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勳儀式結束了,無數的武進士們感覺自己好像還在夢中一般。


    “集合!!”看著他們一個二個傻嗬嗬的卵樣,張小公爺就氣不打一處來!


    卻見高台上的張小公爺猛然暴喝一聲,下麵的武進士們聽得這聲音不由得一個激靈。


    隨後“隆隆隆~”飛快的集合到了一起,眼神不再渙散目光變得堅毅。


    都清楚,這位漂亮的總教習活祖宗是最不好伺候的。


    偏生他還是最能打的,哪怕是現在武進士們也沒把握能單挑打贏他們。


    三五個人以軍陣一起上,倒是很有機會拿下小公爺。


    “軍銜已授,軍裝亦得!”


    卻見玉螭虎豎著那雙丹鳳桃花,聲音冷肅:“能否扛起‘天子門生’此牌,全在爾等!”


    “誓死殺敵!以報國恩!!”


    卻見張小公爺擺了擺手,聲音依然冷肅:“大言皆可放,戰績來留名!”


    “諸位今日可休息,明日入新建‘帝國皇家國防軍’任職!”


    望著下麵的這些個武進士們,張小公爺沉聲道:“爾等僅有四日可備戰,第五日立即開拔!”


    “修整一下,陛下已命帝國軍部總長賜宴!諸位準備一下,便乘馬車前往!”


    賜宴這個也算是古代科舉禮製下的特色了,倒也並非是大明朝才有。


    清末梁退庵作《浪跡叢談·武生武舉》曾總結曰:


    “文稱鹿鳴宴,武稱鷹揚宴,人皆知之;文進士稱恩榮宴,而武進士稱會武宴,則罕有知者”


    就是說賜宴這件事情發展到了清末已經形成定製了,四大科舉宴分稱:


    “鹿鳴、鷹揚、恩榮、會武”。


    文舉初為“鹿鳴”後為“恩榮”,鹿鳴者始於唐代傳至清末。


    前者為鄉試中舉後當地官員舉辦的宴席,名取自《詩經·小雅》首篇的《鹿鳴》。


    因為這個應景兒嘛,首先它本身就是首篇又是飲宴詩相當合適。


    其次,這鹿與“祿”音則相同亦有取喜之意。


    恩榮則是宋代出現的,不過最早它叫“瓊林宴”。


    宋末狀元浮休道人作《禦賜瓊林宴恭和詩》就描述過盛景,也曾一度改名“聞喜宴”。


    至元明清時期,才定下稱之為“恩榮宴”。


    鷹揚、會武則是武舉專屬的宴席,形製與文舉相同。


    鷹揚為鄉試武舉子所得之宴席,此一詞則取自於《詩·大雅·大明》“維師尚父,時維鷹揚”。


    而現在武進士們要參加的,則是原本應該由兵部所主持的“會武宴”。


    隻是他們現在全部歸屬於軍部所轄,自然是由軍部總長張老國公受皇命賜宴的了。


    這些個武舉子們倒是很興奮,在張小公爺宣布解散後便各自嘰嘰喳喳的開始討論一會兒的宴席了。


    隻是吧……這個宴席張小公爺可是不會去的,那尼瑪都是光祿寺做的飯菜啊!


    隻要是陛下賜宴肯定就是光祿寺那票狗犢子做菜,他們能做出啥玩意兒來腳趾頭都能想到。


    張小公爺自然是不會去遭那份兒罪的了,至於賜宴……咱張小公爺是在乎那賜宴的人麽?!


    遠在九邊的楊一清卻沒有這份心情,他望著自己麵前的這份名單臉色陰晴不定。


    這份名單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看過多少次了,中間不斷的使人查實印證、試探其所想。


    如今,要不要發動呢?!


    楊一清其實很猶豫,一旦發動起來稍微有一個疏忽造成的可能就是九邊大亂。


    甚至出現大明軍將率軍出走草原,抑或做反的事件。


    到時候他這小肩膀,是絕對扛不起這大責任的。


    官衙外麵那七八個探子早已經被他摸的清清楚楚,他們是誰家的人、哪家的親兵家丁。


    這九邊上下有多少人勾結在一起,哪些士紳豪族看著儒雅仁義實則滿手血腥。


    “難怪威寧伯與那汪廠公不肯留下,甚至不惜先穩住老夫再行撤離……”


    看著名單上錯綜複雜的關係,楊一清頓感頭都要炸了。


    李東陽他們給他楊一清爭取了一個機會,王越現在是把這個機會放大了擺在他麵前。


    這是一道坎兒,王越擺下來楊一清很清楚。


    這道坎兒他楊一清可以選擇庸才一般,平安過度便是。


    亦可以選擇行險一搏殺出一個富貴,或是求穩而後求勝的打上一波。


    “老餘……”


    楊一清的呼喚讓門外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老奴在……”


    “此名單上者,且先去聯絡一番。”


    卻聽得書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來,一位穿著青衣的老者躬身走入。


    拿著名單,猶豫了一下。


    “老夫知道,此招太過行險……”


    看著自己的老管家,楊一清無奈的苦笑道:“然,老夫此時已是無路可退了……”


    “老爺……”


    這位老管家聲音有些發顫,楊一清則是撚須而笑。


    “西涯來信言之,國朝如今正臨巨變、朝堂一日三進若再不入朝則一生抱負無望。”


    楊一清說著,對著老管家笑了笑:“老夫少年成名,迄今數十載……”


    “然此數十載空享大名卻無甚成績,怎當對先帝淳淳栽培之恩乎?!”


    在這裏楊一清說的是他少年時便被呼之為“神童”,十四歲鄉試被舉為翰林秀才一事。


    當時憲宗愛護,特命內閣遣師以教之。


    老管家聽得此言不由得潸然淚下,輕聲低呼:“老爺……”


    “想那張家玉螭虎,少年時便考的南文北武雙解元、又曾江南除倭出海戰扶桑……”


    楊一清說的,神情竟是有些神往:“不惜一肩扛起數十萬災民生計,以身禦韃靼於晉陽……”


    “如此五百年不得一出之麒麟兒,若老夫不回朝一見豈非一生之憾乎?!”


    “莫作此兒女之態,且去尋人!此役……老夫必勝!”


    楊一清可不知道他推崇的那位玉螭虎現在正在毆打當朝太子,帝國第一熊孩子又犯熊了。


    這貨居然偷摸著從一輛戰車上把一門炮給硬扯下來,拉著就想跑。


    倆武進士呼哧呼哧的追了半天,才攆上這熊孩子。


    這熊孩子經過張小公爺的各種錘煉後,這倆武進士居然一時半會兒拿不住他。


    三人乒乒乓乓赤手空拳的打了一陣子,張小公爺才咬牙切齒的衝出來:“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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