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知府的人對潘麗花上了最簡單的夾手指的刑具以後,毫無節操的潘麗花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和盤托出了。並且交待清楚了當時放他們出來,跟她們接頭的人的長相和體型特征。


    原以為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潘麗花,說完這些之後,眼巴巴的等著田知府放她離開。


    這若是一件正常的案子,按理來說,辦案的人已經得到有用的線索,這時候應該立刻放證人離開。


    但是,現在這件案子,並沒有拿到明麵上來說,隻是在私底下調查。等於田知府和姚知府借著公家的資源,卻辦著私人的事情。


    不然按照正常流程,官府的人隻能傳召證人,而不能私底下限製證人的人身自由。更沒有資格對證人用刑。


    畢竟潘麗花現在的身份隻是一個普通的證人,而不是犯罪嫌疑人,作為證人隻能通過講道理,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心甘情願的說出她所知道的線索,並且為這件事情作證。


    潘麗花沒有被人拐賣到流雲樓以前,其實就是個待在家裏繡繡花,做做家務的一等良民,從來沒有接觸過官府,更不可能犯過什麽刑事案件。


    因此他對官府的這套辦事流程並不了解,還以為這整個過程都是在正常不過。


    現在她說出線索之後,田知府又以這件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需要保密為由,強製限製了她的人生自由。


    不過比起她沒有說出線索之前,待遇要好了不少,至少在姚知府的府上有一間自己的房間。飲食起居也有人伺候,隻不過活動的空間隻限於門前的院子,並且時時刻刻有人看守著,不讓她走出府外,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麽讓她感覺到不舒服的地方。


    潘麗花自從被賣到流雲樓以來,已經習慣了被人服侍的生活。後來被解救出來,又有家不能回,自己租了房子,再加上她身上的銀兩是有限度的,在沒有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之前,不允許她隨便亂花。


    她又要自己做飯,又要自己洗衣服,還要自己收拾屋子,白天更要出去做事,這樣的生活,跟以前紙醉金迷的生活比起來讓她感覺到非常不適應。


    現在姚知府把她限製在自己的府上,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她隻需要沒事的時候去院子裏曬曬太陽,這樣的生活,不正是她夢寐以求的生活嗎?也因此,她完全不把這當作是一種折磨,反而相當享受這樣的生活。


    這邊潘麗花安心地享受著,那邊姚知府和田知府派出去的人,在建業府,和臨安府,四處尋找送潘麗花等人離開的那名男子。


    在他們抱著一定要完成任務,對整個建業府和臨安府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之後,終於找到了那名男子的所在之處。


    那名男子叫做王成林,他被找到的時候,正在一家酒樓裏麵用餐,這時候,他的身後突然竄出來幾個人,二話不說,用極短的時間控製住他。


    然後,用極其巧妙的方法把他拖了出來,更重要的是,在外人看來,好像是他跟兩個人勾肩搭背,一同走出來一樣。那幾個人還順便幫他結了帳,看起來就像是他的朋友。


    王成林直接被這幾個人拖到了姚知府的府邸,進去的時候為了掩人耳目,還是從後門進去的。


    王成林被人架著進來的時候,隻來得及看了一眼,這高牆大院,氣度非凡的房子,心裏想著這段時間到底是怎麽了。


    他這麽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人物,接二連三遇到大人物。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比他這過去20年發生的事情還要精彩的多。


    王成林被帶進去之後,由田知府和姚知府共同審訊。


    但是結果一點都不如人意,據王成林所說,他在碼頭幫人卸貨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給了他一封書信。信裏麵有一些碎銀子,並且叫他去一個地方,說有銀子給他賺,然後他就去了。


    到了那個地方以後,隔著一張屏風,一個聲音低沉帶著磁性的男聲響起,跟他交代了一下要做的事情以後,在地上丟下十兩銀子,就此不見人影。


    “這不可能,你絕對是在撒謊!他們都不認識你,又怎麽會信任你,隨便叫你去一個地方,又隨便給你銀子。就不怕你拿了銀子以後不辦事,直接跑了嗎?”


    “而且你對於不認識的人,難道完全沒有防備之心嗎?被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送了一封書信,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去了他們所說的地方,隻因為書信裏麵有一兩碎銀子?就這麽容易地奪得了你的信任?”


    田知府激動地站了起來,他完全不相信,有這麽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但是,當他抬起頭,看向王成林健碩的可怕的肌肉的時候。還有他臉上掛著的憨厚笑容,又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很可能是真的。


    可是如果他說的話是真的,那意味著,事情到了這裏,再次沒有結果了。等於線索就這樣斷了,沒有辦法進行接下來的調查。


    這樣的結果,是他們兩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畢竟大費周章才找到這兩個證人。卻沒想到,這兩個人都是這樣稀裏糊塗的,連派他們辦事的正主都沒見過。


    那找到這兩個證人又有什麽意義?如果事情真的如他們所說,那就算他們找到另外的證人,得到的結果,也無非是現在這樣的。


    那麽到時候他們很可能會被冠上辦事不力的帽子,很有可能連官位都保不住了。


    田知府第一個不相信,他決定一定要對王成林用刑,逼他說出一些他們不知道的細節,這樣才能從這些細節裏麵得到更多的線索。這件事情才有可能調查的下去。


    姚知府雖然覺得私自對證人用刑是不可取的行為,但是眼下他和田知府遇到的困難是相同的,若是這件事情不能得到新的線索,導致調查不下去,最後他和田知府的結果都不會太好。


    思考了一下之後,姚知府決定聽從田知府的意見,對王成林用刑,逼他說出更多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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