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渡完雷劫之後,由於是古塵之體的緣故,並未傷及性命,但是肉身損毀卻很嚴重,全身上下布滿了燒焦的痕跡,整個人也是昏迷不醒,這一次肉身重組之後他的身體防禦能力已經大大增加,但還需要時間去調養。


    整整過去了五天的時間,江月才從昏迷當中醒了過來,這五天裏,鐵山和易真一直守候在他的身旁,生怕他出現一點點的意外,在他們悉心的照料之下,江月的傷也愈合了八成以上,“水...”江月迷迷糊糊的說道,經受過雷劫的衝擊和炙烤,此時的他口渴的厲害,鐵山趕忙遞上一大碗水,江月接過水碗,咕咚咕咚將水一口就吞下了肚子,頓時覺得全身真元流轉,一種酣暢的感覺傳來,晉級之後的氣勢這才噴湧而出,江月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機緣巧合下晉級了築元二層。


    易真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江月,見到江月連升兩級的他,此時更是喜笑顏開,一時間激動得有些說不出話,倒是江月先開了口:“師傅,那雷劫沒有傷到你吧。”易真哈哈大笑,“我說你小子也太小瞧師傅了,區區一個築元期的雷劫,怎麽會傷到我?”易真故作輕鬆地說,雖然並未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是易真想到那恐怖的雷劫,也是一陣陣的後怕,江月的資質竟能令天地都為之懼怕,憑自己元宗期的修為,竟然無法攔下築元期的雷劫,實在是聳人聽聞,不知江月日後再次晉級之時,該如何承受那種恐怖的力量。


    就在這個時候,阿唐阿昊從門外走了進來,易真衝著二人說道:“你們倆來的還真是時候,江月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回去告訴你們師傅,今晚我要去找他痛飲一番。”得知江月醒來,阿唐阿昊也是十分高興,“江月師兄真是有大造化之人,不僅順利渡過那恐怖的雷劫,更是連升兩級,如今修為都在我二人之上了,實在可喜可賀。”阿唐說道,但是臉上還是有著一種藏不住的擔憂,“怎麽,我見你二人似乎有什麽心事啊。”易真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隨即問道,“師伯,實不相瞞,此次我二人前來是有一件要緊之事。”阿唐拱手說道,“有什麽事就說,不要那麽多繁文縟節。”易真心裏似乎猜到了什麽,“師傅說,四大長老將於今天出關,想邀師伯前去商議一些事情。”阿唐答道,“什麽?”易真聽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他知道門內的長老即將出關,但他卻不曾料想到,這四人竟然會在同一時間出關,如此一來,這白鶴門肯定是要出大亂子了。


    “你二人和鐵山在此照看江月,我這就去找你們師傅。”易真再也坐不住,沒等阿唐阿昊反應過來,就消失不見了。


    “覓海!”易真很快就來到了覓海的住所處,“易真師兄,你可算來了!”覓海見易真過來,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一點,“你所說的,四大長老全部在今天出關之事,可是當真?”易真沒有一點的猶豫,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的確如此,而且四大長老恐怕馬上就要到鶴頂峰了,不知所謂何事,隻知道他們個個都氣勢洶洶,大有將段瑞趕下門主之位的意思。”“如今師傅傷勢愈發嚴重,早已沒有了對四大長老的製約能力,此次他們出關,修為定然也精進不少,我白鶴門恐怕是要大亂了。”易真剛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了一個聲音,“易真師叔!覓海師叔!好久不見啊!”說話的人一襲白衣,挺拔的身材加上滿頭的黑色長發,長相十分俊美,但身上所散發的氣勢卻一點都不比易真和覓海要差,易真一眼就看出了,此人便是大長老座下的大弟子段書南。這段書南雖然是大長老的弟子,不過年紀卻並不大,入門時間也不長,論起輩分應該是賈新那一輩的大師兄,因此一直稱易真和覓海為師叔,此人天賦極佳,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元宗期的高手了,他一直跟隨大長老修行,深得大長老的喜愛,而且心高氣傲,雖然嘴上不說,但眼神中總是帶著一種不屑。


    “哦?書南師弟不是一直跟隨大長老閉關修行嗎?今日怎麽有空來看我們這兩個老家夥?”易真故意裝出一臉迷惑,“師傅今日出關,和其他三位長老一起,此刻正在會客大廳當中,是有大事要商議,因此派我前來邀請門內各位師叔前去?”段書南不慌不忙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今日四大長老全部出關了?”易真問道,“易真師叔,你就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師傅的話我已經帶到了,接下來還要去邀請其他師叔,就不在此逗留了。”段書南絲毫沒把易真放在眼裏,轉身就離開了。


    “有日子沒見,這個段書南簡直越來越囂張了。”覓海氣憤的說了一句,“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這段書南依仗著大長老的勢力,如今他的態度也恰恰說明了大長老的態度,看來事情不妙啊。”易真歎了口氣,“我們還是趕快去會客大廳吧。”覓海說道,易真點了點頭,二人急急忙忙的就去往了會客大廳。


    此時的鶴頂峰會客大廳之內,已經是坐滿了人,四位長老在最裏麵的位子上,全都閉目養神,一言不發,易真和覓海趕到的時候,就連會客大廳的門外也站滿了白鶴門的弟子,這些弟子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門內的佼佼者,四位長老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們各自的弟子卻劍拔弩張,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發一場大戰,見易真走進門來,大長老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帶著十足的氣場說道:“易真,你師兄怎麽還不來啊,莫非是年歲大了,腿腳不靈便了?”,見大長老來者不善,易真趕忙說道:“師兄忙於門內事務,未曾及時趕到,還望大長老莫怪,弟子替師兄給各位長老賠個不是。”大長老聽完沒有說話,再次閉上了眼睛。


    “四位長老今日同時出關,真是可喜可賀啊!”許久未曾露麵的段瑞此時終於出現了,他不緊不慢的走進了會客大廳,仿佛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緊張的氣氛。“段門主,好大的氣派啊,讓這麽多人等你自己。”此時說話的正是二長老,“二長老說笑了,我也是事物繁忙,耽擱了些,還請二長老不要見怪啊。”段瑞說著,自顧自的坐在了會客大廳正中央的太師椅上,“四位長老出關大喜,今日我段瑞就自作主張,大擺宴席,整個白鶴門都好好的慶祝一下。”段瑞說完,目露精光,掃視了一下門外的眾位弟子,仿佛在做著什麽打算。


    “慶祝之事嘛,稍後再做商議,我們今日前來還有一件大事要和門主商量。”大長老慢悠悠的說道,“哦?不知還有什麽事,能讓四位長老同時前來啊。”段瑞早就知道他們的意思,但卻並沒有說出來,“自然是關係到我白鶴門生死存亡的大事。”三長老突然說了一句。


    “段瑞,你接任門主的時間也不短了吧?”大長老接著說道,“嗯,我接任門主是有一些日子了。”段瑞答道,“那我怎麽聽說,你接任以來,這白鶴門上上下下都亂成一團呢?”大長老突然麵露凶光,質問道。“大長老可不能誤信讒言啊,我接任以來,雖不敢說有什麽大的成就,但門內秩序也是井井有條啊。”段瑞的語氣也變得有些不善。


    “是嗎?那我怎麽聽說,白鶴湖的水都要幹了?”二長老也狠狠的盯著段瑞,段瑞被這麽一問,也是愣了一下,趕忙說道:“之前門內弟子使用不當,這才導致白鶴湖水有所減少,但是如今已經恢複了原狀。”說完也是有些心虛,要不是江月湊巧讓湖水恢複原狀,這個問題他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回答。


    “段瑞,其實我們的意思你很清楚,近些年白鶴門在你的管理之下,不但沒有培養出什麽可塑之才,就連門風也變得有些不正啊,如今白鶴門在東洲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難不成你身為門主,還要繼續推卸責任嗎?”大長老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段瑞狠狠地說道。“那大長老的意思是?”段瑞明知故問,似乎並不擔心。大長老突然笑了一下說道:“很簡單,隻要你讓出這門主的位子,由我們四位長老推舉出一位合適的人選來接任,那麽看在你也為宗門盡心盡力的份上,以往的過錯也可既往不咎。”“笑話!我接任這白鶴門的門主,可是師傅他老人家親自決定的,你四人雖貴為長老,但還沒有這個權利!”段瑞一下子變得凶狠起來,但大長老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不緊不慢的說道:“老門主的確把門主的位置交給了你,可他現在傷病纏身,就算知道你如此無能,也無暇顧及,這白鶴門是我們四人與老門主一同創立,你一個晚輩,豈敢不把我們四人放在眼裏?”“你這是分明是謀權篡位!師傅若是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段瑞氣的渾身發抖,然而大長老卻十分囂張地說道:“就算是謀權篡位,又能怎麽樣,就算老門主在這裏,我們四人一樣不會給他麵子!你還是乖乖讓出位子,不要逼我們動手!”


    “周羽山,你好大的威風啊!”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大廳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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