的首席公館,報給司機師傅詳細地址時,那位大叔忍不住多瞧了幾眼穿著樸素的趙甲第,顯然不敢相信這名學生能跟上海最奢侈的酒店之一牽扯上關係,如果開車的不是有些年歲的老上海人,肯定也沒聽說過這地兒。


    “小夥,去那裏做啥哦?”師傅操一口標準的上海口音。


    “接人。”趙甲第一隻手翻閱專業書籍,另一隻手旋轉諾基亞手機,經過初期幾個鍾頭的激動後,浮躁緩緩沉澱下來。


    童養媳姐姐齊冬草在趙家是一個身份很特殊的存在,她既不像家族內正統繼承人的王半斤和趙甲第那樣板上釘釘,甚至不如半個趙家人趙硯歌來得讓人重視,但拋開血緣關係來說,齊冬草是趙老佛爺除孫子趙八兩之外最心疼的孩子。她是趙三金頭號心腹大將王厚德的私人助理。王厚德作為現在民營企業裏年收入能排前三的打工皇帝,在七年前跟隨趙三金後被經濟學家笑稱是“一遇風雨便化龍”,爆出驚人的實力,讓金海集團由一個在唐山市執牛耳的地區性企業成長為中國北方的巨型航母,尤為難得的是金海在王厚德的執意堅持下一直走實業,不玩花哨的資本操作,絕對不上市,力圖打造中國最厚實的民企資金鏈。


    而齊冬草就是王厚德一手栽培起來的學生,一直視作未來的兒媳婦,這是金海集團眾人皆知的公開秘密,綽號“金佛”的王厚德為此沒少招惹趙家老太太。金海的創始人趙三金對齊冬草也相當照顧,很早就讓她坐在辦公室角落,半正式地出席董事局會議,當然,這個位置本來應該由趙甲第來坐,可惜的是在趙三金把趙硯歌母親帶進家門的那一刻,父子就開始一場漫長的冷戰。齊冬草的表現無懈可擊,她其實並沒有卓絕的高智商,但她身上吸收並且完美平衡了大投機家趙三金的冒險精神和“重劍無鋒”王厚德的腳踏實地。正式進入金海集團總部成為王厚德的私人助理後,雖然她的追求者寥寥無幾,但暗戀她的金領和白領數不盡數,因為所有人在打算追齊冬草之前都得掂量一下這位集團“太子妃”的身家。絕大多數人都知難而退,偷偷端板凳嗑瓜子看好戲,期待那位不露麵的趙太子跟集團內風頭雄健的王厚德獨生子王春風的火星撞地球。


    到了首席公館門口,趙甲第把錢掏給司機師傅,還沒等大叔找給他零錢,就有人打開車門。開了好幾年出租車的中年大叔無意間抬頭,足足愣了十秒鍾。那女人實在太水靈了,一張淡雅的鵝蛋臉,柔柔弱弱、清清冷冷,很漂亮,卻不是妲己式狐狸精的嫵媚,總之很純很良家,簡直天下無雙。趙甲第咳嗽好幾聲,大叔才回過神,依依不舍地把錢遞給幸福的趙八兩同學。


    把車開走後,司機大叔咽了一下口水,自言自語道:“娶這種女人做老婆,估計誰都活不久,太遭老天爺嫉妒了。”


    “冬草姐,咋來上海了?”趙甲第下車後一臉陽光燦爛。


    “奶奶讓我給你帶湯臣一品的鑰匙,再給你捎來一些茶葉。加上我剛好要去杭州簽署一份文件,就先在上海停留一天。”在外人麵前永遠恬淡安寧的齊冬草絲毫不吝嗇笑容,伸手翻了一下趙甲第襯衫的領口,發現果然有點髒,心想他真是一個讓人放心不下的家夥啊。她拉起趙甲第的手往酒店內走,柔聲道:“我給你帶了套幹淨的衣服,你去換上,我幫你把身上這套洗了。”


    “不用了吧。”趙甲第頭疼道,見到標槍一樣杵在酒店門口的墨鏡魁梧男,咧開嘴大笑,喊了聲“芳姐”。


    齊冬草無可奈何地搖頭微笑,那名武力值恐怖的私人保鏢額頭青筋暴出,除此之外再無特殊狀況。他叫陳世芳,三十五歲,河北道上赫赫有名的猛人,年輕時闖蕩過大江南北,學過不少把式。江湖上都流傳陳世芳曾經遇到一位世外高人,讓他的八極拳還能在二十五歲以後突飛猛進。趙甲第跟這幾個跟著趙三金做事的好漢關係都不賴,換作別人敢稱呼陳世芳“芳姐”,不被打斷幾根肋骨才怪。


    趙三金身邊能稱上心腹的角色並不多,能偶爾有資格進趙家飯桌上吃飯的更是寥寥無幾。保鏢就兩個,一個是負責給趙三金開車養狗的黃老頭,幾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的老家夥,倒是喜歡看王半斤屁股,總會冒出一句意猶未盡的評價:“好生養啊,這閨女。”他對趙甲第不好不壞,關係也平平,估計是代溝太大,說不到一塊去。還有一個就是“芳姐”了,趙甲第沒見過黃老頭出手,陳世芳的身手是瞧過的,猛得不像一個人。


    到酒店後並沒有怎麽出汗的齊冬草還是泡了一個澡,換上一身相對休閑的服飾,棉t恤搭配牛仔褲。那件t恤印有一幅極富藝術氣息的水墨畫,緊身牛仔褲也將她的曲線玲瓏有致地展露出來,踩著一雙特地請老師傅定做的繡花布鞋,與浦東機場那位辦公室優雅女神判若兩人。這種並不出位的鄰家女裝束,依然讓她超凡脫俗。她帶著趙甲第來到裝飾比四季酒店或者金茂凱悅對口味的酒店房間,陳世芳很自覺地替他們關上房門,守在隔壁房間。


    齊冬草踩上地毯後立即脫掉鞋,這是她的老習慣。與高跟鞋女王王半斤截然不同,她這輩子幾乎沒有穿過高跟鞋,也從不喝酒抽煙,每天準時睡覺起床,格外注重食補,雖然不喜歡化妝,但對美容技巧無比精通,生活作息規律健康到讓人抓狂。這讓她如羊脂玉的肌膚沒有被絲毫破壞,像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被最大程度地愛護和疼惜,安靜等待被某個男人去“褻玩”的那一天,所以齊冬草身上幾乎沒有瑕疵,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疤。她就跟完全是水做的女人一樣,能融化任何男人。“八兩,我已經幫你放好熱水了,你進去泡澡吧。”齊冬草笑道,像極了相夫教子的小媳婦。


    “冬草姐,先讓俺親一下。”


    趙甲第一個餓虎撲羊,把齊冬草按倒在沙發上。從見到她第一麵起他就湧起把她像一個水蜜桃一樣生吞活剝了的炙熱欲望,好不容易熬到大瓦數的芳姐從視野消失,趙甲第終於露出牲口本色。齊冬草像一隻楚楚可憐的小雪貂,縮在沙發。趙甲第兩條腿夾在中間,雙手撐在她雙肩兩側,笑得沒心沒肺,那叫一個歡。如果是王半斤躺在身下,一定會媚笑著咒罵一句智障兒童歡樂多。齊冬草側過臉,不敢與趙甲第對視,粉嫩兩頰浮現兩抹嬌豔紅色,那可是吹彈可破的皮膚啊,估計能親上一口哪怕折壽十年也願意的牲口能一抓一大把。


    齊冬草閉上眼睛,認命地等待趙甲第調皮犯渾。


    等了半分鍾,她輕輕睜開眼睛,發現那家夥眼神促狹,充滿捉弄意味,她掙紮著就要離開沙發。


    “啵!”趙甲第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下。


    也許是太用力,以至於沒了那份暗香浮動的輕佻和旖旎。“洗澡去。”知足常樂的趙甲第跳下沙發,溜進浴室,脫光衣服跳進木質浴缸,溫度適中的洗澡水濺了一地。他低頭瞧了瞧昂首剛硬的命根,無比尷尬,不是他不想多跟童養媳姐姐耳鬢廝磨一番,隻是她的殺傷力幾乎屬於對任何雄性都是秒殺的變態範疇,趙甲第根本不敢再調情下去,生怕一個欲火焚身就把冬草姐姐給霸王硬上弓了,到時候趙三金非讓芳姐把他塞進麻袋抓回,吊起來打,他估計奶奶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無條件護著他。趙甲第誰都可以欺負,唯獨不能欺負冬草姐,否則一定是眾叛親離的下場,這實在是太遭罪了,隻能看不能吃,趙甲第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都能練就金剛不壞的境界了。


    很久沒有舒服地泡熱水澡,在寢室都是很隨意地衝冷水澡,愜意輕鬆的趙甲第閉上眼睛,哼著跑調的小曲,泛起一點困意。


    半睡半醒。


    當他睜開眼清醒過來,駭然發現冬草姐正一手特質肥皂一手毛巾地給他擦拭肩膀,一下把趙甲第驚得差點蹦出浴缸,身體僵硬地尷尬笑道:“冬草姐,我自己來吧。”


    “八兩也會害羞?”齊冬草半彎腰低著頭,眼睛根本沒敢往浴缸裏瞟。


    “我是怕萬一沒能抵擋住誘惑,就想要做圈圈叉叉的那種事,到時候我還不得被死命找機會折騰我的趙三金剝皮抽筋。”趙甲第苦笑道。外人嘴裏的老佛爺明確宣布過趙家第二條聖旨,等八兩畢業後立即迎娶齊冬草,但這之前兩人不許有實質性的肌膚之親。有這道聖旨壓著,趙甲第身體成熟後的歲月裏,也就沒敢做過火的勾當,最多就是摸摸齊冬草的小手或者臉蛋,唯一一次酒後亂性,他曾膽大包天地把手伸進齊冬草外套,隔著內衣摸了一把她的胸部。這黃色至極的一摸讓趙甲第懷念至今,仿佛到今天手上還留有餘香。


    對於這位十有八九要入洞房的童養媳姐姐,趙甲第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感。


    似乎她是他的女人,可趙甲第卻從沒往女朋友、媳婦、老婆這個方向想過,就像長大後就沒怎麽把王半斤當一般姐姐看待。


    收斂心神,趙甲第用大腿夾緊掩飾下麵已經一個鯉魚打挺立正稍息的雄壯老二,抬頭望著給他清洗後背的冬草姐,頭腦一熱,就脫口而出道:“姐,今晚我就不回學校了。”


    齊冬草俏臉一紅,欲言又止。


    趙甲第就自動當冬草姐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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