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亦挑眉看向陸刃,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怎樣,我表現好不錯吧!”


    陸刃也是展演一笑,覺得謝靖亦此時就像一個邀功的孩童,甚是可愛,於是他一時沒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嘴上不忘誇獎:“嗯,甚好!我還以為以你的脾氣要忍不住動手呢。”


    啪的一聲,謝靖亦毫不留情的打掉了陸刃的手,嬌嗔他一眼,“會不會說話?我在你心中就是那樣的人嘛,我一直以來的觀念可是以理服人,不是以武服人。”


    陸刃也不和她爭論,她說什麽他就點頭,寵溺極了。


    陸空覺得自己真的是悲催,好歹他也是陸刃身邊的第一侍衛,沒想到如今的用處竟然隻剩跑腿了。


    謝靖亦見陸空這個耀眼至極的電燈泡又來了,心中罵道他不識時務,幾個眼刀子直接掃過去,“陸空,我發現你真的是很喜歡打擾別人,你就這麽見不得我和你家主子單獨待一會兒?”


    陸空瑟瑟發抖,急忙解釋來護全小命,“謝姑娘冤枉啊,這次是真的有急事。”


    謝靖亦十分善於抓他話語中的漏洞,“這次是真的?那就說上次是假的急事咯!”


    陸空連作幾個揖,“姑奶奶,我錯了,你放過我吧!”


    陸刃將謝靖亦拉倒旁邊,為陸空解圍:“別逗他了。”又對陸空道:“說吧,又有何事?”


    陸空真的從陸刃的話語中感受到了嫌棄,心中頓時敲響警鍾,他覺得自己可能連跑腿這個活兒馬上都要丟掉了。


    不行,他必須要重獲世子爺寵愛。


    “回爺的話,是宮裏來人了,說是金羅那邊少了個人,皇上傳您即刻進宮。”


    話語剛落,陸刃和謝靖亦對視一眼,眼中全是了然,雙方都已經猜到了是什麽事。


    陸刃看出了謝靖亦臉上的擔憂,捏了捏她滿是繭子的手,安慰道:“不必擔心,元端帝雖然昏聵,但他不傻。現在南秦左右都有人虎視眈眈,戰爭一觸即發,他不會對我怎麽樣的。”


    這個道理謝靖亦自然懂,“話雖如此,但小人不得不防,萬事小心。”


    “放心!”這不僅是一句安慰,更是一句承諾。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兩人都不是磨蹭的人,對彼此也有足夠的信心,陸刃收拾一番就進了宮。


    如他所料,他甫一進門,迎麵而來的就是單於隼鋪天蓋地的質問。


    “陸大人,我金羅使者昨日在閑詩會上不見蹤影,你作為這次宴會的護衛長,你是否要給本使者一個解釋?”


    單於隼本來的打算是隨便殺一位貴家小姐,然後他再在元端帝麵前說這位死去的小姐是他所挑選的聯姻人選。


    聯姻人選一死,他就借機提起迎娶公主的事宜,這時候元端帝左右為難,必然會答應。


    屆時他在添油加醋,元端帝必定會問罪於陸刃。


    可謂是一舉兩得。


    誰知道不僅他昨晚派出的殺手至今杳無音訊,而且也沒有哪家貴女失蹤的消息傳出,他速度派人去了昨日園林探查,最後一無所獲,他便知道是出事了。


    最開始他是有些慌張的,但他身邊的軍師很快安撫了他,失蹤的是他金羅使者,失蹤地點是在他南秦土地上,這失責的必然也是他南秦。


    陸刃還未來得及開口,單於隼又將矛頭對準了元端帝,質問道:“皇帝陛下,單於隼一直相信貴國護衛的嚴密,這才甘願交出武器,但我國使者的失蹤卻讓我不得不懷疑貴國是否真的想要同我金羅結秦晉之好了。”


    陸刃和元珩對視一眼,在心中嗤笑,過了那麽多年還是有勇無謀,雖然牢牢抓住了元端帝的弱點,但動作未免太過急躁,吃相真是難看至極。


    元端帝自然明白單於隼心中所想。


    但他這段時間本就因為北梁蠢蠢欲動而有些煩憂,此刻金羅的步步緊逼更是讓他腦仁疼。


    “使者放心,這件事朕定給你一個交代。”


    單於隼冷哼一聲:“如此最好!”


    元端帝蒼老的手用力拍在麵前案幾上,斥道:“陸刃!”


    陸刃寵辱不驚:“臣在。”


    “朕命你護衛諸位使者,你就是這樣護衛的?”


    陸刃:“臣惶恐,但臣昨日全天都在巡衛,並未發現任何可疑人士。”


    單於隼冷笑:“那陸大人的意思是我沒事兒找事兒了。”


    “陸刃並無此意,也有可能那位失蹤的使者是因為秦州城的新奇景色,一時閑逛忘了時間罷了,單於使者何不再等一等再做定奪。”


    元珩適時插話:“兒臣認為陸刃所言有理,金羅和南秦地域風情不同,秦州是南秦最為繁華的城市,諸位使者又是第一次來秦州,一時迷了眼也是難免。單於使者這麽著急,難道是知道那位使者是因為什麽才失蹤的?若是如此,單於使者也可以說出來,我和陸刃定然全力相助貴使團找到那位使者。”


    單於隼一時說不出話來,這個原因他若是說出來那他做的事可全都露餡了。


    陸刃馬上追擊:“單於使者,晉王殿下說的臣無意見,還請使者將事情前後因果道來,陸刃肯定竭盡全力幫助使者尋人,以此來彌補先前的過失。”


    就連元端帝也是如此勸說:“使者但說無妨,朕也願意派遣京機軍前往。”


    此時騎虎難下的就是單於隼了,他書沒讀過幾本,此刻身邊有沒有能為他出謀劃策的人在,和飽讀各家經典的元珩玩文字遊戲,自然是必輸無疑。


    見單於隼久久不回話,元珩好心道:“使者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不必擔心,諸位都是我南秦的貴客,貴客有難,我們自然責無旁貸。”


    單於隼雖說不甘心,對陸刃恨得牙癢癢,但兩相權衡之下,隻能低頭說:“晉王和陸大人所言有理,也有可能是他忘了時間,今日之事是單於隼一時失了考慮,還請皇帝陛下寬恕單於隼無禮。”


    元端帝見麻煩走了,心情十分好,態度也和善:“誤會既然解開了就好,單於使者今天既然來了,你我們就好好商討一番聯姻事宜,其餘人等退下吧。”


    這個其餘人等自然說的就是陸刃和元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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