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啥事啊，書記那是對不爭氣的孩子教育，拿個掃把轟轟而已，六子心裏明白著呢，不然為啥總是回來住，不跟朋友住鎮上或城裏。他朋友可多了。”
老婆子起身步履穩健地走向後院：“我去扯兩個菜，晚上請客人吃飯啊。”
“不用了老奶奶，我們就在村裏那家飯店吃吃吧。”璐子忙阻止，拉起陳立要走。
“使不得，使不得，哪有到了家裏，吃飯點了不吃要走，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老王小氣。”老頭子是好麵子的人，當即不同意了，攔住他們。
璐子隻好坐下，陳立則機靈地拿出兩條好煙，遞給他，“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但是你老人家也不能讓我們難做，大家有來有往！”
“這也太貴了吧？”老頭子很實誠，但拗不過陳立，隻好收下了，尋思著，這兩條煙可以賣好幾百元錢。他回頭走進去跟老太婆嘀嘀咕咕了幾句，過了會兒，後院傳來殺雞的聲音了。
“老人家，我們倆出去走走啊。”璐子喊了聲，老頭子忙吩咐，雞都殺了，一會兒一定要回來吃飯。陳立應了聲一定回來。
璐子和陳立兩人走到門口，向村裏走去，小賣部在村口，朝裏走還有二十幾戶人家，房子卻有很多，隻不過多數都是破敗廢棄的。沿途不斷看到村裏的孩子們在路邊玩耍，不遠處的房子門口有幾張小凳子，估計是原本坐在門口閑聊的家長，這時回去做飯了。
璐子特意挑這個時間就是為了案件重演，他們倆沒有去打攪村書記，隻不過，璐子在經過書記家門口的時候，還是隔著建築物找到張小小的屋子，采集了他的氣息。
兩人就這麽安靜地走在村子裏，聞著偶爾撲鼻而來的牛糞豬糞味，偶爾聽到幾聲豬拱聲，看到雞鴨飛騰，與世無爭，一切很祥和。
“這種生活也蠻好。”陳立突然很向往地說。璐子瞟了他一眼，以他那麽跳脫的性格，能安靜呆兩天不錯了。
璐子看了幾戶人家都沒什麽發現，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陳立拿著圖紙邊走邊認戶主，然後停在一個小房子前：“這裏就是六子家。”
璐子看著這個兩層樓高的水泥房，外牆沒有裝飾，就是個裸牆。樓下門緊鎖著，屋裏空無一人。她打開魂眼看到裏麵的一切，搖了搖頭：“狗窩一樣，這也能住人？”屋裏就是一個字形容：亂！再用一個字形容：髒！這裏唯一的氣息就是臭！
璐子一臉嫌棄地將目光收回來，突然她歪著頭看著最高處，陳立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一個很突兀的房子，孤零零地在村子的製高點，邊上連著一個豬圈、雞窩。
“那是誰的房子？”璐子問。
“3號”陳立拿出圖紙看了看：“徐偉強。”
“那天孩子也在這裏玩？”璐子走了幾步指著前方的空地，幾個孩子正蹲在地上玩石頭，看到陌生人都停下來，好奇地看著他們。
“小朋友們，這裏有好多糖，你們回答我的問題，答對了我就給你們一顆糖好不好？”陳立眼珠子轉了轉，從背包裏掏出一把糖，孩子們看著靚麗多彩的外包裝眼睛都亮了，流著口水頻頻點頭。
“前幾天小牙子是不是在這裏跟你們玩？”陳立此刻像極了狼外公，璐子在一旁抿著嘴笑。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
“我來回答！”這下大家都喊了，陳立指著其中一個孩子說：“你來答。”
“是的。”那個孩子樂了，幹脆地回答。陳立傻眼了：“就這樣？”就不能多說幾句？好吧，給了他一顆糖。
“你們在這裏玩了多久？”
“很久！”又這樣？很久是多久？又一顆糖出去了，兩顆糖換了四個字。
“你們誰先回家的？”
對於這個問題孩子們你看我，我看你，卡住了，最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我走的時候你還在......”
“我走的時候他還在。”陳立忙盯著他們的手勢指著誰，最後發現，他暈頭了，因為後來孩子們也亂了，胡亂點指了。
這次問訊宣告失敗，糖分光了，孩子們很開心，數著手裏的糖，陳立則一臉陰霾地起身準備離開，剛走開幾步，突然聽到一個孩子說：“這個人缺心眼的。”
他僵硬了下身子，猛然轉頭瞪著他們，孩子哄然散去，璐子笑彎了腰。
“好了呀丫頭，稍微笑笑就好了。”
“你示範一下，稍微笑笑，該怎麽笑？”
“你！”
兩人打打鬧鬧地走了許久才發現，居然不知不覺走到了製高點這座房子，徐偉強的家，璐子回頭看了看來時路，直指剛剛那片空地，沿途沒有其它房子，這條路是不平整的土石路。
“在這裏即便是大白天，不論做什麽，也不用擔心有人經過會發現，因為這間房屋的位置實在太偏了。”陳立四下觀察了環境，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璐子不置可否地邁步走到房子門口，嶄新的房子，沒有上水泥，磚頭顏色不一致，因為每個人捐出來的磚頭擱置時間不一樣，突然門開了，一個女孩走了出來，看到兩人嚇了一跳。
“你們是誰？”她充滿戒備地問。
“我們是村口楊老頭的客人。”璐子溫婉地笑著回答，女孩送了口氣，也笑著問：“有事嗎？”
“很少來農村，隨便走走看看。”璐子指著附近的豬圈和雞窩，“這些都是你的？”
“對啊，我未婚夫說養豬和雞可以增加收入，又可以消耗剩飯菜，其實養它們很累的。”女孩有些抱怨，“每天要煮豬食，還很臭。”
“你不上班專門伺候它們？”陳立好奇地問。
“那才不呢，我是營業員，上班時間不定的，輪班，休息的時候在家就搗騰下，其它時候都是阿強自己搞。”她看到璐子好奇地走到豬圈旁觀看，忙喊：“小心被它們拱到了。”剛說完看到豬扒拉在柵欄上，呼呼呼地抽著大鼻孔，留著口水，對著璐子，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老婆子起身步履穩健地走向後院：“我去扯兩個菜，晚上請客人吃飯啊。”
“不用了老奶奶，我們就在村裏那家飯店吃吃吧。”璐子忙阻止，拉起陳立要走。
“使不得，使不得，哪有到了家裏，吃飯點了不吃要走，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老王小氣。”老頭子是好麵子的人，當即不同意了，攔住他們。
璐子隻好坐下，陳立則機靈地拿出兩條好煙，遞給他，“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但是你老人家也不能讓我們難做，大家有來有往！”
“這也太貴了吧？”老頭子很實誠，但拗不過陳立，隻好收下了，尋思著，這兩條煙可以賣好幾百元錢。他回頭走進去跟老太婆嘀嘀咕咕了幾句，過了會兒，後院傳來殺雞的聲音了。
“老人家，我們倆出去走走啊。”璐子喊了聲，老頭子忙吩咐，雞都殺了，一會兒一定要回來吃飯。陳立應了聲一定回來。
璐子和陳立兩人走到門口，向村裏走去，小賣部在村口，朝裏走還有二十幾戶人家，房子卻有很多，隻不過多數都是破敗廢棄的。沿途不斷看到村裏的孩子們在路邊玩耍，不遠處的房子門口有幾張小凳子，估計是原本坐在門口閑聊的家長，這時回去做飯了。
璐子特意挑這個時間就是為了案件重演，他們倆沒有去打攪村書記，隻不過，璐子在經過書記家門口的時候，還是隔著建築物找到張小小的屋子，采集了他的氣息。
兩人就這麽安靜地走在村子裏，聞著偶爾撲鼻而來的牛糞豬糞味，偶爾聽到幾聲豬拱聲，看到雞鴨飛騰，與世無爭，一切很祥和。
“這種生活也蠻好。”陳立突然很向往地說。璐子瞟了他一眼，以他那麽跳脫的性格，能安靜呆兩天不錯了。
璐子看了幾戶人家都沒什麽發現，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陳立拿著圖紙邊走邊認戶主，然後停在一個小房子前：“這裏就是六子家。”
璐子看著這個兩層樓高的水泥房，外牆沒有裝飾，就是個裸牆。樓下門緊鎖著，屋裏空無一人。她打開魂眼看到裏麵的一切，搖了搖頭：“狗窩一樣，這也能住人？”屋裏就是一個字形容：亂！再用一個字形容：髒！這裏唯一的氣息就是臭！
璐子一臉嫌棄地將目光收回來，突然她歪著頭看著最高處，陳立順著她的視線看到一個很突兀的房子，孤零零地在村子的製高點，邊上連著一個豬圈、雞窩。
“那是誰的房子？”璐子問。
“3號”陳立拿出圖紙看了看：“徐偉強。”
“那天孩子也在這裏玩？”璐子走了幾步指著前方的空地，幾個孩子正蹲在地上玩石頭，看到陌生人都停下來，好奇地看著他們。
“小朋友們，這裏有好多糖，你們回答我的問題，答對了我就給你們一顆糖好不好？”陳立眼珠子轉了轉，從背包裏掏出一把糖，孩子們看著靚麗多彩的外包裝眼睛都亮了，流著口水頻頻點頭。
“前幾天小牙子是不是在這裏跟你們玩？”陳立此刻像極了狼外公，璐子在一旁抿著嘴笑。
“這個問題我來回答！”
“我來回答！”這下大家都喊了，陳立指著其中一個孩子說：“你來答。”
“是的。”那個孩子樂了，幹脆地回答。陳立傻眼了：“就這樣？”就不能多說幾句？好吧，給了他一顆糖。
“你們在這裏玩了多久？”
“很久！”又這樣？很久是多久？又一顆糖出去了，兩顆糖換了四個字。
“你們誰先回家的？”
對於這個問題孩子們你看我，我看你，卡住了，最後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我走的時候你還在......”
“我走的時候他還在。”陳立忙盯著他們的手勢指著誰，最後發現，他暈頭了，因為後來孩子們也亂了，胡亂點指了。
這次問訊宣告失敗，糖分光了，孩子們很開心，數著手裏的糖，陳立則一臉陰霾地起身準備離開，剛走開幾步，突然聽到一個孩子說：“這個人缺心眼的。”
他僵硬了下身子，猛然轉頭瞪著他們，孩子哄然散去，璐子笑彎了腰。
“好了呀丫頭，稍微笑笑就好了。”
“你示範一下，稍微笑笑，該怎麽笑？”
“你！”
兩人打打鬧鬧地走了許久才發現，居然不知不覺走到了製高點這座房子，徐偉強的家，璐子回頭看了看來時路，直指剛剛那片空地，沿途沒有其它房子，這條路是不平整的土石路。
“在這裏即便是大白天，不論做什麽，也不用擔心有人經過會發現，因為這間房屋的位置實在太偏了。”陳立四下觀察了環境，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璐子不置可否地邁步走到房子門口，嶄新的房子，沒有上水泥，磚頭顏色不一致，因為每個人捐出來的磚頭擱置時間不一樣，突然門開了，一個女孩走了出來，看到兩人嚇了一跳。
“你們是誰？”她充滿戒備地問。
“我們是村口楊老頭的客人。”璐子溫婉地笑著回答，女孩送了口氣，也笑著問：“有事嗎？”
“很少來農村，隨便走走看看。”璐子指著附近的豬圈和雞窩，“這些都是你的？”
“對啊，我未婚夫說養豬和雞可以增加收入，又可以消耗剩飯菜，其實養它們很累的。”女孩有些抱怨，“每天要煮豬食，還很臭。”
“你不上班專門伺候它們？”陳立好奇地問。
“那才不呢，我是營業員，上班時間不定的，輪班，休息的時候在家就搗騰下，其它時候都是阿強自己搞。”她看到璐子好奇地走到豬圈旁觀看，忙喊：“小心被它們拱到了。”剛說完看到豬扒拉在柵欄上，呼呼呼地抽著大鼻孔，留著口水，對著璐子，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