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紫安回到客棧之後,江月取出一些低級靈草,煉製了一爐止血療傷的丹藥,這種丹藥的名字叫做止血丸,是最基礎的一種丹藥,可以幫助修士快速愈合傷口,恢複體力,煉製簡單,價格便宜,因此也是眾多低級修士所必備的一種丹藥,一些剛剛修習煉丹的修士,經常以此作為練習,憑借江月丹師的能力,要煉製這種丹藥更是信手捏來,江月之所以煉製止血丸,不僅是為了幫紫安療傷,更是為了第二天的測試做準備,萬一在那蓮花塔當中受了傷,也好有應對之策。


    紫安服下止血丸以後,神色輕鬆了不少,還好淩槐及時收手,不然就算江月煉丹的功夫再強,也絕無可能救下紫安的性命。


    “你是丹師?”紫安看著江月,似乎有些驚訝,“沒錯,我是一名丹師。”江月沒有刻意掩飾,雖然相識的時間還不足一天,不過紫安性格貞烈,在江月看來,紫安絕不會有任何出賣自己的動機,“謝謝你今天替我解圍,你放心吧,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我都絕不會說出去的,等我身體再恢複一些,自己就會離開的。”紫安的神情有些黯然,“那怎麽行,我們不是已經說好,要結成一組去參加測試嗎?”江月笑了笑,他知道紫安這麽說隻是為了不再麻煩自己,如今她已經徹底和淩槐翻了臉,又能去哪呢?


    紫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你的意思是,你真的願意和我結成一組?”“不然呢?明天測試就開始了,都這會了,我去哪再找一個隊友呢?”江月之所以決定和紫安結組,並不全是因為同情,而是性格使然,他雖然不敵淩槐,可是他無法忍受淩槐視他為螻蟻,男子漢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若是隨意被他人侮辱,那裏還算是有血性的漢子。況且他也確實沒有其它的辦法,淩槐當著所有修士的麵宣布和自己敵對,又有誰還敢和他們三人結組呢?


    “要不還是算了,你們還不知道那淩槐的厲害,要是為了一次測試丟了性命可太不值了。”紫安剛剛充滿希望的眼神又暗了下去,“怎麽能說算就算呢?紫安姑娘,可是你把我給拖下水的,現在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啊,畢竟這次測試也關係到我們兄弟三人的前途啊。”江月翻了個白眼,心想要是沒有你胡亂那麽一指,我哪裏會得罪這種厲害的人物,“可是....”紫安還想再說什麽,江月立馬就打斷了她:“沒有什麽可是,在我看來,那淩槐也並沒有多厲害,況且就算是我們打不過他,他也絕不敢在蓮花塔當中對我們動手,取消了測試的資格,對他也沒有什麽好處。”“好吧,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們便結成一組共同參加測試吧。”紫安眨了眨眼睛,一瞬間江月竟然覺得這個女孩有些可愛。


    “好,不過在參加測試之前,你還要跟我講一講你和那淩槐的事情,也算是互相之間有個了解。”江月說道,“好,既然你願意信任我,我也沒什麽好保留的。”紫安便將自己和淩槐的事全部告訴了江月。


    紫安本是不是東洲的修士,而是來自西洲。西洲不比東洲的繁華,大部分地方都是荒漠,紫安出生於一個普通的人家,父母都是煉體期的修士,在三大天域中也是最底層的存在,紫安小的時候,西洲曾經爆發過一場瘟疫,這讓很多修士都因此死去,紫安的母親也不幸感染了瘟疫,紫安的父親聽說北洲有人可以治好這種瘟疫,便獨自一人帶著紫安,準備前往北洲,不料卻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夥匪徒,紫安的父親不敵這夥匪徒,不幸遇難,正當這夥匪徒準備帶著紫安回去的時候,一位修為高深的女修正巧經過,這才救下了紫安。但是因為紫安當時的年紀太小,完全不記得回家的路,這位女修便決定帶著紫安一同前往東洲,在此期間,紫安拜女修為師,也成為了一名修士,來到東洲之後的幾年裏,師徒二人找了處地方安頓下來,女修每日教導紫安修煉,可是好景不長,有一天夜裏,那女修獨自一人出了門,自此以後就再沒有回來,紫安就一個人在東洲飄蕩了好幾年的時間,直到前幾年,紫安遇到了琉山的弟子淩槐,紫安雖然並不美貌,但淩槐卻對她一見鍾情,無依無靠的紫安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也便跟隨淩槐回到了琉山。


    本來紫安對淩槐很有好感,那時候的淩槐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少年,不僅長相俊美,修為高深,而且成熟穩重,待人接物都很有大宗門弟子的風範,因此紫安也曾想過接受淩槐,但就在最近兩年,淩槐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經常莫名其妙的暴怒,而且變得非常猥瑣下流,經常到紫安的住所處騷擾紫安,就連淩槐身邊的幾個人,也經常用言語刺激紫安,沒有了淩槐的保護,琉山裏的許多弟子也十分瞧不起她這個外來的散修,很多次的騷擾之後,紫安終於徹底對淩槐失望了,沒有主心骨的紫安再也不想留在琉山之內,她想進入東洲學院,以此來擺脫琉山的控製,卻不料淩槐得知這件事後,竟然主動要求參加東洲學院的招生儀式,不過紫安也沒有別的出路,東洲學院不同於其他門派,是決不允許某一個人或者某一方勢力胡作非為的,紫安心想就算是淩槐,也絕不敢在東洲學院裏亂來,但是她不想聽從門內的安排,這才主動找到一些散修準備組隊,卻沒想到淩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那你就這樣和我們組隊,琉山的宗主不會有什麽意見嗎?”江月聽完紫安的遭遇,不由得多了一些擔心,“那倒不會,我本就不是琉山的正式弟子,況且修為低下,根本就沒有人會在乎我的死活。”紫安說道,“那你可曾想過去找你的師傅?”江月接著問道,“唉,我又何嚐不想找到師傅,但是跟隨師傅的那幾年裏,她從未跟我透露過關於自己的任何信息,我隻知道她叫做靜安,曾經是西沙洲某個大宗門的人,其他的一概不知,就連她外出時接觸的人,我也從未見過。”紫安說完有些失落。


    細心的江月察覺到了這一切,笑了笑對紫安說道:“我叫江月,那邊兩位是阿唐和阿昊,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一旁的阿唐聽到江月這麽說,顯得有些緊張,趕忙給江月使了個眼色,這個時候泄露出真實的姓名顯然不是什麽明智的舉動,然而江月卻擺了擺手,表示沒什麽大礙。“我叫紫安,不瞞江月大哥,我似乎聽到過你們三人的名號。”紫安眨了眨眼睛,“哦?我三人又不是什麽人族大能,你是如何聽說的?”江月似乎並不驚訝紫安這麽說,“江月大哥,你們三人可是從白鶴門裏逃出來的?”紫安反問道,“沒錯。”江月坦白地說道,阿唐和阿昊此時顯得有些不夠淡定,都下意識的站直了身子,“從琉山出發之前,我無意間聽到淩槐和一些門內的弟子在討論這個事情,白鶴門似乎發出了通緝你們三人的命令,但是這個命令卻僅限於各大宗門的一些高層之間,淩槐似乎得到了宗主的命令,要聯合其他一些宗門的弟子追殺你們,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不太清楚了。”紫安如實說道。


    “江月大哥,這....”阿唐忍不住開了口,卻被江月打斷了,“阿唐,你們不要擔心,其實這件事我早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之前東洲學院宣布測試規則的時候,你們沒有發覺,在場的沒有一位白鶴門的弟子嗎?”聽到江月這麽一說,阿唐一下子醒過神來,以往的招生儀式,白鶴門作為四大門派之一,一定會選拔出很多弟子來參加,但是這一次段瑞都親自過來了,門內的弟子卻連個人影都沒有看到,這也的確是很奇怪。


    “不出我所料,白鶴門的弟子們並不是沒有來參加測試,而是喬裝成許多的散修混在人群當中,目的就是找到我們三人。”江月說道,阿唐恍然大悟,長眉河段瑞的勾當很明顯不是什麽光明磊落的事,白鶴門是四大門派之一,在這麽重要的日子裏,是不可能公然尋找三人的,否則不僅會暴露他們的秘密,更會引起東洲學院的不滿。況且這麽多弟子目標太大,想要找到三人更是難上加難,可是如果喬裝成散修的話,行事就方便了許多,就算是東洲學院有所察覺,也不會聯係到白鶴門的身上,“長眉和段瑞真是足夠陰險!要是沒有江月師兄的分析,我們說不定真的會上鉤。”阿昊氣憤的說了一句。


    “阿唐阿昊,事已至此,我覺得我們還是互相改一下稱呼比較好,若是還以師兄師弟相稱,難免會被人察覺。”江月說道,“如此也好,江月大哥,你年長我們幾歲,以後我們幹脆以兄弟相稱,也好斷了那白鶴門的雜念。”阿唐說道。“那以後我們就化名為張大、張二和張三,有人問起,就說是一同長大的兄弟,無父無母,相依為命。”江月說完看了紫安一眼,紫安趕忙說道:“大哥放心,紫安絕對不會將此事告訴任何人!”江月雖然從未懷疑過紫安,因為她對淩槐的厭惡是從眼神中流露出來的,但聽見紫安這麽說,也還是心安了不少。


    “那好,明天一早,我們準備進入蓮花塔,到時候隨機應變。”江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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