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女子坐在馬車之中,顧澤言在外充當馬夫,隻見海兒時不時的看著車窗外,提醒著道路如何走。


    慕清見小姐終於抬起頭來,隻見女子生的小巧玲瓏,楚楚可憐,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即使是慕清一個女子見了都不自覺的升起一股保護的欲望,她就像是一片脆弱的雪花一樣,潔白小巧,惹人生憐,捧在手心裏都怕化了,不敢輕易觸碰。


    小姐見車內隻有三人,長舒一口氣,拍拍胸脯。


    慕清疑惑的注視著小姐,她好像在懼怕什麽。


    海兒見慕清盯著小姐看,說道:“我家小姐怕見男子。”


    “啊?”這是什麽病?


    “這位小姐,我叫莫南梔,您叫什麽?”小姐主動開口說話,慕清好奇的看著。這不是沒什麽問題嗎?還很開朗呢。


    “我叫慕清,南梔小姐的名字真好聽。”慕清頓時對莫南梔又好感,這女子看起來真單純。像是一塵不染的雪蓮花一般。


    “慕清小姐的名字也好聽。”莫南梔嬌羞的低下頭顱。海兒用手肘撞了撞莫南梔,使勁的使眼色,提醒著不要如此官方,好好交朋友。


    “兩位感情真好。”慕清羨慕著說道,自己就沒有這麽為她著想的丫頭。


    兩人相視一笑,海兒嘿嘿道:“我家小姐善良,允許我如此沒大沒小,嘿嘿。”


    “見笑了,我這丫頭都被我寵壞了。”莫南梔寵溺著說道。


    “聽海兒說,你不能見到男子,是怎麽回事?”慕清問道。


    “我也不知道,一見到男子,我就害怕,可能和小時候那件事有關。”


    “什麽事啊?”海兒同樣疑惑的看著自家小姐,怎麽她不知道呢。


    “額,沒什麽。”莫南梔難為情道。兩人見她不願意說,也不強迫。


    “使者娘娘廟沒有男子嗎?”慕清問道。


    “有啊,可是小姐一進娘娘廟就不怕了。所以小姐時常前去。”海兒回道。


    “那真好。”


    “是啊,如果小姐能找到一段姻緣就更好了,嘻嘻。”海兒笑嘻嘻的說道。


    不久,馬車就到了使者娘娘廟了。


    使者娘娘廟香火鼎盛,香客絡繹不絕,慕清聽城主府的下人說在使者娘娘廟求姻緣是很準的,就算一對有情人有緣無分也能逆轉過來。


    果然,莫南梔一進使者娘娘廟就不再低著頭,膽怯害怕了,她唇角邊掛著淡淡的笑容,甚是甜美,聲音更是悅耳,她說道:“慕清小姐,我與海兒去前方的娘娘殿求簽,你們要不要去啊?”


    慕清笑著點頭,說道:“好啊,聽說使者娘娘的簽很準的。”


    她們來到殿前,慕清拉著顧澤言的衣袖,跪在團蒲上擲雙魚,看著三次都是陰陰,兩人失望。


    這時,莫南梔求好一隻竹簽,走過來問著怎樣,看著兩人不太高興的神色,笑著說道:“沒事,你們隻要在姻緣樹上綁著寫好你們兩人名字的紅巾,今生必定會相伴終生的。”


    慕清聽後,神色開心的說道:“真的?”


    海兒調皮的說道:“質疑使者娘娘會讓娘娘不高興的哦。”


    “你們去前方找道長要紅巾,寫上名字掛上就是。我們先去解簽。”莫南梔笑說。


    四人分開,慕清掛上紅巾,轉頭看向顧澤言,嬌羞的低著頭,笑道:“顧公子,小女子以後就是你的人了。”


    顧澤言笑著,溫和的摸著慕清的頭,說道:“不害臊,應該我說才對,慕小姐,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慕清抬頭,不服氣的說道:“不是一樣麽。”


    顧澤言溫柔的笑著,應和道:“一樣一樣,慕小姐說什麽都是對的,我自然什麽都得聽未來夫人的了。”


    “別貧了,我們去找莫小姐她們。”慕清紅著臉,跺著腳,嬌俏的說道。


    兩人走後,樹後方,一對夫婦攜一雙兒女前來還願,跪在姻緣樹前念著經,感謝神樹的成全,卻沒看住兩個孩子,孩子們繞道對麵,好奇的抓著樹上的紅巾,她們並不知道那是什麽,隻是感覺到好奇,哥哥跳的高,很容易就抓到了一條紅巾,妹妹要,哥哥不給,妹妹哭喊著跑到父母麵前撒嬌哭訴,聽到前因後果後,夫婦兩人連忙拉著一雙兒女走到道長麵前尋求解救之法。


    “顧澤言,慕清。”道長讀著紅巾上的字,可惜的搖了搖頭。


    夫婦二人緊張的看著道長,隻見道長搖著頭,兩人心中愧疚,知道並無解救之法,不放棄的問道:“尋來這兩人重新掛上,可行?”


    道長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此兩人的姻緣已經接觸過神樹了,再掛也無濟於事。”


    母親打著兩個小孩的屁股,罵道:“造孽啊,你看看你們兩個做了什麽事。”丈夫連忙柔聲止住。問道:“道長,還有沒有其他解救之法?”


    “有,不過不知道是否有用,一切隻能看造化了。你們二人且先行離去。”道長拄著禪杖離開了紅巾攤,他現在還記得那兩人是何模樣。


    ----


    “慕清小姐,你們怎麽樣?”莫南梔說道。


    “一切都好。你們呢?”慕清笑著回道。


    “嘻嘻,簽文上說我家小姐近日命犯桃花,好事將臨。”海兒笑嘻嘻的說道。


    “討打。”莫南梔作勢要打海兒,被海兒靈巧的閃過。


    道長穿越人海,走到四人麵前,說道:“公子,小姐,貧道有件東西忘了給兩位了。”


    慕清見是道長,行禮說道:“有勞道長了。”


    道長拿出兩隻鈴鐺,說道:“此乃鴛鴦鈴,萬裏之遙,隻有一隻鈴搖動,另一隻鈴鐺便會響起。貧道今日贈與兩位施主,望施主二人永結同心。”


    “慕清謝過道長。”慕清接過,高興的在顧澤言眼前展示。道長見兩人接過,獨自離去,心中祝願道兩人能夠化解危難,有情人終成眷屬。


    顧澤言寵溺的看著慕清,跟著笑道:“真好看,就把這當做是你我二人的定情之物吧。”


    “好啊。”慕清低下頭,笑著小聲回道。


    等兩人發現道長不見時,道長已經走遠了,她們捐了香火錢,便開心的走向馬車,準備離去。


    “清清,你怎麽在這裏?”南禦軒走近,問道。


    眾人回頭,隻見南禦軒與禹瑾兩人走來。兩道紅色的身影靠近,一道嬌豔的火紅,一道偏暗的暗紅色,男子長得及其柔美,若不是那低磁的男聲出賣了他,或許會有人認為他是發育不良的女子。女子容貌美麗,身材嬌小,但看起來凶神惡煞的,腰間別著一把大刀,看起來與女子格格不入。


    莫南梔不禁看待了,世間安得如此美人?


    “我來求簽。”慕清清冷的回道。她與顧澤言的感情不能被南禦軒看穿,不然,不知道他會憋著什麽壞來害自己。


    “那顧澤言你呢?”南禦軒一雙鳳眼看穿太多,見兩人此地無銀,他唇角掛著一抹邪笑,問道。


    “公子,我陪著清清。”顧澤言坦然的看著南禦軒,說道。


    慕清急急地拉著顧澤言的衣角,讓他不要暴露兩人關係。顧澤言輕柔的拍拍慕清的手背,示意他不用擔心。抬眼直視南禦軒的雙眸,絲毫不畏懼。


    南禦軒將兩人的互動盡收眼底,微怒,慕清可是他命定的皇子妃,雖然不愛她,但也不允許她給自己帶綠帽子。他眼眸布滿邪氣,扯著嘴角,沉聲說道:“你們兩個當我是死的嗎?還不快放手。”


    顧澤言直挺的背擋在慕清眼前,將她護在身後,難得帶著怒氣的嗓音,說道:“公子以何身份說出此話,慕清與公子並無半點關係。還請公子莫要再敗壞慕清名聲。”


    慕清心中一暖,這是被人保護的感覺嗎?真的好安心。她側身,看見南禦軒眼神一沉,似要發火,她擔憂顧澤言,如今,顧澤言官職低微,雖有世家護衛周全,但真的能敵得過權勢滔天,陰邪毒辣的南禦皇朝七皇子嗎?她扯著顧澤言衣角的手緊了緊,想道,豁出去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六皇子不會坐視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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