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雖然不喜歡東皇太一的姿態,不過並沒有放棄這個難得的良機。隨著嬴政歸秦,秦國龐大的戰爭機器也隨之開始運轉。


    以王翦為將,三十萬大秦鐵騎東出函穀關,兵鋒直指韓國。


    這個消息一出,天下皆驚!


    秦國,時隔數年後終於再次露出了獠牙。而且這次他兵鋒所向不是趙楚這些相對強大的國家,而是最弱的韓國。


    其用意,已經不言而喻。


    韓王宮


    秦國出兵的消息一傳回,韓國大多數君臣盡皆慌了神。


    秦國兵鋒之盛已經隨著秦惠文王,秦昭王的統治推向最高峰,六國無一不畏懼秦國。


    韓國一直以來都是七國中最弱的一個,隻能在夾縫中生存。如今驟聞秦國出兵,自然不免心慌意亂。


    他們拿什麽去抵擋秦國的虎狼之師?


    韓王安見下方群臣之態,不由憂心忡忡道“依眾卿看來,誰人可拒秦國大軍?”


    殿內眾臣皆靜若寒蟬,隻有張開地出列道“唯有侯爺可擔此重任!”


    “侯爺”指的,自然是血衣侯白亦非了。


    除了姬無夜這個號稱“韓國百年最強之將”外,白亦非算是最出彩的將領了。


    甚至,他未必比姬無夜差,隻是姬無夜鋒芒畢露,他則藏得很深。


    聞言,韓王安看向姬無夜,問道“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白亦非淡淡道“秦國有三十萬鐵騎,僅憑十萬白甲軍可不夠!”


    說完,他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張開地。


    韓國舉國之兵不過二十萬,他與姬無夜各掌一半。姬無夜死後,他的兵權被張開地與韓王安收入囊中。


    白亦非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是要兵權!


    張開地自然不會不知道這一點,正色道“此戰關乎我韓國生死存亡,自當以舉國之力相抗。”


    這算是變相同意了,白甲軍雖然號稱驍勇善戰,但那是相對百越兵而言。


    與秦國的虎狼之師一比,就什麽也不是了。


    雖然他也怕白亦非掌握所有兵權之後會成為另一個姬無夜,但他別無選擇。


    韓王安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由血衣侯率領我韓國二十萬軍隊出兵!”


    韓王安雖然貪圖享樂,卻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庸主。他自然考慮到了諸多後果,但相比起來,養起來一個權臣總比被滅國要好。


    他更擔心的是,白亦非能否抵擋得住秦國鐵騎。


    張開地又道“除此之外,大王還需派使者遊說各國曉以利害,以期各國出兵援助!”


    韓王安自然不會拒絕,當即派人準備。


    ——


    轉瞬已是半月後,平陽城下,白亦非率領韓國二十萬大軍入駐。


    與此同時,王翦率領的三十萬秦國鐵騎也已兵臨城下。


    在幾次試探性進攻後,王翦忽然按兵不動,讓白亦非及韓國諸將百思不得其解。


    秦軍大營


    王翦看著眼前的不速之客,笑道“東皇可是大忙人,今日怎麽有雅興來旁觀軍旅之事?”


    他原本最是沉穩,可一見到東皇太一,便會不自覺回想起當年秦鷹銳士被屠殺的一幕,便忍不住想要嘲諷幾句。


    東皇太一淡淡道“本座做什麽,需要跟你解釋嗎?”


    即使身處三十萬秦軍大營,東皇太一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千軍萬馬又如何,他也曾坐擁過百萬大軍,帝位更是唾手可得。


    不過相比起繁雜的政治,他還是獨鍾個人實力。


    “你……”


    王翦剛想說什麽,但想起臨行前秦王政千叮萬囑“不可與東皇太一衝突”的話,隻能硬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他忽然問道“東皇既然大駕光臨,不知可有什麽破敵之策?”


    真的是問計?


    這是故意想找他麻煩吧!


    東皇太一了然一笑,道“如果行軍打仗還需要本座幫忙,那秦國養你們這些將軍做什麽?”


    王翦臉色一沉,這個人還真是霸道至極,你難道不知道這是身處軍營中心嗎?


    就算你武功高強,就不信你能獨戰數十萬大軍!


    有那麽一瞬間,王翦真想下令全軍圍殺東皇太一,替鹹陽城內慘死的同袍報仇。


    不過他終於還是壓下了這個心思,現在是大秦霸業的關鍵時刻,不容義氣之爭,且忍他一忍,看你能猖狂到幾時?


    “傳本將令,命眾將來大帳議事!”


    ——


    平陽城下,大戰一觸即發。而在戰場之外,一場關於劍的縱橫之戰也即將開始。


    “好久不見,師哥!”


    因為東皇太一的介入,嬴政早早歸國,並未與韓非宿命相遇。同樣,衛莊與蓋聶也沒有那場“問劍天樞”之戰。


    衛莊本就渴望戰勝蓋聶,尤其是後來東皇太一的評價,更是讓衛莊的好勝心更添幾分。


    他會向所有人證明,他比蓋聶更強!


    蓋聶雖然不知他的想法,卻能體會到他蓬勃的戰意,淡淡道“你一直在期待這一戰嗎?”


    “當然!”


    “縱與橫,終究要分出勝負,這是每一代鬼穀弟子的宿命。”


    說完,衛莊緩緩拔出鯊齒。蓋聶見狀,也不再多說,拔出手中佩劍。


    這把劍雖然不如後來的淵虹鋒利,但也是難得的寶劍了。


    兩人對視半響,忽然同時動了!


    鐺!


    兩劍相撞,劍星飛濺,兩人的長發都被吹得向後搖擺。


    各自後退半步後,兩人再次衝向對方,迅捷出劍。


    “叮,鐺聲不絕於耳……”


    兩人都是難得的練劍奇才,鬼穀子又是授業良師,年紀輕輕的二人已經擁有冠絕多數劍客的劍術。


    他們缺的,隻是功力與經驗!


    兩人的劍術在伯仲之間,單憑劍招很難分出勝負。對了上百招後,蓋聶忽然將手中佩劍拋出。


    隨後奮力一踏,整個兒如離弦之箭,緊跟在劍的身後。


    這就是縱劍術的至高一擊“百步飛劍”,以蓋聶的天賦,早已練成了這一招。


    衛莊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作為注定的對手,他豈會不防著這一招?


    縱與橫是相對立的,橫貫八方足以抗衡百步飛劍!


    衛莊揮劍橫削,兩劍碰撞一處。


    轟!


    一聲巨響,煙塵紛飛,兩人背對而立。


    這一戰,不分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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