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群人不服氣要再來一盤的時候,黃華在上火急火燎彈商雀視頻,死皮賴臉說要抱大腿,求大神包養,商雀跟小梅商量了一下看能不能給個位置,小梅巴不得雀爺帶著幾條虎槍把對麵虐得連爹媽都認不出來,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估計是老楊好不容易逮到趙甲第在場,立即給虎子一夥人都了消息,於是歡樂了,先是在被窩裏玩一王二後的黃華鑽出來,然後是湊巧在一家夜場廝混的虎子和手槍也屁顛屁顛趕去找了家網吧,阿福和小青也心潮澎湃地讓出位置,一臉期待,搬椅子坐在商雀身後,等著看戲,他們光看那群虎槍的大號級數和勝率就覺得一股高山仰止氣息撲麵而來,“你是太監”,28級,勝率8o,p,27級,勝率95,,31級,勝率?,加上老楊那個勝率88的29級“我愛大嬸”,除去商雀的小馬甲,這四個號足夠駭人,背後那群哥們手抖了,全是苦笑,迫不得已開始遊戲,理所當然地被從頭到腳修理了一遍,關鍵是這群突然冒出來的高手操作犀利不奇怪,還***一點高手風範都沒有,罵起人來一個比一個凶殘,含沙射影陰陽怪氣笑裏藏刀尖酸刻薄,簡直出想象力極限,那五個平時開黑挺無敵的兄弟感覺就像**被伺候了一通後精神上也被輪了,惹起禍端的潮男嘀咕道這水平都能去打職業聯賽了。


    老楊黃華幾個除了在公共聊天頻道挖苦嘲諷不知名的蝦米們,不忘在盟友頻道敘舊,最多還是詢問八兩的近況,商雀嫌煩,就說八兩叔正坐旁邊把一位馬尾辮高中校花抱大腿上看黃片,黃華立即問馬尾辮不會是謝思那婊子吧?商雀怒道開語音老子罵死你,老楊和手槍也說要嫩殘他菊花,黃華打了個嘿嘿不再說話,知道犯了眾怒,虎子問到什麽進度了,商雀回答說不好說估計有戲,不過看得出來八兩叔不懷好意,那馬尾辮以後肯定有罪受,咱都有點於心不忍,是個好閨女。老楊笑罵你丫想撬牆角,商雀罵道要撬也撬你小姑姑的牆角,老子覬覦她美色有兩年了,手槍和虎子也是不約而同說老楊你小姑姑真是好姑娘有機會一定要勾搭一下,年紀大了點沒關係,咱們這幫帥小夥就吃點虧貢獻出青春的**,老楊大罵一群不要臉皮牲口,丫你們有本事別打嘴仗,下次見麵了別再跟以前那樣老鼠見著貓一個個裝純潔靦腆,黃華一本正經敲鍵盤打字說老楊你小姑姑最近找男人沒要還空窗就讓我頂上,我扛得住,老楊簡單回複兩個字畜生,虎子說哥要跟八兩說話麻雀你去喊下,商雀說八兩叔兩隻手都暫時沒空,你們都散了吧,有戰況我會準時匯報給你們,該上床的上床去該嗑藥的嗑藥去。


    “黃華他們都散了?”趙甲第扭頭笑問道,對於勝負他根本不感興趣,商雀老楊這五個人湊一塊開黑完全可以媲美準職業隊伍,他現在是真怕了這群八卦黨骨幹,一聽說他有點風吹草動,就跟春的野貓一樣抓耳撓腮非要折騰出一點內幕來,這不一聽說他找到媳婦,就聞風而動,不出意外連遠在偏遠地區支教的胡璃都收到消息,天曉得楊萍萍和黃花這兩張大嘴巴會以訛傳訛出什麽八卦來,當年老楊那位豔名遠播的小姑姑不過是揍了他一頓然後一起吃了頓飯,差點就被渲染成驚天地泣鬼神的姐弟戀。


    不否認,開悍馬的她的確是能做任何小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姐姐,可趙甲第實在是受不了她的趾高氣昂和不可一世,她那張臉就是不折不扣的欠抽臉,好像恨不得全天下男人都跪在地上舔她皮靴的腳尖,所以再瓜子臉再尤物都沒用,趙甲第對她深惡痛絕,一直想吊起來脫光了打。不過商雀他們一直覺得她很有味道,又怕又愛的那種,這是趙甲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隻能說這群小夥子太沒骨氣太沒品位了。


    “散了,黃華還在雙飛,說包養他的那個女人在澳大利亞談生意,老楊繼續跟美女聊少兒不宜的話題去了,虎子和手槍一起在北京後海一酒吧釣果兒。”商雀笑道,繼續帶著小梅幾個去鳥房虐菜。至於身後那幫被真高手虐成煞筆的偽高手,商雀就沒拿正眼看過,一如既往的被他藐視了。


    “都是有誌青年。”趙甲第笑道。他雖然強行把袁樹抱在大腿上看電影,卻沒看黃片,而是一部很老舊的片子,《三個火槍手》。


    袁樹很拘謹,因為這個姿勢渾身不自在。


    她小聲說要去洗手間,趙甲第就讓她離開。這個細節就是他們之間詭譎關係的真實寫照,趙甲第用一棟價值六千多萬的豪宅圈養了一隻很漂亮的馬尾辮金絲雀,並且承諾以後每個月都會支付給她兩萬塊錢,他會要求她逃課來網吧,會要求她坐在他大腿上,但也就僅此而已,


    袁樹不知道他要什麽,她覺得自己比起影視上的小三小蜜們唯一的優勢就是還算不笨的腦袋,漂亮自然是漂亮的,袁樹從不妄自菲薄,清楚知道自己的資本,正因為她清楚,她才一直清高自負地堅持底線,絕不讓讓自己在金錢麵前變得廉價,這件事情在外人看來說起來不難,但其實真做起來也不簡單,袁樹在被鄭坤和戚皓一夥紈絝逼得走出第一步後,一直在忐忑她認作遲早要來的第二步,但趙甲第一直沒有預料之中的行動,她不知道是哪裏出錯了,還算她做錯了,越到後來,她覺自己根本就猜不透他想什麽想要什麽想做什麽。


    她來到洗手間洗了把臉,她其實隻是找一個借口脫離被人抱著的尷尬境地。


    一群男男女女湧進走廊,大多都進去洗手間,一個年輕男人見到袁樹後笑了笑,充滿優越感的自以為是,還有一絲掩飾的猙獰。袁樹從鏡子裏她看到一個家夥走向自己,眼神不善,她猛地轉身,那人想要出其不意拍她屁股的手一下子落空。


    袁樹沒有畏懼,隻有憤怒,起碼表麵是如此。


    那個皮囊肯定要比趙甲第看上去湊合點的潮男愣了一下,笑容僵硬,陰晴不定。


    作為一名從小學起就顯得鶴立雞群的資深美女,袁樹對付蒼蠅的經驗在日複一日的鬥爭中豐富起來,拒絕表白,清理情書,對調戲置若罔聞,對男生刻意的表現視而不見,被高年級學生攔在放學路上就折返回校或者直接跟老師匯報,坐公交車和在食堂排隊都會注意不要被異性揩油,她初三有一年坐公車因為穿著牛仔褲,她已經育很好的臀型被包裹得玲瓏誘人,惹得一大堆中年叔叔往她身邊湊,其中一個大叔搶占了先機,頂了一下當時正戴耳塞聽英語的袁樹的挺翹屁股,她第一時間就警覺,將身體緊貼著窗戶,用英語書擋著身體,而那個大叔竟然一下子就漲紅著臉一瀉千裏,褲襠裏濕了一大片,然後還朝袁樹露出一臉猥褻的滿足,差點把袁樹嚇壞,從那以後袁樹每次單獨擠公交車都提心吊膽。


    袁樹認得他,就是想出風頭卻被趙甲第朋友狠狠踩成豬頭的悲劇角色,她想要繞過他回位置,都是異性,總有上半身敗給下本身的猴急家夥,這麽一比較,她覺得趙甲第實在太可愛太溫柔,抱著她看了一個鍾頭電影,規規矩矩,甚至讓她覺得安穩舒服。


    她是有原則的,即便做了人見人罵的金絲雀,也就更需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


    潮男似乎是實踐派,不是理論家,並不廢話,沒有嘴上調戲袁樹,動手動腳,想要撩馬尾辮美女的外衣。


    他估計是惱羞成怒,想要不擇手段地找回場子顏麵。


    不等他手碰到袁樹衣服,袁樹已經先製人,一耳光就摔在他臉上,一點都沒餘地,一巴掌賊響亮,一下子把那家夥給打懵了,幾個從廁所裏出來的死黨看到這一幕,一時間也沒回過神,可憐潮男俊俏小白臉上瞬間出現手印。早就憋屈憋出內傷的潮男顧不上風度,頭腦一熱,就踹出一腳,踹向袁樹,其實他出腳的時候就已經後悔,畢竟麵對麵的,是一個越看越動人的禍水級美女。


    隻是某人沒有給他後悔的機會。


    潮男那狠辣一腳,還沒踢到袁樹,就被橫空出世的某人一腳踹在膝蓋位置,整個人側飛出去,撞在牆上,倒地後掙紮著竟然站不起來,滿臉的疼痛和懼怕,然後仗著人多勢眾能夠呼嘯成群,化悲憤為力量,帽子也歪了,光鮮褲子上也沾有水漬,看著不再那麽潮的潮男很有霸氣地吼道:“王八蛋,我幹死你全家。”


    英雄救美的,當然是看到潮男一夥人隨袁樹身後離開就覺得不妥的趙八兩同誌。


    “那也得先幹我才行。”趙甲第大踏步,一記正腳背踹在那家夥臉上。


    腦袋磕在牆壁上,反彈了一下,鼻血濺了那廝一臉。


    小白臉成小紅臉了。


    眾人都被趙甲第一言不合即出殺手的作風給震懾住,袁樹睜大眼睛,神采奕奕。


    “廢話你媽逼,要幹就上。”趙甲第冷笑,麵朝同仇敵愾的一群男女,不給一個家夥試圖開場白廢話一番的機會。


    四個年輕男人一哄而上,果然幹脆。


    很快這群人就現眼前這個長得像癩蛤蟆卻吃到天鵝肉的平庸男水平不咋地,但打架卻比那群二十幾級三十級的虎槍還要變態,一個肘擊就能讓人飛出去,更別說迅猛刁鑽的膝撞和鞭腿,那畫麵,跟拍武俠片沒兩樣,看得站在敵對陣營的小美眉們一陣心驚肉跳,一會兒功夫,趙甲第就解決掉最後一個站著的眼鏡男,其實那家夥早沒了戰意,想逃進洗手間,被趙甲第扯住領口往後一拉就撞在洗手台上,躺在地上嗚咽抽泣,哭爹喊娘,說不準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挨揍,美眉們躲在角落,戰戰兢兢,趙甲第同學瀟灑地拍拍手,叼起一根煙,點燃,做足了派頭。


    “你也來一腳。”趙甲第望向袁樹,指了指半死不活模樣地潮男。


    袁樹毫不猶豫地走過去,抬腳,落下,就跟方才耳光一樣,都不留餘地。


    這對夫妻檔牽著手離開案現場。


    走出洗手間沒多遠,趙甲第就拉著袁樹跑起來。


    “怎麽了?”袁樹疑惑道。


    “廢話,跑路,難道還等別人搬救兵來讓老子單挑他們一群人,指不定那群家夥還會報警。”趙甲第叼著煙道。


    袁樹忍俊不禁。


    趙甲第喊上商雀撤退,商雀是老油條老戰士了,經驗老道,立即喊小梅一夥人撤離網吧。


    一夥人跑了五六分鍾,袁樹氣喘籲籲,被趙甲第拉著小手。


    她從不曾如此放肆過,墮落過。


    趙甲第邊跑邊笑道:“小樹樹,我喜歡你甩人耳光的樣子。”


    袁樹笑臉如花,因為她也從未如此心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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