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到男狐狸精誒,可以給我摸摸您尾巴嗎?”沈妗無比渴望的看著季伏城。


    聽到沈妗的話,那條銀色的大尾巴陡然繃直,隨後又似害羞又似雀躍的輕搖著。


    感受到自己尾巴不受控製搖晃著,季伏城清雋的臉上驟然滑過一抹醺色,銀色的耳朵動了動,目光頗為無奈的看著沈妗長耳朵:“那我可以拽你兔耳朵嗎。”


    “來來來,隨便拽!”沈妗忙不迭的將頭伸了過去。


    “我今天被我老娘拽了n多次了,你輕點哈,我……”


    碎碎念的話在耳朵被男人溫潤的手掌捏住時,戛然而止,隨後沈妗捂著耳朵蹭的跳開,滿臉通紅的跳進了被子裏。


    季伏城:“?”


    一係列動作完全是條件反射,沈妗反應過來後,掀開被子,坐在床上一臉莫名的看著季伏城:“我剛是抽風了嗎?”


    “你……”


    季伏城目光落在沈妗身上,看著她此時的樣子,一時之間隻覺得口幹舌燥,銀色尾巴異常歡快的搖晃著。


    潔白的大床上,女孩滿臉嬌羞,毛茸茸的兔耳朵害羞的捂在一起,水汪汪的眼眸裏懵懂又清純。


    沈妗從床上下來,看著季伏城神色有些奇怪,忙問道:“怎麽了?”


    “沒、沒怎麽!”季伏城聲音沙啞的搖了搖頭,一把按住異常歡快的尾巴,轉移了話題,“你知道我們為什麽會到這裏來?這裏又是哪裏?”


    “你不是進來過嘛,還用我說呀。”沈妗奇怪的看了眼季伏城,隨後想到他失憶了,便給他解釋了遍。


    “……進來的每一個人都是因為違背了連山之契,你之前就進來了一次,現在又進來,你到底和別人交換了啥呀?”


    沈妗審視的看著季伏城。


    季伏城皺著眉沒說話。


    “我是和別人交換了命格,沒履行完契約,所以才這麽一直進來。”


    沈妗靠在椅子上,一下沒一下的摸著自己耳朵,“你兩次都和我同一個異度世界,難度一樣,可見你交換的,至少也是一條命啊!”


    聽著沈妗的話,季伏城看了她一眼,還是沒說話。


    “唉,你一個失憶的人我能指望你回答我什麽。”見季伏城不說話,沈妗也覺得沒趣,不再問這個。


    “在潘陽,我們隻是住一起嗎?”季伏城突然開口問了這個問題。


    沈妗停下摸耳朵的動作,“怎麽突然這麽問?”


    季伏城:“根據我了解到的情況,因為你突然失憶了,我們又是同一個劇組的,我不能就那麽不管你,所以將你帶了回去,是這樣嗎?”


    沈妗抿了抿唇,模棱兩可的回著:“嗯大概差不多就那麽個情況,我當時錯把你認成我哥哥了,怎麽了?”


    “我不相信會這麽簡單。”季伏城目光緊緊的看著沈妗,“就算你將我認成哥哥,我也不會讓你和我住在一起,告訴我,其中還有什麽?”


    被男人目光看的心底發顫,沈妗故作豪爽的尬笑兩聲,“哎,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吧。”


    季伏城靜靜的看著她,沒說話。


    “就那什麽。”沈妗試探的道:“在去潘陽前,你在醫院病房和我求婚了,所以我是你未婚妻,自然,你就讓我和你住在一起了。”


    沒想到會聽到這麽個答案,季伏城難得愣了愣,緩了很久才道:“所以我是忘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呃……”


    男人的目光太過於深沉,就像暗流下的凶潮湧動,掩藏著深切厚重的情緒,就感覺隻要自己一點頭,他立馬就會跪下去的樣子。


    沈妗瞬間慫了下去,連忙搖頭,“哈哈啊哈哈哈,當然是假的啦,您怎麽可能會向我求婚呢,都是我一直苦苦糾纏於您,您不忍我流落街頭才收留我的。”


    說完,沈妗不敢去看男人神色,偏過頭假裝看著窗外。


    良久,季伏城眸光清冷的看著沈妗,“以後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


    沈妗忙不迭的點頭,“對不起,我錯了,以後不會了。”


    兩人沉默了一陣,終是季伏城再開了口。


    “那現在我們是等任務背景出來嗎?”


    “已經出來了。”沈妗將之前聽到的歌詞重複說了出來。


    聽完,季伏城目光複雜的看著沈妗,“所以你剛明知道你快要死了還給我扯那麽多?”


    沈妗無所謂的點了點頭,“啊,不然我還能做什麽?”


    季伏城:“……”


    看著男人無奈的神色,沈妗摸了摸兔耳朵,補救著道:“那要不然我們現在來討論下線索?”


    季伏城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說說。”


    沈妗從椅子上站起來,踱步來回走了幾趟,緩緩道:“依照上次潘多拉的故事發展,我覺得這次是一個密謀殺兔事件。”


    她說:“首先,兔子也是有階級的,大兔子病了,要治它的病,就必須不惜一切代價,甚至犧牲一隻兔子做藥引。但是,病的是大兔子,五兔子卻突然死了,顯然是被做成了藥引。”


    季伏城:“嗯,繼續。”


    沈妗:“‘買藥’其實是個黑話,實際上隻需要一些簡單的草藥,主要是藥引,所以這個‘買藥’指的是去殺掉做藥引的兔子,那根據歌詞指示,三兔子就是一個殺手。”


    她話語一頓,“那麽問題來了,被做成藥引的為什麽是五兔?”


    回想著歌詞,季伏城猜測道:“因為二兔子。”


    “對!”沈妗讚同的點了點頭,“每個兔子其實都代表著一個人物,二兔子實則就是一個醫生,哪隻兔子適合做藥引就是由醫生決定的。”


    季伏城眸光一閃:“借刀殺人?”


    沈妗再點了點頭,“沒錯!二兔子借刀殺兔搞死了五兔子,換言之,那個二兔子和我一定有過節。”


    季伏城:“你今天看到二兔子了嗎?”


    沈妗搖了搖頭,“一堆紅橙黃綠青藍紫的兔子,鬼知道是誰,不過,我知道誰是七兔子了。”


    季伏城:“嗯?”


    “那隻紫色的!”一想到自家老娘當時和紫兔子的對話,沈妗就心裏打顫。


    看著女孩神色突然變得有些怪異,季伏城不用想也猜到問了準沒好回答,直接分析著剩下的歌詞。


    “大兔子是病人,二兔子是醫生,三兔子是殺手,歌詞剩下是四兔子熬,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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